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半年的时光想要逃离这个魔窟,结果换来的是萧年如此地对待是吗?
这个男人的嘴里,到底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
淡淡的血腥味在她的舌尖蔓延,女人仍旧不松嘴。
如若可以,她恨不得生生咬下一坨肉下来才好。
萧年动作愈发凶狠。
他眼里的疯狂与迷恋几近要将这凡尘间的一切给燃烧殆尽。
“烟儿,宝贝娘子,我真的很爱你。我们以后生一个孩子好不好?”
男人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满脸的享受与沉醉。
“萧年,你真的好恶心。那张纸是你亲自写的,手印也是你亲自按下的。是你自己说会放我回去的。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滴滴泪珠从眼眶中滑落。
泪水与鲜血混杂在一起将床单晕染开一朵朵血红的花。
窗外的圆月孤寂又清冷,斑驳的树影倒映在窗户上宛若夜间行走的鬼魅。
三年前的新婚之夜也是在这间屋子里。
再后来她就被赶到了那间又破又旧的小木屋中。
如今的一切是多么的荒唐又搞笑?
萧年紧紧地揽着怀中娇柔的女子,仿若要把她揉进骨血才甘心。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黑夜中一双疯魔的眼显得异常的诡异与骇人。
“娘子说的那张纸已经被我撕碎了。娘子不要想着再离开我了好不好?我们以后好好地在一起。”
伴随着男人的一声低吼,萧年翻个身转而将女人以一种绝对禁锢的方式抱在了怀中。
随即他将头搁在香肩之上,面上深深迷恋的表情宛若离了怀中的美人就活不成了一般。
沈思烟绝望地躺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之上。
她遥望着窗外的月亮,恨不得现在就将整个身体里里外外都冲洗一遍。
萧年这么脏的男人怎么能碰她?
这个男人每次都恨不得黏在萧柔的身上,他全身上下都脏透了,比粪坑还要脏还要恶臭。
“你真的很无耻、很卑鄙。”
她本以为今日就是她回安朝的日子。
结果睁眼就到了萧年的床上。
“烟儿说的极是。都是我不好,不该惹烟儿生气的。烟儿怎么骂我都可以,只要不离开我就行。”
萧年把头埋在女人的脖颈处,宛若上瘾一般深深地吸一口气。
他该早些把烟儿接过来的。
若是他早些想到这一招,也不至于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彻夜难眠。
这一辈子还很长,烟儿总有一天会原谅他的。
即使现在不原谅,以后两人有了孩子自然也就原谅了。
他要生生世世与烟儿捆绑在一起。
由于被男人拥得太紧,沈思烟几近有些喘不过气。
可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里里外外都又脏又烂,她不自主地反抗着并朝着远离男人的方向挪去。
感受着怀中的娇软离开,萧年眉头皱的紧紧地。
他的力气收紧,直到两人之间留不下一丝一毫的缝隙才甘心。
只有这样子,他的心才能稍稍安定些。
与烟儿签订了字据半个月不到,他才发现萧柔何其恶毒与恐怖。
原来曾经许许多多的事情,都是他误会了她。
是啊。
作为安朝那样骄傲的一个公主,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事情呢?
她对他半分爱意都没有,更花一些没由来的功夫去针对萧柔呢?
