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虞身形扑空,一头栽进了水里,她挣扎了一下,被捞出水面的时候紧绷的神经断开,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苏幼虞睁开眼睛,正看到秋恬和春画喊着,“姑娘醒了!”

  她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上又酸又软,连手都抬不起来,“我这是……”

  “姑娘别起来,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发烧了?”秋恬眉头拧紧。

  “林郎中说是惊惧体虚,吓到了才突发高热。”春画擦着苏幼虞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姑娘昨晚是梦魇了?”

  苏幼虞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半晌应了一声,“恩。”

  春画凝眉,“早知道就该让你喝了那安神汤。不该由着姑娘性子来的。”

  “姑娘梦到什么了,吓得这么厉害?”

  苏幼虞挪了下身子,侧躺在里侧,手搭在眉心,声音细软轻颤,“吓人,太吓人了。”

  那些竟然都是真的。

  她天天梦游都和秦封在一起。

  不仅如此,昨晚他还和疯了一样……

  真切的感受暴君黑化实在是太吓人了呜呜呜。

  这接二连三的刺激,对于原本梦游时神经脆弱的人来说实在是受不了。

  秋恬连忙安抚着,“姑娘到底梦到了什么啊?说出来会不会好一点?”

  苏幼虞沉默许久,声音委屈得像是要哭了一样,“狼……不,一条狗,他想咬死我。”

  春画皱眉,“呸,什么狗东西也敢吓唬我们姑娘。”

  苏幼虞闻言惊愕的看着春画。

  “我说错了吗?”春画扬起头。

  “没……没错。”苏幼虞心虚但理直气壮。

  她拉住春画,“这事没告诉父亲吧?”

  “姑娘你放心吧,我特意叮嘱了林郎中。”春画立马道,“林郎中比咱们要懂,老爷马上就要离京了,林郎中都知道。”

  这要是一说,那苏昆林肯定是担心的不行。

  苏幼虞安心的躺回床上,惊惧高热来的凶,缓过来好得也快。

  隔天晚上,她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一只灼热的手碰了碰她的脸颊。

  苏幼虞秀眉轻蹙,不适的翻了个身躲开。

  床边男人高大的身形隐没在阴影之中,看了眼被她躲开的手,心情复杂的收了回去。

  往她屋子熏香炉里扔了一个小东西。

  秦封突然觉得,如果从始至终都只是他一厢情愿,又为什么要求她对自己毫无保留,全盘托出。

  第二天苏幼虞醒来,烧又退了个无影无踪。

  她摸了摸自己完全没事的脸颊,顿感最近几次生病,好起来快得蹊跷。

  苏幼虞从床上爬起来。

  好了就好了吧,正好后天要送父亲离京。

  苏幼虞也没有多想,起来去找孙嬷嬷学着给苏昆林编了一个平安结。

  送苏昆林离京的时候,给了他。

  不出所料的苏昆林极为开心,红着眼眶上了马车。

  苏幼虞回过头,拿出了另一个小的平安结,叫了一声苏云祈,“云祈你……”

  苏云祈立马别过脑袋捂住脸。

  然后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了句,“小爷才没有哭!”

  “?”苏幼虞眉梢一跳。

  她犹豫了下,结结巴巴的接过苏云祈的话,“啊,是啊,那个,我给父亲编的时候剩了个边角料,你要不要?”

  苏云祈别扭的挪开指缝,露出了红红的大眼睛看了一眼苏幼虞手里的平安结,一只手拿了过来,“要。”

  另一只手还倔强的捂着眼睛。

  苏幼虞很有意思的看了他一眼,优游的转头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苏幼虞一惊,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陈氏还在旁边礼貌的说着,“劳烦秦大人专门来送。”

  “夫人客气,这护送队伍有一半天冥宗的人,秦某也是公务在身。”秦封说着眉眼却有意无意看了眼苏幼虞的方向。

  苏幼虞立马收回视线,装没看见,刚要回去上马车,突然被陈氏叫住。

  “虞儿,云祈,过来跟秦大人打声招呼。”

  苏幼虞很是僵硬的挪了挪步子,救命一样的看了眼苏云祈。

  她记得苏云祈是很不喜欢秦封的。

  谁料那小子却一反常态的凑上前,规矩的行了个礼,“表哥好!还请表哥多多回府,教我骑射武艺!”m.xündüxs.ċöm

  秦封一眼就看穿了苏云祈的想法,“想跟你父亲去战地?”

