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大家心知肚明，是赵凤秋在背后纵容。
但她和山茶患上旧疾没有直接关系，想拿这事找她算账，理由欠缺了些。
不过。
沐晚歌并没打算放过这件事。
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
今个儿正好，是专门打狗给主人看的良辰吉日。
“山茶，你在屋里休息，山栀，你们几个跟我来。”
沐晚歌带着她院子里的丫鬟们，阵仗强大，直接去了赵凤秋的院子里。
进了院子。
山栀端来了椅子。
沐晚歌坐下后，对山栀侧目。
山栀会意，有自家主子撑腰，她总算可以抬头说话了。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张嬷嬷，大小姐来了，不知道出来迎接？”
赵凤秋院子的丫鬟们，赶紧出来，恭恭敬敬的和沐晚歌行礼，叫她一声大小姐。
而张嬷嬷仗着自己是赵凤秋身边的老人，又深受信任和重视。
姿态比寻常丫鬟更高一些。
她缓缓走出来，作为下人，表情却有几分傲，语气淡淡的：“大小姐忽然驾临，老奴怠慢了。”
沐晚歌坐在椅子上，微扬下巴，笑盈盈的望着她：“既然怠慢了还不知道跪下认错受罚？”
张嬷嬷的脸色微变：“大小姐，不知老奴犯了什么事，惹得大小姐要过来找老奴的麻烦。”
沐晚歌听到这话，笑了。
她站起身，步伐款款的走到张嬷嬷面前。
一脚踹在她膝盖窝，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张嬷嬷措手不及，直直的给沐晚歌跪下了。
脸上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一时间，她都被打懵了，捂着挨打的脸，愣愣的跪在那里，心里下意识的发憷。
她好歹也是府里的老嬷嬷了。
就算是沐月婉，面对她的时候都会客气一些。
这个沐晚歌居然二话不说，直接上手？
知不知道，她代表的是赵凤秋！
沐晚歌这么不留情面的对她动手，实际上就是不给赵凤秋面子！
很显然。
沐晚歌和张嬷嬷想到一块儿去了。
她就是打给赵凤秋看的！
“本小姐想教训你，还得经过你的同意？既然你这么问本小姐了，那你倒是先回答本小姐，当初山茶她们又犯了什么事？你们心狠手辣的时候，怎么不先问问自己？”
沐晚歌收回了手，嫌弃的用手帕一根一根擦拭着葱白的手指。
像是沾到了什么污秽似的。
张嬷嬷听她提到山茶，终于明白过来。
她是来算账的。
张嬷嬷心虚，自知无法回答她的话，而是转移话题：“大小姐，你打老奴撒气，老奴不敢不从。可是，老奴好歹是夫人身边的人，大小姐的性子这般飞扬跋扈，实在不给夫人面子。”
“你说到关键的地方了。”沐晚歌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侧目询问山栀，“冷水准备好了吗？”
“回大小姐，准备好了。”山栀朝旁边一大桶冷水示意。
里面还放了各种寒性药物。
“赵姨娘呢？她怎么还不来。”
沐晚歌的话刚落。
就看见赵凤秋怒气冲冲的走进来，脸色铁青：“沐晚歌，你放肆也该有个度！居然还跑到我的院子里，在我地盘上找我的人麻烦！你真是蹬鼻子上脸了！你要干什么？还真想翻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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