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笑得扶腰喘息,泪光涟涟,偏生她又是那副风情万种的模样,红唇不小心咬到了一缕黑发,情态艳烈,令人浮想联翩。
西岛集团的年轻高层不禁心猿意马。
而她下一句话把他们所有人打入地狱。
“让我想想,怎么玩死你们呢。”
绯红尾指微钩,扯出了嘴里含着的一缕青丝。
那发尾是湿的,沾着亮晶晶的蜘蛛丝儿,她浑不在意往指尖轻绕。
范西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一定是陷阱!我要弄清楚是什么情况!”
绯红奉上了怜悯的表情,“上帝,快看,多么可怜的先生啊,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对,就这样红着眼眶瞪我,很性感,很棒。”
范西德顿时气闷。
他给大哥、三弟、四妹、五妹相继致电。
只有大哥范修明回了他。
伊莲夫人已经知道了真相
范西德手脚冰冷。
什么真相?
伊莲夫人年轻时有一个恩爱甜蜜的丈夫,而他们的二伯心生嫉妒,将人枪杀在庭院里,目睹了这一切的范氏家族选择包庇罪行,并且以伪善的友谊博得伊莲夫人的欢心,得以源源不断的支持。
但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范修明继续回复。
当你踏入华夏领土,你就被那位金小姐盯上了,红鹭鸶酒企公司只是转移我们注意力的小花招,真正的绞刑架藏在雪山葡萄酒集团
雪山葡萄酒集团是西岛集团今年收购的重头戏,旗下品牌少而精,口碑发酵良好,正适合被装到西岛集团的高端酒系列里,为此他们筹备了三年,稳扎稳打地收购股份。因为是十拿九稳的事儿,家族长辈转给了小辈练手,当是履历镀金。
现在镀金是没有了,他们全被抓去下锅。
范修明:一周前,我们发现雪山集团换了新高层,二十七岁的华夏男人,我们怀疑是金绯红的情人
范修明:这男人之前当过学校裸模,金小姐也真不忌口,呵呵
大公子冷嘲热讽了一句。
但不管他怎么恼怒,西岛集团被雪山葡萄酒集团反收购是铁一样的事实,对方手段狠绝,快得他们都没有求助白衣骑士的机会。
范西德无意追究风花雪月,他焦急地问:家族持股80,怎么会被收购?
范修明:在那可恶的华夏男人的帮助下,伊莲夫人控制的雪山葡萄酒集团收购了49.1仓位
范修明:托金小姐的福,她带走了小宠物,伊莲夫人黯然神伤,二伯去安慰伊莲夫人,赠予她10股份,老爷子现在拿枪指着二伯骂
范修明:他们暗地里吃进了期权,没有公示
范西德一阵齿冷。
这俩女人早就计划好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翻开了自己的笔记本。
果然。
开盘之后,交易所空前混战。
雪山葡萄酒集团重拳出击,今日对外宣布自己持有西岛的仓位,59.1股份,17.9期权,一共锁定了西岛集团77股份控制权。
“哎呀,今天大家都玩得好快乐。”
绯红点头,夸赞自己。
“嗯嗯很好,我干得漂亮。”
一绺头发蜿蜒到范西德的手背上,盘成了黑蛇。
范西德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
全是恐惧女人的寒意。
雪山集团在交易所疯狂收割,首当其冲就是对冲基金。
他们之前多信任西岛集团,现在就跌得多惨,做得越空,口袋越空,顷刻之间遭受灭顶之灾。而戚厌所统管的,正是一家对冲基金公司,管理规模超过139亿美金,以高科技算法为核心,旗下雇员全是天才精英,成立之日起便势如破竹,风头正猛。
可他不声不响就吃了暗亏。
“不对。”
国外开盘的时间是上午九点,而如今是下午四点,时差换算过来,足足一个小时的误差,他处在信息蔽塞的危险情况之中。
戚厌猛地看向他的秘书。
秘术下意识摸了下鼻子,“……戚董?”
“喊什么戚董,你都暴露了。”
绯红抛开指尖的发丝,冲他勾着手指,“小秘书,过来,我想你想得要死。”
秘书:“……”
虽然他是被挖了墙脚,但真不是卖身上位的啊,为什么大家都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他?!