  苏云祈低了低头,沉默半晌,“我不想跟他去。”

  “我想替他去。”

  苏云祈抬头,还泛着红的眼睛巴巴的望着秦封,“表哥要是不方便总回家,我可以去天冥宗学!”

  苏云祈不得不承认秦封的身手武艺远超京城许多武夫子,只有跟他学到的东西才会更多,才会更快一点长大,有资格去战地。

  “天冥宗干的是暗卫的行当,见不得光。你去了以后名声不好听。”秦封顿了顿,“我会时常回去。”

  “真的吗?那太好了!”苏云祈很是开心。

  苏幼虞心思微沉,此时也已经悄悄挪到了秦封的面前,规矩道,“表……秦……”

  她张了张嘴,硬是什么都没喊出来,只笑眯眯的找补,“好久……好久不见了。”

  “好久?”秦封重复了一遍她的措辞。

  “得有四五天了吧。”苏幼虞一派专业的影视甜笑,遮掩住她的心慌,“我近来还问,听说你最近公务繁忙,抽不开身回家。”

  秦封移开视线。

  那天他怪疾发作失去控制有点疯,他也不是特别清醒,但是也隐约记得自己干了什么。

  他装作随口提起,“听说你前几日生病?”

  “前几日晚上突然做了个噩梦,吓着了,就生了个小病。”苏幼虞台词编的自然又真诚。

  听起来像是真的做梦吓着了而已,不然苏幼虞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秦封。

  秦封对于苏幼虞的离魂症不疑有他,“梦到什么了吓着了?”

  苏幼虞粉唇轻动了下,只感觉空气有片刻的凝固。

  她沉默半晌,突然半开玩笑的提起来,“要我说我梦到你了,你信吗?”

  “对不起。”

  苏幼虞忽然愣住,恍惚中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错觉。

  谁说了对不起?

  谁在跟她说对不起???

  恩???

  苏幼虞明明一动没动,心里却掀起了一阵狂风巨浪,只发出了一个,“啊?”

  “梦里吓到你了,是我的错。”秦封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苏幼虞又愣住了,这会儿连假笑都笑不太出来。

  一时间像是打翻了心绪,五味杂陈。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说一不二的暴君突然低头道歉,来的更令人心动。

  “阿姐你也是,自己做梦吓着了,还要秦大人给你道歉。”苏云祈倒戈得很快,拜了师父就翻脸不认姐。

  苏幼虞那点心绪瞬间被苏云祈给磨没了,“我突然明白二姐姐为什么总想揍你。”

  “阿姐我说的是实话,你不能这样,为人臣子,出言忠良是美德。”

  苏幼虞伸手,一把扯过苏云祈腰间刚刚挂上的平安结。

  一转头拍在了秦封怀里,“你不许给他。”

  话落直接朝着马车走了过去。

  “诶,姐姐我错了,你……”苏云祈朝秦封走了两步,伸手想要回来,触及秦封的眼神却又缩了缩手。

  “表哥……”

  秦封视线从苏幼虞身上收了回来,把东西牢牢攥在手里,“你姐不让我给你。”

  苏云祈眼看想要从秦封那里要东西几乎不可能。

  只好转头朝着苏幼虞的方向跑了过去,“阿姐,我求你了,再给我编一个好不好,我再也不说实话……啊呸,乱说话了。”

  秦封拿着手里小巧精致的平安结,轻弯了弯唇。

  苏幼虞一上了车,才察觉到自己心跳飞速,快得有些不太正常。

  苏云祈追上来,苏幼虞就把他赶下了马车。

  刚刚回到苏府,一下来他们突然听到了大房院子里李公公的宣旨声音。

  宣旨已经宣到了末尾,苏幼虞听见一句,“着提苏昆寒为正三品兵部侍郎,钦此!”

  苏幼虞凝眉下马车,莫名觉得有些不安。

  “大伯父升官了啊。”苏云祈伸了伸脖子,好奇看过去,“这升得也太多了吧,还能跨品级升吗?”

  片刻后正巧江氏出门迎送李公公,碰上他们。

  苏家一众人把李公公送出去之后,江氏笑盈盈的挽住陈氏的手臂,“弟妹啊,你看二弟不在京,陛下想让他大哥帮忙打理着兵部才升了官。”

  “这是好事啊。”陈氏原本就不爱计较这些,自然也没听懂江氏话中暗意。

  “哎,二弟不在,家中和朝中也一样,你一个人管太辛苦了,不如我们一下帮你,你也好休息几日如何?”

  这话别说陈氏了,连苏云祈都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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