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肯定,他刚才绝对没有离开这间屋子。
一瞬间,我的脊梁骨就冒出了一阵彻骨的寒意,忍不住望了望那堆石头。
我觉得,高长知的姨妈,可能没有胡说。
我现在所见的一切,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畴,以往所积累的经验和阅历,现在完全用不上了。
查找不出类似的事件,又没有别的线索,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到高长知的姨妈家去看看,是否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高长知的姨妈家在豫北太行山麓的一处山村,驱车赶到村子的时候,高长知的姨妈家周围,围拢着一些村民,紧跟着,我就得到了一个让人目瞪口呆的消息。
那些乳白色的石头,是在老屋翻修的时候,从地下挖出来的。等出了事之后,老屋的翻修就暂停了下来。
就在昨天,翻修的老屋一夜之间竟然消失了,而且消失的非常彻底。
我挤到人群后面看了看,果然,院子里的一间老屋已经无影无踪,变成了一块平地。
这种怪事,村里人闻所未闻,都在小声的议论,有人甚至怀疑,是不是谁趁着月黑风高,把老房的木料砖瓦给偷走了。
我在人群外面听了很长时间,等把所有情况都听明白了,就找到了高长知的姨妈,想找她了解些细节。
他姨妈今年六十多岁,从儿子儿媳消失的那天开始,就受了刺/激,现在还浑浑噩噩的。
我问她什么,她要么答不上来,要么就颠三倒四,显然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线索。
院子里那间正在翻修的那间老屋,消失的非常彻底,甚至连一块砖头瓦片都没留下,比人为清理的还要干净。
高长知的姨妈成了这样,我就暂时放弃了对她的询问,去跟附近的街坊邻居打听些消息。。
这个村子因为交通比较闭塞,所以跟外界来往的不算太多,一直很宁静祥和。院子里的老屋,是四十多年前盖的,中间也没有出过什么怪事。
这些怪事,完全就是这次翻修老屋时引发的。
我围着院子走了一圈,然后又渐渐的扩大了探索的范围。
根据我这些年来的经验,这个院子,包括院子周边的一些地域,真的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
我不死心,继续扩大范围。
我从半下午开始勘察,查的非常仔细,走了整个村子,然后就到村子外面的荒地走了一圈。
当我离开村子的时候,突然就感觉浑身上下不自在。
我隐隐约约觉得,在某个我看不见的角落里,好像有一双眼睛,正时时刻刻的窥探着我。
我猛然回过头,朝后面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我又转过身,接着朝前走,可是,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我的后背好像不断被针扎着,很不舒服。
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又慢慢走了几步,再次回过头。
身后依然是一片空旷,在这种平坦的荒郊野地,如果真有人尾随着我,我不可能看不到。
看着渐渐黯淡的天色,我心里多少有些发毛。做灵异时间调查已经好几年时间了,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可能没有鬼,但确实有很多超常现象,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
我调头开始朝村子里走,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始终都没有消失。
我回到村子,高长知他姨妈家里没有亮灯,听村里人说,他姨妈这两天糊里糊涂的,平时关系不错的村民怕她出事,就把她给接到自己家里去住。
一直到这时候,我依然能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
我暗自皱了皱眉头,这个村子对我来说并不熟,我以前也就是跟着高长知来过一次,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来这儿,就一直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
我想了想,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绕着院子开始转圈,一边慢慢的走,一边不断的感应着。
我敢确定,跟着我的东西到现在还没有放弃。
当我绕过院墙的一个拐角时,抬手攀着院墙的墙头,飞快的爬了上去。
这时候,半空中飘来一片云彩,月光一下子被遮挡住了,我蹲在院墙上,一动都不敢动。
过了大概有两分钟,院墙的拐角,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团影子。
光线黯淡,我使劲睁大的眼睛,暂时分辨不出那团影子是什么东西。
影子大概有一米左右长,平趴在地上,月光被遮挡,影响了我的视线,肯定也影响了这团影子的视线。
这团影子在拐角那边探出头,并没有看到我,估计感觉我已经从这面院墙走了过去,所以,这团影子也立刻加快了速度。
当对方从我眼皮子底下爬过去的时候,我的头皮就麻了。
这应该是个人,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个人的双腿,齐根而断,就剩下上半身,他的两条胳膊粗壮有力,就靠着双手支撑地面,然后飞快的移动。
我明白了,从我在村子附近勘察的时候,就是这个只剩下半截子的人,一直尾随着我,对方熟悉地形,体型又比较特殊,所以我没能察觉出来。卂渎妏敩
事有反常必为妖,要是无缘无故的,这个半截子不可能和块牛皮糖一样,跟着我不放。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民间诡事档案更新,第2章 跟踪者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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