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两者的考核,除了准确性,还重点训练考核其毁伤效果。
比如,冲矛这种源自萨珊的变种长矛,又粗又长,长达两丈开外。
有护手的柄需要重甲骑士握紧之后紧靠身侧,马速带动长而尖锐的圆锥型冲矛,将力量到矛尖,这时的重甲骑兵就像一座远古的坦克,所向披靡。
既可以冲阵,又可以阻吓!
所谓铁浮屠在它面前,也有所不及。
因为铁浮屠仅有冲击力,但杀伤力稍弱,速度降下来后,对付他的办法很多。
但冲矛,却是很有效的杀伤性武器。力气大的骑士,可以左右开弓。
冲矛考核,就是在固定靶的情况下,冲穿、冲毁多少个靶标、击中和穿透靶标的什么位置。
这些靶标模拟真人,全部是苇席卷筒制成人形,然后上面分别穿上布甲、皮甲、链子甲、铠甲等,逐一计算训练成绩和效果。
至于像程知节这种使用马朔的家伙,也与冲矛的考核类似。
然后,是骑射训练、刀盾合击训练;标枪、战斧、手榴弹、短弩等的抛射、抛投训练。
这之中,最让程知节难忘的就是手榴弹和短弩的马上抛投训练。
不说制式独特、威力更大的粟末短弩,毕竟再怎么变,这东西程知节见过、玩过。
单说手榴弹,可真是太神奇了!
刚开始,就是用铁制等重的训练弹,在马上分静止抛射、行进间抛射练习,主要在于熟悉武器、强化臂力、习惯记忆、准确投射等为目的。
后来,就进入实弹训练。
手榴弹这玩意儿,自己从来没听过也没见过!
但其毁伤效果、巨大响声、呛人硝烟,让他遭遇了此生的巨大冲击!
他已经深刻的意识到,这种武器,将改变战争的模式!
或许,从此刻起,个人的武勇技能并不是最重要的战争要素!
因为,管你是谁,管你防护如何之好,一颗过去,全部灰飞烟灭!!!
向前、后、左、右,开弓射箭,箭箭中的。
挥动手中武器,快、稳、准、狠地击杀对方,一击致命,简单高效。
对于敌方迅猛地劈、砍、刺回击,稳妥地迅捷地躲、闪、避,或挡、拨、架。
……
轻骑兵,重骑兵,骑弓手……
然后是更为复杂和考验智慧的骑兵指挥技术和理论……
训练场和学校的日子,日复一日。
夏练三伏,冬练二九。
东北地的岁月,也在飞雪、狂风、寒冷、阳光、春雨中,慢慢消逝。
到四月的时候,整个柳城郡输入移民十八万。
可就是这十八万汉地流民,一旦进入东北大地,就如同细雨一样,被融化在白山黑水之间。
似乎,人依然是那么稀少。
东北地,实在是太大了!
全速运转的粟末地政府,打着营州地区柳城郡的旗号,犹如一条贪吃的巨兽,吞噬着来自大隋的一切输入。
契郡、粟郡、陀太峪、万金谷、夷州郡,全部成了移民的流向地。
反正大隋稽核人口入籍情况的任务,最后还得具体落到柳城郡的一众官员手里。
有大屋作在,能出啥事?
反正,现在柳城郡上报给大皇帝的奏疏中说,落地的移民生活安康,快乐生长。
为此,还有还多份万民联署的感谢信,送入东都皇宫。
广皇帝和一众朝臣,看到这些东倒西歪的万民感谢信,实在是高兴得不得了,春节过得万分畅快!
