这些东江军将士的心思其实非常简单,他们愿意效忠程世杰,那是因为程世杰能让他们吃上饱饭。
事实上,如果想要抱着吃上饱饭的心思参加宁海军,那确实不难,只要身高超过一米六八,如果身高不够,耐力足够好,有一定的特长,比如擅长攀爬,目力好,精通狩猎和追踪,擅长射箭、骑马,身高限制可以适当放宽。耐力好、刻苦训练,也能成功进入宁海军。
然而问题是,宁海军的饭菜虽然丰富,却并不容易吃。
来到金州的东江军士兵越来越多,他们来到之后,马上换装了新的棉袄、棉裤、棉大衣和棉鞋子,每个人还配发一个睡袋,这种睡袋,采取防水布缝制而成,填充足足八斤棉花,如果再盖上自己的大衣,既然天气再寒,也能不会嫌冷。
他们配发了宁海军的标准装备狗腿刀、长枪、腰刀、或者盾牌,擅长射箭的还备发了弓箭,除了火器部队没有太大的改变之外,他们的装备从里到外,换了整整一茬。
每一支来到金州卫城的东江军,同样混乱的抢装备,抢棉衣,抢鞋子,吃饭的时候,同样也在疯抢。
程世杰先后对毛承禄、尚可义、项作临、樊化龙、张大禄、李惟鸾、何永盛,杜进财等将领说:“东江军军纪不行,需要整肃,新装备也需要训练!”
于是,黄龙率领东江军八名将领,只好按照程世杰的意思,先效仿宁海军,以十二人为一队,四队四十八人,加上一名哨长,一名伙夫,成为一哨。
四哨加五個队共计二百六十人为一个司,设百总一人。
两个司外加司直属四个哨为一局,设把总一人,每个局七百七十人。
两个局,加军法司为一总,设千总一人,每总一千五百人。
每四个总为一都司设立东江军前都司、左都司,右都司,共计两万四千人。程世杰又让黄龙从东江军再调两千人马,配一千辆大车,作为东江军的运输队,作为宁海军的督监陈国栋,也将顺势成立东江军监军系统,当然,监军不叫监军,而叫军法巡查队。
陈国栋召集了东江军百总以上军官,和对应的司监、总监和都监,也包括毛承禄、尚可义、项作临、樊化龙、张大禄、李惟鸾、何永盛,杜进财等将领,除了东江军总兵黄龙以外,他们召开了一场别看生面的会议。
在宁海军位于登州卫城刚刚修缮出来的督监议事大厅里,在这个大厅里摆放了长条桌,桌上摆放了一盆盆的饺子。
饺子有大肉白菜馅的,也有羊肉白菜馅的,更有韭菜鸡蛋馅的,还有萝卜馅、豆腐馅的,反正吃到什么馅,全凭都是的人品和运气。
陈国栋一边吃着饺子,与众司监、总监、督监开始进行思想教育,其中最有特点的宣传话术是:“爹亲娘亲,不如程大帅亲!”、“天大地大,不及程大帅的恩情大!”、“千好万好,不如程大帅好!”、“河深海深不如程大帅的爱深!”
众军官一边吃着饺子,一边纷纷表态,一定要好好加强思想教育训练。
对于东江军的训练第一步,其实不是对列,而是《宁海军将兵守则》,《宁海军将兵守则》虽然是以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三大原则,三大权利,三个义务为基础建立起来的,但是却林林总总上百条,别说看了,大部分士兵都不识字,仅仅让他们听,都让他们听得直吐舌头,太严了!
他们不得聚众斗殴,不得在军营中擅自饮酒,不得抽烟(现在已经有烟了)不得在军营中从事任何形式的商业活动、聚众赌博、聚众淫乱,不得未经允许擅自离开军营,不得擅自带家属进入军营,不得随意接受外人赠送的任何礼物,买卖必须公平,不得赊欠……
简单的说,进了这军营,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抢通通都与他们绝缘了,听得他们叫苦不迭:“我们这是来当兵还是来修行啊!?”
还有东江军士兵非常不满,向军法官咆哮:“凭什么建奴可以肆无忌惮地抢劫强女干,女干银女人,我不能?”
