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读文学>都市小说>三月三,龙王娶后>第114章 你的眼睛,和师父好像
  老婆……

  我垂下眼,细细回味这二字。

  倒是,

  悦耳。

  “什么时候。”我语调平平地问。

  他皱眉:“嗯?”

  我言辞波澜不惊:“娶我。”

  他眸中漾起一道深深涟漪,“阿姐……”

  我抬目凝望他,补充道:“以你另一个身份。”

  他惊讶哽住。

  我唇角上翘,假装没看见他的复杂目光:“酆都大帝,确然,门当户对。”

  碎金墨纱大袖下掩着的手稍稍抬起,神力便将那条蛇妖原地拎了起来——

  金色流光萦绕在蛇妖的四面八方,蛇妖长发飞舞,衣袂被飓风裹得肆意乱扬。

  娇俏面孔在突如其来的变故中煞白如纸:“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她的身体里,竟然藏着另一个元神……是谁!你到底是谁!”

  “本座记得,妖界有一刑罚,名唤天女散花,专用来惩罚以下犯上,罪孽深重,不知死活的水族灵类。”

  我目光淡淡的平静催动指尖法术,“你利用我的阿玦周身神息修炼多年,借着他的龙气,才修得一身普通妖物无法觊觎,坚不可摧的鳞甲,得了化龙的机会。

  可你如今竟恩将仇报,妄想取他性命,对他下手……他若不忍取你性命,本座代劳。伤他者,死!”

  指尖一挑,强大神力一瞬将她打回原形。

  十来丈长的紫花蛇盘在地上,昂头挺直脊背杵在石屋中,痛苦疯癫地于神力凝成的屏障内摇晃身躯胡乱挣扎碰撞——

  我狠狠挥袖,金色灵力往她的蛇心处遽然致命一击。

  法力撞进她的身体,穿透她的后心。

  下一刻,她蛇身表皮的紫黑鳞片便如筛糠般,无数片簌簌脱落往下掉……

  恰如一场天女散花。

  蛇鳞嵌肉生长,这般强行为她剥鳞令她鳞肉分离,她自然是承受不住的。

  不过片刻,那嫩滑的蛇身便渗出了大片大片的血迹。

  蛇本身是不会说人话的,早前考虑到她话多聒噪,真要收拾起来怕是会将我吵死,于是我便封了她的修为,夺了她说话的能力。

  是以此刻她虽承受着莫大的痛楚,但除了疯狂摇撞身体去狠碰灵力屏障外,并没有发出让人厌恶的其他声响。

  勉强可算听话安静。

  “老婆……”身边男人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腕,欲言又止。

  我目露玩味地回眸看他,“心疼了?”

  他一怔,慌了神,“你又冤枉我,我只是想留她一条命,问些问题。”

  “留她一命。”

  我笑眼盈盈地故意走近他,抬手,指尖搭在他胸口强劲有力的起伏上,在他心猿意马时,把头靠过去,“阿玦,我留她一命,你会替我报仇么?她可是让我的凡身,吃了不少苦。”

  我问得平静,却引得他脊背紧绷,神经紧张。

  “你信我。”他微微哽咽。

  我淡笑:“可是,她伤了你,她碰了本座的底线。外面那个还有一口气,没死透,你可以问他。”

  “老婆……”

  我咔嚓一声撕了他肩上衣物,在他毫无防备时,张唇覆在了他伤口处。

  他情不自禁地闷哼,双手搂住我腰身。

  我暗用神力将他伤处的蛇毒吸了出来……

  舌尖轻舔了下他的血肉白骨。

  他握着我腰肢的一双手狠狠一颤。

  我眯了眯双目,吸完毒汁,唇从他心口离开,“疼?知道疼,才对……阿玦,我非常喜欢,如今的身体。”

  说完,我手上用力,猛推开了他。

  拂袖转身,我冷冷朝鳞片落了满地、一身血水的蛇妖道:

  “蛇妖妩媚,吸食魂魄罪孽深重,打伤地府大神更是罪不可恕,今日本座便罚你,剥鳞抽筋,打入寒冰地狱,压进铁鹰山,永世不得出!”

