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宛秋亲自打电话给吴倩。“吴倩啊,你最近怎么回事啊?公司安排的两次演出,你都没去,你说你忙,没有时间,什么意思?你不打算干了?”
“秋姐,你问到这个事了,那我就跟你说说,我确实不想干了。”
庄宛秋一听,说:“你不想干可以,但是你要知道我们是有合同的,还有三年半时间呢。如果你这个时候不干,你是要赔偿我违约金的,知不知道?公司为了捧你,花费了很多财力和资源。”
“秋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不好意思,我没有钱给你,你别找我了。我跟你说,如果你非要找我,有可能你的公司都有麻烦。”
“你什么意思?威胁我呀?”
“我威胁你?这样吧,秋姐,我一会儿让我老板给你打个电话。离开你的公司,会有人捧我的。”话刚说完,吴倩把电话挂了。
吴倩翅膀硬了,攀上高枝——香港大老板钱文豪。吴倩的电话挂了以后,不到半个小时,庄宛秋的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是香港打过来的。
庄宛秋一接电话,“喂,你好,哪位?”
“你好。你是庄宛秋啊?”
“你是谁呀?”
“我姓钱,我叫钱文豪,豪广集团的。你来过几次香港,我见过你,听没听说过我呀?”
庄宛秋一听,“啊啊,你好啊,钱老板。我听过你您,我们还去过您的公司一回。你有事啊?”
钱文豪说:“那个吴倩,你别找她了,她现在跟我了。明白什么意思了吗?”
“我不太明白,她是我公司......”
“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什么你们公司的?她跟我好了,还听不懂吗?我听吴倩说你跟她要违约金呀?我实话告诉你,庄宛秋,如果以后你还想到香港来,你的公司还想从香港联系艺人和明星,吴倩这个事就放下吧。明天我派人到你公司把合同取回来。你看我面子也好,还是说你看你考虑别的也罢,这个事到此为止,你不许再找她了。”
庄宛秒说:“钱老板,一码归一码。我毕竟是做这个行业的。我们公司在吴倩身上花了很大的资源,人力,物力和财力,好不容易把她捧红了。她不能说走就走吧?如果这样的话,我公司的损失太多民。而且公司今年给她安排了十几个商业演出,如果她不能到位,我们这边也得赔偿人家。我公司的这些损失谁来承担?”
“我是来跟你算账的啊?我是来通知你的。至于怎么办,是你自己的事。就这样!”钱文豪把电话挂了。
在那个年代,庄宛秋没少遇见这样的事。钱文豪有钱有势。秋姐想,如果损失不大,也就算了。把吴倩演出的合同拿出来,算了一下,单是违约赔偿就高达二百多万,再加上这些年花在吴倩身上的钱,得好几百万了。秋姐觉得就此放手,损失太大了,急得直挠头。
总监一看,说:“秋姐,要不我先回避一下,你找找朋友,找找找关系?”
“我找什么关系啊?你说我找谁呀?我的刚才一算得赔偿二百多万,都得公司来出。”
总监说:“不是我们公司出,谁能出啊?哎,秋姐,要不你找你弟弟加代吧。他上次在香港那个事办得多漂亮啊。你让他出面跟钱老板打个招呼不就行了吗?最起码我们花在吴倩身上的钱得赚回来,她现在挺红,不少老板挺认可她的?”
“那我试试,你先出去吧。”一摆手,总监出去了,庄宛秋把电话打给了加代。
“哎,代弟,我是秋姐。”
“姐,最近挺好吧?”
“我挺好的。弟,你说话方便吗?”
“怎么了?说吧。”
“姐这边有点事。香港那边有个姓钱的老板,叫钱文豪,你认不认识?”
加代哪里听说过钱文豪呢?问:“他是做什么的?”
庄宛秋说:“他是香港做生意的,豪广集团,挺大的。而且这个人挺愿意结交社会人的。”
加代问:“是有什么事,还是出什么问题了?”
庄宛秋把吴倩的钱文豪的事说了一遍。加代一听,说:“香港这边我真不认识人。你需要我怎么做,你直说吧。”
庄宛秋说:“你要是认识打个招呼。要是不认识的话,我想跟他见一面。他说他明天要派人上我公司取合同了。那我这不跟他见一面,把吴倩要回来嘛。”
“你先挂电话吧。我打个电话问问。”
“行,我听你的。代弟,姐看也不是不懂事。不管你找谁,我拿钱。三十万五十万的,你说个数就行。姐肯定不能让你白忙。”
加代说:“我们之间不扯这些。你别管了,我问问。”
放下电话,加代想,电话打给谁呢?慧敏大哥?事太小,而且没有多大深交和过往。天哥?不至于要人命的事。加代想到陈耀东曾经在香港混过几年,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打电话了。
“耀东,你在哪呢?”
“哥,我在场子呢。有什么指示?”
“你在香港待过几年,你听说过豪广集团的老板钱文豪吗?”
陈耀东一听,说:“我听过,公司就在九龙,不算太大,五层楼,里边加一起的话,能有三千来平吧。他公司我去过两回,我说过这事。哥,怎么了?”
加代ytgh问:“你跟钱老板认识啊?”
“认识谈不上,我见过他。以前我在新义安的时候,我替新哥找他要一回账,当时要回来一百八十五万,当时我拿这个钱给新哥买的车。他见过我,不太认识。”
加代一听,说:“那我就不找别人了。庄宛秋给我打电话,说她旗下一个艺人不知道怎么事,跟钱文豪搭上了,庄宛秋心里挺不舒服的,让我帮找个朋友。你帮帮她。我俩聊完之后,你给他打个电话,沟通沟通。”
“那行。哥,那我问问吧。”耀东放下了电话。
陈耀东把电话打给了庄宛秋。“哎,秋姐,我是陈耀东。”
“耀东弟弟,你好,你好。”
陈耀东说:“我哥刚才给我打过电话了,跟我说你要找钱文豪啊?”