军法官应对这种局面早就轻车熟路“那狗还吃屎呢,你要不要也跟着狗吃屎?建奴是人吗?很显然他们不是,他们是畜生,禽兽,你也跟建奴学吗?还有,就建奴女人那长像,你就能下得去手,还是下得去嘴?”
众东江军将士哑口无言。
作为老兵油子,最擅长的其实不是顶撞上官,而是在制度里面找漏洞,钻空子,这些老兵拿着宁海军的将兵守军研究来研究去,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只要我们遵守纪律,不会有人动我们一根汗毛的!
由此可见,跟着程大帅还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不仅不会无缘无故的受到惩罚,还能获得很好的待遇,钱途看好。
只是,这些东江军士兵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宁海军是一支职业化的军队,他们只做两件事,打仗,或准备打仗。所以,宁海军在不打仗的时候,就是进行训练。
在东江军士兵在金州卫恢复几天以后,开始进行每天的训练,当然考虑到东江军士兵的身体素质不太好,训练是缓慢进行的。
程世杰则担任教官,负责训练东江军和宁海军的将领们,这些将领包括沈明遇、张裕、刘庆松、周宁,也包括赵文才、袁世良、李志祥、陈有时,也包括黄龙麾下的将领们。
别看程世杰的军事指挥经验严重不足,但是他的理论知识多啊,在网上随便一搜,都有一大堆军事理论,像什么闪电战,运动战,麻雀战,游击战,大纵深作战理论等等。
“作为军人,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干死敌人。无论我们的敌人是谁,土匪、叛贼、强盗或者建奴、蒙古鞑子,或者是西洋人,你们严格听从军令,军令说打谁,你们就打谁。在打人之前,一定要学会制造武器,当然这个制造武器,并不是让你们打造刀剑,或者火铳火炮!”
“报告!”
程世杰看着沈明遇道:“讲!”
沈明遇道:“那我们要怎么制造武器?”
“在战场上,你们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优势,比如说一条河,一座山,比如说一把火,再比如说一阵大风或者是一场大雨。不要小看这些平日里看着平平无奇的东西,到了战场上,善于利用这些东西的人将立于不败之地……”
程世杰说到这里,目光有意或无意看了一眼赵文才道:“就拿我们前一阵子在山东登莱的界河之战,若是在平时里,我们肯定追不上孔有德的骑兵,那个时候天气不算太冷,这就给了我们机会!”
沈明遇举手道:“是因为界河吗?”
“界河只是一部分,还有天气原因,界河水位虽然不深,但是天气寒冷,战马若是下到河水中,很快就会冻僵,所以在那个情况下,我们宁海军不必担心身后,孔有德的骑兵无法迂回到我们身后……”
“报告!”
“讲!”
程世杰自然要给赵文才这个事主之一,一个机会,一个表现反驳的机会。
赵文才道:“那是因为孔将……孔有德的结拜兄弟死在了大帅手中,他急于复仇……”
“这就是可以利用的优势,《孙子兵法》在第八篇九变篇讲道:故将有五危:必死,可杀也;必生,可虏也;忿速,可侮也;廉洁,可辱也;爱民,可烦也。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覆军杀将,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
赵文才挠挠头:“卑职听不懂!”
程世杰望着众将领道:“谁给赵文才解释一下?”
黄龙学着沈明遇的样子举手道:“报告!”
“黄帅请讲!”
黄帅咳嗽一声接着说道:“这段话的意思是,将领有五种弱点,必死的意思是,不怕死,敢死战硬拼,必生,可以理解为贪生怕死,忿速,就是脾气暴躁的意思,廉洁指是过分汗身自好,爱民,就是不是真正的爱民,而是爱惜羽毛,爱惜自己的名声,这种弱点都会被人利用……”
“报告!”
这一次举手的是毛承禄,他有些不解的问道:“不怕死,敢死打硬拼还错了吗?”
“不怕死敢死打硬拼不是错误,只是说这样的将领会失败,特别是在敌我力量对比悬殊的时候,或者是敌人在假装撤退,越是猛打猛冲,非常容易受到敌人的埋伏!”