说起这些,萧年心中不由得一痛。
沈思烟从始至终都未曾对他产生过爱。
是他自己被花言巧语蒙蔽了双眼。
事情越往下查,他的心便越冷。
萧柔这个女人原来早年间便左右逢源,为了上位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那个贱女人生下来的孩子都不是他的。
当初她第一眼相中的也不是他,而是另一个荒北首领。
只是他后期险胜,所以这个贱女人才恬不知耻地又贴上来。
可笑他萧年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女人,就是这么一个下贱的东西。
如若他没有坐上统领这个位置,萧柔只怕是看都不会看他一眼吧。
再后来,他发现自己的脑海中一点点地被一抹红色的倩影所占据。
他本以为只是一时的新鲜感在作祟,却不曾想他日日夜夜都被那张美丽的容颜所迷惑。
明德长公主性情桀骜不驯、活泼自由,比之男子还要高傲几分。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他清楚烟儿大抵是不会原谅他了。
所以他极力地克制住自己的爱意,无时无刻不都在告诫自己一定不要沉溺其中。
等时间一到,他便应约放烟儿回家。
可他忘了,爱这个东西是这世间最奇妙、最不可言的。
他越想忘记,便越是忘不掉。
无论他在何时何地,女人倔强的容颜都会浮现在他的眼前。
即使是夜里好不容易入睡,他梦中也是这张精致、大气的容颜。
渐渐地,沈思烟彻彻底底地成了他的一个心魔。
每次他处理完政务都会绕好大一圈的路,特意去看看她在干什么。
看着她破旧的屋子,他无数次生出想要喊人给她修缮的冲动。
可他是荒北的领主,爱上敌国公主对于他而言是束缚,是牵绊,更是不可取的。
于是他又忍下心中的冲动,拐一大圈弯回到自己的书房。
如此反复数月,思念在心中如同决了堤的洪水般滔滔汹涌。
恰巧半年光景已过,烟儿每次都亲自来找他问和离的事情。
看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他一句答应的话都说不出口。
他只想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听她娇滴滴的喊一声夫君。
内心疯狂压抑的思念,让他再一次地选择了从心。
为了留住烟儿,昨晚之举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卂渎妏敩
他相信,只要生下了孩子,烟儿这辈子都不会想离开他的。
“娘子,饿不饿?之前吃饭都没怎么吃东西,要不要吃什么,我喊小厨房给你做一些来,好不好?”
沈思烟哭红了眼。
“你说的,那张纸是算数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不是要让萧柔做你的妻么?你放过我好不好?”
“不好。一辈子也不放。以后也不会有萧柔,只有我们两个。我后悔了,那张纸一个字都不作数。都被撕成粉碎的东西,能做什么用呢?娘子若是还嫌不够,我把它扔进炉子里烧成灰烟也可以。我们以后生一个宝宝好不好?烟儿喜欢男孩儿,还是喜欢女孩儿?”
沈思烟气笑了。
她之前只觉得萧年蛮不讲理,没想到现在还喜欢搬弄是非、白日做梦。
“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留下来?萧年,孩子是你自己打掉的。你忘了么?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生孩子?你配么?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萧年呼吸一滞。
他比任何人都后悔赐下那碗坐胎药,后悔的甚至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
“之前的一切都是我不好。娘子,若是觉得不解气,就捅我几刀子可好?我的金银财宝都是烟儿的。烟儿想要什么,便买什么。以后我们好好地生活在一起。”
提起孩子,他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
是他亲自杀死了他与烟儿的孩子。
或许这就是上天给他的报应。
“我不稀罕那些金银财宝,捅你几刀子也换不回我的孩子。我只希望你能遵守约定,放我回去。我只想回安朝。”
“除了这一点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察觉到女人对他的抗拒,萧年心中的恐慌与害怕一点点地蔓延。
沈思烟攥紧双手,眼里的痛恨几近要溢出来。
感受着身上的粘稠,她冷声道:“我想沐浴。”
她想洗掉萧年留下的印迹。
她觉得他脏。
“娘子,等天亮了再去好不好?医女说,过一个晚上的话更容易有孕。我还想早日和娘子有一个小孩子。”
看到女人身上全是他留下的印子,他就止不住地满意与开心。
他想让烟儿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都留下他的气息与味道。
“萧年,我嫌你脏你不明白么?你很脏,很脏很脏。被你抱着,我都觉得反胃。”
“烟儿若,若是你觉得哪里脏,我就把这块皮肤割下来。这样就不脏了对不对?烟儿告诉我哪里脏可好?”