庄宛秋说:“是他要找我。他要找我要......”
“我不管别的事,你是要钱?办事?还是打招呼啊?你说吧。”
庄宛秋说:“我想到他公司去一趟,当面谈谈。我手底一个艺人从我这跑了,不干了。我想,如果这个女孩跟我回来,在我公司继续签约,听话,什么事没有,他也别管了。如果她不回来,我想把三百多万的损失要回来。”
“三百多万呐?那我跟你去一趟。他公司我去过,就在香港九龙。”
庄宛秋一听,说:“弟弟,你......你跟他们也熟悉啊?”
“我在香港待好几年呢,我到他公司去过两回,那些你就别管了。你什么时候去啊?”
“那我听你的,弟。你看你什么时候去方便,我这边怎么都行。”
陈耀东说:“那就今天晚上去吧,明天晚上还有事。一会儿我找你去,我们直接过去,当面跟他谈谈。”
“那行,我在公司等你。”庄宛秋挂了电话。
陈耀东拿了一把十一连子,开着4500直奔庄宛秋的公司,往办公室里一来,“秋姐。”
“哎呀,兄弟,这么快就到了?”
陈耀东问:“秋姐,你跟那边联系了吗?”
“还没联系呢。”
陈耀东说:“那就不用联系了,估计他也不会走。你俩什么时候通的电话?”
“一小时前。”
“别等晚上了,现在就过去吧,我带你找他当面谈谈。不就是要钱吗?”
“对!”
“走!”
庄宛秋一看,“你一个人?”
“那我带谁呀?我去不就行了吗?走吧。”
“老弟,你别吃亏了。”
“你不用担心那些事,社会上的事不用你管。我在香港不会吃亏的。快走,我一会儿回来还有事呢。你把电话都带着,我打个电话。”
陈耀东在外面打电话,庄宛秋心想,加代这帮人是干什么的呀?一个说话比一个狂。加代在里面都算沉稳的了。
陈耀东的电话接通了。“伟哥,给我弄个大飞,我一会儿去香港,你让大飞司机开到九龙港就行。我从
那
里上船。我这边两个人。”
“几点走啊?”
“我现在就出发,你给我找个快点的。”
“行,那好嘞,你往那去吧。你到,船也基本到了。”
“好嘞。”陈耀东和邵伟已经把飞艇安排好了。
陈耀东开着带着庄宛秋。庄宛秋坐在后排,看到了座位上十一连子,问:“弟弟,你这火器没放家里呀?”
“我过去不得带着吗?”陈耀东说道。庄宛秋心里咯噔一下。
到了码头,就知道是陈耀东把火器往一个黑包里一放,领着秋姐登上了已经在等候的飞艇。
看两个小时到那港口边上,两辆车八个穿黑色西装,里面黑色衬衫,戴着墨镜的兄弟已经恭候陈耀东了。秋姐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样的了。相互问候之后,把陈耀东和秋姐送到了钱文豪的公司。陈耀东让那八个兄弟离开,自己领着秋姐进入了公司。一楼的保安经理迎了过来,“先生,请问你找谁?”
“我找你们老板。钱文豪在吗?”
“在。我给豪哥打个电话吧,豪哥一会儿有个外地来的朋友需要接待。没有预约的话,不能上去。你稍等一会儿。”
陈耀东冷冷地说:“别打电话了。看看认不认识我,认不认识我?”
宛秋在后边说:“要不我打个电话,我跟他认识。”
保安经理没有吱声。陈耀东一摆手,“不用。”
又对经理说:“你认识我吗?”
“好像挺面熟。”
“哥们,你再好好想想。我是从罗湖那边过来的,我姓陈,我叫陈耀东,我的外号叫龙仔。你再想想,见没见过我。”
经理一听,再一看,“请进,老板在三楼。”
耀东领着秋姐上三楼了。陈耀东说:“一会儿进屋,你别说话。你看我怎么谈,好吧?人,不要了,要人一点用没有,她心已经不在你那了,要过来也没有用。直接要钱吧!要钱实在一点。”
秋姐说:“那也行,我听你的。”
来到钱老板办公室门前,陈耀东把门一推。钱文豪一抬头,“你找谁呀?”
陈耀东夹着十一连子进屋了,“就你一个人呀?”
“你是谁呀?”钱文豪手指着庄宛秋,“你是不是......”
陈耀东说:“你把手放下来,把手放下来。钱文豪,我找过你,你还记不记得?我姓陈,我叫陈晓东啊,外号龙仔,想没想起来?”
钱文豪一听,说:“你是耀新的弟弟?我觉得你眼熟。不对,你不是跑了吗?你给耀新报完仇之后,你不是跑了吗?你这怎么还回来了?你有事啊?”
“有事。庄宛秋是我姐姐。她手下有个艺人,吴倩,跟你好了?”说话间,陈耀东屁股坐在了钱文豪的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地问道。
“对,跟我好了。怎么了?”
陈耀东说:“你跟我姐说违约金不让要,是你说的吗?”
“是我说的。”“是你说的,违约金,我们可以不要,那你是把人交出来,让我们带走,还是你拿钱给我们?我们公司的损失你不得弥补吗?多少钱?姐。”
庄宛秋说:“三百七十多万。”
“这样吧,凑个整,四百万行不行?不难为你吧?你有的是钱,四百万不多。”
钱文豪说:“老弟啊,我给你拿什么四百呀,你怎么想的?你别坐我桌上,下去跟我说话,这不是坐人的地方。你大哥都已经没有了,你还以为是当年呢,我劝你一声,耀东,我知道你怎么回事。你替陈耀新报仇之后,你身上可就不干净了。你跟我说话最好客气一点。如果我一歪嘴,向阿sir举报,把你那点事抖出来,你可走不了了。而且,以我的关系,说句不好听的......”
陈耀东把十一连抽出来,往桌上一拍,说:“以你的关系能怎么样?你能把我整死啊?cnm。”
钱文豪愣了一下,
换
了语气,说:“这个......”
