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嘶”一声,坐起身,动了动僵硬的身体。

  苏醉醉听他呻吟出声,吓了一跳,以为他真的被自己咬疼了,心虚地问:

  “真,真的这么疼吗?”

  她看也没破得很厉害吖!

  孟星河见小丫头这么好骗,顺杆就爬,捂着嘴装可怜:

  “诶呀,真疼啊,诶呀!”

  苏醉醉一看他的语气和表情就知道是装的,生气地哼哼一声,娇嗔:

  “你就会欺负我!”

  孟星河见把人惹恼了,赶紧一把将人搂住:

  “醉醉。”

  他的声音不再有刚刚的戏谑,换上空前的认真,苏醉醉因他难得正经的样子怔住,轻柔地问:

  “怎么了?”

  孟星河有点紧张,舌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道:

  “你再问我一次。”

  苏醉醉不明所以,颤了颤睫毛疑惑道:

  “问什么?”

  孟星河:“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苏醉醉忍不住细细喘息了下,压住心中的悸动,转头不看他:“我不要。”

  她的心砰砰砰跳得厉害,呼吸越来越急促,感觉自己像条离了水的鱼,手抵着孟星河坚实的胸膛,感觉到手下震动的频率。

  孟星河心中翻江倒海,他也是极紧张的,就连当年几次生死关头、命悬一线,他都没这么紧张过。

  他的手指轻轻搓动,在苏醉醉的后腰形成自然的摩挲,

  苏醉醉觉得从后腰沿着脊椎骨向上一片酥麻,直冲发顶,

  她紧紧咬住唇,避免嘤咛出声,

  牙齿碰上粉唇的一刻,孟星河的指已经抚过来:

  “别咬。”

  她含羞咬唇的动作实在过于诱惑,他担心自己忍不住,伤了她。

  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使力,苏醉醉整个人扑在他胸口,想挣扎,却被他紧紧箍住:

  “你听听。”

  他的嗓音愈发暗哑:“听心跳。”

  苏醉醉的脸贴在他滚烫的胸膛,清楚听到他的心脏有力地跳动,咚咚咚咚,越跳越快。

  他的心口震动,传来低沉:

  “醉醉乖,再问我一次,问我喜不喜欢你,嗯?”

  她曾两次问他同一个问题,他现在极其后悔当时给了她违心的答案,

  苏醉醉的心跳一点都不比眼前满身写着侵略的男慢,

  她那时是想试探他是不是三爷才大着胆子问的,

  事实证明并没有用,

  他现在这副模样,她更不能问了,

  她知道他会说什么,

  可她胆怯了,

  她心里的犹豫达到峰值,

  她太怕了,

  万一最后他不是三爷,万一……

  她埋头不敢看他:

  “你,你不要逼我。”

  除了嗫嚅,她只能尽量躲避他的咄咄逼人。

  孟星河心中泛起酸涩,

  他知道她心里住着一个人,

  一个叫“三爷”的人,

  那人对她极好,

  她说非常非常的好,

  他想问她,

  他去哪了?

  他既然那么好为什么会扔你自己一个人?

  但他没有勇气,

  他宁愿当一个心盲眼瞎的懦夫。

  “醉醉,”他的声音嘶哑而颤抖:

  “苏醉醉。”

  “孟星河喜欢你,”

  “孟星河,喜欢,苏醉醉。”

  ……

  孟星河这辈子都没这么挫败过,

  他第一次在意一个女人,

  第一次这么肉麻兮兮像个娘们似的表白,

  第一次赤裸裸地把真心摊开在她眼前,

  结果那个没良心的小丫头居然直接推开他,

  说了句“你,你让我想想!”

  跑了……

  “跑了!”

  “她直接跑了!”

  “时刚,你说,她跑什么?”

  孟星河在院子里看见跪了一夜请罪的时刚,第一句话就问这个,

  忐忑了一夜的时刚:……?啥?

  “孟哥,谁跑了?”他试探着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询问。

  孟星河气得满院子转:“谁?还能有谁?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他气得不轻,却又无计可施:

  “老子说喜欢她!老子跟个小白脸似的酸不啦叽地说喜欢她!”

  “她居然直接跑了?!”

  他在院子巡视一圈,见没什么能砸的,一把拎起地上拉屎的鸡。卂渎妏敩

  时刚在他上次发火砸了院子之后就把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剩,防的就是他乱砸。

  见他又要砸鸡,虚虚地劝:

  “孟哥,苏知青好像还,挺爱逗那只鸡玩儿的……”

  孟星河闻言停下半空中的动作,

  看了眼手上的鸡,扔到地上:

  “妈的!老子在她眼里连只鸡都不如!”

  虽然是“扔”,但动作却轻得很。

  吓破胆的可怜母鸡“咯咯”两声,扑腾着翅膀、倒腾小短腿逃命去了。

  “操!”

  孟星河一身的脾气无处发泄:

  “那个什么狗屁三爷,就那么好?值得她念念不忘的?老子有什么不好?啊?你说!我对她哪点不好?”

  时刚已经不止一次听孟哥提起三爷这个人,他查了很久并没发现苏知青接触过这样一个人:

  “孟哥,苏知青有没有可能……是杜撰了这个人?”

  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孟星河气势一散,平静下来:

  “你是说……”

  时刚:“我是说……”

  “你是说,她故意杜撰出一个人气我?”

  时刚:……?我没说啊!

  孟星河突然变得兴奋:

  “对呀!”

  他激动地满地打转:

  “我怎么就没想到?”

  “她一直问我喜不喜欢她,肯定是为了逼我!”

  越说越亢奋,最后抓住时刚的肩膀使劲摇晃:

  “她一定是为了刺激我才编出这么个人!”

  时刚:?

  “孟哥,你冷静一点。”

  要不是昨天刚犯了错,他都想直接一巴掌拍醒他了:

  “我只是觉得苏知青有可能在心里描绘了一个理想中的对象,然后分不清现实和虚拟了!”

  他干脆一口气说完,免得他孟哥自己在那瞎激动!

  孟星河一噎,皱眉瞪他:

  “你他妈的才是精神病!”

  时刚:……?

  他什么时候说苏知青精神病了?

  “不是,孟哥,我就是觉得苏知青大概是,睡觉睡得太多,才会偶尔做梦……”

  那么嗜睡,也不是不可能......吧?

  孟星河动作一顿,粗粝俊朗的脸上闪过一抹认同:

  “你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时刚默默擦汗,

  他孟哥搞个对象,把他忙够呛。

  “所以孟哥,我觉得你大可不必生气,你只要比那个所谓的三爷对苏知青更好就成了。”

  所以你就少作点吧!

  “你不是说,苏知青经常说你就是那个三爷?”

  你们俩赶紧痛痛快快地早生贵子、儿孙满堂,别他妈的折腾了!

  孟星河略思考下,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

  “你说的很有道理!”

  时刚见孟星河笑得开心,彻底放心了,转身想逃,

  脚刚踏出大门口,身后传来森冷的声音:

  “犯了错,以为跪一宿就行了?”

  时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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