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主无比自信地说道:“那怎么可能啊!这东西我平日里就是日日藏起来,唯恐别人知道,。主子大可放心这一点。”

  宋彻点点头,“我先派人去查探看能不能一把火烧了那个道观,你现在将那些官员的名单交给我。”

  观主唯唯诺诺地点点头,松开了宋彻的腿,起身磨墨提笔书写。

  宋彻转身离去,对着门外的下人悄悄说道:“这屋里的人要看好了,没有我的吩咐,不能让他踏出这里半步。”

  这些下人那里见过自家主子如此模样,个个吓得跟个鹌鹑,缩成一团,低着头胡乱点着。

  而宋彻隐去惹人注目的衣服配饰,化身为一个瘦弱书生上了马车去了他的大本营。

  宋彻分了一部分人去道观察看,最好能够放火烧山,让人证物证一个不留。

  又选了几个去循着观主一路上的踪迹找账本,因为这个观主老奸巨猾肯定不会将账本藏在身上,肯定是藏在路上了。

  再三考虑,最后让暗卫伴作那观主的家里人将他接回去,守门的下人看到宋彻的手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将人放了进来。

  观主一看这人来势不对,自然也知道如果他死在皇子府里,这宋彻肯定逃不了关系。可是,如果自己死在外面,即使是宋彻所杀,也跟他没有关系,还让他有个心怀天下的好名声罢了。

  于是对着那下人振臂高呼,“我不认识他啊!救我,救我啊!”

  那下人有些狐疑地看向伴作农夫的暗卫,暗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憨厚地说道:“自从他儿子贾三死了,俺这个叔伯就一直不太正常了,看来这是又犯病了。”

  那下人听到这信了他的话,说道:“既然是个疯子就更要看好了,你看看他跑到外面府上是个什么事?”

  暗卫为了不忍人怀疑,连连向他赔不是,那下人看到这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摆摆手说道:“赶紧把他带着吧!幸好我家主子脾气好,要不然你这个叔伯不死也要褪层皮。”

  观主见那下人被说通,想一跑了之,才堪堪跑了两步,暗卫一下子将他拉回去,直接打晕了他。

  那下人看着他那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暗卫嘿嘿一笑,“俺以前学过两招,对了,大哥能帮俺拿个绳子吗?我要把我这叔伯跟我捆在一起,省得他再跑。”

  那下人虽然不大乐意,还是扭头吩咐其他人去取绳子过来,自己则继续看着他。

  就是一个扭头的功夫,暗卫将桌子上的名单放进了衣衫里。

  没多久,下人将绳子取过来,暗卫笑呵呵地接了,背着他的叔伯出了府,走得确是健步如飞。

  下人望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真是什么怪人都有。”

  全然不知那口中的怪人钻到了一个胡同里,将他的叔伯放在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上。

  “主子。”暗卫毕恭毕敬地将手中的名单呈给宋彻,“那人还没有醒,要不要我们把他叫醒?”

  宋彻摇摇头,仔细地看着名单上的每一名字,“按照这个名单,给上面每一个人都送去一封信,信上只用写是郊外白云观即可。”

  暗卫点点头又拿着名单走了出去,宋彻对身边的暗卫吩咐道:“将那人先关到水牢里,我稍后再审。”

  暗卫齐齐应是。

  屋内再无声响,只留下宋彻焦灼不安的思绪万千。

  这一夜注定不平凡。

  沈父起了个大早,先看完底下递上来的情报,对手下继续吩咐:“继续审,记住人不能死了。昨天,道观怎么样了?”

  一说道这,手下的人来了精神,“老大,你知道吗?昨天不知道从哪里刮来一阵火,火势熊熊地,还好那几家人来得多,没什么伤亡。但是,都是一夜没睡呢!”

  沈父摸了摸胡子,“哼,我就知道那些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算了,你带着人去那里把他们换下来吧!让人家都歇一歇。”

  手下的人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而沈烟回早早地在门外等着了,手下的人看见沈烟回行了礼,出声询问道:“小姐,您这是…?”xündüxs.ċöm

  沈烟回打断了他的话,“无事的,我心里有数。”向他福了一礼,进了书房。

  沈父看着忽然进来的沈烟回有些惊讶:“阿回,你怎么起得那么早?”

  沈烟回甜甜一笑,“我想知道那个道观的事怎么样了?”

  沈父心中有些疑惑,“阿回,我感觉你好似很关心这个道观的事啊?”

  沈烟回微微低下头,“我只是想让那些人坏东西都受到应有的惩罚。”

  沈父开口询问道:“阿回,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沈烟回低着头,心中有些犹豫,还是将宋彻说了出来,“爹,这个道观的背后极有可能就是六皇子,宋彻。”

  沈父大惊,“阿回,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阿回平日里只是跟些闺阁小姐结交,唯一一次跟那位皇子有些交集,还是被齐家算计时。除了那次,阿回与那位皇子再无见面的可能,为什么阿回却一言判定就是六皇子呢?