程世杰望着众将领道:“若是建奴大举来进犯辽南,哪怕建奴人多势众,哪怕敌众我寡,本帅也会血战到底,一步不退。这个情况,需要一个特定的条件,比如说,我们身后就是十数万百姓,就算把我们这些人拼光了,那也不能让,因为我们如果退了,黎民百姓就会被建奴屠戮一空,如果是在进攻的时候,或者说,我们身后的百姓已经全部撤退,我们就要灵活机变暂时撤退,因为活着,还有希望,死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众将领开始反思。
程世杰接着道:“必生可虏也,这句话的意思将领不能贪生怕死,大家都应该听说过《三国演义》,在合肥之战,张辽率领八百士兵夜袭孙权十万大军的军营,孙权麾下徐盛率先溃逃,引发全军溃败,虽然孙权没有被俘虏,但是孙吴军队被俘虏的众多!”
说到这里,程世杰望着赵文才道:“当初本帅命刘庆松率领三百士兵突袭卧虎庄娄坚所部,本意是想引诱娄坚追击,本帅早已准备好伏兵,只是出了意外,娄坚被击杀,孔有德急于报仇,失去了理智,这是必败之局,当初关羽死后,刘备急于报仇,仓促发动夷陵之战,蜀汉军大败,你们大家都想想,本帅在明知娄坚与孔有德私交甚密,娄坚已死,本帅能不防备孔有德报复吗?”
“不能!”
黄龙下意识的说道。
“对喽!”
程世杰笑了笑道:“在明明知道孔有德要报复的情况下,本帅自然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地形,界河就是附近最理想的地形!”
“报告!”
“招远县城难道不是最好的防御地点吗?”
“你若是孔有德,明知有一座坚城,你只有骑兵,你还会进攻吗?”
“这……”
程世杰笑道:“人的愤怒情绪,会慢慢消散的,时间会淡化一切,刚刚开始,孔有德会报仇心切,失去理智,他不是笨人,理智会慢慢回来,到时候,本帅只能小胜,而无法重创他!”
众将领这才恍然大悟。
“为将者,想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做任何选择和决断的时候,都要考虑全面,因为你们的一个决定,就是无数将士用鲜血来承担!”
程世杰道:“如果面对有利的时机,那就需要果断出击,就像唐朝的时候,突厥强大彪悍,突厥铁骑纵横驰骋在北面的大草原上,无数部落臣服,强大一时的鲜卑族,彻底消失,强大的突厥,更是发动了二十万铁骑直抵长安城下,逼得唐太宗李世民搬空了大唐的国库,贞观二年,关中大饥,饿殍遍地,大唐是最虚弱的时候,举国之兵不过二十万,骑兵不超过两万人。然而,到了贞观三年冬天,草原上遭遇了罕见的雪灾,东突厥牛羊折损过半,非常虚弱,李卫公李靖便仅仅凭借着三千轻骑,便将拥有数十万骑兵动员能力的突厥部族彻底灭国。”
程世杰望着众将领问道:“你们可知道,李卫公为何可以轻松灭了东突厥,俘虏了东突厥的颉利可汗?”
刘庆松非常兴奋的举起手道:“我知道!”
“讲!”
这是刘庆松听宋献策分析过此战,东突厥遭遇雪灾,颉利可汗率领十数万大军南下避寒,自颉利可汗以下,几乎所有东突厥都蔑视大唐,认为大唐不敢袭击东突厥,东突厥的防备非常松懈,其次是渭水之盟对骄傲的唐人来说,这是奇耻大辱,复仇的种子种在了每个唐人心中。
就在程世杰临阵培训宁海军将领与东江军将领的时候,东江军的士兵们也开始了训练,他们的训练相对简单,比如说站军姿,三大步伐四面转法。
为了让东江军士兵分清左右脚,左脚不准穿袜子,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下,脚脖裸露在空气中,那滋味非常酸爽。
特别是,宁海军的教官,简直就是一群禽兽。天刚亮,就拿着教鞭冲进宿舍,把他们赶出来,然后又就五公里全副武装的越野,如果跑得太慢,回来的时候,连饭都没了。
东江军将士有些不满,伙头军表示军费紧张,但凡回来晚的三个哨,只能少吃一顿,将就一下,少吃一顿又不会死。
此时的东江军士兵明白过来,他们想吃程世杰的饭,可不容易。
但是,想想现在找个吃饭的地方有多难,尽管宁海军的教官训练狠,简直不是人,但是东江军士兵们却咬牙坚持,谁也不愿意离开,因为离开金州卫,有可能会死。
相比五公里越野,队列训练更让东江军士兵深恶痛绝,他们恨死宁海军的教官了。
“向左转!”