  抬手施法强行抽出了她的蛇筋,剥出她的记忆。

  蛇筋抽体,紫花蛇顿时身上一软,轰然倒地——

  我随即一掌震裂地面,打破了画中世界与现实世界的阻隔,掌心稍一用力,地动山摇间脚下的裂缝越开越大。

  蛇妖身软体弱的无力再逃,刚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昂起头,就被一道金色法力按头压进了裂缝里,随着无数碎石一道坠进了无底深渊——

  “救我、陛下救我,啊——”

  哀嚎声很快就被散落的碎石掩埋,消匿在了宁静的画中世界。

  我黯下眸光,徒手捏碎了蛇妖的半仙蛇筋,拿着她的记忆,打算交给他。

  “你何必亲自动手,你知道,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废物了,不需要你舍命保护。”

  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压下体内迅速流失神力的不适感,回身与他四目相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感应到你有危险,我就会苏醒。

  即便知道你如今已经是酆都大帝,区区蛇妖伤不了你,可我还是想,帮你出这个头。

  也许,是因为你从小便在我身边长大的缘故吧。”

  手中光团交给他,我捋了捋广袖,抿动干涩的唇瓣,“阿玦,我想出来看看你。想知道我不在,你过得好不好。

  当年你那么想逃离我,如今,我放你自由。照顾好自己。别为了救我……误入歧途。你该忘了我。”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他长臂一揽,忽然紧张地把我按进怀里,下颌压在我肩上,吐息沉重:“你知不知道,为了你现身的这几分钟,我等了多少年!

  现在,你竟然让我忘了你……迟了,夫人,你听清楚本帝的称呼,你是本帝的夫人,本帝绝不会、放弃你!”

  “我是带着你的执念而生,你对我的情太重,令我生来就对你有男女之情。阿玦,这么多次的天谴,你便没有悔过么?”

  “我这辈子最悔的事,是当年轻狂,看不清自己的内心,以为逃离你便是解脱,殊不知你是我唯一的救赎……我已经错过你一次了,这一次,我死也不会放手!”

  “性子还是这么偏执。”

  罢了,有我护着他,总不至于真让老天爷收了他。

  “总这样出来,会不会太伤元神?”他按着我后背,难得体贴。

  “本座不是转世。”我稍稍偏头,附在他耳畔淡淡说:“本座一直都是自己,只是你助本座养全了三魂七魄,而本座的元神尚还残缺,所以本座的力量与记忆会随元神而沉睡。

  只有……机缘到了,方会出来。偶尔解决个麻烦,绰绰有余。阿玦,你日夜相伴之人,也是本座。”

  “我当然知道,我从头到尾都清楚,我要的人是你。”

  “嗯,那现在,还恨我么?”

  他手臂收紧:“我、错了。”

  顿了顿,又急着问:“当年在浮尸海,是不是你把我捞上去的?是不是救我的人,一直都是你……三次!可我,却在你生死攸关之时,转头离去……丢了你两次!是不是!”

  我瞧着他急红了双眼,没回答他。

  那段记忆,属实不太好。

  轻轻推开他,我回头看向风尘仆仆赶来的土伯,“阿土。”

  青衣男人的容颜一如往昔,分毫不改,只是那双素来清澈的眸里,再不似往日干净纯粹了。

  我死了那么多年,他也藏了那么多年的心事。

  男人一个踉跄瘫跪在地,颓败落泪:“别怪我,自作主张。”

  我温和启唇:“土伯,还是你最知我心。”

  “娘娘……”

  灵力从我袖口流散而去,我亦没有遗憾地闭上双眼,倒进了阿玦怀里。

  “鳞儿……”

  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把我带回家的,身体再有知觉,是被一道法力灼出来的。

  “白竹你行不行!你不行就让南尊来,鳞宸等会儿不被疼死也被你一个手抖治死了!”

  “别叫了别叫了,我这不是多年没练手,技艺生疏了么?你能不能不要离这么近,等会儿被醋坛子看见了又得给你甩脸子!”

  “啧啧啧,真是时过境迁,土伯你的地位简直一落千丈啊。遥想当年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可是你,现在倒好,你成外人喽!”

  “南尊有闲心在这调侃下官,还不如多耗点脑细胞在哄白竹回心转意上。

  南尊当年为了自己的情妹妹设计白竹,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若不是南尊现在还死皮赖脸的缠着白竹不放,下官真以为,南尊对白竹从始至终都没交付真心,接近白竹,只是为了拿到您情妹妹想要的东西,取走白竹的性命。”

  “啪——”

  好像是桌子被人拍烂了。

  “土土土、土伯你过了哈!你胡说什么呢!我哪有这个意思,我对小竹子是情深似海天地日月可鉴,我哪有情妹妹!”

  “你滚!再来找我我一掌劈死你!”