于是乎,柳城郡、营州大营的所有官员,全部得到了封赏。
大屋作杨复继勇,绶金紫光禄大夫,赏赐金银无数,继续任柳城太守。
阿布契郎杨布子灿,封太子洗马,绶上镇将军,暂替营州大营鹰扬郎将管食吾之职。
管食吾调往雍州,升任雍州刺史。
对于升官,大屋作和阿布都不甚在意。
倒是担心自己的果实,被广皇帝给摘了。
还好,虽然有京官的头衔,皇帝倒是没有明确要自己父子前去京城的意思。
司徒友明的分析认为,皇帝估计处于东北地的稳固需要,还需要这父子呆在旧地。
但等今年或明年征伐了不听话的高句丽,那会不会还有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于是粟末地政府连续开了好几天的会议,也开始展开了一系列的布局和调整。
比如,越来越多的大军,开始分散。
一部分,转移往室韦交界的驻地;一部分,开始转移到深山中的陀太峪;一部分,则偷偷转进高句丽的万金谷,剩下的一部分,则作为粟末的部族武装,继续留守在杨柳湖。xündüxs.ċöm
现在的杨柳湖,迎来了自阿布穿越之后的第一次婴儿潮。
要说现在粟末地的各个机构里哪个最忙最显赫,当然是两所医院了。
准确的说,是这两所医院的妇产科!
现在的粟末地妇幼保健事业,已经今非昔比。
按照过往的资料看,大隋的婴儿成活率在十之三四,而粟末地、整个东北的婴儿成活率不到百分之二十。
都说生育是女人的鬼门关,的确如此。
不仅是小孩,大人也往往难产和产后感染,其死亡率居高不下。
为此,不仅孙思邈这些本地医学专家加重了对儿科、妇产科的研究,而且阿布一直动用搜影何虎第五中队的力量,在满世界找这方面的医学专家和书籍经典。
就是那些地方的偏方、土方、神方、咒方、巫方……也统统不放过。
这些人类慢慢积累的经验,都是非常宝贵的财富。
不要看着匪夷所思,甚至是完全不合情理,但只要是人们一直在用,而且有用,那里面一定含着以当时人们的知识水平尚且无法理解的科学原理。
不理解不害怕,慢慢实验、慢慢揭示就是了!
粟末人,粟末地,有的是时间和金钱,还有一大批专注医学研究、心无旁骛的人。
三月份一过,粟末地又成立了一所专门的妇幼医院。
这医院,说得很清楚,专门针对孩子和妇女。
家人,只能负责把孩子、孕妇、产妇,送到医院门口就行了。
然后,请回。
这时候一点也没有什么医患纠纷。
孩子、女人,就给你免费接待和治疗了,你还要什么自行车!
出点意外,对不起,只能流着泪水接受!
因为,这个时代关于这个群体的死亡率,就放在那儿!
粟末地的免费医疗,就是粟末地百姓最大的福祉。
这下好了,得益于阿布的发展人口的大政策,粟末地的妇女们放开了肚子,可劲的生。
户部的户籍科,变成了户籍处,再变成了户籍局。
人手,也从原来的四五人变成了四五十人。
粟末地的孕妇,也远没有中原汉地的女人那般娇贵。
该上班上班,该下地下地,有的在生之前的一两天,还在工作。
倒是阿布家的几个女人,可倍显金贵。
估计打从显怀开始,就自动进入严格的保胎护佑状态。
没办法,太夫人王蔻人家是王族出身,可就是讲究这个。
再说了,粟末地政府也没有强调过关于孕妇保胎什么的政策或宣传。
养不养胎,全凭人家里自己掌握,请不请假、上不上工,自己看着办。
倒是女人生产之后,有为期四个月的产假。
这期间,粟末政府负责孩子的奶粉、女人的生计、以及一些其他开支。
至于四个月后,孩子就可以抱在大大小小的保育院了。
更大些的,进入幼儿园;再大些的,进入童学、乡学、县学、郡学……
阿布最近忙碌并快乐着。
三岁最优的珮瑗儿和高俊,带给了他无穷的乐趣和旺盛的精力。
前世独苗一棵的遗憾,终于得以补偿。
眼瞅着娥渡丽和高琬日益变大的肚子,这家伙心里实在是乐开了花,时不时地偷瞄几眼李贤的肚子。
可惜,现在这事儿,真不合时宜!!!
高句丽的风俗是有点开放,但毕竟全家人复杂的关系放在那儿,只能等。
偷偷腥是可以的,但要说到生孩子,恐怕就成问题了!
估计反应最激烈的就是阿妈王蔻,她可是一个非常非常传统的汉族女性,还是大家闺秀,一家之主!
