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把修复好的开窍丸放到帅帅的衣兜里，孙婶最后一魂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
天亮之后，我离开了医院，聪聪已经醒了，而帅帅则是伤心过度哭昏过去，由张警官代为照顾。
我打电话给卢新一，问他在哪，他疲惫的语气从话筒里传来，让我去侦探所找他。
赶到侦探所，屋子里烟雾缭绕，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插满了香烟屁股。
卢新一眼圈黑的跟熊猫似的，不知道多久没睡觉了。
他见我进屋，向我招了招手。
“你让我调查的地址，资料都在这了。”
我把资料接过来，厚厚一沓，十分的详尽，甚至有一张街头监控的照片。
照片中的男人，和孙婶形容的一样，穿着一件复古的中山装，头戴一个黑帽，照片上的他只露出了半张脸，看不到眼睛。
卢新一又点上了一根烟，深吸一口后，开了口。
“你给我的地址，是这个男人租的公寓房，房东说对方只租了一个月，还有不到一周就要退房了。
租房协议上对方留的名字是假的，我托关系借到了附近街道和公寓大厦的监控录像，这个男人自从入住后，就深居简出，吃饭全部靠外卖来送。
二十天来，只离开过酒店两次，第一次能对上孙婶的口供，至于第二次，他离开后就没有再回来过。”
我捉住了卢新一话中的关键。
“人走了？”
卢新一点了点头。
“你让我去调查前，他就在了，至今也没回来，不过房东说对方并没有找他退押金。”
说着，卢新一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扔到我的面前。
“我把钥匙从房东那里要来了，你说的对，阴人之间的斗争我无法参与，所以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我拿起钥匙，回到了茶馆，把卢新一调查到的一五一十的转述给林小鹿。
林小鹿问我。
“你什么打算？”
“去他租的公寓看看，虽然人不在了，但说不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林小鹿支持我的决定，毕竟黑鸦卷土重来，茶馆首当其冲是他们的报复对象，只有知己知彼才有可能赢得先机。
“你先睡个好觉，等体力恢复了，拿上昆吾刀，我跟你一起去。”
我还是第一次见林小鹿这么谨慎，立即去补觉恢复体力，这几天一直熬夜，我走路小腿都是软的。
入夜，我拿起了昆吾刀，而林小鹿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双节棍，别在腰间，她把头发梳成马尾，英姿勃发。
我们两人来到纸条上写的大禹公寓，摸到了709室的门前。
我握紧昆吾刀的刀柄，纸条是对方留下的，有种鸿门宴的感觉。
林小鹿对我打了个眼色，示意我开门。
我把从卢新一那得到的钥匙插进了锁孔中，轻轻一拧，屋门里传出“咔哒”一声响。
我轻轻拉开门，门内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我向门内走去，忽然察觉脚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没等我低头查看，我耳边忽然炸响林小鹿焦急的喊声。
“小心！”
漆黑的屋内有一道亮光闪过，我只觉自己被人推了一把，侧身倒地。
等我回过神来，我看到房门对着的走廊墙壁上，插着一根泛着冷光的铁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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