  “竹子你不能这么绝情啊……别别别,别动手!我是来救人的,你把我赶走了万一等会儿需要我。”

  “大帝,白竹技艺不精,刚才还误伤到了夫人。南尊聒噪,刚才还想扒夫人的衣服,下官对他二人实在不放心,还请您亲自前来为夫人疗伤。”

  “……”

  “……”

  “过了过了!土伯你这个小人,卑鄙小人,啊你怎么能告状,你还告状!好啊,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须慕淮!再不走等会那小疯子真要冲过来打人了!”

  “竹子莫怕,咱俩联手何须惧他!对了,你在下面修炼这么多年,修为突破到什么境界了?”

  “你脑残啊,我在下面是守阵的!我突破个屁啊!往生大阵与外界隔绝,我的修为还停在当年……嗳你拽我干啥?”

  “啥也别说了,打不过,再不跑就来不及了!那小疯子听见我想扒他媳妇衣服,不得直接从酆都神宫冲上来提刀砍我!功曹几条命都拦不住他,恐怕这会子神宫门前的狗都得被他踢两脚!”

  “真是出息……大帝,您回来了。”

  “传旨,须慕淮看管六道宫不力,罚清扫灵兽粪便三个月。”

  “冥殿禁地豢养的灵兽没有一千也有九百,让南尊一人清理,是否太劳累了些?”

  “本帝就是要累死他!”

  “……”

  体内那道灼烫感终于被抽了出来。

  领口一松,肩上衣物被一只手温柔地慢慢褪下。

  “本帝真是信了他们的邪,治个伤都不会!白竹当年自诩是混沌宫第一医神,现在治不好鳞儿也就罢了,还把她烫伤了!本帝看她那双手……”

  “咳,你要是真剁了白竹的手,她会不高兴的。息怒。鳞宸的身体,怕是只有你能治了,她是你用血肉所筑,别人的法力,她会有排斥反应。”

  “本帝就不该将鳞儿交给他们。”

  “下面那个,消息可灵通了,急匆匆求见你,应该就是来打探消息的。”

  “线人断了,他肯定要第一时间探探本帝的反应。况且,史小红是被鳞儿送走的,不进流程,现在已经投胎转世去了,冥府那边查不到史小红的痕迹,人间也找不到史小红,他那么精明,怎么可能不警惕。”

  “好在,酆都神宫的鬼差阴兵们保密工作做的十分好,你在神宫的一举一动,他都无法安插眼睛。”

  “正是因为安插不进眼线,所以他才会隔三差五地亲自来瞧一瞧。”

  “无常殿与冥殿都被发现他的人了,冥帝的意思,是交由你全权处理。打死打残,都算意外。”

  “那天给楚云放冷箭的人,也是他。浮生是他的手下,与他勾结,他是想置楚云于死地。”

  “往生大阵有去无回,您当日奋不顾身跳下去,的确引起了他的怀疑。”

  “我救自己媳妇,有错么?”

  “下官倒是觉得……大帝要不要赌一赌,鳞宸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会不会生气。你救她便算了,还当她师父,她这一次,七情六欲都养全了,她若觉得你演她,你猜她会不会给你两巴掌?”

  “我……我媳妇其实、咳,很温柔。”

  “自欺欺人。”

  “若是生气,也只能哄着了。”

  “娶了她,你的心性,的确变了不少。下官也实在想不到,你真的会去同上清龙祖讨教如何哄媳妇。”

  “龙祖手段高明,本帝自愧不如。”

  “我记得,你其实是个很要强的人,不仅要强,还死心眼,从不肯向任何人低头。当年,哪怕你清楚自己错了,也从没同她服过软,我还以为,你这一次,依旧会同她硬碰硬。”

  一只手,轻轻抚在我受伤的脸颊上。

  身畔人突然软语轻喃:“这是我踏遍千山万水,才找到的人啊。服个软,又如何。”

  ……

  我浑浑噩噩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正坐在床头,帮我挡着窗外刺眼的光,小心翼翼地用瓷勺搅动碗里汤药,嘴里兀自念叨着:

  “这么难闻,小东西最怕苦,等会儿又得好一哄,才能让她乖乖喝药。白竹的医术还能信么,我怎么总觉得心里没谱,应该不会有毒……刚才该让她先喝一口试试毒的。”

  他竟然在担心怎样才能让我乖乖喝药……

  不过,他手里那碗药的确挺难闻的,丝毫不逊色于我爸让磨盘送过来的滋补药。

  难闻的药都苦,看来这次又得喝药喝到吐了。

  但这些都不是目前最应该考虑的问题。

  “阿玦。”我伸手,气息依旧很虚弱,扯住他的袖子。

  他一僵,视线从汤碗上方抬起,发现我醒了,迅速放下碗勺,抓住我伸向他的手,眉心微拧,满眼忧色:

  “老婆醒了?身上还疼么?”