陈耀东说:“我问你话呢,以你的关系能把我整死吗?说话。”
钱文豪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就是钱吗?耀东,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善意地提醒一下。你多想了,大哥没有那意思。这样你看行不行,眼下我集团......”
陈耀东把十一连子指着钱文豪,“怎么了?说明白!”
钱文涛说:“有。能凑着,我立马给你安排,不就四百万吗?我拿给你就是了。什么话都好说,你把这玩意儿放进去。兄弟,你把这收起来,没必要,犯不上。”
陈耀东说:“你把钱拿过来。我肯定不难为你。你不难为我,我就不难为你,好吧。”
“我安排,我打电话。”
陈耀东说:“如果是港币,要五百万。”
钱文豪电话通知财务送五百万过来。钱文豪对陈耀东说:“你稍等一会儿,一会儿就能送过来。”
钱文豪趁陈耀东没注意,摁了一下不起眼的报警器。楼下保安一看,马上跑着上楼了,一边跑,一边说快点。陈耀东一听,笑了笑问:“哎,喊人了?”
钱文豪故作无辜,说:“没有啊,没有。”
陈耀东手里拿着十一连子,笑着说:“没有?我看你喊谁了?”
保安呼呼啦啦跑过来了,领头
的
跑到门口,“老板,怎么回事?”
陈耀东毫不犹豫,抬手哐地一响子,把那小子放倒了,后面六个不敢往里进了。陈耀东说:“进来,都进来。”
六个保安进来了。陈耀东十一连子,指着说:“手中的家伙都放下!”
保安把手里的刀、棍都放下了。
陈耀东说:“玩得不错呀!你们怎么知道上来的?算了,我也不问了。都跪下!”
“大哥,我们都跪下,只要你不开
响子
就行。”看到门口的同伴胸前沽沽直冒西瓜汁,六个小子都跪下了。
陈耀东说:“别让我说别的,我一点都没为难你。五百万对你来说算什么呀?你最好让我把钱拿走。你知道我的性格。我真能把你送上路,我是能干出这样的事的。快点!”
钱文豪说:“明白,耀东,哥不敢。我来问问。”
陈耀东说:“不用问。我就等十分钟,如果再送不来,你得没。自己看着办。”
钱文豪,说:“行。老弟,你看门口那个......”
陈耀东说:“他死,算他命贱。等着。”
七八分钟的时候,门口传出一声惨叫,“哎呀,妈,怎么了?”门口送钱的财务看到躺在地上的保安,吓坏了。
陈耀东说:“拿进来!”
小皮箱拎过来,陈耀东打开一看,“行,递给我姐吧。”
庄宛秋拿到钱以后,陈耀东说:“姐,你把钱拿着,到门口打一辆车,把后排门打开,别走,在车里坐着等我。”
庄宛秋下楼了,钱文豪说:“东弟,你放心,大哥肯定不会报阿sir。钱,你也拿了,大哥不会再追究。”
“我明白。你跟我一起走。”陈耀东说道。
钱文豪害怕了,说:“你看......”
陈耀东一指,“别让我说别的了,行不行?”一把揪着“好。我走,我跟你走。”
陈耀东拽着钱文豪的胳膊,从三楼押到了一楼。钱文豪说:“耀东,你也下来了,你上车走吧。”
陈耀东十一连子一指,“你也上车,快点,上车!”
钱文豪没有动弹。陈耀东摆手了姿势,“tmd,我还要说几遍?”
钱文豪吓得直求饶,“我上车,我上车。我坐哪呀?”
“你坐前面,坐副驾驶。”
钱文豪坐进了副驾驶,陈耀东对着车外说道:“你们听着点,要是有人敢报阿sir,或者敢追我,他就得扔车上。
车门一关,陈耀东的十一连子顶在了钱文豪的的后脑勺上。钱文豪说:“耀东,哥配合你,你没必要。你把家伙拿下去,哥的心脏不太好。”
陈耀东说:“别废话,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开车的兄弟,你把我拉港口去,到地方我给你一万块钱。但是你腿别哆嗦,开好车,不用你开得快,稳稳当当开就行。我认识路,走!”
司机说:“我开,大哥,我开。”......
庄宛秋一路上心惊肉跳,到了港口,陈耀东让钱文豪下了车,让庄宛秋上了飞艇。此时的钱文豪心里说不出的害怕。陈耀东朝着飞艇司机说:“把船打着,一会就走。”
陈耀东看着钱文豪,说:“说实话,要是因为这点事,把你销户,不值得。但是我就这么让你回去,我心里还不好受,你说怎么办?”
“耀东,大哥我五十多了。我有今天也不容易。你放我一马行不行?以后你到香港啊,需要你哥的地方,你就说句话,你哥肯定半句废话都没有。但是你要是要钱,我这真是没有那么多了。”
陈耀东说:“我不要。你把衣服脱了。我数三个数,你跳不到海里,我就开
响子
打你。三,二......”钱文豪一头扎到了水里,陈耀东朝着岸边放了一响子,跳上飞艇,“走!”
司机一脚油门下去,飞艇朝着深圳驶去。陈耀东哈哈大笑,问:“姐,过不过瘾?”庄宛秋问:“老弟呀,你不怕给他销户了呀?”
陈耀东说:“销户又能怎么样?他这样不就是欠打吗?没事,回到深圳就没有问题了。”
钱文豪拼着命上了岸,回到了公司,咬牙切齿地说:“陈耀东,我要让你新义安的人跟你算账。”
钱文豪知道陈耀东是陈耀新的弟弟,出自新义安。于是钱文豪决定找新义安的大管家林江掐陈耀东。新义安号称香港第一h帮。林江是新义安最具实权的超级大佬,大管家。社团内猛人大部分出自他的门下;他曾促成周星驰与向华强的永盛电影公司合作;为救向华强,砍翻“澳葡教父”崩牙驹;为了向华胜,怒怼杨老板,杨老板不敢言语;扇了不可一世的“东方马”耳光,“东方马”不敢出声;在社团没落之际,他果断起用猛人,重塑社团雄风。江湖传言:“向家天下林家打”。
钱文豪把电话打给了林江。“江哥,你好。我是文豪。”
“你好,你好。最近挺好的吧?”
