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随便看看,桑医生跟我说,平时可以多看些娱乐综艺之类的消遣......”
桑犹是陆焉臣的精神医生。
他曾在古堡待过三个多月,那时原主割腕被救,桑医生负责她的情绪开导......
陆焉臣脸色顿时阴鸷:“别人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
她对所有人都有笑脸温柔,唯独把所有的坏脾气都给到了他。
身边阴寒气息拉回了徐想的警惕,这才想起来,桑犹连告别都没留下,就消失离开了。
陆焉臣说他还有其他事,走了。
原主不信,以为陆焉臣把桑犹杀了,哭着闹着发了好大一通火......
多疑敏感,偏执掌控欲爆裂。
她还是头一次应对这样神经质的男人。
不过——
徐想仰头,身高差让她只能够到他的下巴。
她的唇轻印了一下,随后也不解释,不故意去哄弄,只是轻笑:
“你上辈子是卖醋的吧,怎么说酸就酸。”
说完不在意地,继续浏览微博......
她哪知身后看的他的眼神,像是一轮无底的深渊,神秘,又危险。
没过几分钟,陆焉臣声线含着明显的低哑难耐:
“你还要看多久?”
他快受不了了。
磁性声线里的强烈欲望太过突出,同时迸发的荷尔蒙气息犯规撩拨,把人不自觉拉到他的思想世界去——
徐想这才回神发觉臀下的大腿有些发热发烫......
她把电脑往桌上一扔,触了电似的从他腿上站起来,脸色有些闪躲:
“我看完了,你继续忙吧。”
说完赶紧跑床上去,把自己盖了个严实——
许是受脑子里的颜料影响,她脸颊烫得厉害。
就在她忐忑地像个小媳妇时,门突然开关一声,徐想翻开被子,桌前已经没有陆焉臣的身影了。
人一走,徐想只觉得空气都变得清新充沛了起来。
...
隔壁房间。
浴室的暖灯亮着,里面传来水花打在地面的声音,其中还夹掺着几分难喻的喘息......
约莫半个小时后,陆焉臣头发湿漉滴着水,下身仅围了一条浴巾出来。
秦叔把温水和药片端上去,等陆焉臣服下后,他才说:
“这是那个女明星的所有资料......”
秦叔把平板递了过去。
为首的第一张是个人基本信息,左上角还有一张冷艳明媚的五官。
眉眼的气质,像开春的湖水,带着不好亲近的凉意,却不失蛊惑的媚感。
陆焉臣只看了一眼,便滑屏看后一页。
秦叔:“半个月前,宋希君拍戏时发生了意外死亡,剧组给出的解释是道具失误,致使宋希君从高空坠落,当场死亡......
但实际上、对戏时用的道具枪支被换成了真的,导致宋希君脑部中弹而亡。考虑到宋希君的影响力太大,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骚动,相关部门下达了消息封锁.......”
A国明令禁止枪支,一把真枪不会无缘无故落到剧组去。
有人想要这个宋希君死。
而且还在广众之下,用枪杀的方式......
陆焉臣不关心这件事背后的复杂,随便翻看了两张,转而把平板递还给秦叔,问起:
“她跟徐想有来往吗?”
他只关心这个。
徐想没有那么大的八卦心,以前从来不看任何娱乐新闻。
虽然她看了好几个明星主页,但他能捕捉到徐想看这个宋希君时候的尤其认真。
“没有。”秦叔给予一个肯定的回答。
见陆焉臣眉宇间未松的郁结,秦叔低头,“对于徐小姐性格和行为反常这块,福克纳教授说,可能是因为磕碰,造成Papez震荡受损......”
“福克纳还说,也许是人的一种自愈能力。徐小姐的抑郁倾向转好,对您的态度也大幅转变,这样...不好吗?”
陆焉臣拧眉,没有说话。
以前,他奢求着徐想看他的眼神能不要总是含着冰或刺。
现在不但没有冰刺,反而多了些...谄媚或讨好?
但示好之下,又能轻易捕捉到几分熟悉的排斥和疏离感......
不但是对他的态度大转弯,就连行为,也大胆了许多。
至少,换做以前的徐想,就算别人欺负了她,她也不敢以牙还牙,做出拿开水烫人的事......
他很不习惯。
总觉得...像是换了个人?
但她又是徐想。
总之,他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
徐想一睁眼,身边的男人侧躺着的,指节撑着脑袋,正看着她——
“你看着我干什么?”
陆焉臣盯着她:“你说了很多梦话。”
徐想心虚,“我...说了什么?”
“你说......”
陆焉臣说时,突然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原来你不是徐想,你个没人要的贱种,居然敢霸占想想的身体,赶紧从她身体里离开!”