  我握着他的手挣扎起身,慌里慌张地去扒他肩上衣物。

  他微讶,随后又按住我使力气的一双爪子,眸底凝出几分笑意,圈过我腰肢顺手把我揽进了怀里,不正经的暧昧调侃:

  “干什么呢鳞儿?刚醒就来扒为夫衣服。虽说为夫也挺想尝一尝鳞儿的滋味,可你还虚弱着,为夫怕你承受不住……”

  “你、又胡说八道。”

  我顿时老脸滚烫,嗓音还沙哑得很,一开口,就有种泫然欲泣故意撒娇的意头:

  “我是想看看你的伤!我记得,那条蛇拿剑捅穿了你的身体……阿玦,你疼不疼,给我看看伤口包扎好了没有!”

  我说着就要继续动手,他闻言却满足一笑。

  单手就握住了我不安分的一双爪子,另一手主动扯松了自己的衣襟,剥开两层墨衣,露出结实白皙的胸膛,以及完好无损的肩膀——

  “你的伤?”我迷茫的不死心又凑近些仔细检查,本该被蛇妖捅穿的部位,现在竟然皮肉齐整,连道疤都没有留下……

  怎么回事,是我那时候太害怕产生幻觉了吗?

  “早便已经自愈了,那蛇妖才千年修为,加上她吸食的那些妖物鬼物道行,最多不过三千年的本事。

  你男人活了多少年,自己都数不清了。小东西,你该对本王多点信心,本王这身本事,保护你绰绰有余!”

  不是幻觉,是真的受伤了,只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我瞧着他那寸没落任何痕迹的紧实肌肤,突然心头一酸,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就拖着哭腔抱怨出声:

  “你笨死了!我一出事你就分神,如果当时你没有着急过来保护我,那蛇妖根本没机会捅你一剑的!”

  他搂着我,温柔摸摸我脑袋,好笑道:“可这不是没事么?本王不管她,是因为本王清楚以她的本事还不足以伤到本王内里。”

  “但是我心疼啊!”

  我闷在他怀里心有余悸的哽咽责备,“你知不知道我看见那把剑捅穿你的身体,都快吓死了!

  你流了好多血,我真怕你死了!龙玦,你以后能不能护好自己!

  龙玦,我不想成为你的软肋,不想你的敌人利用我来伤害你……”

  他听罢,将我往怀里按得更紧了,宠溺的揉我脑袋,温声耐心安抚:“本王的小娘娘,现在都晓得心疼本王了。莫怕,本王比夫人想象中要凶残得多,除了夫人,没人能杀得了本王。

  你不是本王的软肋,你是本王的生命,你在,本王便活,你有损,本王……就去给你陪葬。”

  “龙玦……”我心头很不是滋味的抱紧他,对他的感情,真是既复杂又深沉:“你整天就知道乱说!什么陪葬,我们都还活得好好的呢,你怎么就想到死,想到陪葬了!”

  再说谁要他陪葬了!

  假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不能陪在他身边了,我也希望他能好好的活下去……

  希望他一生平安顺遂。

  他故作亲密的把唇压在我耳边,一张一翕间,唇瓣磨得我耳垂发烫发痒:“凡间不是有句话说,若真爱一个人,便是第一眼瞧见她,就想同她白头偕老,葬在一处么?

  鳞儿,三月三那夜,我见你的第一眼,就已经替我们选好了坟地。生同衾死同穴,这其实方是于我而言,最大的幸福。”

  那晚……可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洞房花烛夜!

  虽然是在棺材里……

  但我还是感觉这人的脑回路清奇,谁家男人和老婆洞房满脑子想的是他们死后该埋在哪啊!