钱文豪说:“挺好是挺好的。但是出点事。”
“出什么麻烦了吗?你跟我说说,别着急,跟我说说。我们社团也需要你们这些老板的支持。”
“你还记不记得你们新义安的陈耀东啊?”
林江一听,说:“陈耀东?我知道。出什么问题了吗?”
钱文豪说:“刚才到我公司找我来的,拿着十一连子来的。在我这里抢走五百万。”
林江问:“有这种情况?因为什么呀?’
钱文豪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钱文豪说:“说白了,陈耀东是变相欺负我。江哥,我不求你帮我干别的,我只求你帮我出口气就行。因为我知道他是你们的人,他是你的兄弟,你的小弟。你我二人的关系十多年了。不管你是社团,还是帮会,有需要钱财的时候,我没少帮你。”
林江一听,说:“这样,我打个电话,如果真是陈耀东干的,我让他把钱送回来,还给你,你放心。文豪,你我二人的关系不需要重新强调,我心里都明白。”
“我不说了,江哥,谢谢啊。”
“没事。先这样。”林江挂了电话。
坐在办公室,林江思考再三,把电话打给了阿虎。
“阿虎啊,你还记得陈耀东吗?”
“啊,我有印象,耀新的兄弟是吧?我知道这个人。”
林江问:“你还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林江说:“我应该能查到。你需要我怎么做?”
“你把他电话号发给我,我找他有点事。”
“那行,我发给你。”阿虎把陈耀东的电话发给了林江。
收到号码的林江,根本没把陈耀东放在眼里,马上把电话打了过去。
陈耀东刚回到深圳。在庄宛秋的办公室里,庄宛秋点出一百万给陈耀东,陈耀东不要。俩人正在说话之际,陈耀东的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是似曾相识的号码,一接电话,“喂。”
“认识我吗?”
“您是哪位呀?”
“我姓林,我叫林江。”
陈耀东一听,马上恭敬地说道:“您好,大哥。”
“你好,老弟。在深圳吗?”
陈耀东说:“啊,对,我在深圳。大哥,说实话,接到您的电话,我是受宠若惊。”
林江说:“没事。打这个电话,没别的意思,有一件事想跟你聊聊。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说话?”
陈耀东说:“方便。大哥,您说吧。”
“是这样。我叫你兄弟吧。我知道你在深圳混得不错,弄得挺好的,也打着我们的旗号,取了个名叫沙井新义安,是吧?这个我一点都不反对,可以这样做。但是你要明白,你的沙井新义安和我们之间......”
陈耀东接过话说:“大哥,我懂您的意思,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在所不辞。毕竟我曾经和新哥之间那种关系,我很感谢社团。”
林江说:“那就好。既然这么说,耀东,我就开门见山了。钱文豪是我的好兄弟。”
陈耀东脑袋嗡地一下。林江说:“你先听我说完。文豪和我在一起十多年了,而且这些年他帮过我很多很多的事。他找到我了,说你有点欺负他的意思。这五百万我希望你给他还回去,好吧?这个算是大哥亲自跟你说的,我希望你无论如何把这件事处理好,行吗?”
陈耀东一听,说:“大哥,是这样......”
林江没让陈耀东说下去。林江说:“你林江大哥说话向来不喜欢重复,我也不喜欢听别人跟我解释。你没必要跟我解释,你只需要回答我这件事能办,还是不能办就够了。”
陈耀东停了一会儿,说:“我办不了。”
耀东的这一回答出乎了林江的意外,林江说:“啊?”
陈耀东说:“我说我办不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任何事都可以,唯独这件事不行。”
林江问:“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你好好想一想,你在和谁说话,我给你一个重新说话的机会。”
陈耀东重复了一遍,这件事办不了。
林江问:“你知道办不了的后果吗?知道和社团作对这个后果吗?不需要我来提醒你吧!”
“大哥,这样的话,您没必要和我说。首先,这件事是我大哥的事,也就是我代哥的事,这个是我必须要管的。至于说你怎么想,我管不着。我只能说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之下,为社团做事,但这件事不行。”
林江一听,说:“你的意思是加代,是这意思吧?”
“对,那好。耀东,我会让你知道不办这件事的后果。先这样吧!”林江挂了电话。
陈耀东心里也犯嘀咕,一分钱没要,匆匆忙忙地告别了庄宛秋。走出庄宛秋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代哥打电话。
陈耀东告别庄宛秋后,第一时候给加代打了电话,“哥,耀东。”
“我听秋姐跟我说了,事办得挺好。说你到最后怎么让他跳海里了?”
陈耀东说:“当时我也是闹着玩。”
加代说:“行,挺好的。秋姐要是给你钱,你就拿着。我听说你帮她要了不少。给就拿着,没事。你也缺钱,哥希望你们都好。”
“哥,钱不钱的是小事。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怎么处理了,想跟你说一声。”
“你说,什么情况?”
陈耀东把林江打电话的事告诉了加代。加代一听,“操,林江亲口说得吗?”
“亲口跟我说的。”
加代说:“那你跟哥交个实底儿,你是害怕了,还是有什么其他的顾虑啊?”
陈耀东说:“哥呀,我任何人都不怕,我只怕你不开心,我怕你不高兴,谁我都不碰。”
“那你?”
陈耀东说:“哥,我是觉得毕竟曾经在香港新义安,他帮过我。我心里过意不去,其他的意思......”
“明白了。哥懂了。你回场子忙你的去。晚一点,我让秋姐把那钱给你送过去。”
“不是,那钱......”
加代说:“你听哥的,你也是带兄弟的大哥了,你也需要钱。一码归一码,办事哪有白办的?你把林江电话给我。”
“哥,我觉得......”
