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回点点头,大志看着外面说道,“我还真是拖了你的福呢!我已经歇了两天了。还有那只野猪也被做成肉干了,分你十斤呢!”

  沈阿回微微一笑,“还剩下的呢?”

  大志舔舔嘴唇,“剩下的都被做成肉包子了,咱们营里一人分了一个呢!虽然馅里面大半都是野菜。不过,那也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包子了。”

  “阿辉,你真是亏了。你要再早些好,也能吃上肉包子呢!”说完,大志就想起那个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沈阿回不在意这个,将心放下后,就想起大志说她搂着楚客归的胳膊叫娘的事,一想到这,沈阿回的脸色一下子通红起来。

  嘴里含着的糖果沁出阵阵甜意,沈阿回将它咬碎,咯吱咯吱地嚼着,大志看着她,“阿辉你脸怎么那么红,是又烧起来了吗?我摸摸。”

  说完就要伸手探沈阿回的额头,沈阿回一躲,“没事没事,我就是感觉有点闷,你能帮我端碗水来吗?”

  大志过去倒水,沈阿回手上精致的荷包如同烫手般,沈阿回赶紧将它塞在枕头下,不再看了。xündüxs.ċöm

  待沈阿回歇了两天,便跟着大志他们一起去训练了。

  沈阿回一直想寻了机会向楚客归道一声谢,但这几天却怎么也看不到他的人影,心中疑惑,便与大志一说。

  大志也点点头,“确实这几天看不见楚校尉了。我去给你打听打听。”

  到了晚上,大志回来时偷偷摸摸地说道,“那楚校尉好像跟苏将军起了争执,那天守门的兵卒说,苏将军想让楚校尉回去,楚校尉不愿。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沈阿回感觉事情不对,这楚客归来沈家军本来就是千求万求得来的机会,自然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回去,难道就是因为她受了伤。

  京城那边害怕楚客归也受伤便要他回去?不该啊!这楚伯父看起来不是这样的人,又不是上阵杀敌,怎会如此?

  京城,皇帝这几天身体不知怎么回事,总是心神不宁,恍恍惚惚,看见苏临递上来的折子,犹豫再三,还是在回函里暗示苏临将楚客归劝回来。

  一连几天不见消息,心中也知道楚客归是个倔的,没有什么大事肯定不愿意回来,又收了苏临的折子,便只能将此事放下了。

  而楚客归因为这事挨了军棍躺在床上,已经躺了几天,忽而心神一动,不知那何阿辉好了没有。

  便派遣了兵卒去问,沈阿回正满天大汗地在烈日天练着武,徐老三忽然对她招招手,沈阿回赶紧跑了过去。

  沈阿回听了兵卒的来意,便感激地说道,“这位大哥,不若让我跟你一同回去禀报,正好我也想谢谢楚校尉的救命之恩。”

  这穷乡僻壤间,这些兵卒向来没甚什么礼仪概念,只知救命之恩也该好好答谢一番,也没想这楚校尉现在趴在床上无法见客。

  沈阿回向徐老三说明情况,徐老三点点头,大手一挥随她去了。沈阿回为了不让楚客归多等,便直接去了。

  等到跟着这兵卒一齐进了帐篷,看见趴在床上的楚客归,这才尴尬起来。楚客归看是兵卒进来,只当他来禀报。

  可定睛一看,发现后面还跟了一个,再看竟然就是何阿辉!楚客归一下子羞耻起来,而那兵卒还没有眼色地说道,“楚校尉,人带过来了。”

  楚客归在京城里虽是个纨绔子弟,但也从没有被不甚熟的人见过如此狼狈的时候,楚客归耳朵红得要滴血,闷闷地说道,“嗯,下去吧!”

  沈阿回满肚子感激之语,如今一看见楚客归这幅样子便一下子没了,只能尴尬地说道,“那日多谢楚校尉出手相救。”

  楚客归闷闷地说道,“无事,无论是谁看见都会出手的,况且这也是我的职责。”说话间也不敢与沈阿回有任何的眼神交汇。

  沈阿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楚校尉保重。”

  楚客归心中恶趣味横起,也想看看何阿辉窘迫起来的模样,便直接说道,“那糖可甜?”

  沈阿回一听这话,一下子从脸红到脖子,眼神飘忽地点点头,便赶紧退下了。瞧着他这幅样子,楚客归心中才有些许安慰。

  楚客归看着沈阿回落荒而逃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直到苏临掀了帐篷进来,“你笑什么呢?嘴咧得跟什么似的。”

  楚客归笑意一收,露出闷闷不乐的声色,“这行了吗?”说完还等了他一眼。

  苏临立即吹胡子瞪眼起来,“嘿~,要不是我帮着你,你早就回京城了。你瞧瞧,再换一个人去,谁敢顶着压力将你留下?不就是打了你几军棍吗?”

  说完,嫌弃地坐下,“怎么了,刚刚不是还笑的很高兴吗?我一进来就板个棺材脸?”

  楚客归斜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换个方式?挨军棍也太丢人了,就不能让我去干个苦活什么的?”

  苏临没好气打了一下他的伤处,痛得楚客归差点没有跳起来,“你放心等你伤好了,我就让你去干苦活,这不是让你爹心痛吗?知道了你的决心,就再也不会让皇上催你回来了。”

  楚客归勉强地点点头,“你刚说什么苦活来着的?”

