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你会知道。”颜君逸给她倒了一杯西域清茶,这时小黑金蛇摸摸索索爬了过来,顺着步月歌的手腕绕了上来,闻到了茶香探出脑袋想要试试,步月歌将茶杯端起来放在小黑金蛇嘴边:“这可是西域清茶,很好喝的。”
小黑金蛇刚刚伸出舌头,茶杯边儿还没碰到,颜君逸的手就已经伸过来将茶杯抢走放在步月歌面前:“本王拿给你喝的,你给它尝什么?”
它不配!这是给她的独有关照。
有点霸道!她吐了下舌头:“知道了。”
小黑金蛇骂骂咧咧:“你这就过分了,你给她的,她愿意给谁就给谁好吗?小姐姐这是心善!不像你宁可渴死我这个蛇宝宝。”
颜君逸懒得和它争论,将它拽过来随意缠了几下就变成了一个蛇盘:“在我们没有离开之前,当活体蚊香。”
“过分了!”小黑金蛇说着已经伸出蛇信子吃了只蚊子,它都怀疑这些蚊子是颜君逸故意放进来的,这书房别说蚊子,就连它都是第一次进来。xündüxs.ċöm
步月歌又想笑又有点害怕,默默喝着茶不敢再多言。
就这么一杯一杯喝了许久,步月歌实在忍不住了:“月歌去下如厕。”
“嗯。”他正要再给她倒,她摆手摇头:“今日份茶水真的够了,我怕晚上我睡不着。”
怎么会睡不着?颜君逸满眼纳闷儿看着步月歌跑走的身影:莫非还是吓到了?看来今晚要护着她才是。
小黑金蛇虽然被迫营业成活体蚊香,但是还是好心提醒他:“你快到内个时期了,注意不能总是入人梦境。”
“嗯。”他最近没有进入她梦境的原因确实也和那个时期有关。
没多久步月歌跑了回来,很是好奇地问了一句:“王爷,为什么这二楼的书房隔音如此好?是用了什么好的隔音材料吗?”
她想着以后自己的药铺也需要有这样一间诊室才是。
“蛇皮。”他实话实说,她以为逗趣并未当真:“喔。”
正当步月歌又要开始十万个为什么的时候,颜君逸忽然灭了所有的蜡烛,人也飞快来到步月歌身旁将她搂在怀里:“别出声,有陌生人在屋顶。”
“啊?还有人敢来您书房屋顶?”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步月歌不敢再多说,她发现颜君逸距离她太近了……他的怀抱总能给她安定感是怎么回事?
自从得到他的允许,加上现在只有月光照进来,她开始大大方方看他:清冷的月光照在他俊朗雕刻般的面庞。
不知是不是十几个时辰未见,怎么看着他有些瘦了?原本面庞还会有些肉肉的,现在轮廓线清晰得如同刀削过一样。
她轻声道:“王爷您瘦了。”等屋顶的人走了,她要快点去做点好吃的给他。
颜君逸低头看她,心疼得不行:“你才瘦了。”小脸都不肉嘟嘟的,不好捏了。
接下来的日子,准备辞官,专心在府中养她。
互相想着怎么将对方养肥肥的俩人,越看对方越凑近……几乎将屋顶走来走去的人给忘了。
“啊……”一声闷闷的叫声闪过,颜君逸松开了步月歌。
没等步月歌反应,书房的烛光再次亮起。
她反而吓一跳,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下子跳到他的身旁,从背后抱住了他。
他整个脊背瞬间僵直,和小黑金蛇被他捏住命脉之时一模一样。
他竟然不知所措!
小黑金蛇趁机边逃走边偷笑:没想到颜君逸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终于明白本蛇宝宝的痛了吧?
这世间总有一个人会成为你的命脉。
颜君逸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是好,想回身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要一动不动,可是这样会不会太没人情味儿?
自己纠结半天,还是回了身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莫怕,本王在的。”
“嗯。”步月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她想到当时在棺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人竟然是颜君逸。
这个世界如果还有让她记挂的人,那就只有他了。
这算不算心仪之人?
他感觉到她的轻微颤抖,感受到衣襟的湿热,他忽然好心疼她。
“以后太晚要出门,可以通知本王,陪你去。”他不忍心再限制她的自由,他又担心她的安全,最短时间想到的就只有如此。
步月歌心生感动:“真的吗?可以吗?”