  沈烟回低着头,“爹,我只能说到这里,其他的话我不便多说,但是一定要警惕他。而且,将这件事报给皇上已经刻不容缓了。宋彻那边极有可能联系跟此事有关之人,到时候他们大可以来个颠倒黑白。”

  沈父看了看沈烟回,不再多问,这是说了一句:“道观那边都很好,已经被人看管住了。”

  沈烟回点点头,“爹,您可不可以尽可能得保全那些妇人?她们都是可怜人。”

  沈父点点头,“我会的,阿回,那些事你日后不用再管了。你还小,有什么事是爹跟娘办不成得?你不要总是忧虑重重的,你今年才十四呢!”

  沈烟回眼眶微热,点点头,“阿回告退。”

  沈父看着沈烟回的背影叹了口气,又派人递了名贴,将那些大人叫过来一起商议。

  可怜见得,这天还没亮多久。

  几个大人收拾收拾赶紧过来,到了书房,沈父一说要报给皇上,一下子炸开了锅,这份奏章怎么写?谁的功劳最大?谁交上去?

  每个人都想分最大的一杯羹,一时之间争执不下,最后实在吵得沈父脑子痛,直接把证据交上去,在奏章上把大家的名字都写上。

  由沈父亲自递奏章,这才平了众人的小心思,一看时间,哎呦!上朝要迟了。

  也顾不得在沈家用膳,一个个急急忙忙地赶往皇宫,当然沈父亦是如此。

  才站在那里,还没有喘匀气,皇上就来了,又是一顿跪拜行礼,让沈父的老腰着实有些受不了。

  皇上才刚刚坐上龙椅,悄悄咪咪地打了个哈欠,天天起那么早确实让人犯困啊!

  谁知刚刚站起来的大臣们又乌拉拉地跪倒一片,皇上赶紧开口:“各位爱卿所谓何事竟如此大动干戈?”

  沈父为首将奏章交了上去,而账本就夹在其中,皇上翻看着,整个朝堂之上静悄悄地一片,而一些受到宋彻来信的大臣已经脑门冒汗,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皇上越看这眉头就皱得越狠,朝堂上的气氛就越压人,不知情的大臣好奇却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急得抓心挠肺。

  良久,皇上终于开口说话了:“沈爱卿,那道观之中是什么情况了?”

  沈父摇摇头,“微臣只是将那些守在外面的护卫控制了起来,里面的事还是要问其他大人啊!”

  许御史已经挤出眼泪簌簌,滴在地上,好不可怜,“禀皇上,被道观逼良为娼的妇人有三百余人,都是从后山的山洞中挖出两百多狙尸体,其中有些还是孩童。”

  皇上震怒,将账本抽出,奏章摔在地上,“你们自己看,在你们这群父母官眼皮子底下都有什么腌臜事!”

  百官齐齐跪下,高呼“皇上息怒。”呼了一阵,有着三朝元老名声的闻大人颤颤巍巍地将奏章捡了起来,看了看,捂着胸口将它传给了下一个。

  闻大人捂着胸口,满腔怒火与心中的愧疚之情将他淹没,不禁老泪纵横。

  皇上看见闻大人脸色不好,“来人,给闻大人赐座。”

  闻大人却跪拜行礼,“陛下,臣受之有愧啊!臣居然还自诩明察秋毫,可是那么多血淋淋的人命摆在眼前啊!臣不能坐,受之百姓,却未曾体察民情,本就是有罪!皇上没有将我等贬入大牢已经是陛下仁慈了。”

  皇上看着闻大人坚持,最后挥了挥手让人有撤下座椅。

  看着底下声色各异的人,皇上将账本又幽幽拿起,将里面的人于之一一对应起来。

  皇上撑着头,平静地说道:“诸位爱卿对此事有何建议啊!”

  乌拉拉的一片喊着“臣等失职,请皇上降罪。”

  这种戏码皇上见得多了,他叹息一声,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这其中到底有多少大臣掺合其中,知道这件事却还是昧着良心说话就不得而知了。”

  又是一片“臣等不敢。”

  而皇上在上面看着那些人慌乱的神情感觉有些讽刺,“这天下没有被纸给包住的火,这件事就交给楚镇北侯爷来办,反有碍者,皆可先斩后奏。”皇上目光沉沉。

  楚侯爷上前领旨,经过这一遭大臣纷纷沉默不语,早早地散朝了。

  而沈父等人和楚侯爷被留了下来,皇上又象征性地问了几句,将其他大臣打发走了,只留下沈父和楚侯爷。

  皇上叹息道:“你们瞧瞧,这才安生多长时间啊?就开始如此!哎!”

  楚侯爷出声安慰:“人心难测,陛下还是不要为此伤怀了,我们谈谈该怎么办吧!”

  皇上将账本递给了楚侯爷。

  楚侯爷一阵翻阅,大惊失色:“皇上,这!没想到这群人狼子野心想要动摇国家根本啊!”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重生后,将军她成了王爷的掌中娇更新,45 朝堂之上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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