  苏临仰仰头,“皇上写了信说,你既然不愿意回来,就让你待下来。关键是你是楚候唯一一个儿子,便派你去干些苦但安全的活计。”

  “皇上都那么说了,我也不好回绝了。便说等你伤好就去拉粮草去,去凉城一趟。咱们的粮草正好也不多了。”

  楚客归点点头,“我倒是不怕累,就怕无聊,与我同行的都有谁?”

  苏临一副我最懂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我已经给你找了徐老三,那个人虽粗俗但最不爱巴结讨好别人。”

  楚客归点点头,将头埋在床上,闷闷地声音传出来,“活计都派好了,你怎么还不走?要给我一起用饭吗?”

  苏临哼地一声,甩甩袖子走了。楚客归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刚刚真的笑成了那样吗?

  草原上,可汗听着底下探子来报,“可汗,那凉城我们已经打探清楚,沈家军营的粮草确实从那里运输过去。”

  可汗满意地点点头,“你们是怎么说得?人那些狡诈的中原人透露了消息跟你们?”

  “我们便说自己是在草原上买了一批牛羊的商贩,想问有此地买多少。那官僚说我们有多少就能卖多少?我们装作不信的模样。”

  “说道他可不要骗人,我们将牛羊赶过来要花费不老少,又给那官员塞了五百两,那人才吐露出沈家军营的粮草确实是从这里运过去的。”

  “而且我们也发现这凉城守备军极为薄弱,要是,我们派一队兵马不出三日便可攻下城门。”

  可汗眯着眼睛点了点头,一摆手道,“回去吧!马上会有人去接应你的,这事不可外传,不然你知道我是手段。”

  那人点点头,“可汗信我,我一定不会辜负可汗。我向长生天发誓,我绝不会对外多说一句。”

  可汗点点头,“我知道了,事后自然少不了你的。”

  那人这才面露出一点喜色,行礼退了下去。可汗扶着额头,大声说道,“将呼呢格呢叫过来。”

  而在远处其其格的儿子伯忽看着那探子出了可汗的帐篷,心中赶紧不对,点了一个旁边的随从说道,“你去跟着那人,打探清楚他去可汗帐里到底干什么?”

  那人有些迟疑,“伯忽王子,那人看起来平平常常,能有什么大事要禀报呢?我们还不如盯着可汗的身边人。”

  伯忽看着他,嗤笑了一声,“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那人寒毛冷竖,赶紧行礼告罪,“是,伯忽王子,我这就去。”

  伯忽冷冷地看着可汗的帐篷,看见里面出来了一个侍女,又露出来了笑模样,走了上去,“妮娜姐姐,你这是去干什么?”

  妮娜像花儿一样笑开了,“伯忽王子,可汗吩咐我要去将呼呢格呢大人叫过来呢!可是有什么事?”

  伯忽咧着嘴露出自己的小虎牙,惋惜地说道,“我过来就是想问问妮娜姐姐要不要去跟我一起去跳舞呢!看来是不行了,妮娜姐姐赶紧去叫呼呢格呢大人吧!”

  说完挽住了妮娜的肩膀,“误了妮娜姐姐的差事就不好了。”

  妮娜也正着急,听见这话,便向伯忽行了礼告退了。

  伯忽便慢悠悠地走了,身旁的人虽有疑窦却不敢再说出来了。

  草原上信奉长生天,而其其格有甚,她正听着喇嘛的讲经,便听见了儿子的动静,身旁的侍女便将喇嘛请了出去。

  伯忽大大咧咧地坐到蒲团上,“额吉,又再听经了?”其其格拜拜手,让侍女全部出去,伯忽这才严肃起来。

  “额吉,我怀疑可汗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前几日篝火晚会上,他就不正常。今日又有了一个风尘仆仆探子模样的人进了帐篷,大概半个时辰左右才出来。”

  “后来又叫了呼呢格呢进去,我派了人跟着那个探子了,但是儿子心中仍感不对。究竟是什么事才值得可汗如此?”

  其其格将手中佛串放下,“对于你阿布来说,能有什么事要瞒着我们呢?不就是萨日娜他们的事吗?”

  “只不过这次做得如此严密,一定不是小事,额么其已经说了你阿布的身体还算康健。但是你阿布要开始为萨日娜他们母子三个谋前了。”

  伯忽面有愤恨,“他们三个算什么东西?像狗一样围在可汗身边摇尾乞怜,真是让人作呕。”

  伯忽自幼时便收到可汗冷遇,但其其格身后势力强大,所以草原上的人只能敬着他们,不过是不是真心就不知道了。

  其其格却平静地说道,“他们三个这样也不无道理,毕竟说起来萨日娜才是你阿布的妻子。”

  “那也怨可汗自己不愿意娶她为妻,怎么能怪到你的头上,这些年来,那萨日娜见到你可有一分尊敬?还明里暗里说你德不配位,她就配吗!一个低贱的额么其之女。”

  其其格平静道,“她配不配,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是你阿布说的算。可是,你配不配可汗的位置可就不是他说的算了。”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重生后,将军她成了王爷的掌中娇更新,89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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