秘书头皮发麻,最终还是挪动脚,朝着绯红走过去了。
跟原上司擦身而过时,秘书低低说了句抱歉。
他最初只想进上司的基金管理公司。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秘书胸怀大志,但上司总把他安排在老妈子的位置,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他来解决,一度让秘书万念俱灰。那天他照常上班,中途一边吃着饭,一边给上司跑腿买小雨伞,情绪忽然如雪山崩塌,哭得像两百多斤的孩子。
他的理想不该是这样的。
秘书终究没能抗得过绯红的耳边风,被她挑拨,脑子一热就当了“奸细”。当然他也没干什么坏事,就是向戚董隐瞒了绯红的重要行程,致使情报判断失误。
“做得不错。”
绯红亲手给小秘书哔哔啵啵剥了一颗糖。
秘书死活不从。
那么多人都看着呢。
特别是许粒,眼睛要把他凿穿千万个孔洞。
绯红就笑,“要嘴对嘴喂你吗?”
雾草这坏女人要他死无葬身之地啊!
秘书吓得连纸带糖,当场生吞,还不敢有怨言。
绯红则是舔了下沾了糖的指尖。
秘书心头一跳,低头装鸵鸟。
绯红极限翻盘,如今场上的局势陡然一转,猎人与猎物的地位对换。
范西德冷汗涔涔,手脚发软,他自诩是情场高手,对女人的心思琢磨得通透,结果却翻车在一个寡妇和疯女人的手里!
华夏女人拥有最神秘的脸庞,最可怕的心肠,他在这里是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他要回国,去找他的donna、megan、真希,唯有在她们温柔的拥抱下才得到安慰。
转身离开前,他生硬撂下狠话,“感谢金小姐给我们上了生动一课,日后必有报答。”
无形的威胁。
绯红反而不怕,她双手交叉,支着脖颈,“报答倒不必,我很喜欢你的donna,megan,小蝴蝶,有空让她们来找我玩。”
范西德:“……?!”
华夏女人竟还男女通吃?
她是上帝派来的魔鬼吗!!!
外国男人的世界观摇摇欲坠,捡起自己最后的尊严。
他虚弱无比,“金小姐不要开玩笑,我不认识什么小蝴蝶。”
“是吗。”她眸光流荡,“看来真希没对你敞开心扉呢,竟没有告诉你她的小名,啊,真遗憾啊,范先生,她们好像爱我比你多一点点。”
“……”
法克。
让他去死。
范西德就像一具男尸,脸色苍白走向会议室的门口。
西岛集团来得浩浩荡荡,走得像丧家之犬。
戚厌同样不打算久留,他要去清算损失。
结果
“嘭!!!”
绯红伸腿,踹飞了会议椅,那椅柄是曲状的,正好卡住门口的金属手柄。
暴力封死。
众人眼皮狠狠一跳。
绯红娇媚地嗔怪,“大家都走了,我今晚吃什么呀。”
戚厌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他曲起手肘,暴力拆开了门柄,正要越出门框,后头传来一道温柔至极的声音。
“敢跑,打断你的腿哦。”
她似笑非笑睨着他。
“男孩子还是应该多撒娇,可爱。”
明明是双手被拘押着,她反而没有一丝不适应,仿佛天生就该被取悦。
许粒恼羞成怒,“老子没有撒娇,你听错了!”
“真不撒娇?”
“我不!”
许粒梗着脖子。
“好吧”她遗憾叹气,“那姐姐没有兴致了,以后不给你过生日了。”
许粒:“!!!”
少年的脸庞浮现极度懊悔的神色,但又拉不下脸求她。
绯红就笑,指尖点着他的眉心,“甜点什么时候吃都可以,咱们来拆礼物吧?”
许粒不情不愿挪到了灯光开关,啪的一下,室内明亮如昼,他抱起放在玄关的盒子,“这什么?烟花棒?”
“拆开你就知道了。”
绯红靠着飘窗,长腿交叠。
许粒对有钱人的礼物并不是很期待,阚定权送他的不是限量跑鞋就是名贵华表,隔三差五来炮轰他一顿,许粒都审美疲劳了。
他用美工刀小心拆开礼盒,里面是一幅画作。
是他睡着的样子。
那次跟她去海边,又是搭帐篷的,又是赶海的,许粒什么活儿都干了,最后累趴在她的腿上,睡了整整一夜,连日出也错过了,一年级美术生为此懊恼不已。
而这幅画里,少年睡在一片玫瑰色的清晨里,完美还原了当初的日出场景。
睡颜单纯而稚气。
许粒久久失神。
“怎么了?姐姐画的没那么烂吧,至于看那么久么……”
绯红开着玩笑。
下一刻,他冲她飞奔而来,像一头突然蹿起的小豹子,直接扑倒她。
潮湿的、热烈的呼吸在她耳边起伏着,心跳也如鼓点。
绯红勾了唇。
“喜欢吗?”