  “你是龙仙,你才不会死。”

  我埋头闷在他胸膛上,被他带有温度的吐息撩得面红耳赤,认真的说:

  “你也不能死,你不是说过吗,只要有你在,我就能一直陪着你。你活着,我就不会死,你选的坟地,我们最好永远用不上。”

  “那就,如夫人所愿。”他贪婪的往我耳垂上咬了口。

  顿时一道电流在我耳边炸开,酥得我脊背一惊,条件反射的挺直……

  “你别咬我。”我瓮着声不满推他,这次更像撒娇了。

  他倒是对我这副害羞姿态颇为偏爱,手臂箍着我的腰,稍稍用力往怀里一提,下一刻我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蛇妖已经死了,是为夫不好,一时疏忽让她欺负了你那么多次。卂渎妏敩

  本来想留她一命一刀一刀剁了她,慢慢折磨的,可惜,本王的娘娘太心急,如此也好,处理干净了眼不见心不烦。”

  他捧起我的脸,在我唇边深情落下一吻,“以后本王会处理好本王与身边所有异性的关系,绝不让有些事,再发生第二次。”

  我一醒来就被他这么撩,身体完全受不住,本来就艰难的喘息这会子更气短了,“你松开我些,我要被你勒死了。”

  他听话的……果然就松了一点点,像是生怕一撒手我就跑了似的。

  “下次不许这么犯险了,要不是那道雷及时劈了下来,你还真打算一刀捅死自己?”他拿过药碗,细心吹了吹,语气倏尔沉重。

  我摸摸自己也没留疤的心口,气虚开口:“要不然呢?真给你带绿帽子?”

  他凝了我一眼,没有责备,仅有无尽心疼,“本王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吗?如果你真……那也是我没保护好你!

  况且,除了本王,别的男人根本没资格碰你,好在他有自知之明,不然他的尸体早就被天雷劈焦了。”

  我抿了抿唇,还是全身乏力:“嗯,这样挺好。”

  “老婆,你要记住,在本王心里,清白不重要,甚至连你这颗心在不在本王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本王要你活着!

  就算别人欺负了你,你也不许有任何心理负担,你才是受伤害的那一方,所有伤害你的人都该死!”

  “本王承受得住后果,就算有一天你移情别恋爱上了别人,本王、也是舍不得杀你的。只要你这辈子,活着,开心,就够了。”

  “当然,有些事也绝不可能发生,本王想告诉你的是,无论什么时候,受了欺负委屈你第一时间想到的,都该是向本王告状,找本王给你撑腰报仇,而不是着急同本王解释,先自己生出罪孽感,消耗自己。”

  “你是本王放在心尖上宠着的女孩,不能因为性别的弱势,就将别人的错加注在自己头上。什么都不重要,别让自己疼,别让自己绝望,才是头等大事。”

  胸膛里的那颗心脏突然砰砰跳的极快,我红着脸仰头看他,他的这些话,的确是意料之外。

  原来,身处黑暗太久,真的会等到一束阳光照进来……

  “我只是接受不了别的男人碰我,更何况万一有个什么,以后怎么见你。而且那时候太疼了,我就想着,我可以把自己先捅死……我在下面有人!死了也没关系,大不了就是在下面再逛一圈。”

  我尴尬的拧眉头解释。

  他:“……”

  表情怪怪的。

  “后来吧,他清醒了,我俩配合,就把他绑了,他人还怪好,选择用那个方式保护了我们俩。他发作的时候没办法骚扰我,我就放弃自杀的念头了。

  不过疼的严重时,还是想一刀捅死自己,但我一想到我师父那张脸啊……我就不敢死了!”

  我捂脸惆怅。

  他怔了怔,“你师父那张脸……怎么了?”

  我倚在他怀里叹口气,心累道:“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楚云那些鬼差这么害怕他了,他实在太冷了,前两天我看见他,都被他给瞪发毛了!

  我师父,和他相处总有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他虽然没凶过我吧,但我和他说话背后都冒冷汗!

  我怕我再下去一回,他就不给我走后门让我回来了……”

  他吹了吹汤药,苦涩味都熏到我了:“你怕他做什么,他待你应该还不错。”

  对我是不错,但对你有偏见啊大仙!

  上次还撮合我和土伯来着……

  “把药喝了,喝完体力就恢复了。”他把药碗送到我嘴边。

  我抗拒的往后缩了缩,“再、凉一会儿……”

  他凤目微眯,攒出笑意:“任性的小东西!”

  收回药碗,他突然自己喝了一口,下一秒,含住我的唇,用嘴渡给了我!

  我猝不及防就被他送了口苦涩的中药,还吞下去了,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呸,太苦了,太苦……呸!”

  他宠溺的看着我笑,“为夫陪你一起苦。”

  同甘共苦……

  他是不是还觉得挺浪漫?!

  我无奈的抱怨瞧他,凝视他那双幽若古井的眸,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另一个人。

  “龙玦。”

  “嗯。”

  “我突然发现,你的眼睛,你有时候的眼神,和我师父好像!”

  他闷咳一声,刚灌进嘴里的一口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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