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给出了她意料之中的答案，少女声音轻飘飘道：“你知道的，如果我真的想要这些东西，你也不会特地跑到天城找我，蒋先生也不会把牧霁找来，才让我同意参加比赛。”
“我，志不在此。”
即便他们双手奉上常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她也不会有任何动摇，甚至连多给个眼神都不愿意。
林秋月也没有强迫对方答应，因为少女有拒绝的资格。
她轻叹了声气，放松道：“我早就跟他们说过，你会拒绝，可惜他们偏要让我试一试，现在得到你的答案，我想他们心里也应该有底了。”
“你的天资出众，那些人都不愿意放过你这个好苗子。”
随即，她话锋一转，“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谁让他们当初制定的规则有漏洞呢？就让他们后悔去吧！”
楚清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无奈摇摇头，“你还是没有变。”
林秋月：“你不也是吗？”
她们一直都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不可否认，双方都在彼此前进的路上给予过支持和帮助，所以即便多年未见，她们也能互相信任彼此。
林秋月继续道：“若是那几个孩子争气些，看在他们被你指导过的份上，研究院也会重点拉拢他们，上面也说了，如果这次能带回两个冠军，你想要什么都尽量做到。”
她顿了顿，朝少女挤眉弄眼道：“你在京都要处住宅也不错，毕竟这几年都已经涨到天价了，以后你到京都来也不用天天住酒店。”
“正好跟你一起天天探讨数学？”
楚清看穿了老师的小心思，后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件事再说吧，希望他们明天的团体赛不要掉链子，赫尔曼出的题目没那么简单。”
反倒会因为这时候最后一场比赛，题目愈发困难。
……
第二天，楚清仔细吩咐了他们一声，这才让他们进入会场。
没过多久，比赛就再次开始！
五人坐在位置上，认真地看着手中的试卷，整张纸上只有一道题目，大片的留白和厚厚的草稿纸足以可见，这道题有多难。
他们的对手是e国。
至于玉川和利那支队伍，在昨天就已经被淘汰，听说在走廊上哭得很惨，当时裴年年还在心里犯嘀咕，嘴上把自己吹得那么厉害，结果考出来的成绩那么糟糕。
双方的考试场地都在不同地点，但房间中的每个角落都布满摄像头，连考官都没有出现，就是为了以防作弊的情况出现。
闻书槿的眉头越皱越紧，低喃道：“这都是什么？”
上面一个数字都没有，全部都是英文。
光是读懂题目就已经相当困难，裴年年和魏初尧也是两脸懵逼，这是他们大学生能做出来的？xündüxs.ċöm
孟临嘉似乎想到什么，主动说道：“是让我们求这个坐标系，之前楚老师讲过的。”
说着，他就在纸上画出了个坐标系，上面写着差不多的英文字母。
魏初尧：“好像有点印象，然后呢？”
孟临嘉摇摇头，“楚老师只在课堂上提起过这种题目的解法，并没有重点讲过，之前试卷上的题目也都是这样。”
所以，他们对这道题的记忆不怎么清晰。
闻书槿推了推眼镜，“再仔细想想，一定能想起当时楚老师说了什么的。”
裴年年调整着呼吸，努力让自己的不要慌张，今天有一天的时间可以思考，他们这么多人绝对能写出答案的。
不知过去多久，闻书槿忽然说道：“我想起来了！”
他们一喜，纷纷看向她，但她挠挠头，只说出开头的部分，“之后楚老师临时有事出去，就没有继续说了。”
这让他们不禁有些失望，不过好在总算是有了头绪。
于是，他们按照题目和孟临嘉的理解，以及闻书槿给出的开头接着往下推，但很快他们就遇到了难题，魏初尧抓了抓头发，“完全没有头绪。”
难道他们连题目都做出来就要认输了吗？
倏地，叶霜不确定道：“楚老师私下有教过握其中一种解题方法，或许我们可以试试！你们的答案写到哪儿了？”
他们将自己的草稿纸展示出来，差不多都是四五行的样子。
叶霜露出她的纸，上面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刚才我一直在尝试，发现根据楚老师的方法，有二十多个假设是可以接着往下推的。”
他们倒吸一口凉气，但总比没有头绪好太多了，他们各自选几个假设接着往下推，只要是推不下去的基本上就是错误答案。
……
另一边，楚清和林秋月正打算回酒店跟周姨汇合的时候，被工作人员拦住，“两位，赫尔曼先生邀请各位老师在监控室内见面。”
她们面面相觑，这是打算做什么？
两人被带到监控室的时候，各个国家的带队老师都已经到齐，他们在见到楚清时，脸上划过一丝诧异之色，但也有不少人表示不满。
“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如此年轻的小姑娘？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
“她身边的那人看着像是华夏的带队老师，但现在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快带她离开。”
“赫尔曼先生是特地邀请我们过来有要事听的，无关人员不应该来这里。”
……
这些声音的出现让认识楚清的人有些茫然，紧接着像是活见鬼似地看着说话的人。
一道轻快的笑声格外突兀，他们下意识地看向发出声源的位置，入眼见到的便是躺在椅子上的老婆婆。
她笑呵呵道：“你们这些人还真是有趣，明明之前还说自己很想见到那位传说中行踪不明的清小姐，怎么人到眼前了还认不出来？”
“我记得华夏有个词，是……叶公好龙吧？”
赫尔曼搭腔道。
两人一唱一和，让吵闹的监控室瞬间安静下来，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位少女，清竟然这么年轻吗？！看起来，好像还不到上大学的年纪！
楚清笑眯眯道：“好久不见，赫尔曼先生，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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