“向右转!”
“向后转!”
“向左向后转!”
“原地踏步走!”
“向右看齐!”
这些口令弄得他们晕头转向,都快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要不就是站军姿,一些可恶的家伙特意把他们带到风口的地方。
寒风似刀,哪怕他们穿着棉衣,站上半个时辰不动,身子还是会冻得麻木……
北京紫禁城,自从大凌河惨败以后,崇祯皇帝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苦战三个多月,损兵折将小十万人马。
问题的关键是,崇祯这个少年天子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的大明就像一个破屋,四处漏风,陕西、山西、宁夏(明朝不是省级担位,只是一个府)还有河南,流寇就像水缸里的葫芦,按住这头,那头就又起来了。
关键是,关宁军的溃败,让这位少年天子非常担心,万一皇太极脑袋一热,再带着六七万大军,杀到京城城下,上一次皇太极没有准备,没有攻城的重武器,如果再来一次,皇太极肯定会携带大炮,别说攻下北京城,只要一名建奴出现在京城城下,让这位少年天子的脸往哪儿搁?
少年天子崇祯皇帝倒是想打建奴,且不论明军将领畏敌如虎,更为关键的是那空空如已的国库,日益枯竭的税源……
马上就要过年了,普通百姓还要在年前还清账,他这个大明朝的大老板也要给官员发工资,可问题是,他满打满算国库还有不到六十万两银子,怎么发?
哪什么发?
封建王朝的财政支出构成也比较简单,无非是皇室、行政、军费、河工、赈济,其中皇室、行政、军费是三大头,也就是养皇家、养官僚、养军队。
想到要给那些官员发工资,崇祯皇帝就头疼万分,当了四年多的皇帝,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些官员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一群饭桶。
国家大事千头万绪,就没有一件能让他省心的,打从登基以来,他就没有喘一口气的机会,天灾,建奴,流寇,越逼越紧,夜阑人静时,他分明能听到大明这棵被蛀空了的大树缓缓倒下时发出的断裂声,不大,却让他毛骨耸然。
大明快撑不住了啊……
想归想,大明还没有倒下,他还没有死,所以,他还是得做事,为这个烂透了的国家操心。大凌河之战已经过去式了,多想无益,还是想想如过年吧。
他强打精神,按捺住内心的躁动,听取朝臣的意见。
对于如何解决财政问题,朝廷的大臣们还是老调重弹,无非是两个方法,开源或节流,大臣们对于如何节流,第一刀砍向宗室。
可问题是,自从他爷爷万历皇帝开始,已经开始拖欠宗室的俸禄了,现在如今每年要从财政里拿出一百九十二万石粮食发给藩王和宗室,这个数字,是非常巨大的,差不多占了大明朝财政收入的三分之一略少,四分之一略多的样子,也是沉重的负担。
网上的黑明喷子一直在喷明朝,然而问题是,满朝养八旗子弟,每年的开支在一千三百多两银子至一千六百万两银子之间,这个数字比明朝的宗室大了三四倍。可问题是满清对士绅阶级横征暴敛,可以收上来钱。特别是大兴文字狱,康熙大型十三起,雍正十七起,乾隆一百三十起,这些被杀的,都是士绅阶层,也就是豪富阶级。
这个数字具体数字,老程没有查到,但是,仅仅一个明史案被杀七十人,凌迟十八人,牵连三千多人,这些人几乎全部被抄家。
在清初,逃过了李自成、张献忠江南士绅被大规模屠杀,抄家,清朝获得了大量的银子和钱财,这些钱大部分都进了内务府。
可皇帝不行,他没有这个执行力,文官们的第二个办法就是要加税,也就是开源,崇祯皇帝因为在崇祯四年加税,逼反了数百万农民,他看到了这个结果,知道再也不能加税了,再加下去,大明就没了。
到了晚上用膳的时候,面对价值三十两银子一碗的小米粥,崇祯皇帝只喝了大半碗,他不知道的是,这样清汤寡水的小米粥,放在外面,只需要两文钱,哪怕粘稠一些的小米粥,最多卖到七八文钱。就算十文钱,那也是外面市面上的三千倍。
“皇爷,高起潜求见!”
