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揍出经验来的江文东,习惯性的刚要抬手抱住脑袋时,就惊恐的感觉到婉儿,好像攥住了不该攥住的东西!
“不要——”
江文东连忙低声怒喝。
然后,休息室内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四目相对,呆呆的看着对方。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文东最先清醒过来,干咳一声:“韦秘书,我们下午都是有哪些工作?”
好像做梦般的韦秘书,本能的回答:“下午实地考察王家村附近的修路路线,核对该搬迁的居民房,以及田野里的机井房等地面建筑。”
“嗯。”
仰面朝天的江文东嗯了声:“现在几点了?”
婉儿回答:“快一点半了。”
江文东说:“我们去工作吧。”
“好。”
“那你先下去。”
“好。”
“你松开手,下去。”xündüxs.ċöm
“好。”
“你倒是松开手啊。”
“好。”
“你——”
看着嘴里不住的说好,却既不松手也不下去的婉儿,江文东有些羞怒。
刚要喝骂她什么,她却带着哭腔的问:“江文东,我怎么全身都动不了了?”
啊?
不会吧?
这次的刺激会这么大?
江文东很是吃惊,随即骂道:“你撒谎!你就是想占我的便宜。可恶。看你平时挺清纯的样子,没想到却是满心的龌龊。”
“你才龌龊。”
被骂龌龊后,刚才确实忽然动不了的婉儿,顿时一扫要哭的可怜兮兮,勃然大怒,抬起双手就去掐他的脖子。
手指刚碰到他的脖子时,婉儿愣住。
她好像又能动了啊。
然后。
婉儿就像兔子那样,噌地从他身上跳下来,抬手捂着脸就向外跑。
却因捂着眼睛,脚下更跑的急,砰地一声就撞在了墙上。
看着重重撞在墙上,差点把自己撞昏,慌忙蹲在地上揉额头的小秘书,翻身坐起的江文东,满脸的无语。
唉。
江文东叹了口气,抬脚下地走进了洗手间内,嘴里哔哔:“我最大的秘密,终于被死探子发现了。被她发现,就等于被全世界都知道了。以后再也不能借助‘江太’这个有力的外皮,来避免麻烦了。”
不过他并没有把这回事,当回事。
他只是琢磨着,该怎么给婉儿解释,以免让关心他的钟主任等人,误以为他始终在这件事上装傻卖呆,留下不好的印象。
“其实在这件事上,我没必要耍什么心眼。只需和婉儿实话实说就好。”
江文东想到这儿时,洗手间的门,忽然开了一道缝。
他下意识的扭头看去。
就看到一双满是好奇,惊讶的眼睛,随着他扭头看去的动作,一闪即逝。
“该死的死探子!手拿把攥的还不满意,竟然还要偷看!”
江文东顿时勃然大怒,低声咒骂了句,就想追出去找婉儿算帐。
算了。
还没撒尿呢。
毕竟小江在直立状态下时,总是会本能的屏蔽撒尿系统。
得等小江服软之后才行。
总算是要开始放水了,那双眼睛又悄悄的出现了。
立即有所察觉的江文东,吓得浑身一哆嗦,又把尿憋了回去。
再次回头看去时,那双眼睛消失了。
然后就听到了砰的一声,休息室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
“死探子,太不要脸了。”
江文东骂了句。
几分钟后。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的江文东,阴沉着一张脸的走出了休息室。
办公室内没有人。
死探子还是要点脸的——
江文东出门,依旧阴着一张脸,目不斜视的快步经过文秘科。
恰好有两名市局工作人员,来楼梯东边的科室办事,刚要和江局问好;却看到他脸色不对劲,连忙低头贴在了墙上。
不知不觉间,江文东在市局内的威望之高,竟然恐怖如斯。
他走到楼梯口时,就听到背后传来咔咔的急促脚步声。
江文东回头看去。
就看到婉儿小跑着追了过来。
脸色虽说还发红,却也算是正常了些。
“水杯呢?车钥匙呢?我的电话和公文包呢?”
等她假装没事人那样的追过来后,江文东才恶声训斥。
躲在墙边那两个人,看到江匪连婉儿都这样怒叱后,更是吓得一哆嗦,连忙把呼吸都屏蔽了。
“哦,哦,我马上回去拿。”
被当头浇了一盆狗血的婉儿,慌忙点头,转身又冲向了办公室。
“江匪可能来大姨妈了。大家都加倍小心,千万别工作出错,更不要早退。”
这条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消息,短短几分钟后,就风那样的刮遍了市局的每一个角落。
一个下午。
江文东无论是在听取王家村的村支书汇报工作,还是在外面核对被拆迁的建筑面积,都始终冷着一张脸。
更是动不动的就呵斥婉儿。
婉儿也逆来顺受。
即便被喝骂时的口水飞在脸上,也是唾面自干。
从没有过的乖。
这让江文东感觉不对劲,却也懒得理她。
太阳即将落山。
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了。
披着金色夕阳的车子,徐徐驶到返回市区的半路田野里时,上车后始终没说话的江文东,对开车的婉儿说:“停车,我有话要对你说。”
婉儿立即满脸的警惕,抬头看了眼车窗外的麦田,问:“死太监,你不会因为我终于发现了你最大的秘密,要杀我灭口吧?要不然,就是逼我晚上去陪你睡觉。”
江文东——
真想一巴掌抽过去!
算了。
他强忍着怒火,说:“其实,我从来都是一个正常男人。大家之所以认为我不正常,还是因为当初刘善斌、付乃东他们背刺我,让白鹭跳楼以死来正清白时,惹出来的误会。”
决定和婉儿实话实说的江文东,打开了话匣子。
当然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江文东比谁都知道。
比方田红敏几次试探他,他都凭借自己的强大毅力,视美色如红粉骷髅此类的事,当然得说。
而且还是得大说特说!
比方推着仙气飘飘满地爬,让某台戴着铐子摇尾乞怜此类的事,就不能说了。
打死都不能说!!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就是这么个情况。”
江文东说出这些后,感觉心里轻松了很多。
嘟嘟。
婉儿的电话响了。
她随手接了起来。
一个手下来电:“韦秘书,我是刘洋。刚才我在调查林雅阁的下落时,无意中得知岛城那边,有一个专门治疗男科的老中医。我想有空了就去一趟,我。”
婉儿打断了他的话:“别有空,明天早上就去!江局能不能成为正常男人这件事,比什么都重要。好了,就这样,随时给我来电。”
嘟。
通话结束。
江文东有些傻——
不是!
他已经向死探子坦白了一切,她怎么还让手下为他四处寻医问药呢?
婉儿得意的笑了下时,电话又响了。
这次竟然是京城那边的钟主任来电!
钟主任给外甥女来电,就是单纯的关怀下,问问她最近的工作顺不顺心。
最后。
钟主任才想到了什么:“哦,对了。婉儿,文东同志的私人情况,现在怎么样了?我找孙国医给他开的方子,几个疗程已经过去,有没有起到效果?”
“没有一点作用。”
婉儿语气低沉:“关键是,他现在对喝药治病有着很大的排斥心。看来,他已经对自己失望了。”
死探子,敢睁着大眼的对钟主任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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