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去就是送死!”桑邑厉声说道:“古铜盒的结界没那么容易被冲破,我们再等等,兴许这些虫子攻击累了就消停了。”
“我最担心的是,等会儿来的不止这两种毒虫,书上不是记载着,在这里有一共五种毒虫,剩下两种是什么?”孙齐看向沧九然。
沧九然拿出书卷,看着上面记载的毒虫,其中两种正是外面的这种,剩下的好像是蛇跟蝎子,而最后一种刚好缺失了一部分,看不到了。
“蝎子和蛇?”江悠一听也是打了个哆嗦,靠近桑邑站着,四下看着附近,可谁知就在众人将目光放在周围不计其数毒虫的时候,他们脚下的泥土开始出现松动,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缓缓的往出跑。
“该死的!小心脚下!”孙齐惊呼一声,一把将桑邑拉到一边,与此同时一条青眼白蛇窜了出来,张着嘴巴咬了过来。
众人纷纷散开,沧九然抽出寒冰剑,将其砍成了两段,而古铜盒在桑邑和孙齐二人一躲之时,落在了地上,周围的结界闪烁了两下,就这么这么短暂的一瞬间,一些毒虫飞了进来,四个人来不及招架,全都无一幸免被虫子啃咬。
“混蛋!看我孙爷爷的虫粉!”孙齐将手掌里残存的粉末挥洒了出去,虽然避开了一些虫子,可还有一大部分的虫子反而被激怒,全部飞在他的身上,开始啃咬他裸露出来的皮肤。
几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被啃咬了一些,桑邑连忙拿起盒子,再次唤出结界,将虫子驱赶出去,可地面上又窜出无数只白蛇,将几人团团围住。
沧九然和江悠两人用剑斩杀这些白蛇,可才抵抗了一会儿,江悠已经撑不住了,方才被毒虫咬的地方开始出现红肿,甚至流出了脓血,身体也开始发烫,脑袋晕晕沉沉,竟是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接着孙齐也有些体力不支,靠着桑邑的后背瘫软了下来,他在桑邑耳边说道:“看来今天孙爷我是要交代在这里了,臭小子,你要能活着出去,记得给孙爷我整个好点的墓地,逢年过节,送上也美味!”
“说什么傻话!孙齐,你给我撑住!”桑邑大喊。
如今两人已经倒下,唯有沧九然是鲛人之躯才能幸免,而桑邑虽然也被咬了,可他有盒子护身,一时还没有毒性发作,可估计也撑不了太久了。
“九然这边我撑着,你看看书中可有记载解毒和驱散这些毒虫的方法。”桑邑说道。
“好。”沧九然拿出书籍,在里面翻阅着,桑邑身边的狭间不断斩杀着从泥土里传出来的毒蛇,那一刻桑邑想到了腾蛇杖,可奈何他们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将它带出来,如今能用的只有葵秋镜,实在没办法,那他只好再打开一次幽冥,将这些毒虫全都吸入其中。
“找到了!这些毒虫因飞水而生,也能因飞水而亡。”沧九然说道。
“什么意思?”桑邑不解。
“意思就是,这些飞虫聚集在这里,并且不断分离成新的虫子源源不断,是因为飞水就在这附近,飞水本身就拥有强大的再生力,这股力量能影响周围的生物,与其说这些毒虫是自然生在此处,倒不如说是由飞水创造的。”沧九然说道。
“那如何判断飞水的所在?”桑邑问道。
“在这些飞虫的源头。”沧九然指着左边飞虫最密集的地方:“就在那里!”
“我知道了。”桑邑说着驱动狭间,狭间周身生出火焰,嗖的一声冲出结界,直接冲着飞虫最密集的地方攻了过去。
伴随着一声爆裂声,黑压压的飞虫散去,桑邑看到在这些飞虫包裹的中心,有一团晶莹剔透的水球,水球如同钻石一般闪耀,无数的飞虫盘旋在它的周围,而狭间此时正插在这团水球上。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桑邑说着想要驱动狭间将飞水带回来,可奈何,狭间插在水球上纹丝不动,就好像被牢牢地锁住了一般,而那些飞虫再次聚集起来,将飞水包围了起来。
与此同时,周围的地面剧烈地颤动起来,就好像地下有什么巨大的生物在移动。
“这是怎么回事?”桑邑有些慌神,很明显,他们的脚下也不安全。
“就怕是最后一种毒虫。”沧九然说道。
“算了,用葵秋!”桑邑说着摸出镜子,利用咒打开了镜面,刹那间无数的飞虫和蛇蝎全都被吸入镜面中,桑邑将镜子放在他们的身边,那些迎面而来想要攻击他们的飞虫全都被吸入镜中。
“九然护住江悠和孙齐!”
