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觉得好歹看在见凰姐的面子上,对方都那么热情了一张不用很说不过去,现在解决了。
发现徐见泽居然还搞饥饿营销,这会上网已经订不到票的许向歌怒吃嗟来之食,不忘愤愤表示:半瓶水晃荡,从他哥那好的不学学坏的!
“叮叮。”
「服了服了:向歌还有十分钟到。」
另一件值得感慨的事是,这回他和叶时瑾不是约在鲸门口见了。
是在家门口。
门咔哒一声开了,先探出来的依旧是一颗猫脑袋。
扶乐:“糯米早上好。”然后笑眯眯和开门的邻居打招呼,“早上好啊。”
糯米:“咪。”
隔壁的好吸人类,你今天来的好早呀。
“早上好。”叶时瑾回应,然后把猫咪挡回门里,关门。
糯米:???
猫咪迷茫。猫咪不解。猫咪觉得不合理。
他今天把头发扎起来了。
扶乐有些新奇地望着叶时瑾毫无遮挡的面庞,甚至没有注意到糯米“怎么可以这样对猫咪”的错愕表情——虽然发圈是从他这里拿去的,但对方当时说跑步要用,问扶乐有没有绑头发的……借出去还没真正见过他用。
这样看起来……
叶时瑾:“很奇怪?”
扶乐摇头:“没有。”
与其说“奇怪”,不如说“不同”。
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因为装束啊等等的关系还会一不小心把他认成女性,后来没有再穿裙子,即使留着长发披下来也不容易认错了。现在把头发扎起来,跟之前的样子已经全然不同,完全就是个过分美貌的青年男性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他要穿裙子,但这应该是好的变化……?不是说男孩子穿裙子不好或者奇怪的样子,只是……
扶乐的视线停了太久,以至于被注视的那一方已经不声不响停下脚步,甚至默默把正脸转过来好让他一次性看个明白。
扶乐:“……”
他盯着对方的下颔线,认真道:“我觉得你有点太瘦了。”
叶时瑾:“哦?”
扶乐真心实意:“胃是要慢慢养的。”
叶时瑾:“……哦。”
……
然而出乎扶乐意料的是,到了楼下,许向歌看到“完全不同”的叶时瑾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完——全——不惊讶。
就好像后者一直是这样、前者之前各种撒泼打滚推销自己都没发生过、两人已经是和谐友好的熟人关系,许向歌打招呼:“哟!”
叶时瑾也很给面子地点了下头。
扶乐陷入沉思。
扶乐盯着叶时瑾的脸陷入沉思。
难道对方其实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或者那些变化都不值一提,他觉得不同只是源于农民对地里白菜风吹草动的一惊一乍?
难道没有改变吗?
明明看起来精神面貌好很……好一点了!会说会笑会敷衍人会开玩笑还会提要求!
……听起来只是养熟了。
扶乐有点气馁。可能是自以为是,从某个阶段开始,他就不仅仅在希望“被动”地提供帮助了。
他希望自己能“主动”地让对方“好”起来。
可觉得对方“不好”,是不是只是因为他太傲慢了呢?毕竟他也没办法确切地说出来,对方给他的感觉到底是哪里……
“噗呲噗呲。”
扶乐艰难地按住本能,还是被吓得条件反射往上蹿了蹿:“干嘛。”
许向歌幽幽的:“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扶乐:“……”
许向歌幽幽的:“。”
扶乐镇定的:“没有。”
许向歌:“啊呸!”
扶乐摸着八座商务车的扶手,严肃脸:“我只是在想。”
许向歌:“……”
他被扶乐的表情迷惑,情不自禁跟着走:“想什么?”
扶乐:“你这是不是就叫做,’带一车面包人去找你麻烦’?”
许向歌无语凝噎,怒哼一声:“你觉得你很幽默?”
扶乐乖巧的:“……对不起,你刚刚在说什么?”
许向歌:“我在说——”
扶乐一边作认真聆听状,一边用余光发现,在听他们说话的第三人,轻轻弯了下眼睛。
……应该是变好了吧。
商务车停在一家广式茶楼门口。
许向歌一马当先:“大月亮应该都点好了,不知道上了没有,快快快,凉了怎么办!”
刚刚在车上他问的就是大家早饭都想吃什么,好让先到的定明月点单。没想到扶乐一开始就走神。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三人进了茶楼,许向歌报出座位号,服务生把他们引到目的地。
“……你能不能别……”
“我我我紧张啊!”
“又不是第一次见……”
“但这是第一次一起吃饭啊!”
“但是你能不能先松开……”
还没到,先传来一阵悉悉簌簌的对话,扶乐莫名觉得那两个声音有点儿耳熟。
许向歌抢先一步,去拍座位上那个青年的肩膀:“大月亮!”
