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声：“他应该智商奇高，学习很好，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东方雨是魂魄，男人看不见他，也听不到他说话。
但是我的话，男人是可以听到的。
他听见我夸自己的儿子，顿时咧嘴笑了。
他有些自豪的说道：“不瞒你说，我这孩子，回回都考第一。”
我笑了笑，说道：“好好培养吧，是栋梁之才。”
我的话说的男人眉开眼笑。
他拿出来了一摞试卷，说道：“看看，看看。这都是我儿子的。”
然后他又拿出来两瓶酒，笑眯眯的说道：“兄弟，远来是客，我今天必须和你好好喝一杯。”
我笑着说道：“喝酒……我不喝了，我很少喝酒，不胜酒力。哈哈。”
男人又说道：“那行，我喝酒，你喝茶，以茶代酒。”
我：“……”
远来这男人不是想和我喝酒，是他自己想喝，找个借口而已。
这时候，女人的饭菜已经做好了，把男孩叫过来吃饭。
男孩吃饭的时候，一直好奇的打量着我。
我微笑着问：“怎么？”
男孩一脸疑惑的说道：“这位哥哥，我总觉得你有点奇怪，但是哪里奇怪，我又说不上来。”
“就好像……”
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会，说道：“就好像，你是一个女人，然后化妆了。画的很漂亮。”
“但是又不够真实，让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这个妆是假的。”
男人说道：“不许乱说。”
男孩嘿嘿笑了笑，低头吃饭。
我心里咯噔一声。
这男孩，有慧眼啊。
聪明到一定程度，能感觉到我的幻化？
但是……这种慧眼，也会让他容易招惹到脏东西。
我想了想，从身上拿出来了一张符咒。
我对男孩说：“你信不信鬼神？”
男孩说：“我们班老师说，要相信科学。”
我笑着问：“那你自己呢？”
男孩沉默了一会，小声说：“其实，我见过。”
我：“哦？”
男孩说道：“我小时候，有一天在睡午觉。”
“我看见邻居王奶奶从外面走进来了。”
“张着嘴巴，我跟她说话她也不答应。整个人都呆呆的。”
“后来我睡醒了，发现是个梦。”
“从那天开始，我就一脸发烧了好几天。”
“等我病好了我才知道，她就是那天中午去世的。”
“去世的时候，也是张着嘴的。”
男孩问我说：“你说，我是不是看到他的鬼魂了？”
我缓缓的点了点头。
男孩有点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说道：“我跟别人说，谁也不信。只有你相信。”
我微微一笑，说道：“看来，你类似的经历还有不少。”
男孩嗯了一声：“我们学校的王亭，因为触电，被电死了。”
“死了以后，我总是看见他在教室里晃来晃去。”
“有时候他也在那听课，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抓耳挠腮的。”
“我感觉他好像不知道他已经死了。”
“有好几次，考试的时候他偷偷告诉我答案。可是他原来就笨的出奇，死了以后也不怎么样。”
“他说的答案，大多数都是错的。我只能捂着耳朵做题。”
“就是那次被他打扰的我没有考满分。”
旁边的东方雨不由得笑了。
男孩看了东方雨一眼，没有说话。
我笑着问道：“怎么？害羞了？”
男孩摇了摇头，说道：“我怕我爸妈害怕。”
看来，男孩知道东方雨是鬼魂。
我把符咒放在男孩手里，说道：“信我的话，把这东西戴上，以后你就看不见鬼魂了。”
男孩有点犹豫，说道：“可是，有时候我还挺想见他们的。”
“前几年，每次我爸带我回老家上坟的时候，我都能看见爷爷。”
“可是今年……不知道为什么看不到了。”
男孩低下头去，声音有些落寞。
我拍了拍男孩的肩膀，说道：“你爷爷是去投胎转世了。”
“他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男孩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说道：“把符咒戴上吧。你现在年纪太小，魂魄不稳，总是见鬼的话，很容易被人偷走魂魄。”
“等你到了十八岁，再把这符咒烧了就可以了。”
男孩哦了一声，把符咒收起来了。
旁边的男人和女人，一边吃饭，一边盯着我看。
他们目睹了我的全部行为，但是没有出言制止。
我笑着问道：“怎么？你们就这么相信我吗？”
男人说道：“看你的面相，不是坏人。”
“另外，听你的口音。你该不会是……从灵州来的吧？”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知道灵州？”
男人一拍大腿，说道：“怎么不知道灵州啊？我老家就是灵州的。”
说话间，他的上京口音，忽然变成了灵州口音。
然后他开始大讲特讲灵州的事情，说他虽然来上京十来年了，但是老家的事，一直打听着呢。
他问我说，认不认识一个叫伏阳的高人，据说救了灵州好几次。
我干咳了一声，说道：“听说过，不认识。”
男人一脸惋惜。
我们两个正要再聊的时候，我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股强大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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