加代说:“你把电话给我,哥会处理这个事。你心里边不是不好受吗?放心吧,哥来办。”
陈耀东一听,“那行,哥,我把号给你。”
俩人结束了通话,加代早就想明白了。拿到林江的电话号码,丝毫没有犹豫,把电话打了过去。
“你好,林大哥。”
“你好。你是哪位?”
“林大哥,我俩通过电话。我是加代。”
“啊,你好啊,兄弟,你好。”
加代说:“我听耀东说,你们俩通电话,聊天了?”
“一点小事情。耀东跟你说了?”
加代说:“跟我说了。是这样,林大哥,我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谁找到你了,还是说你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我加代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绕来绕去的没意思,我就开门见山跟林大哥说了,毕竟我们也是比较熟悉的,以前接触过。”
林江问:“你什么意思?”
加代说:“我就一句话,林大哥,这件事是我让耀东办的。庄宛秋是我姐,陈耀东是我兄弟。林大哥,如果你心里有不满意,可以到深圳来找我。我随时恭候林大哥。”
林江一听,说:“加代,我希望你好自为之。”
加代说:“我用不着,我很好。反倒是我要提醒你,林大哥,胳膊别伸得太长了。深圳的刀快,斧子利,容易把你手腕砍掉。”
林江说:“我真想见识见识。”
“好啊,那就来吧。”
“加代,那行,先这样。”
“先这样,再见!林大哥。”加代挂了电话。紧接着把电话回给了陈耀东,“什么问题没有。真他妈敢来深圳,就打他。什么都不用你管。我哥在,你怕什么?你哥还活着呢!就这样。再有什么事,我就回去一趟。”
“明白,我明白,哥。”
“好了。”加代以为林江有可能找人,或者派人到深圳来过过招,掰掰手腕。出乎加代意料的是两天没有一点的动静。第三天,江宁打来了电话。
“哥,我跟你说点事。”
“你说!”
“你身边没人吧?”
“你说吧,没事。市总公司给我打电话了,说要调查耀东。”
加代一听,说:“调查耀东?”
江林说:“对。老徐打电话来说的,说那边现在三个处同时办事。耀东九一年在宝安区把人销户的事被捅出来了。”
加代说:“不对呀。那件事都已经摆了,压下去了。而且耀东把自己的兄弟都替进去了,还在接受教育呢。”
江宁说:“我当时也这么说的。但那边说现在有人翻供了。”
“放屁,这明显他妈有人栽赃。人还没放回来,怎么可能翻供呢?都已经判完了,翻什么供啊?”
江林说:“这不是主要的,这个只是说调查耀东的目的。还有两件。”
“什么事?”
“他在澳门给耀新报仇以及在深圳抓小偷那事也翻出来了。我现在怀疑是不是耀东背着我们干什么事了?我这一瞎琢磨,拿不定主意了,打电话问问你。”
加代一琢磨,似乎自言自语地说:“啊,在这等着我呢!你别管了,我给老徐打电话。”
江宁说:“哥呀,这个事不是闹着玩的。三个处,接近四十个阿sir要查这个事。”
加代说:“他就是四百个阿sir要查这个事儿,也不能让他查呀。你别管了,我打电话。”
“哥,要不你告诉我怎么做,我这边处理。”
加代说:“你处理不了。兄弟,你的性格办不了这个事。你先挂了吧。”
加代一边让王瑞订机票飞深圳。一边开始打电话。
“老叔。在哪呢?”
“大侄,我在开会呢,一会儿跟你说,你先挂。”
加代说:“我现不能撂,我有急事跟你说,老叔。”
“我开会呢!”
“我有急事。要不你关机,要么我一直给你打。”
“不是,你这小子......”郝云山无奈地对旁边的人说,“你们先开,我接个电话,不好意思。”
从会议室出来,郝叔对着电话说道:“你他妈怎么回事?我这边开会呢。”
“我跟你说出事了啊,你离开深圳几年,现在有人要翻你老底了。”
“放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呢!谁敢?”
“谁敢?我是为你好,老叔啊,市总公司现在要联手查我底下的兄弟陈耀东。”
郝叔已经忘记陈耀东了。问:“陈耀东是谁呀?”
加代说:“他是我兄弟。你忘了?”
“你他妈兄弟也太多了,我他妈记不住啊。查什么呀?有什么事可查呀?”
加代说:“当年耀东的事是你摆的,你忘了?”
“哪件事是我给摆的?”
加代说:“我这么些事,哪一件不是你摆的?”
“哪件事啊?你别吓唬我。哪件事啊?”
加代说:“具体哪件事,我也想不起来了;哪个环节现在我也想不起来了。”
郝叔一下懵逼了,紧张地说:“不是。你提醒我哪件事,出什么问题了?”
加代说:“具体哪件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记得当年这件事,我花了很多的钱,你帮我搭桥和打点的,而且你还说了很多话。”
“不是,我有点想不起来了,办提什么事儿啊?”
加代说:“是耀东身上两条命命的事。”
郝云山一听,说:“你等一下,我回办公室跟你说,你不用挂电话。”
郝云山回到会议室告了一个假,来到办公室,把门反锁上,来到办公室最里面的沙发上,小声地说道:“你说吧,怎么回事?”
加代说:“一个是他的身份被抓住的事。”
郝叔问:“这事是我给他办的吗?”
“当时你给说得话呀。”
“我想不起来了,哪年事儿啊,我想不起来了。”
加代说:“哪年的事不重要。老叔,现在明摆着有人要整你,你还不明白吗?”
郝叔问:“还有呢?”
加代说:“还有九一年在深圳,帮派打架,他把对面干没一个,当时这件事已经了结了,他手下的兄弟替他进去了,定了十八年,人还在里面没放呢。”
郝叔一听,说:“你确定是总公司这边?”
“确定,而且是三个处。”
郝云山问:“哪三个处?”