这不,阿妈当初一看到高俊的模样,就是一怔。
惊得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女人的直觉,让她一眼就看出,这小娃娃就是自家儿子的种!
然后,就不动声色地偷偷观察风姿卓越的李贤,以及自家玉树临风的小祖宗!
还能怎么办?
王蔻尽管心里气得要死,但孙子可是亲得不能再亲!
只能凉拌。
于是在某一天,当阿布偷偷从李贤房子里溜出来,就被阿妈扯到柴房里,一顿下死手的扫帚面。
阿布的屁股,真差点被打开了花!
深更半夜的,阿布也不敢像小时候那样吱哇乱叫,只好咬着牙关忍了。
然后,王蔻开始哭天抹泪,开始痛斥儿子花心,不成器,吃着碗里的看着锅外边的!
再然后,阿布就忍着痛,全一五一十的招了!
原本王蔻想痛骂李贤是“狐狸精”的恶毒语言,终于忍了几忍没说出来。
大中国的母亲,其实是个很奇怪的物种。
如果是旁人家遇到像阿布和李贤的这种情况,一定是义愤填膺、怒发冲冠、恨不能骂他祖宗三代,什么伤风败俗、奸夫淫妇、不要脸、有伤风化、败类……
可如果是轮到自家的呢?
特别事主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并且还有了割不断血脉的孙子呢?
或许,她会嘴上恨铁不成钢、大发雷霆,可当抱着亲孙子、而且是目前家族下一辈当中唯一一个带把儿的“后”之后,如何呢?
心理和行动,顷刻间就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背离和偏转!
能怎么办?
不能怎么办。
现在王蔻倒是感觉李贤的万般不易和可怜来。
拖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如果没有阿布,该怎么办?
想想自己的亲孙子流落江湖,王蔻就开始热泪盈眶。
“哎呀,我的乖乖大孙子,那怎么能没人管?”
老妈王蔻开始浮想联翩,脑补那些根本不存在的王子落难的情节。
剧情狗血,催主妇眼泪啊!!!
李贤和阿布,是一个宛如幻境般的人生奇遇!
或许在徒泰山上的温泉旁边,阿布的独立灵魂才第一次与这个世界真正产生交集。
在那一刻,所有的孤独感和陌生感,以及对这个世界的未知恐惧,才真正得到了释放。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彼此之间,两个人都是独立的,陌生的,自由的,毫无瓜葛。
两个孤独的、陌生的、自由的人相遇,一切显得自然,毫无面对这份感情的负担和压力。
就是纯粹的需要,肉体的,灵魂的。
阿布那时候,还在认识这个世界,人,物,社会,包括感情,世界对他而言,既是诱惑,有抽出充满陷进和危机。
李贤,虽然贵为王妃,但一无所出的尴尬境地,让她随时面临着宫廷和朝堂的死亡威胁。
他们,都需要随机的解脱和麻醉。
所以在以后的交往中,阿布和李贤的的感情,反而最是轻松和畅快。
男女之间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
轻松的交往,幽会的刺激,奔放的索取,反而会让彼此之间的感情持久弥新,更显愉悦和深刻。
阿布会放手李贤吗?
不可能。
有了孩子之后,那就更不可能。
现在,人家国破流亡,自己不收留,谁能保证他们母子的安全?
所以即使是高句丽不发生政变,阿布也早就为她们母子设计好了万全之策。
或许,高大元在,还不会有问题;可如果他有一天老去了,李贤还是他阿布的人,高俊还是他阿布的儿子!
谁也夺不走,谁也欺负不了他们。
这不是无耻,而是阴错阳差之下的责任和牵挂,和日渐深厚的爱情!
不存在背叛,也获得了谅解!
因为高大元送别他们进入密道之前,就已经把一切都说得非常清楚了!
李贤和阿布之间,高俊和阿布之间,高大元早就知道之中的关系。
但他很高兴能这样,因为高大元了解他自己的问题,也清楚高句丽内部权力斗争的凶险。
某种程度上可以说,阿布和李贤的行为,解除了高大元的危机,延续了高大元的政治生命。
只是,后来的事脱离了高大元的掌控而已。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穿越之日月照我隋唐路更新,第195章 彼此成全得圆满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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