趁着空隙,桑邑迎着地面上的震动,带着盒子,穿过了飞虫群,直奔着飞水的方向走去,也就在他刚跑了一般的距离,地面上的泥土被一整块掀翻,一只巨大的八爪蜘蛛挡在了他的面前,那蜘蛛的脚上的绒毛蹭到了桑邑的脸颊,顿时桑邑的半边脸被腐蚀,桑邑吃痛的捂着脸,向后退了几步。
而那蜘蛛龇牙咧嘴的吐出了蛛丝,将桑邑死死的定在了地上,周围的毒虫趴在他的身上,有一些直接钻进了他衣服里。
“可恶!”眼看着那蜘蛛就要爬过来,用那张令人作呕的嘴巴将他吞掉,桑邑用尽全力呼唤狭间。
这一刻狭间也听到了召唤,使劲儿挣脱了飞水的束缚,直接飞向了桑邑面前的巨大蜘蛛,就在蜘蛛长者嘴巴准备喷射毒液的时候,狭间带着刀刃上的飞水水珠刺入了蜘蛛的口中。
那蜘蛛挥动着八条腿在地面上扭动,挣扎,想要将嘴巴里的狭间拔出来,也就在此时沧九然提着寒冰剑将桑邑身上的蛛丝斩断。
“这蜘蛛难道说是传说中的魍魉蜘?”沧九然望着那蜘蛛:“魍魉蛛自上古时期便存在,一直生活在阴暗潮湿的洞穴之中,以毒虫为食,常年积攒剧毒,它身体的里的毒哪怕触碰一下,都会被腐蚀,一旦中毒,根本无药可解。”
“看来今天,不是我将它斩杀,就是被它生生吃掉了。”桑邑转过脸看着沧九然,沧九然这才看到,桑邑一半的脸已经被剧毒腐蚀,甚至还能看到森森白骨。
“桑邑你的脸……”
“没事。趁着我现在还能动,得把这东西斩杀掉。”桑邑说着一手召唤,狭间从毒蜘蛛的口中飞出,落入桑邑的手中,可刀身上沾满了毒液,刚一入手,桑邑的整条手臂便被腐蚀开来。
可他完全没有在意,反而更加用力的握住狭间,无比坚定,成败就在这一瞬间。
而那大魍魉蜘蛛好像也知道桑邑要做什么,摆出了一副防御的姿态,两条前腿抬起来,像是随时来应对桑邑的致命一击。
“桑邑,你快放下狭间,你的手!”
可此时的桑邑好像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魍魉蜘蛛,眼里竟是闪过一丝猩红。
他俯身前冲,穿过了蜘蛛挡在身前的两只脚,蜘蛛没有反应过来,准备转身,可庞大的身躯一动,竟是被自己的腿给绊倒了,挣扎了几下,才好不容易挪动了过来。
蜘蛛转过身来的时候,桑邑提着狭间再次从它的身下划过,就在魍魉蜘蛛抬起前腿要将桑邑踩在脚下的时候,桑邑的狭间从手中抛出,刺中了蜘蛛的腹部,在它的身上穿出了一个窟窿。
绿色的毒液从它的身体中流出,刹那间将周围一切的植物全都腐蚀掉,那蜘蛛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再也动不了了。
与此同时,周围的飞虫竟突然散去,原本包围在飞水旁边的毒虫群落也渐渐消失。
桑邑转过身,江悠和孙齐还在地上昏迷着。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飞水,叮咚一声,手中的狭间的落在了地上。
“桑邑,你……”沧九然望着桑邑的背影,那一刻桑邑咣当一声跪倒在了飞水的面前,沧九然跑了过去,才发现桑邑已经陷入了昏迷,他的身体一般已经被腐蚀掉,能支撑到现在实数奇迹。
“桑邑!桑邑!”沧九然大声呼唤,可桑邑一点回应都没有,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还醒着,面前就是飞水。
沧九然将桑邑扶在一边,靠着树干坐下,接着他走到飞水前,看着这团晶莹剔透的液体,拿出了他们准备装飞水的容器,可谁知刚走到飞水跟前,那水球竟是飞到了一边,似乎在躲着他。
“你别跑!”沧九然追着飞水,可这水好像真如记载的那般拥有自己的意识,反而跟自己兜起了圈子。
“飞水。我没时间跟你玩,如今我的朋友们都身中剧毒,得赶紧从这里出去。”沧九然说道。
“你是鲛人。”没想到停在半空中的飞水竟然会说话。
“正是。”
“你和他们不一样,为何要帮他们,你大可丢下他们带我一起出去,用我换取金银珠宝。”飞水说道,声音十分空灵。
“罢了,既然你不愿意被我们带走,那不知你可知晓解毒的方法,他们为了来这里寻你,都被你释放出来的毒虫所伤,如今魍魉蜘蛛已死,百虫失去了领头,你同样没有庇佑,就算我只有一个人,也能将你一并解决。”沧九然提着寒冰剑指着飞水说道。
“这些毒虫的毒根本无药可解,一旦中毒,就只能等死咯。”飞水一边说着,一边在沧九然的身边转着圆圈,似乎很喜欢看这样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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