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相约攀山,攀到正午,刚到山腰,但闻草间窸窣有声,一条大蟒蛇穿林而来,几名卫兵反应不及,顿时被啮咬而死,徐环吃了一惊,说道:“寻常蟒蛇,不会啮咬咽喉,此蛇乃人工驯养,大家小心。”
陆云峣大怒,挥舞戒刀,冲上前去,那蟒蛇皮坚硬似铁,只是砍不进去,月渎见了,拔出阴阳绞铁慧剑,凭借轻灵剑法,一剑斩落,正中蛇信,那蛇在地上滚落不定,呼拉拉的滚落山崖去了。
众人刚舒了口气,山间一阵梆子响,箭矢激射而来,卫兵们措手不及,伤亡大半,其余人等,寻找掩体,伏在山石之后,不敢露面。
箭矢刚停,又烧起狼烟来,许白沙取出银针,使个避毒法,扎住穴道,徐环咬破手指,画个灵符,迎风烧了,护住同僚,陆云峣和月渎一刀一剑,赶入毒烟来处,手起刀落,把那些巫士杀的血流成河,就地取土,把发烟之物,尽数压灭了。
忽然,乍然一箭,悄无声息而来,月渎看的真切,挥舞慧剑,一剑打落,陆云峣吃了一惊:“无声之射!”
不远处传来数声冷笑:“李助在此,尔等还不束手就戮?”
陆云峣大怒,骂道:“你这腌臜货,何处谋夺了瘟灵珠?我师父在哪里?”
李助大踏步赶来:“已经被我杀了!”
陆云峣和月渎火冒三丈,一刀一剑,直取李助,李助手中金剑,迸发出光芒,风车也似泛出万点金芒,使得滴水不漏,斜剌里暗箭再度袭来,月渎不察之下,正被射中背心,一头栽倒在地下。
那边闪过蒲卢雍,大喝道:“捉住你的箭路了!”率领十余名卫兵,径直扑去,围住公孙翳。
陆云峣既惊又愤,徐环和许白沙冲过去,抢救月渎回来,许白沙先以针术止血,把了脉息,说道:“精准的箭路,正中心脏,心肌包住箭簇,暂时不致血崩,极痛之下,失去意识,拔箭必死。”
徐环道:“白沙先生妙手回春,可有良策?”
许白沙道:“以医之术论,必死无救。这箭簇终究会被心肌排斥,阻碍心脏运行,气血不继,遭致身死。好友,你素通山之术,何不一试?”
徐环摇头道:“五脏之伤,唯独心脏受创,我无能为力。即便医了,损伤本命事小,落下怨恨事大。”
许白沙道:“你这厮,身为医生,焉可见死不救?”
徐环默不作声,先画了符箓,烧作灰粉,和水给月渎服下,说道:“这张止血符,最多可支撑半个时辰,先救急再说。”
许白沙道:“半个时辰后,依然会血崩而亡,你果真无法救治?”
徐环低下了头:“不是无法救,而是不能救。”
许白沙道:“这般吞吐,不是你的性格,能救与否,何不直言?”
徐环低低的道:“若要救她,需动用我之命火,命火相济,非‘泥水丹法’不可。”
许白沙张大了嘴巴,轻轻的摇了摇头,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说话间,陆云峣与李助已经斗过几十合,蒲卢雍独对公孙翳,公孙翳见被人捉住身形,弓箭无用,摸出腰刀对垒,蒲卢雍渐落下风之际,完颜宏又来相帮,众卫兵一起上前,列个军阵,明枪暗箭,悉数招呼,公孙翳眼看危急,偷出手来,摸出一把无声矢,使个投壶的手法,当做袖箭抛洒而出,风声未变,十余名卫兵脖颈间插满箭羽,纷纷倒毙,公孙翳觑便突破围堵,径直朝山里跑去。
冷不防山间蹿出一位黑袍女子,袖口一挥,数只飞虫蜂拥而至,公孙翳挥舞腰刀,竟然把飞虫悉数斩作两段,女子不禁赞叹道:“好锋利的刀,好快的刀法。”
公孙翳笑道:“世人皆以为我以箭术为能,殊不知我压箱底的功夫,乃是刀法。”
腰刀挥舞,直取来人,女子不慌不忙,凝神以待,低头躲避迟了些,长发被斩落一截,纷纷飞舞,公孙翳大笑:“割发焉能代首?再一刀,取了你的性命。”
腰刀抡圆,再度砍杀,女子不再躲避,邪魅一笑。
腰刀距离女子头颅数寸,登时砍不进去,公孙翳呆若石刻,喃喃道:“怎么可能?”
女子笑道:“发虱专嗜血液,你已经中了蛊毒而不自知。”xündüxs.ċöm
随手抽出一段布索,把公孙翳绑缚了,拖下山去。
陆云峣已经不支,只办个架遮,眼看月渎昏迷不醒,更是急怒,刀法略见散乱,那李助何等人物?金剑觑着破绽,快件连环,陆云峣被逼的遍体生汗,无奈之下,使个撇枪法,把戒刀抛了出去,李助挥剑一格,那戒刀便骨碌碌跌落山下去了,陆云峣趁着这一格的空当,勉强站住脚,使劲儿喘了口气。
李助再度逼近:“手中无刀,你更无胜算。”
金剑使开,陆云峣俯身拾起月渎的慧剑,翻身再战,只是剑法并非专长,转眼间伤痕累累,完颜宏和蒲卢雍急忙来救,却又被挡在圈子外,进入不得,蒲卢雍拼死上前,被李助手起一剑,正中左臂,一条臂膀,吧嗒落地,登时血流如涌,完颜宏赶紧拖在一边,止血急救。
陆云峣见了,悲愤道:“李助,你作恶多端,我杀不了你,天必收之!”
李助笑道:“遗言说完,死休!”
金剑觑个破绽,一刺一挑,阴阳绞铁慧剑登时脱手,再一脚,踢翻陆云峣,复一剑,刺向背心。陆云峣就地使个怪蟒翻身式,两只脚飞出,夹住剑锋,李助冷哼一声,剑锋左右一荡,直削脚踝,陆云峣蓦得缩脚,让过剑锋,左脚直踢下三路,李助压下剑锋,用力一砍,陆云峣左脚收回,拿右脚去踢,李助剑法更快,中途一变,虽然变招后力道不及,也把小腿削下一块肉来。
陆云峣惨叫一声,眼圈发红,猛然探身,左臂把剑身夹住,李助猛力一拉,却抵不住陆云峣力大,那只剑被夹得纹丝不动,再度运力争扯时,半空中打落一支臂膀,李助无奈,撒了手,那支臂膀如同狂风暴雨般打将过来,李助苦于手中没有兵刃,加上陆云峣的棍法过于凶猛,抵挡不住,肩头早被打中,身子顿时矮了半截。
李助骇然看向陆云峣,只见他右边小腿血肉模糊,左臂和肋部被锋刃刺得血流不止,手中挥舞着蒲卢雍的断臂,浑身血污,一副修罗恶鬼的模样,心生胆怯,转身便逃,陆云峣腿部受伤,追赶不及,但见草里蹿出仡芈狐来,任凭李助拼命奔逃,怎能抵住惯常攀山登高的苗人脚程?只跑了一二十步,便被仡芈狐赶上,一刀砍在腿上,跌倒在地,踏住背心,一条索子绑了,拖下山去。
许白沙走过来,给陆云峣包扎,咋舌道:“好一场恶斗,骇死人了。”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我的师父是栾廷玉更新,第386章 箭魁与剑魁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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