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乞丐抬着木箱,走的甚慢,叶无心和曹嫣远远的跟着,只见他们到了一处破败的关帝庙前,前面那个乞丐推开门,走了进去。叶无心对曹嫣说道:“曹嫣,我去关帝庙里,你在外面小心看着”。曹嫣道:“无心哥哥,若是里面都是坏人,你把他们都杀了”。叶无心道:“曹嫣,你现在心肠变得愈发狠了”,曹嫣道:“对待恶人,我们不能有丝毫手软。”
叶无心交待好曹嫣之后,推开关帝庙的门,走了进去,那庙并不大,里面破败不堪,塑像早已毁坏,叶无心见香案上,地板上躺满了年龄大小不一的乞丐,心里突然想起一句唐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想到扬州城里是何等的繁华,而这关帝庙中,却是老弱病残,令人目不忍睹。
那些乞丐见他进来,纷纷坐了起来。有人见他面生,问道:“来此何为?”叶无心道:“我本是在运河里的船夫,船翻了,流落在此地,讨饭过些生活”。
有个年老的乞丐说道:“年轻人,我们年纪大了,没有法子,不要饭就饿死了,你年纪轻轻,为何也要走讨饭这条路?”叶无心道:“实在是没有办法,一时找不到营生”。那个老乞丐刚要再说话,只听一个中年乞丐喝道:“老长毛,你个老棺材瓤子,不说话能死啊!”叶无心看去,说话的正是刚才在街上表演的那两个乞丐中的一个。
老长毛嘴里咕哝着:“我要是棺材瓤子就好了,死了还有一副棺材”。那个中年乞丐却不理他,对叶无心说道:“我叫周四,这里我是头,想要在这里讨饭,你就得听我的”。
叶无心点点头,说道:“我来此地,没有熟人,周四哥多多提携”。周四笑道:“提携倒是用不到,你能要着了,你就吃,要着银钱,就要交给我和周五,这关帝庙里,我们哥俩说了算”。
周四正说着,周五走了出来,说道:“你这身衣服不错,穿这身衣服就怕讨不了饭,你过来”,叶无心不知道他要干啥,移步走到他的面前。周五一伸手把他拽了过来,扒掉他身上的衣服。说道:“你到这里,就得改头换面”,说罢从角落里拿出一件衣服,说道:“老白头死了,他这身衣服刚扒下来的,你穿着合适”。叶无心暗想:“这老白头是何等的凄惶,死了之后还要把破衣服扒下来”。
叶无心接过衣服,一股臭气直冲鼻孔,隐约可以看到上面有虱子在爬。周五见叶无心不接衣服,说道:“你不穿这衣服,怎能当得了乞丐?”叶无心只好接过衣服,披在身上。周四说道:“老长毛,你让点地方,明天,这小子就跟着你去讨饭”。
老长毛点点头,让开一点地方。叶无心过去坐下,老长毛低声说:“年轻人,你来这里,就是来到魔窟了,我年纪大了,说不定明天就死了,你在这里,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叶无心道:“老伯,难道这关帝庙里比阎王殿还要厉害吗”,老长毛道:“不说了,不说了,再说我就要挨揍了。”叶无心见他裸露的胸口上有一道道鞭痕,知道他说的不假。
众乞丐都沉沉睡去。叶无心见旁边偏殿里还亮着灯光,就悄悄起身走了过去,顺着窗户,往里面看去。只见周四周五正坐在桌前饮酒,桌上大鱼大肉,二人吃得不亦说乎。叶无心心中暗骂:“这两个看来不是真正的乞丐,而是乞丐中的恶霸”。
叶无心刚要回去,只听周四说道:“那批女孩子明天就到,我已经和丽春院说好了,让她们派人去接”。周五说道:“我们一直帮着大掌柜做这个生意,可是大掌柜从不露面。”周四道:“大掌柜不露面就对了,若是露面咱们两个就死定了”。
叶无心暗骂,心说:“你们两个缺德鬼还做着贩卖人口的生意,可是又不知道他们说的那个大掌柜是谁?”卂渎妏敩
叶无心悄悄走回老长毛的身边,刚刚躺下,老长毛趴到他的耳边说道:“小子,你听到了啥,就咽到肚子里吧,你别以为这些家伙们睡着了,好多双眼睛盯着你哩!”
叶无心道:“老伯,我是无意中听到的,现在我该怎么办?”老长毛道:“听天由命吧!赶紧睡,说不定过了今天就没有明天了!”
