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店里的活物她都没让砸,死物砸了个粉碎。
裘晓玲呆愣在原地,脸色寸寸僵白,她做梦都没想到江屿川真的会因为阮软一句砸店,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实践了?
连她说是给池知秋的那盆白锦龟背竹都没放过。
这店里的价值,至少两个亿!
她想不明白,江屿川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就像被阮软操控在手里的傀儡,她让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在店长反应过来要给老板打电话求救的时候,店面已经被夷平。
阮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手里挥动的重锤,破碎的玻璃,皲裂的瓷罐,时不时还夹杂着一声女人的尖叫。
黑土,黄泥混着五颜六色的大小石子散落遍地。
可越是嘈杂,聒噪,她就越觉得舒心。
或许阮软藏得住心事,但她藏不住开心,她已经尽量绷直了唇角,也不去看江屿川,可那双水洗般的眸底,就像被扔了小石子的清澈湖面,水光流动,涟漪不断。
分明藏匿着欢喜。
江屿川唇角浅浅噙着抹弧度,心里也松了口气,他揉了揉阮软的头顶,“等我一下。”
“好。”
阮软乖巧点头,已经完全褪去了刚才的阴鸷神情。
店门已经锁住,店内所有人都走不出去,收拾完地上的残片,就该收拾这些没长眼的家伙了。
他是不在乎阮软砸店的原因是什么,但如果涉及池知秋,他必须亲自给个交代,免得再次发生类似于疯人院的事。
店背后有一阶玻璃梯子,可以直达商场的天台,他走到梯口处,拨通了池知秋的号码,神情过于专注,以至于忽略了偷偷跟在身后的裘晓玲。
电话接通,他很恭敬地喊了声母亲。
“我记得前两年齐家大太太在拍卖会拍得一盆鬼兰,母亲很喜欢,我这新得了一盆,明天给您送过去。”
“小川,鬼兰可是兰花中最稀有的品种,有市无价,上一次齐家拍卖的那盆,成交价格两千六百万,我也拖人找了几年,但一直没找到,要么就是不肯割爱,你是哪寻来的?”
“听说母亲最近想在家添些绿植,合作商主动送的。”
身后的裘晓玲听到这话,心口不由得发涨,发紧。
电话对面的池知秋笑得合不拢嘴,“以前闲来无事确实喜欢修修花花草草,但回京港后我还真没想过再养这些小东西,养出来都有感情,也不知道能住多久,到时候别离我又伤感。”
江屿川微眯起眸子,也就是说那盆龟背竹并不是母亲预定的,裘晓玲撒谎。
“但也不能佛了儿子的一番孝心,就算走我也得带着走,等我和玲玲搬过去,你再派人送来。”
“好。”
挂了电话,事情的经过不用调查江屿川也能推出个大概了。
阮软最讨厌背黑锅,怪不得委屈的想砸店。
“屿川哥哥…”
裘晓玲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胆战心惊挪步到江屿川身后,眼眶通红,手指相互抠着交缠在一块。
江屿川还没有说话,她眼泪就先掉下来了,“对不起。”
两人都背着光,江屿川敲出根烟含上,裘晓玲看不清他的神情,找过来的阮软同样看不清。
她只见两人肩并肩站着,女人浅浅啜泣着,男人胳膊自然垂下,指间烟雾徐徐升起。
“好了,别哭了。”江屿川突然开口,带着些许疲惫,几分凌厉。xündüxs.ċöm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他是难言之隐更新,第389章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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