加代说:“具体我不知道。江林跟我说的。我着急给你打了电话。”
郝云山一听,说:“这是有人坏我呀!加代,你不会骗我吧?”
加代说:“叔,我骗你什么呀!我刚刚跟勇哥通完电话。”
“啊,他怎么说的?”
加代说:“他的意思你这点事办不明白呀!”
“说谁呀?说我呀?”
“说你这点事还办不明白吗?这不他妈是惹麻烦吗?”
郝云山说:“不能,不能不能。我他妈这点事还办不明白?你挂了吧。你在不在深圳?”
加代说:“我不在,但是我一会儿要回去。”
“你往回来吧。”
“好嘞,我一会儿去一趟。”加代挂了电话。
郝云山和加代结束通话以后,一个电话打给了深圳的老二,“老李啊,我是郝云山。”
“哎,哎,领导,老领导。”
“最近你挺好的呀?”
“嗯,挺好的。领导,有何指示?”
郝云山说:“我马上回深圳,预计两个小时到你办公室,我要检查检查,有点那个话传达一下。”
“行。那我这个我等你回来。”放下电话,郝叔就起身往深圳去了。
加代、王瑞、马三、孟军和大鹏也订了飞往深圳的机票。
郝云山火急火燎地来到深圳老李的办公室,把门直接推开,往办公室一进。
“呀,老领导,我正准备下楼接你呢。”
郝叔说:“用不着。把门关上。”
老李把门一关,说:“老领导,您指示!”
郝云山说:“我就说一句话。”
“哎,您指示,我拿本子记一下。”
郝云山说:“不用记,就一句话。我还是我,你也还是你。但我现在已经不是我了,你也不是你了。我是上边的我,你是下边的你。我俩距离挺近。我伸手就能抓着你,但你伸手碰不着我。我眼睛可以盯着你,但你却看不见我。做好原本的你。天,还是原来的天,依旧晴朗,没打雷,也没下雨。我还在!”
老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领导,我......”
郝云山说:“别问!就一句话,自己悟!走了。对了,临走之前提醒你一句,最近要是有人说点其他的话,办点其他的事,要懂得该怎么处理。对了,上次南山区那个工程是你抓的吧?我记得从你们这里支出了一点三亿,有这么个账吧?”
“啊,领导,你看......”
郝云山说:“没事,我只是问问。但实际上好像花了没有那么多吧?”
老李汗都出来了,说:“领导,我明白了。”
郝云山说:“没事去市总公司检查检查,看一看。别的摊子,我都挺放心的。唯独总公司,我不太放心。我还有会,有时间我来看你,我回广州了。”
“领导,我送你。”
“不用。”郝云山下楼一句话没说,上车直接回广州了。
郝叔从广州回深圳只说了一句话。仅仅是一句话,为何不在电话里说?老李陷入了沉思。
郝云山的话让老李觉得有问题,而且是很严重的问题,但是什么问题,能让郝云山特地跑回来一趟呢?既然郝云山对市总公司不放心,那还是先去市总公司看一看吧。
老李把电话打给了市总公司的老杜,“十五分钟以后,我到你办公室。”
“领导,我这边有会议。”
“有什么会议?有会议给我停下。”
放下电话,老李说:“备车,总公司。”
十二三分钟,市总公司经理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经理一看,立正,敬礼,叫了一声领导。经理刚准备说话,老李厉声说道:“站着!”
经理没再动弹。老李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点了一根烟,问:“走廊有没有人?”
“没有。”
“我还是我,你还是你。”
经理一头雾水,“谁是谁?”
“听不懂啊?”
经理问:“是有什么我和你的事情?还是抓谁?”
“我还是我,你还是你。”
“行,你是你,我是我,领导。”
“最近市总公司我不太放心。”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最近没什么事情,我们这边,你放心。什么事也没有。”
老李说:“是吗?最近有什么要查的事情?”
“没有啊!”
老李说:“你好好想想,你最好想明白了再说话。要不然我能告诉你这八个字吗?”
老杜想了一会,“我是谁呀?你是谁呀?这......领导,你提示我一下,我的出身,我抓人行。你是谁我是谁的,我是你,你是我的,我搞不明白。”
老李说:“你好好想想,最近市总公司有什么事儿?”
“什么时候?”
“最近,没什么事。”
老李说:“你他妈要再说一遍没什么事,我就让你不是你。”
“这句我明白了。我马上问,我马上下楼去查,我挨个问行不行?”
“去吧,我等你给你十分钟。快点去。”老李说道。
老杜下去问了一圈,十分钟之后上来了,一进门,“领导。”
“说。”
“三个处正在就正在追查一个事。”
老李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昨天。”
“涉及到谁了?”
老杜说:“谁也没涉及到啊。”
老李说:“想好再说话。我这么问你,最近就这一个大事吗?”
“就这一个大事,再再也没有别的事了。”
老李说:“这事没了,懂吗?”
“懂了。”
“真懂假懂?”
“真懂。没了,这事没了”
“能办到万无一失吗?”
“能。”
老李给老杜递上一根烟,说:“其他的我什么都不问,送你两句话。第一句话,我在你心目当中,你懂。第二句话,我永远是我,你永远是你。”
说完这两句话,老李走出了老杜的办公室。郝叔还没到广州,就接到了老李的电话,“领导,他是他,我是我,你还是你。”
郝云山一听,说:“好嘞,就这样。”挂了电话。
郝云山马上给加代打电话,“大侄。”
“老叔。”
到哪了?
我等飞机呢。
我还是我,你还是你。烟消云散,风和日丽,一切都已过去!
加代一听,舒了一口气,“老叔......”
“好了!”郝云山挂了电话。
加代依旧上了飞机,来到了深圳。心中已经猜到这事是林江操作的。见到江林时,加代说:“事已经过去了,别跟耀东说了。”
江林一听,“哥,你看......”
“其他的事你不用去管了,我来处理。”加代说道。
到了中盛表行,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林江。
“喂,林江啊。”
“啊,加代呀?有事吗?”