陆焉臣一脸狰狞狠戾,眼圈里翻涌着疯狂的愤怒,手掌虎口的力一直在收紧,想要杀了她......
“啊,不要......”
徐想突然惊醒,瞪大了眼,看着天花板的白,大口喘着气,好一会儿没缓过来。
屋里擦拭的佣人过来问:“徐小姐,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徐想回过神来,冲她摇了摇头,随即坐起来,问:“陆焉臣呢?”
佣人:“陆先生在隔壁房间,需要我帮您请他吗?”
徐想抹了抹额头渗出的密汗,又是摇头:“不用了,我先洗个澡。”
虽然那是梦,但她清楚的知道,一旦被陆焉臣发现什么端倪不对......
等徐想洗完澡去找陆焉臣时,他却不在。
佣人说,昨儿个晚上,艾拉在茶室摔了瓷杯割腕,这会人醒了,陆焉臣正在病房......
说的时候,佣人还复杂又小心地瞟了一眼徐想的脸色。
艾拉小姐真是可怜,老公出轨养人不说,现在这小三一醒,就被逼着离婚......
徐想只觉得好笑,跟她玩一哭二闹三上吊?
。
陆焉臣从病房离开后,郑长青进来。
“你的筹码没有打动陆先生吗?”
他听到了一些。
艾拉哭着求陆先生,甚至不顾家族荣誉,提出了一些很诱人的合作条件。
可惜,再大的金钱权利跟徐想比起来,都是不入眼的垃圾。
艾拉狠狠斜视了一眼郑长青,冲他吼了一句:
“滚!”
郑长青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想在这个时节去惹她的嫌。
不过他还是提醒:“陆先生走的时候,叫我看紧你,你要是敢做什么不利的事,他不介意丧偶。”
艾拉:“......”
“啊!”艾拉抄起旁边的枕头往郑长青身上砸,“我叫你滚,耳朵聋了吗?”
郑长青看了一眼艾拉气极的脸色,又瞄了一眼她左手手腕上缠裹的纱布,低声一句:
“好好休息。”
说完转身离开房间。
居然学徐想伤害自己身体,来勾起陆先生的怜悯。
真是个愚蠢的女人!
..
陆焉臣去到花园的时候,秋千正晃荡着。
徐想不知从哪要来一件明黄连衣裙,黄色的衣裙在阳光下显得那般耀眼醒目,衬得她衣裙下露出的小腿白皙又可爱......
“方月,用力一点~”
徐想声线里满是沐浴在阳光下的欢快。
她的笑,像是一片绿意里,被阳光晒得暖暖又明媚的向日葵。
不远处的陆焉臣看得有些发呆。
他记得,五年前,他被关在陆家老宅的偏院里,那天是老爷子的大寿,不单是家族亲戚,连带着还请了好多宾朋,还有很多孩子的玩闹嬉笑,大白天的放了鞭炮和烟花,好不热闹......
他在窗口往围墙外看,失神之际,一个女孩子突然爬上了墙头——
大门用铁链上着锁,她是进来帮围墙外那几个小崽子捡球的。
她刚想跳下来,围墙因为年久,居然倒塌了。
围墙外的几个小崽子吓死了,遛烟一下跑没影了。
她撩起白色的小裙子,腿摔伤了些,蹭了点皮肉,不过好在没什么大碍。
她没哭,只是有点无措地看着这散落倒塌的砖墙。
捡球的时候,她看到了窗边的他。
她先是望了望上锁的大门,随即小心又好奇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你好,你是陆家的亲戚还是客人啊?”
他那时想,他不是陆家的亲戚,也不是陆家的客人。
他是陆家的仇人。
迟疑半天回了一个:“外人。”
“那你怎么不吭声啊,门都被锁上了。”徐想说完,随即露齿一笑,有点傻傻的,又不好意思:
“不过没事,我把墙给推了,这下你能出去了。”
他望着那堆倒塌的墙壁,没有吭声。
她抱着球:“走啊,快要吃席了,今天陆老爷子过生日,请的都是国宴大厨和米其林厨师......”
她提到吃的时候,眼睛里都亮着光。
他唇角一动,莫名的,出了门,跟着她踏过那道倒塌的围墙。
陆老爷子及陆家直系那些人,见到他出现在正堂的那一刻,脸色别提多复杂暗晦了。
他突然觉得这些人,很有趣......
当天,那堵围墙很快就修缮好了。
不过,他再也没回过那个关了他十一年的小院。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美强惨的首富老公是恋爱脑陆焉臣徐想更新,第7章 快要吃席了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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