自从经历这事,她心里也有些害怕。
“嗯。肃亲王以前也敢如此对你?”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她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仰起头:“有几次差不多,但是也没有如此恐怖。那几次我都侥幸逃脱。”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这次幸好是棺材盖没有钉死,幸好我趁肃亲王没留意跳进水中游走,不然,我可能就没了。”
“不准。”他用力抱紧她。
他顾不上任何,此刻此时他只想抱紧她。
他根本不敢多想一分,如果棺材盖钉死,如果她没有逃走……那些害她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说不感动是假的,说不想哭也是假的。不知道多久没有人这么抱过她了。
她又一次哭了。
他让她哭。
直到她哭够了,再次扬起委屈巴巴的小脸望向他,他轻抚了她的面庞:“吃饱喝足休息好,今晚本王会给你个交代。”
步月歌懵懵的跟着他离开书房,一桌子美食等着她。
吃饱喝足真的困了,竟然躺在他身旁就睡着了。
直到感觉到颠簸才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又被抱着来到了刑部审讯房。
如今已经子时,颜君逸和她坐在魏尚书身后。
魏尚书只感觉背后一阵凉风,打了个激灵转了身,端着酒杯敬天地一般看了一眼颜君逸,又连忙转回身去:“你们几个死不承认是没有用的,本尚书很多时间陪你们。只可惜,你们不能吃喝不能睡,啧啧……”
吴大率先就受不住了:“魏尚书,我吴大说的全都是实话,我家中老小都等着我回家。”
“也是,那你回吧。”魏尚书直接让吴大走人,这时巧儿也说话了:“巧儿也没有参与此事,恳求……”
“也对,你也走吧。”
步月歌小声问颜君逸:“魏尚书审案好特别。”
“是很特别,也十分狠。”颜君逸生怕她不懂自己的意思,还补了一句,“对待伤害你的人,你要学魏尚书这般。”
“喔。”可她没有权力?
颜君逸小声在她耳边告知:“就算没权力也有没权力的办法,晚些时候本王会教你。今晚你好好学。”
“是。”她一边应声一边半边脸都红了,半边身子都麻了。
这时宫千柔虚弱地哼哼:“我也都说了,我并不知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都是肃亲王喜欢步月歌才让我帮他想办法。至于步月歌去了哪里,我真不知道。”
肃亲王也饿得烦躁:“什么我让你帮忙想办法,是你主动提的好吗?”
“闭嘴。”蒙大夫人更是饿得暴躁,“魏尚书,你这样关着我合适吗?我夫君还尸骨”
“你闭嘴!”魏尚书突然用力一敲台面,酒都洒了出来,“还不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
“魏尚书何出此言?”蒙大夫人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漏洞,巧儿被人掉包她确实不知道。
“巧儿说有人将她绑在了柴房,这事你说你不知道,好,就算你不知道。那么林思思冒充巧儿,你必然知道。”魏尚书突然说出此话,让宫千柔倒抽一口气,等等,如果说林思思冒充了巧儿,莫非林思思还瞒着她什么?莫非真的有自己不知道的?林思思……她真的逃了还是?
蒙大夫人刚要否认,就见魏尚书丢过去一张纸:“这是你和林思思的书信往来,差人绑走巧儿的正是你本人。”
蒙大夫人脸色都白了,怎么会?她当初的书信都烧了,怎么会?难道自己被林思思卖了?
“不不,我”蒙大夫人看到走到自己面前的魏尚书,顿时慌了。
当魏尚书的手伸向她的面庞时,她更加慌了,下意识往后躲。
随着一声撕掉什么的声音和一声闷哼,很快传来宫千柔的尖叫声:“啊……死人了。”
在场的其他人看到倒在那一直口吐黑血的蒙大夫人,全都惊得站起来往后退,中书侍郎直接晕了过去,肃亲王捂住了口鼻。
步月歌也吓一跳,下意识抓住了颜君逸的手:“这是怎么了?我要去看看吗?”
医者的救人之心……颜君逸太喜欢她了,他轻声道:“救不了,已经死亡。本王说过,他们都是棋子。死掉的人在被人拆穿的那一刻就是她死亡之时。”
“她可是蒙大夫人,何人敢用她做棋子?”步月歌接着说,“不对,中书侍郎、宫千柔、肃亲王可都算个人物,这人敢用他们做棋子,这是要下多大的一盘棋?”
“聪明,分析到位。下棋之人还未知晓,不急。先将这些棋子来个漂亮的一锅端,也不错。”颜君逸淡淡地说完,才留意到步月歌放在自己手背的小手手:啊……她主动握他的手了!会不会有种可能,她心仪之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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