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对事不对人。
事不是他们合谋做的，她不搞连坐。
冤有头，一码归一码。
裴永澜：“事发后，我已派了人训斥他，行了家法。眼下差人日日监视他，不过那小子近些日子本分，估计是知道厉害了。”
裴永澜请白月笙坐下后，吩咐门口候着的伙计上茶和茶点。
不多时，伙计们推着小推车，把罗列着的各色糕点摆上了桌。
伙计边摆桌边说：“楚先生知道贵客几位来，特意吩咐了小的，给贵客几位上些新鲜玩意儿。”
裴婉宁来了兴致：“什么新鲜玩意儿？”
伙计从推车最低一层拿出来个金属匣子。
应该是过了冰的，匣子摆上桌时，还往外徐徐飘着淡白色的凉气。
大家的视线都被匣子吸引了去。
伙计刚要打开，裴永澜拦住了他：“我说，咱们不等青小姐？”
是哦，胡青青还没来。
说着话的工夫，门口来个伙计，躬身道：“胡小姐差小的传话过来，说晚些到，几位不必等她。”
裴淑宁笑道：“你们瞧瞧，咱们又添了个大忙人。这青小姐和阿笙相比，难分伯仲了。”
白月笙笑着捏了捏裴淑宁的脸：“就你话多。”
裴永澜见胡青青没法早来，就准了伙计开匣子。
匣子打开。
里边是几串葡萄。
葡萄颗颗饱满，隔在水晶盘里，周围被冰块簇着。
看着就喜人。
虽说已到了三月末。
但今年天气反常，最近的临城有了些暑意。
他们各自穿的礼服都是换了偏薄款的面料。
因此考虑到天气略热，所以琅绛楼里也上了好些冷的东西。
姜凤宁问伙计：“这可不是这时节的东西，怎么弄来的？”
伙计笑道：“您尽管吃，反时节的东西不管多难得，只要是贵客几位登门，小的们总能给弄来。”
琅绛楼有套自己拿东西的门路。
反正只要有钱，什么都能有。
反时节的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伙计退下后，几个人拿了几颗尝味。
“好甜啊。”姜知宁说。
不光反时节，葡萄的品质也是一等一的。
裴永澜多拿了几颗捏在手里，“这些放了冰粒子，难免性凉，你们女孩子少吃些，就都让给我吧。”
裴淑宁给了裴永澜一拳，哼了他一声：“澜哥哥好生嘴馋，小心日后娶个更嘴馋的老婆。”
裴婉宁嬉笑着说：“我看钟玲就挺合适的。”
裴永澜：“......”
几个人吃了会东西，又聊了会天。
裴婉宁：“阿笙，你前几日去宁西做什么？”
白月笙：“啊？我没去宁西啊？”
裴婉宁疑惑：“我明明看见你在宁西王城的主街上逛街。莫不是你偷偷做了什么不欲告诉我们？”
白月笙：“可是我刚从江南回来，哪里会拐去宁西呢？你看错了吧？”
宁西和江南一个南边一个北边，中间夹着东安宁安首府，相距远得很。
裴婉宁摸摸脑袋：“难道是我看错了？可是真的很像你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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