“萧年,你别装疯卖傻,如若你执意要强行留住我。我宁愿去死。”
听到死这个字,萧年将女人搂的更紧。
要不是怕过不了,他恨不得再来一次。
男人闭上了双眼,他就这么静静地抱着,许久都未曾说话。
良久,他充满戾气的双眸在黑夜中睁开。
“烟儿是来和亲的,是来传递两国友好的信号的。我的妻子若是离开了我,我就只好和离国一起找安朝要个说法。倘若娘子愿意和我好好过日子,我愿意臣服于安朝。娘子,现在知道自己的重要性了么?自古以来,哪有和亲公主被退回的了呢?”
沈思烟心里“咯噔”一声。
她熠熠生辉的双眸在夜中一点点地黯淡,最后完全没了神采与希望。
萧年这是在拿两国的和平来要挟她。
安朝被离国侵占了那么多的土地。
倘若荒北和离国联手,那该是一个何其恐怖的力量。
父皇把持朝政本就不易,萧年素来说到做到,三国再次开战,安朝必输无疑。
她不能这么自私。
萧年说的对,和亲公主带来的是两国友好的信号。
哪怕是为了安朝,她也只能屈服。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安朝千年基业毁在她的手上。
牺牲她一个人的幸福换来安朝百姓的安定很值当的。
萧年再卑鄙、再无耻、再恶心,她也认了。
“现在烟儿愿意为我生孩子了吗?烟儿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的。烟儿安安心心地留在荒北,离国若是打到了望江城,我愿意出兵赶走离国战士。这笔买卖是不是很划算?娘子,我是真的悔过了。”
“萧年,你不守信用。你在我这里没有信誉。”
“烟儿可以不信我。烟儿若是生出什么别的心思,只管试试便是。也不知道安朝面对两国的包围能撑住几天。一个月?还是半个月?又或者说是十天?五天?”
萧年声音嘶哑,凝着黑冰的瞳孔中倒映着窗外的圆月。
他嘴角挂着一丝苦笑。
这是他的杀手锏。
明德长公主,背负的是整个安朝的命运。
离国已经与安朝翻脸,安朝只能选择拉拢荒北,以求荒北保持中立态度。
倘若不是如此,沈建业也不会将自己最宝贝的女儿嫁到这偏僻的荒北之地。
抓住这一点,沈思烟这辈子只能和他白头偕老。
他是个卑鄙小人,只要能留下烟儿,做什么都可以。
女人看着同一片天空之下的白月盘,声音出奇的淡漠:
“我留下,你就会在危难关头帮安朝对么?”
萧年见女人这么快的妥协,嘴角微微上扬。
他就知道,这一点是沈思烟的命门。
只要他牢牢地守住荒北统领的位置,烟儿此生都不会离开他。
他心中的慌乱与焦急顿时消散。
“烟儿不留下,我一定会攻打安朝。但如若娘子想要我在危难关头帮安朝,就得看娘子自己的表现了。”
“什么表现?”
沈思烟隐隐地猜到了什么。
萧年在某方面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他和萧柔要好时,便常常在她的眼前毫不避讳。
听说,他一日都要和萧柔欢好许多次。
她不安地攥着手中的被褥,等待着男人最后的审判。
“首先娘子要喊我夫君,现在就喊一声听听吧。”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听过沈思烟喊他夫君。
女人犹豫了许久,但终归是抵不住内心的煎熬与痛苦,她生涩地开口道:“夫君。”
萧年身体一颤,内心的喜悦几近要溢出来。
他控制不住地捏住沈思烟的下巴,逼迫着她抬起头。
下一秒,一个缠绵的吻落下。
女人紧闭着双唇,微微地挣扎着。
“娘子,不要拒绝我。娘子说过要好好地表现的。”
等沈思烟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锁在了一个纯金打造的大笼子中。
笼子里只摆放了一张床,她的四肢都被锁上了重重地长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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