叶无心道:“多谢老伯提醒!”说罢闭上眼睛,关帝庙里臭味实在难闻,他只好闭着眼睛装睡。
过了一会,周五醉醺醺的走了过来,喊道:“小子,我哥找你有话说!”叶无心只好起身,跟着周五向偏殿走去,老长毛叹道:“阎王殿里又得增加一个冤魂了”。
叶无心跟着周五到了偏殿之中,周四见了叶无心,问道:“小子,你到我们关帝庙来干什么?”叶无心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是运河里的船夫,船翻了,没有生计,暂且到这里讨饭”。
周四冷笑道:“小子,老子闯江湖几十年了,你这些小伎俩我一眼就能看穿,我早就知道你从城里我们表演杂耍的地方一直跟着我们”。叶无心见他说出了自己的行踪,说道:“既然两位看出来了,我就不隐瞒了,实话告诉你,我就是看了你们那人首蛇身的怪物,才跟着你们过来的”。
周五道:“看来你小子要打抱不平啊!”叶无心道:“我并不是要打抱不平,只是好奇世间竟然有如此异物。”
周五道:“你小子好奇倒是无可厚非,只不过你今天必须得死了,我告诉你,那异物如何得来,你死了之后,也好做明白鬼”。
叶无心道:“你说吧,我愿意细听端详。”周五怒道:“你小子都要死了,咋不磕头饶命啊”,叶无心道:“我磕头也是死,不磕头也是死,何必要给你磕头。”周四道,不磕头算了,我就给你说说那异物如何得来,实话告诉你,做这个东西我们可费了不少劲,光孩子就用了十几个”。
叶无心道:“那你们杀了十几个孩子吗?”周四道:“也不算是杀了,我们让他们活都不能够,哪里会杀他们。”叶无心问道:“那他们是如何死了?”周五道:“有的是砍了四肢,流血流死了,有的是割裂了嘴,不能吃饭饿死了,有的是开水烫喉咙,烫死了”。叶无心道:“还有怎样死的,你都说出来?”周五道:“有个是,我给摘了骨头疼死的,有个是我裹蛇皮的时候忘了留大便的地方,被屎撑死的”
叶无心道:“他们这些稀奇古怪的的死法,你手下这些要饭的知道吗?”周四答道:“他们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叶无心接着问道:“你们大掌柜的是谁?”周四道:“你问这个干嘛,我们若是知道大掌柜的是谁,还能在这里喝酒吃肉吗!”
叶无心道:“你是说,你们大掌柜的比你们还坏吗?”周五道:“那是当然,我们的坏就是他教的”。周四说道:“小子,你都听明白了,既然你来了,你要怎样死,我们成全你”。
叶无心道:“你们让我死,你们就不怕我是你们的大掌柜吗?”周五笑道:“大掌柜,大掌柜,听这个名也得四五十岁了,你小子如何是”。叶无心道:“你们大掌柜贩卖人口,挣钱干嘛用啊!”
“用处当然多了!”周五说道:“你也能想到了,大掌柜的势力连我们要饭的都渗透进了,别说他在别的地方了”。
叶无心怒道:“你们根本就不是要饭的”。周四笑道:“我们真不是要饭的,要饭的哪能天天吃肉喝酒”。周五道:“别废话了,赶紧给这小子来个痛快的”。
叶无心道:“你们要给我来个痛快地,我不能给你们痛快地”,周四满是疑问,问道:“你为啥不能给我们痛快地”。叶无心道:“我要让你们把刚才那些死法都死一遍”,周五说:“你小子让死催的”,说罢,挥起拳头向叶无心砸了下来。
叶无心见他虽是练家子,武功却是平平。一伸手,用了鹰禽戏中的神鹰扑食,叼住他的手腕,往前一拽,叶无心恼他残忍,让他头正好对着凳子的一角,只听他哎呀一声,头已撞破,鲜血直流。周四见周五吃亏,也攻了过来,叶无心哪里再给他们客气,伸手点出,点住两个人的穴道,两人瘫倒在地。叶无心道:“你们如何同大掌柜的联系”。周四瞪着他,叶无心见旁边有菜刀,拿起菜刀,对周五说道:“你说如何同大掌柜们联系,若是不说,看到没有,我就割开你的腮帮,让你张嘴到两耳。”
菜刀贴近周五的腮帮,周五只觉得凉气嗖嗖,霎时冷汗流了下来。周五叫道:“大爷饶命”。叶无心道:“只要你说出来如何和大掌柜联系,我就饶了你”。周五说道:“我们是每月初一联系一次,到了三更,夜深人静之时,我们拿着灯笼,到了码头之上,连晃三下灯笼,船上的人也是连晃三下,他们就靠岸了,我们把里面的姑娘们接过来,他们就走”。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乱世江湖奇情录更新,二百三十七章 杀贼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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