少年低声,“……喜欢。”
“那弟弟是喜欢画,还是更在意画画的姐姐?”
许粒的耳朵烧成一片。
他舔了舔唇,紧张道,“老子……”
“很晚了,我得回去了。”
绯红装模作样看了下手机。
许粒灼热的情绪瞬间变冷,他拽住了女人的手腕。
“抱歉,这次是真的不能留下来,下次吧。”绯红俯下腰,手指碰了碰少年的鬓角。
“下次是什么时候?是一周?一个月?还是一年?”
许粒固执地追问。
“很快。”
女人这样敷衍他,但许粒却明白自己没有资格要求她。
他们算什么?
他根本就不是她什么人。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摇曳生姿地离开。
绯红回到了阚家。
双马尾从沙发上蹦了起来,骂骂咧咧,“都十二点了,你还知道回来啊,我明天交不了作业你负责啊!”
实际上,她溜到绯红的身边,小声地说,“我哥他等你一晚上了,根据我多年的经验,他绝对是要收拾你,你今晚跟我睡!”
绯红微挑眉尖,“这不好吧,我怕我把持不住。”
阚如意又羞又恼,“你敢对姑奶奶乱来你就死定了!还有,我没有夸张,我哥要弄死一个人,易如反掌,你别当我放屁……”卂渎妏敩
“过来。”
二楼站着一道身影。
阚如意吓了一跳,她转过身,挤出笑容,“哥,大嫂要给我辅导功课。”
阚定权淡淡道,“阚家的千金小姐晚上不需要上进,你睡觉去,别插手大人的事,不然这个月的零花钱就别想要了。”
阚如意跺脚,“你又威胁我!”
“再不回房,下个月也没有了。”
阚如意:“……这动不动就谈钱,多伤感情啊。”
双马尾垂死挣扎了一波,但还是拧不过哥哥的大腿,垂头丧气地上楼了。临走之前,她递给绯红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姑奶奶救不了你了,你多保重吧。
绯红则是冲她抛了个wink。
双马尾脸一红,跑得更快了。
而绯红跟阚定权这对塑料豪门夫妻仍在对峙。
“你今晚去哪了?”
“你猜。”
阚定权的神情阴晴不定,“是你接走小粒的?”
绯红依然是一副暧昧不清的态度。
“有证据吗?没有就别乱说。”
男人目光沉沉,“你是在报复我?金小姐,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是盟友,没有我在前面冲锋陷阵,戚家那只疯狗,迟早就要把你扒得血皮都不剩。”
要不是为了对付戚厌,耗费了大部分的精力,他也不至于让绯红钻了空子,引诱到了他的小黑背。
“阚先生,看来你还没有明白目前的局势。”
高跟鞋在楼梯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绯红一步步走近他。
直到,手指微曲,弹了男人的喉结。
阚定权呼吸一震。
绯红轻笑,“我是选择了你当我的盟友没错,可是我没有容许你欺骗我你喜欢男人是你的事,而我嫁进来,不是为了守活寡的。”
“你要夫妻生活?”阚定权看她,“我们可以尝试。”
“不。”她摇着手指,“我现在对你没兴趣,反而是你那个漂亮小宠物,野性难驯,生机勃勃,不如你送给我,咱们的账就一笔勾销,如何?”
男人的面容显露出几分疯狂。
“你敢卑鄙动他试试?”
“卑鄙?”女人掩唇而笑,“我可没有阚先生步步为营的心思,用哥哥的命,换弟弟的死心塌地,硬生生掰弯了一个涉世未深的小男孩,您这招杀人不见血,实在是高呢。”
阚定权目光薄薄如刃,杀意一掠而过。
“你查到了多少?”
“多或少,那得看阚先生的诚意了。”绯红笑吟吟点了下自己的心口,“我这里,您觉得多少才能犒赏它?”