“有事。”
“什么事啊?”
“cnm。”
林江一听,“什么?”
加代说:“我骂你,你听不懂啊?”
林江说:“你他妈想死,是不是?”
加代冷声说道:“我想死啊?我看你他妈想死。正的玩不过,玩反的。林江,你敢不敢到深圳找我?”
林江问:“你什么意思?”
加代说:“我什么意思啊,我要让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不是不敢来深圳吗?我到香港找你。”
林江说:“好!我不让你见识见识,你可能不知道厉害。”
加代说:“林江,你听着,后天中午九龙,你看我怎么打你的。”
林江哈哈大笑,说:“你来,我见识见识。你真敢来吗?加代,我让你有来无回。”
“好,你让我见识一下,什么叫有来无回。”加代啪地挂了电话。
加代认为,如果林江真要是到深圳来跟自己比个高低,打一架,不论输赢,都可以接受,但是背后放坏水,阴兄弟是不能接受的。
江林是代哥身边的稳健派。认为既然事已经摆了,而且林江也不是善茬,没有必要断续下去了。江林说:“哥,林江......”
加代说:“闭嘴,林江怎么了?他不是人啊?我见识见识。”
左帅说:“二哥,你就别说了。”
江林、左帅觉得在香港,没有人脉和兄弟,要想和新义安的大管家来一场定点较量,简直是天方夜谭。加代知道身边兄弟的想法,把电话打给了上官林。
“哥,我上香港办事,需要你了。”
上官林说:“你说吧,需要我怎么做?”
“你也知道我在香港那边没有什么人脉......”
上官林说:“人脉?我有啊!你需要我怎么做吧?”
加代说:“我需要人,我想找个面子,我需要兄弟。摆事、化事,我来做。”
上官林说:“不,化事我也行。我的意思是问你需要我怎么做?”
加代说:“我需要人。林哥,我加代没有求过你办事,这是头一回,我求求你了。林哥。我知道在林哥面前,代弟在社会上还差点意思。”
上官林一听,“老弟呀,这么多年,你他妈终于说了句公道话。你真的意识到了?”
加代说:“对,我必须意识到,要不怎么你是哥,我是弟弟呢。”
“在香港,人很好找,大大小小的社团,哥认识好多个。找人,无非就是花点钱而已。你说需要多少人?”
加代说:“越多越好。”
“那ok了,在哪个位置?”上官林问道。
加代说:“在九龙。”
“好了,我来安排,你不用管了。”放下电话,上官林叫来了经理,说:“你现在去香港,以我们理事会的名义至少给我找十个社团,不问大小,让他们给我出人。告诉他们每来一个兄弟五千块,有多少算多少。不,给一万吧。不用问干什么,让他们从明天晚上到大后天的晚上在九龙集合。两天时间,一个人给一万,在理事会门前集合。你亲自去办理,吃喝住,包括抽烟全包。到财务,先打两千万过去。”
上官林安排好以后,告诉加代说,拿两千万办这件事,肯定什么问题没有。让加代放心,什么也不用管了。
加代觉得,人再多,也得有一个能镇住场子的。把电话打给了猛鬼天,让他也带兄弟过去。猛鬼天一听加代要过来办事,说:“你来吧,哥在香港。我这边有二十来个兄弟。你要是找的话,我可以多找一些。”
加代说:“我这边预计的话得有两千人了。”
大天一听,懵逼了,心想那还找我干什么呢?加代说:“哥,等我过去再说。”
第二天晚上,加代带着兄弟到了香港,来到成林基金理事会,加代把猛鬼天正经八百地认识给了上官林。上官林也听说过猛鬼天,特别愿意结交这帮社会人。
会议室里,经理向上官林汇报说:“理事长,据统计,我们总共要花出去九百二十万,拿了定金九百人已经离开了,尾款还没有结。如果我们需要,打个电话,立马就可以过来。”
所有人都对上官林愿意拿出这么多钱雇人,帮加代的这份心感到敬佩。花钱雇这么多社会人,平时想都不敢想的。
上官林一摆手,“知道了。”经理出去了。上官林对加代说:“老弟,你放心,新义安这件事,有林哥在,我不敢保证我们一定能把它怎么样,但是他也别想把我们怎么样。我绝对不是在吓唬他。”
猛鬼天一听,歪头问加代:“兄弟,你和谁呀?和新义安呀?”加代点了点头,猛鬼天不说话了,看着加代。加代说:“天哥......”
“没有。”猛鬼天看了看,会议室人多,“你出来,我跟你说两句话。”
加代点了点头,知道猛鬼天想要说的话,肯定是很重要的话。走出来之后,加代问:“天哥,怎么了?”
猛鬼天问:“来之前怎么不告诉我呢?”
“天哥,你生我气了?”
猛鬼天一摆手,说:“生你气不至于。你就想凭这个几百人,而且还是香港本地的一些小社团跟新义安打架?”
“天哥......”
猛鬼天说:“你不用叫天哥,兄弟,我肯定会帮你。但是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打不赢。相差太多太多了。我不是让你失面子,屋里人多,我不能说。你那大哥上官林,一看就是不懂社会,但是挺崇拜社会。他也不懂,这个办法就是错的。你找了这些小社团。一是把他们给坑了,二,我在这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如果他们听到是跟新义安对抗,九百人能剩一百个,还得算这一百个挺有刚气的,挺有魄力。”
加代说:“这个我想到了。”
猛鬼天问:“你想到了,怎么还这么办?”
加代说:“我得让林江知道我不怕他。”
猛鬼天说:“傻兄弟啊,你知道林江在香港多少年了?他经历太多太多了,你想把他震住有没有办法?有。但是你想凭这种办法,把他震住,不可能。
加代说:“那如果我给敏哥打个电话呢?让敏哥冲你们十四k......”