“传!”
崇祯其实已经忘记了程世杰出兵辽南的消息,因为他的大脑被这些嘴炮大臣给喷晕了。
再次看到高起潜,崇祯皇帝非常意外,高起潜的脸让北风刮得青一块白一块,嘴唇冻裂,衣服虽然临时擦过,但还是有很多星星点点的泥浆,狼狈之极。m.xündüxs.ċöm
“高伴伴,你这是怎么了?”
“皇爷,奴婢有重要军情要上奏,所以骑着快马顶风冒雪,从登州一直赶回京城,这一路上吃尽了苦头,但是事关重大,却也顾不得了!”
高起潜也是欺君的专家,他一路上坐着车,特别是看着了孙元化的四轮马车,就要讨要,可孙元化也不敢不给,于是他乘坐的其实是程世杰送给孙元化的四轮马车,这辆马车房车上面可是科技满满。
哪怕再怎么崎岖不平的道路,坐在马车上,感觉着轻微的晃动,就像坐着摇摇车一样,让人昏昏欲睡。高起潜足足慢吞吞走了二十三天,平均每天几十里地,一路走,一路吃,一路接受着沿途官员的上贡,美滋滋的来到了北京城。
当然,为了在崇祯皇帝面前装可怜,他可是穿着单衣,在京城城外的冻了小半夜,这才有了狼狈的形象。若是骑兵连夜赶路,高起潜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问题的关键是,崇祯一直被圈养在皇宫里,他连很多基本的生活常识都不懂,看着高起潜这样狼狈的形象,崇祯皇帝感动得眼睛都红了:“军情固然要紧,但是你也不能太玩命啊,如果你有什么好歹,谁来给朕办事?”
高起潜非常突兀的高声尖叫:“恭喜皇爷,贺喜皇爷!”
高起潜这一嗓子差点把崇祯皇帝送走。
好半天,崇祯皇帝这才缓过神来:“高伴伴说笑了,喜从何来?”
“辽南!”
高起潜伸手入怀,将三份捷报摆在崇祯皇帝面前,这三份捷报,分别是宁海军总兵、左都督程世杰奏报,一份是登莱巡抚孙元化奏报,还有一份,自然是高起潜本人奏报!
演戏自然是演全套。
程世杰没有给崇祯皇帝报捷,在高起潜看来,程世杰会做人,他更识趣,知道就算写了捷报,也会提前落在高起潜的手中,如果对高起潜不利的奏折,或者是高起潜不满意的奏折,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崇祯皇帝面前。
在这种情况下,直接给孙元化简单写了一个斩获数字,其他的事情,一概不做,把决定留给高起潜自己。
正是因为程世杰识趣,高起潜也没有为难程世杰,反而不吝赞赏。
高起潜声情并茂的说道:“自从大凌河之败后,建奴的气焰日益嚣张,谣言甚嚣,军民惶恐,程世杰程将军毅然率领八千宁海军,并六千精民夫,义无反顾,出击辽南,与建奴浴血厮杀,直杀得尸骨盈野。宁海军一心报国,奋勇向前,死不旋踵……”
“结果呢!”
崇祯皇帝此时非常激动,急忙上前抓住高起潜的手问道:“结果如何?”
崇祯皇帝也是当局者迷,他手中三份奏折,只要看上一眼,结果自然便知。
高起潜道:“程将军匡复金州卫城和盖州卫城,匡复二州,天佑大明,恭喜皇爷,得一良将!”
崇祯皇帝激动之下,手上不由自主地用了几分力气,把高起潜的手都捏清了,他却不敢动,也不敢吭声。
“好,好,好,朕的常山赵子龙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程世杰不知道孙元化给他找了一个爹,崇祯皇帝倒好,连姓也给他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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