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月的瞳孔震动,缓缓后退,可是她很快就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别挣扎了。”坐在不远处的费一凡单手撑着下巴,挑着眉头,兴致盎然,“除了这里的人,我外面还给你准备了好几十号人,你逃不了的,还是乖乖陪本少爷玩游戏,本少爷高兴了,自然会放你走的。”
是啊,她根本逃不了,如果到现在她还看不出端倪来就真是傻子了。
费一凡明显就是有备而来,她今天根本就是中计了。
而纪南初,只是一个诱饵,真正的目标从来就是她。
从纪南初被引.诱走到这间换衣间开始,就连路上那些服务生都是费一凡特意安排的。
现在想来,那些服务生眼睁睁看着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顾休言用狗链牵着走进来,本该害怕和震惊的,可他们却在她询问纪南初线索时依然能对她热情周到,且几乎无所不知。
多么幼稚可笑的陷阱,明明破绽百出,可她被心急冲昏了头脑,连最基本的判断能力都丧失了。
现在她被困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根本就插翅难飞。
男人们还在靠近,他们伸出手来……
夏七月闭上眼睛,手上一动,寒光凛冽划过。
她随身带的那把小刀,又派上用场了。
脖子上一凉,微微有些疼。
来自手腕上的疼痛更重些。
手腕上的力道加大,她手里的刀脱力滑落,砸在地砖上发出“砰”地一声脆响。
“又是这招!”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夏七月恍然睁开眼睛,看到费一凡那张在眼前放大的脸。
此时的他,再没了方才的玩世不恭,更没了玩游戏的兴致盎然,只是盯着夏七月异常凶狠的眼神,依然暴露了他暴虐的本性。
在剔透的瞳孔里,她看到了自己脖子上那抹殷红,是刀轻轻滑过脖子时留下的血痕……
如果费一凡出手再慢一点,可能她现在已经死了。
这是他第二次打落她手里的刀,第一次还是在游轮上,他让她做他的情人。
“你不是很想活吗?为了活不是连狗都愿意做吗?怎么,现在又不想活了?”
他咬着牙,好似恨不得将夏七月拆筋剥骨。
“一到我这里就寻死觅活,你这点狠劲儿怎么就不分点用在顾休言那混蛋身上呢?是不是他怎么对你你都无所谓,我稍微玩点花的你就不行,嗯?”
夏七月愣住,无言。
在顾休言那里她又不是没有反抗过,可是在他那里她连死都不敢,因为顾休言总是能按住她的三寸,让她比死更痛苦。
可是今天,她想着如果能死在费一凡手里,那么顾休言应该也就不能怪她了,或许他会把愤怒迁怒在费一凡一人身上,而放过她身边其他无辜的人。
抱着这一丝念想,她才下了决心。
“别再这样看着我!”费一凡明显暴怒,素来平静狡黠的眸子里盛着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真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心软?真以为我不敢让你死?夏七月,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在我面前寻死一次……我就……”
他忽然伸手指向跪在地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纪南初,恶狠狠。
“我就把这个傻子碎尸万段,叫你去地下做鬼都不能瞑目!”
夏七月心头一颤,连忙摇头。
“不,费一凡……不,费少,南初是无辜的,我的事情和他无关。”
“呵,他是无辜的,可谁让他是你的命?你活着不就是为了他吗?”
没想到费一凡竟然知道这么多,夏七月呆呆地看着他,发现自己越发看不清这个男人。
他玩世不恭,喜欢玩各种变态游戏,有时候像个孩子般任性,有时候却又比任何人都玲珑剔透。
他所有的乐趣,好似只是为了寻找人生里的刺激,为了这种刺激,他肆意妄为,所有人和事物都只是他为了获得乐趣的玩具。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也比顾休言有人性得多……
费一凡推开她,用力之狠,夏七月猝不及防被推到墙上,后背撞得一片生疼。
死死盯了她一眼,费一凡转身走到窗边,手扶上铁栏杆,显然被气得不轻。
室内陷入一片寂静。
没人敢说话。
已经脱光了衣服的男人们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继续还是该退下,只好求助于余特助。
终于,余声忍不住了。
“费少,我们时间有限,顾休言估计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我们的游戏……还要不要继续?”
费一凡握着铁栏杆的手微不可察地收紧,飘着夏七月的眼神里透着玩味和意味不明。
夏七月不禁一阵脊背发冷。
“继续,当然要继续。”费一凡勾了唇,欣赏着她的惶恐,“这游戏本少爷还没玩够呢,哪能就有停下来的道理?”
“那您打算……”余声看一眼那些光镙的男人,又看看缩在墙角的夏七月。
“去,把药拿来。”
“什么?”余声一愣。
“我叫你把药拿来。”
“是。”
余声快步转身出去,出了门不觉抹了把额上的冷汗。
他本是费氏集团千金费芷昔的手下,而费芷昔是费一凡的姐姐,也是曾经费氏集团的掌舵人。
几个月前,费氏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集团旗下几家大公司,忽然被顾氏收购了。卂渎妏敩
费氏家大业大,在资产层面损失个百来亿倒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是费芷昔素来要强惯了,这些年在商界无往不利,谁能想到忽然遭遇滑铁卢,所以这次事件对她的打击极大。
唯一奇怪的是,在收购事件发生之前,费芷昔曾经和顾休言来往甚密,事件之后,两人的关系彻底崩塌,再也没有见面。
谁也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之后不久,费芷昔就去了国外,把费氏集团这么大的摊子丢给了弟弟费一凡。
费一凡的人生履历,说白一点,就是常见的富豪之家纨绔子弟,前面二十四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费家老爷子还掌事之前,他就把老爷子气到半死,不但败家一流还经常玩得很是过火,常常需要费老爷子卖老脸去替他擦屁股。
这几年没闹出人命来已是万幸。
费芷昔接管费氏之后,费一凡虽然开始有所收敛,但费芷昔素来最是疼爱这个弟弟,费一凡自然也就有恃无恐,继续他肆无忌惮地游戏人生。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蚀骨柔情:总裁的心尖囚宠更新,第66章 又是这招!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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