青年:“……轻点。”
青年——定明月有把相当温柔磁性的好嗓子,不过转过来的脸就显得相对普通,只能说是端正清秀。
“现在上了茶和马蹄糕。”他说话动作都慢条斯理的,先把碗碟往已经顺势坐到他旁边的许向歌跟前递了递,然后才看到后面的扶乐和叶时瑾,正准备张嘴打招呼——
“咦?”
那把熟悉活泼且吵闹的声音又响了。
扶乐也认出了对方。
“丁丁的阑尾恩人!”何忧右手握拳砸在掌心,作恍然大悟状。
已经彻底放弃,不打算纠正小伙伴称呼的定青山:“……啊,是你。”
没错,定家弟弟和他的小伙伴就是之前合意那两个网聊奔现的小朋友,就是看不到日出还要去割阑尾的那种奔现。
总之,等两人坐定,定明月把碗碟分好,茶也斟好——除了叶时瑾,扶乐帮他要了杯温水——何忧小同志已经快人快语地把三人的渊源说明白了。
定明月:“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帮忙的医生啊。”得到扶乐肯定,他才若有所思地补充,“我就说按道理,这个地区肛肠科的浓度不应该那么高啊。”
扶乐:“……?”
我可以介绍一整个科室给你认识?
打趣完,定明月回归正经:“谢谢你救了小青。”又转向何忧——后者刚刚忸怩着死活不肯坐去他身边,甚至挪到了离他最远的那个位置,仿佛面前不是他的偶像而是什么洪水猛兽——定明月对何忧说,“也谢谢你。上次事情匆忙,没能正式感谢你。”
“不不不,”何忧面颊通红,眼神乱飞:“不用不用,明、明月哥客气了,刚刚不是都……”他紧张到话在嘴里消音成了一串乱码,只听到叽里咕噜的碎碎念,最后是,”丁丁是我的好朋友嘛啊哈哈哈哈哈……”
致谢流程的最后一步,定明月拍了下和他差不多高的弟弟的头。
不知道取名时哪里出了差错,不是被称作某河蟹词就是某民间传说著名配角的当事人麻木地鹦鹉学舌:“谢谢大家。”不自觉露出流氓兔脸,“让我摆脱了我的阑尾。”
终于找到机会说话的扶乐:“……不用谢。”
定明月看向叶时瑾:“你好——”
后者:“我姓叶。”
没等到下文,定明月善解人意地接下去:“叶先生。我是定明月。”
然后正式对扶乐和叶时瑾介绍,“我弟弟,青山,青山绿水的青山,这个小朋友是何忧。”
何忧被叫了“小朋友”,脸更红了,还要坚强地进行补充:“不是’何以解忧’的何忧,是’有何可忧’的何忧哦!”
扶乐表示了解。
即使是对着两个“小朋友”,他自我介绍得也很有诚意,只不过和“青山绿水”、“有何可忧”比起来稍显朴素:“扶乐,开心快乐的乐。”
“虽然但是,”许向歌在桌上铺成平平一片,等他们介绍完才吐槽,“你们这都能碰上,这世界也小得太离谱了吧。”突然想起什么,他把头支棱起来,瞅扶乐,“但我记得乐你不是说那天压根就没出太阳吗。”
“是。”扶乐给出肯定,以及迟到许多天终于可以给到当事人的安慰,“所以你们完全不需要感觉遗憾。”
闻言,流氓兔的嘴从”—“弯成了”v“,真心实意的:“谢谢你,我觉得好多了。”
何忧:“……所以说你到底为什么会对日出有那么大执念啊丁丁!”
是啊,为什么?扶乐也好奇地看过去。
定青山:“啊,因为玄学说那天能看到太阳,”他肃容,“一生一次的那种。”
扶乐:“……”
提问的小同志显然也被这个理由镇住了,良久才道:“封建迷信,小心考不上大学!”
定青山咸鱼躺:“哦。”
扶乐:“……”
重点难道不是为什么“太阳”会是“一生一次的”吗!
他用复杂的眼神望着定明月,试图传达“你确定你弟弟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人骗了”这一讯息。
后者冲他点点头:“见笑了。”
讯息传递失败。
扶乐放弃,去挟刚上的虾饺,期间对上旁边人的视线。
大概是他眼里的讯息还没洗干净,叶时瑾平静的:“可能吧。”
扶乐:“你也这样觉得吗。”等等,他眨了眨眼睛。
“嗯。”
对方迎着他的视线,也跟着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摇头,把答案改成,“不知道。”
扶乐:“……我知道你不知道。”你知道才奇怪,所以并不是在问你啊?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肛肠科医生和女装病人更新,第 47 章 第 47 章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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