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得了，有相亲这时间干点什么不行。再门当户对，见第一面气氛就如此冷硬，估计以后也长久不了。王立钢决定不再为难自己找话题了，也省的把握相亲和审讯之间的尺度。他直截了当开口问道，“我看你挺累的，是没休息好吗？现在干前台也不容易啊。”——然后就体贴地建议姑娘回家休息，自己把账结了，大功告成。
“哦。我们单位这星期一直加班，我就今天休息，明天还得接着上班。”姑娘喝了一口咖啡，看着咖啡馆老板正忙着照顾修剪店内花草，突然脸色一变。
王立钢注意到她神色有异，就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老板正在侍弄一盆绿萝，而绿萝边上是一只玻璃鱼缸，里面养着几条红色金鱼。
王立钢看着姑娘目不转睛地盯着金鱼，有些奇怪，“怎么了？你喜欢金鱼？”
姑娘收回目光，有些烦躁地用吸管戳搅着咖啡里的冰块，“不是……嗯……你是警察，是吧？”
王立钢立刻警觉起来。“对，我是警察，怎么了吗？”
“我上班的那家公司的金鱼，有点……怪。”姑娘皱着眉头，“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有病，不过你先听我说完。”
“我们公司一进门，有个圆柱形的鱼缸，里面养金鱼。有一条金鱼，怎么说呢，就有点——就感觉啊，感觉，像是会盯着你看一样……也不是一直盯着你看，但是如果和它对上眼，就会觉得突然一下子喘不过气，身上发冷。然后一下子又好了。然后当天晚上就做梦，梦里一开始什么都看不见，然后眼前就全是红色。我有过两三次了。”
王立钢欲言又止地看着姑娘，神情有点复杂，“你最近是不是压力挺大的？”
姑娘叹了口气，“没有，你就当没听过吧。我就知道说了也没人信。”
“其实你可以考虑换个工作啊。”王立刚好心建议。
“我们公司前台税后八千多呢。现在肯给前台这么多钱的公司很少了。”姑娘伸了个懒腰，“不过我也是打算自己买房，才在这家公司继续干下去的。我之前的前台都没干满试用期。”
王立钢开始觉得不对了，“你们公司给前台这个工资，前台还是换的很勤吗？”
“我听保洁大姐说，去年换了得有三四个吧，我这还没干满一年呢，都算做的长的了。但是其他同事都不觉得金鱼有问题。”姑娘摇摇头，“鱼缸又没对着他们的工位，他们肯定不觉得。”
“都是因为觉得鱼缸有问题才离职的吗？”
“反正上一个是。我问过之前之前离职的那个前台，她说总是觉得鱼缸看着不舒服，晚上做噩梦，休息不好。但是具体怎么回事又说不明白，最后只好离职了。其他人我不知道，不认识嘛。”卂渎妏敩
“最近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看到金鱼觉得不舒服吗？”王立钢想，鱼缸应该有问题吧，或者是前台工位被人动过手脚？
“我们公司前台就我一个，别人在里面的格子间，看不到金鱼啊。”前台妹子皱眉，“其实我也和我老板说过，她说我是对工作太紧张了。根本不是。其他同事检查过金鱼和鱼缸，都说没问题。这事情又不好报警，拖到现在。”
“我抽时间去你们公司看看行吗？”王立钢考虑着，“你就和别人说我是你的一个普通朋友，过来等你下班的。”
姑娘点点头，苦笑了一下。
周三下午五点，王立钢到了和衷文具公司门口。当天公司老板不在，格子间加班正盛，没有人察觉到前台多了个人。王立钢盯着鱼缸看了半天，又帮姑娘检查了前台的桌椅和电器，全都没有什么问题。前台姑娘一脸不出所料又无奈地向他道了谢，说晚上一起吃顿饭。王立钢见前台无人，小声对姑娘说，“引起突发性身体不适的原因很多，你上一次不舒服的时候，公司有什么人来过吗，比如说，装修工人、客户、物业一类的？”
姑娘立刻把签到本打开。王立钢一页页看下去，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乌星帆。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宠物回收更新，第 12 章 相亲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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