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末将领命!”
两人转身离去,堂内族老们颔首,“冯豪冯盖都是我蔡氏不可多得的猛将,有他们在,必定战无不胜!”
“一群卑劣鼠辈,不足挂齿!”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蔡益忽然开口,“父亲,还是等探听情报的人回来再说吧。”
蔡益起身劝阻,“对方既然敢对弟弟妹妹出手,不可能不知他们的身份。说不定他们有何依仗……儿担心,其中有诈。不如缓两日,等我们的人探查出他们底细再做决定不迟。”
“怎么?你怕了?”蔡康绅怒火蹭的下上来!
“懦夫!我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你弟弟妹妹被人害死,你不第一时间给他们报仇,反而在这犹豫担心这担心那?你三弟早让人去探听过了,他们不过是群流民,毫无背景!你有功夫在这担心,不如学学你弟弟!他都知道第一时间去探听消息,你呢?你干了什么?”
“父亲!若他们只是单纯的流民,怎会敢跟我们蔡氏作对?这说不通啊!”蔡益还是觉得不妥。
“闭嘴!”
蔡康绅怒不可遏,“你是不是以为你坐上刺史之位,为父就治不了你了?这蔡氏还轮不到你做主!为父既能让你坐上这刺史之位,也随时能让你下来!”
现场,一阵死寂。
蔡益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因为太过激动他捂着嘴连连咳嗽起来!
“家主息怒!我们大人不是故意的!只是希望家主三思而后行……”老仆冲上来扶住他劝说道。
哪想到,这下彻底激怒了蔡康绅。
“放肆!一个贱奴,也敢在此大放厥词?来人!把他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父亲!”
蔡益不可置信!
蔡康绅被个奴仆当众拂了面子,再加上正愁没地方发火,就将怒意全都撒在他身上!
儿子打不得,还不能打个贱奴?
很快,就有人进来将老奴拖了下去!
“简叔!”
“大人老奴没事!”
蔡益眼睁睁看着他们将简叔拖下去,重重的板子狠狠敲在他身上!
“啊!”
一声声的惨叫传来,蔡益跪下求情,“父亲别打了!简叔这把年纪,如何能承受的起三十板重刑?您这是要他的命啊!”
“为父是在教他规矩。”
蔡康绅不为所动,“你太软弱,才纵的奴才一个个不知礼数,在这也敢大呼小叫!”
蔡益其实知道,父亲明着是‘教导奴才’,实则是在打他的脸。
“儿知错,儿再也不敢了,请父亲手下留情!简叔跟了儿子二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父亲网开一面!”
他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砰的响声。
可从始至终,蔡康绅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怎会有你这么没出息的儿子?为了个贱仆,连自己身份都不顾了!你就在这跪着!好好反思己过吧!”
蔡康绅撂下这句,拂袖而去!
其他族老也纷纷离去,很快堂下只剩下他一人。
奴仆们议论纷纷,夹杂着嘲笑声。
蔡益想冲过去救简叔,可却被奴仆拦住。
“放开!你们放开我!”
“大公子,请别让我们难做……”
奴仆神色傲慢,脸上更无本分对主子的恭敬。
“你们,咳咳!”
他气极,剧烈咳嗽起来。
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奴仆们见他昏了过去,扶都不扶,就这么在一旁看着。
蔡益虽是蔡府大公子,可自小不受宠爱,再加上先天体弱多病。大夫说,他活不过三十。
府中上上下下,都没将他当回事。
若非他是原配嫡子,幽州刺史的位置,哪里轮得到他来坐?
蔡益昏迷了半个小时,奴仆们将此事回禀给姬夫人。
此刻,额头上戴着白绫的姬夫人正因为痛失三子,伤心欲绝。
听到下面人汇报,摔了药碗!
“管那孽障做甚?他最好现在就去死!就是他这个瘟神克死了我的孩儿们,若不是他,我的孩子怎么会被人杀害?”
姬氏将满腔怒火皆发泄在蔡益身上。
美眸中,满是恨意。
“告诉府内下人,谁都不准帮他。若谁帮,就是跟本夫人作对!本夫人要他死无全尸!”
奴仆立刻下去了,这时蔡冒走了进来,“母亲。”
“冒儿!”姬氏眼泪滚落,痛不欲生,“母亲恨啊!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拦着你妹妹带你四弟出门!否则他们也不会遭此横祸!如今连他们尸首都未见到!”
“母亲放心,儿定会替二哥小弟报还有妹妹报仇!”
“冒儿,定是蔡益克死你二哥他们!我要蔡益死!!”她眼中的恨意几乎冲脱出来!
“等孩儿斩杀了叛军,亲自提着他们头颅回来,到时,蔡益那厮再别想稳坐幽州刺史的位置!”蔡冒暗恨。
“你要去?不行!母亲现在只剩下你一个孩儿,你不能再去冒险了!”一听他也要去,姬氏顿时急了。
“母亲别担心,有冯豪冯盖两兄弟在,孩儿不会有事。父亲已经同意,让他们二人领兵五千,前去夺回河间城。从下面人带回来的消息可知,叛军不会超过两千,以二冯的实力,再加上咱们五千大军,还会拿不下一个区区河间城?”
“可是……”www.xündüxs.ċöm
“母亲难道对孩儿没信心?”
“可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你若受了伤,岂不是剜母亲的心?”姬氏现在承受不了一丝打击。
“母亲糊涂了?有冯家兄弟在,孩儿怎会上战场?”
姬氏这才反应过来。
“等拿下河间城,这功劳自然就是孩儿的,孩儿什么都不用做,甚至可以说,是抢功了。”
“哼,冯氏两兄弟多次向我示好,他们家族每年会给母亲上贡千两黄金,还不是为了让我在你父亲面前多美言几句?如今,正好给他们这个机会。”
姬氏冷笑,不忘叮嘱,“虽说你不用上战场,但还是要小心。母亲把护卫拨给你,让他们保护你安危。”
“劳烦母亲了。”
姬氏看着他,眼睛一红,“从今往后,就只有你我母子相依为命。那些杀我儿的仇人,我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这时,一嬷嬷进来禀告,“夫人,府外有人求见。说是知道杀害公子小姐的人是谁!”
“什么?”
姬氏一惊,遂反应过来,“你确定?”
“是,老奴仔细问过了,此人是从河间城而来,说知道那些人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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