猛鬼天一摇手,说:“不会的,老弟,一丁点都不会。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根本就不值得他那么去办。且不说敏哥能不能帮你,老胡就不可能让他出来帮你。十四k已经好多年没跟新义安打过架了。因为你一个外人去打架?去摆队型?不可能。
“但是我得找回面子。”加代一下也没主意了,看了看天哥,“天哥,你看.......”
猛鬼天说:“前段时间,我在大学里待了三个多月。在里边我认识了一个朋友,说实话是我的前辈。我不知道我打个电话能不能有用,如果有用的话,他帮我们说句话。林江一定会给面子,而且林江会害怕。”
加代问:“谁?”
“我问问。”猛鬼天拨了一个座机的号,走到旁边去了,过了两分钟左右,又走了过来,就听猛鬼天对碰上电话说:“大哥,我这个小兄弟对这件事没有办法了,得找您了,您帮帮他吧。”
“你把电话给他。”
加代一接电话,“喂。你好。”
“哎,你好。”
加代一听声音很熟悉,问:“你是谁?”
电话那边也问:“你是谁呀?”
加代说:“呃,我是天哥的朋友,我是深圳的加代。”
“你是加代?你不认识我呀?”
加代一听,“你是欢哥?”
“老弟啊,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欢哥,我真没听出来。”
猛鬼天在边上一看,我操,认识?
加代说:“欢哥,你看......”
叶继欢说:“好了。如果是你的话,什么话都别说了。原本当天打的电话呢,我还会考虑考虑。如果是你的事,什么话都不说了。”
加代说:“欢哥,我好多年没看到你了。”
“好兄弟啊,我们什么话都不要去讲,什么话都不要去讲。当年阿强到深圳,你帮过他,这就是最讲义气的人。我很认可你。这件事我来出面。好兄弟,你先挂断吧,我来打电话。”
“欢哥......”
“好了,不要跟我说谢谢。”叶继欢挂了电话。
新义安一共十三个堂口,林江叫来了六个堂主。正在交待次日中午的安排,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这是哪里的号?”
旁边的兄弟一看,“不知道。”
电话一接通,“喂,你好,您是林江吗?”“你是哪位啊?”
“我姓叶,我叫叶继欢。”
林江一听,说:“您稍等一下,我到办公室去接。”
“不用了。两句话说完。”
“您讲。”
叶继欢说:“加代是我的好兄弟。阿强在的时候,我们受过他的照顾。在深圳,受过他的恩惠。不过分地讲,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林江说:“明白。”
叶继欢说:“既然你明白,我还有第二句话。林江,这些年我和你们并没有任何瓜葛,也没有任何的过节。我希望任何事都可以过去,我都可以不找你,但唯独这件事,在香港,加代如果少一根毫毛,我叶继欢是出不去,那你知道我大圈帮是干什么的。”
林江说:“我明白。”
“啊,有人会找你,你也知道叶继欢是干什么的,大圈帮是干什么的,就这两句话。在此,我也谢谢你,林江,感谢了。”叶继欢挂断了电话。
林江一头汗,几个堂主问:“林哥,我们什么时候去干他呀?”
“不干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干了?”
林江说:“叶继欢给我打电话了,说如果我们动加代,他就要动我们。”
“哦,哦......”瞬间空气凝固了。缓了五分钟,林江说:“呃,散会吧,都先回去,再说吧。”六个堂主赶紧逃离了现场。
半个小时以后,正在上官林理事会的加代电话响了,一接电话,“喂,林大哥。”“兄弟啊。”
“林哥,你说。”
林江说:“呃,我希望你我之间......”
加代说:“我明白了。”
“你明白最好,其实我们之间完全没有必要嘛,别说几百万了,即便是几千万又能怎么样,对不对?毕竟还是一家人。耀东在我们新义安其实是有功的,我们永远都不会忘。也感谢你在深圳这么多年照顾我们这位弟弟,我诚恳表达一下我的歉意,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啊,实在是不好意思。”
加代一听,来了个顺坡下驴,说:“有机会也欢迎你到深圳来,我请你喝酒,请你吃饭。”
林江说:“有机会有机会有机会。那好,就这样,好兄弟。”
“哎,那好,林哥。”
上官林一听,说:“不干啦?钱都花了。”
加代说:“林哥,不是不干了。”
上官林说:“那怎么回事啊?一千来万都花了,他什么意思?”
加代说:“他一听说是你,他就不打了。”“真的假的?”
加代给了猛鬼天一个眼神,“天哥,你说,他信你的。”
猛鬼天一看,“啊,对,是因为林哥。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林哥在,不能再打了。”
上官林一听,“哦,哦,妈的太有名了。”
加代连连点头,说:“确实确实确实。”
上官林一听,“那就
那
什么吧,我安排大伙儿一起吃饭。”对经理说:“把那九百多个兄弟全叫上,我们一起吃饭,”
经理说:“理事长,没必要吧。”
上官林一指,说:“你这人就是这样,不好,你的格局一定要打开,兄弟,人多热闹嘛。安排一起做饭。”
吃饭的时候,上官林身穿燕尾服,端着一大杯红酒,来到一楼舞台上,“各位兄弟,我就一句话,从此以后都是好兄弟啊。”上面那帮人根本就不认识上官林,没人乐意听他啰嗦,自顾吃饭。上官林在台上啰嗦了十来分钟。加代一摆手,“林哥,上来喝酒吧。”
“好,我的兄弟叫我了。各位兄弟,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啊。林哥干了!”
林哥自己把一大杯红酒干了,下面没人响应他。
加代在香港待了两天,拿了二十万去看望了叶继欢。事也就解决完了。
上官林经常对加代说:“你跟我老实点,有事,林哥帮你。”
加代说:“我知道。”
“我在香港一千来个兄弟,你见着了吧?我给他们敬酒的。”
加代说:“我见着了,香港王。”
“哎,我还是我,你还是你啊。林哥方方面面的......”上官林满足了。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大哥加代更新,第82章 加代硬拼新义安林江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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