“5股份,我推举你进股东大会。”
“三倍筹码。”
绯红吐气如兰,“您诚意到位,我立刻撤退,不再当拦路石,让你和你的小宠物双宿双飞。”
阚定权冷笑,“三倍价码,你好大的胃口啊,金小姐。”
她成功激怒了太子爷。
“别生气。”
绯红伸出双手,轻轻理了一下男人的衣领,“设身处地去想,你失去的只是15的股份,可我失去的是一份纯真的爱情啊。”
她又贴着他的耳朵,呼吸暧昧游走。
“可是阚先生不答应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下一次,他会站在谁的身边。当他的意志为我所驱,到时候,你再想要驯服这只小刺猬,只怕是难如登天呢。”
绯红撂完狠话,又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好了,大晚上的,谈感情多伤自尊,我先去洗澡了,你慢慢想,我不着急。”
阚定权盯着她窈窕的背影,毒蛇般冷漠。
时隔三天,绯红再拨打许粒的手机。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阚定权同样不知所踪,并缺席了一次股东大会。
绯红不急。
她出席在各种名流晚会和剪彩仪式上,言笑晏晏,如鱼得水。
戚厌端着酒杯,与她擦身而过。
“你敢跟那个小子过线,我就弄死你。”
他什么都知道,只是时候未到,暂且容忍了绯红的动作。
这次晚宴,暴雨突至,打湿了绯红的鱼尾裙。
“滴”
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
“我在……仓库……”
雨声淹没了他的呼吸,破碎而嘶哑。
绯红让司机回去了,自己开车前往。
目的地是一处废弃的汽车仓库,铁门被腐蚀得厉害,轻轻一抹都是锈红,绯红撑着一把黑色直柄伞,摇曳着猩红裙摆,袅袅娜娜地步入其中。
积水淹上了她的尖头鞋。
少年蜷缩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黑发湿透,身上的衬衣被利器勾得破裂,皮肉狰狞外翻,依稀可见斑斑血迹。听见脚步声后,他下意识抬头,去捕捉她的身影,单手则是压着墙,缓慢而沉重地站了起来。
他强忍着疼痛,朝她走过去。
“啪”
他狼狈摔进积水里。
“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绯红折了裙摆,蹲下来,去抚摸少年受伤的脸庞,怜惜不已。
许粒嘴角带血,却笑着说,“没什么,小宠物不听话,被主人教训了一顿,花了点时间,他逃了出来。”他用脸蹭了一下她的手心,哑着声说,“现在小宠物无家可归了,你能不能收留老子,日后,日后老子会报答你的。”
他克服了羞耻的心理,向她求救。
“……姐姐,求你了。”
神明却叹息着,“你求我不行,得求你主人。”
她转身推他入深渊。
“阚先生,人我找到了,合作愉快。”
而在她身后,赫然是阚定权冒着寒意的面孔。
许粒如坠冰窖,“你,你什么意思?”
绯红触碰他的伤口,手指沾了一抹美丽的暗红。
她放入唇中,回味轻抿。
“弟弟,跟你玩游戏很开心”
她缓缓站了起来。
裙摆鲜红如血。
她离他万尺,触不可及。
她笑着说,“可是你要知道,人呢,是不会跟宠物产生爱情的。”
绯红坐在满床钞票里,手指掠出,像拢着打火匣里的橘火一样,懒洋洋笼着自己的长发,拨在胸前,两扇锁骨薄而窄,泛出汗津津的珠光。
她垂眸看了眼黏在心口上的黑卡。
神情异样。
喔天哪女主终于被虐了!
她终于有一丝丝被男主侮辱到的耻辱感了吗?!
系统感动得热泪盈眶。
实不相瞒,它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身为虐文系统,或者更准确来说,是血虐女主系统,它隔三差五就要给虐文女主做心理辅导,生怕她们一个个崩了,想不开去跳河,去跳楼,去跳诛仙台,姿势优美地与世决绝,徒留男主伤心断肠。死遁也不是不行,但起码得等剧情走完是不是?
跳的早了,男主都不当你一回事儿!
虐文系统前几次就是面临这样的窘迫,老员工心态崩了,跟男主一次吵架后,直接跳了诛仙台,香消玉损。
当然,任务者有九条命,积分没耗完都能寿比南山不老松。
老员工跳完之后,要死要活要看男主的痛不欲生。
结果。
男主当晚多吃了一吨的饭。
你能想象吗?
那货真是干了一吨的饭量啊我去!!!
系统切了后续画面,没把老员工给活生生气死。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双方情感不太到位,男主还没有爱上女主,只觉得这个神经病天天缠着他,他又不需要她的示好,她一个劲儿往上凑,全洪荒都觉得他应该爱她,为此激起了男主的逆反心理,偏不理她。
在男主最讨厌女主的时候跳了诛仙台,非但没让男主悔过,还认为祸害终于死了,他可以时来运转,跟其他神仙小姐姐调情了,可不得高兴多吃了几碗饭吗。
你瞅瞅这事给办的。
老员工当场撂担子不干了。
系统好吃好喝哄着她也哄不回来,只能捏着鼻子认栽,去深红监狱挑个替补的顶上,并真诚希望她能在火葬场里抗造,保持得久一点。
结果。
它挑了个刺头。
它瞎。
系统很怀疑这个世界男主被气死了,女主还能高高兴兴活个一万年,没有一点水分。
幸好男主开窍了,终于舍得虐人了。
他上来就放了“金钱羞辱”的大招啊!
它好爱!
它好快乐!
虐文系统从小黑屋里狂奔出来,高兴查阅编号g142857的情况。
当前虐心值:23
系统:“???”
你他妈的不升还反降?!
当前愉悦值:9878
系统:“?!”
你愉悦兴奋个什么劲儿?
绯红接收到了它的上线消息,脑电波都在兴奋抖动:统子,不是,宝,我想洗个钞票珠宝浴,贼豪华,贼拉风!
绯红:宝,你给我拍个奢华浴室魅力小红vlog呗。
系统:谢谢,拒绝,我不是那种系统。
所以叫心肝也没用。
绯红:不是给你,是给主神,当然你要,分享给你欣赏也不是不可以。
系统:……
系统:你他妈。
还分享,还送给主神呢,单是过审这一条,它就能被和谐成一团马赛克。
它能直接抢救无效,被送去系统工厂集中格式化你信不信。
绯红不是很信,非要磨得系统同意。
戚厌还等着这个女人的反应。
他等了半天,衣服穿了长达三分钟,对方坐着,低头。
……她露出诡异的笑???
“心肝。”绯红情意绵绵地喊他,“帮个忙呗?”
戚厌预感不是很好。
果然,她下一句就是:“借你家浴缸用一下,我要洗个钞票澡,对了,你介不介意帮我掌镜的?”
戚厌眼底缭绕起森森阴冷,“还有什么废话?趁早说。”
他不介意立刻马上弄死她。
绯红偏头想了想,一缕发丝垂到肩膀,她斜下耳朵,用下巴轻轻蹭开,戚厌想起她蛇一般滑动的妩媚模样,喉结一紧,他生硬拧过脸,刚平复自己的心情,就听见这人欣赏不已地说,“内在美不错。”
戚厌想起了他跟秘书讨论的男性内在美话题。
那一刹那,从戚厌颈后发茬的肌肤,到脊椎的棘突,是火烧旷野的猖狂。
那猩红吻痕愈发明显。
“金!绯!红!你!闭!嘴!”
上午十点,戚厌沉着一张脸去了集团总部。
秘书正要进去汇报工作,被同事拉了一把,窃窃私语,“你小心点,戚董今天好像吃了鞭炮,特别反常。”
卑微打工仔心想,我的年终奖都被扣完了,还怕什么!
秘书无所畏惧地进去了。
然后他发现自己还是怕的。
比如他的顶头上司咬牙切齿瞪他,“以后不许给我买内裤!特别是z字开头的那家!你真喜欢自己套头上我不介意!”
秘书:“……”
不,我介意。
人与人之间何必如此伤害呢。
这一点小风波并没有动摇到戚厌的铁石心肠,他对绯红的打压还在继续。与此同时,他密不透风监控绯红的行程,一旦察觉她溜得远了,或者在某个危险的地方待得过久,“命令”就来了。
从落地窗到厨房再到书房,绯红已经很适应他的发疯轻重程度了。
她甚至快乐玩起了他书房里的积木玩具。
戚厌是没有童年的。
寄人篱下的苍白斑驳记忆,大小姐掌控了他的生杀予夺大权,她一个不爽,他立马倒霉。
在那种沉闷逼仄的环境里,他无人可依靠,竟变态地在意起了这个明艳多情的欺凌者或许是她的笑容太具迷惑性了,像五彩斑斓的糖果纸,谁也不知道里面是糖心还是毒药。
绯红趴在桌子上拨弄着颜色小块。
那是一座半完成的积木神庙,肃穆的黑墙,灿烂的金顶,从外观上看古老而又威严。
绯红为此拼了快一个月。
女人的指尖捻起一小块积木,细细搭着神庙的红柱。
“嘭”
身后飓风过境。
男人掐着两侧肋骨,带着暴戾的蛮劲撞击她,绯红手上的尼泊尔镀银手镯震得清脆作响。
绯红连忙把手收回来,免得自己毁坏建筑。
“换个地方。”她嗔道,“毁了我可以,不可以毁我的神庙。”
有时候她天真烂漫过头,将自己置之度外,却对某一种廉价的东西特别钟情着迷。
很奇怪这个人。
戚厌想着,颈后一片火烧海岛景象。
他更奇怪。
“拼了一个月还没拼好。”
这男人为了掩饰自己的情动,故意刻薄她,“你的手是做装饰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狗子的心就跟揉碎的饺子馅似的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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