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跟朋友会抱这么半天吗?”王靓反问道。
宋瓷:………………
“何况还是有洁癖的唐肆。这种超出承受范围外的放肆绝对不是普通朋友可以做到的,90%是恋人!”王靓笃定的道。可惜离得太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恋人?
唐肆居然有恋人?
唐肆跟法官是恋人?
一时之间,宋瓷居然分不清到底是哪个消息给自己的冲击力更大。
心里就像塞满了海草,凌乱纷杂,莫名的有点发堵。这种陌生的感觉一时间让宋瓷有点不知所措。
“不对啊,我一直觉得你们两个不像普通的队友,好像有点什么的……”王靓打趣的挑起眼梢看着宋瓷,露出‘问题严重了’的表情,“唐肆劈腿?”
“别胡说,我们就是队友,只不过认识时间比较长,所以很熟悉罢了。”宋瓷连忙否认。其实,不过就只是自己单方面的暗恋罢了。
“真的?”王靓笑眯眯的看着宋瓷,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找出破绽,“你们两个什么都没有?”
“真的。什么都没有。”宋瓷用力的点了点头,声音却在夜风里跟着树叶微微上扬。
王靓:………………
她不过就是开个玩笑罢了,这么认真干什么?
“非礼勿视,咱们先去别的地方找吧。”宋瓷垂下眼睫,逃避性的转身走向树后的另外一条小径。
王靓赶紧跟了上去。
遥远的花园另外一边。
“你发烧了?”唐肆冷淡地看了突然抱住自己的军装青年一眼,示意他再不松手爪子就别要了。
“别这么小气嘛,这么久没见,你让我撒个娇怎么了?别忘了你现在在休假,不是我老大,只是我哥。”军装青年忍住笑意,隔着唐肆的肩膀瞄了瞄远处的宋瓷和王靓。
“唐不许,要撒娇找你亲哥去,我数到三,再不松手的话,后果自负。”唐肆冷酷的表示不吃他这套。
“别叫我小名,人家明明叫唐喧。”军装青年胡搅蛮缠的试图转移话题。
“三,二……”唐肆面色不动,丝毫没被他带跑,直接开始倒计时。
“好好好,”瞄到宋瓷和王靓的身影隐没在树影后,军装青年投降似的举起了双手,“想你了都不行,真是铁石心肠。”
“你今天吃错药了?大半夜的约我到这东拉西扯的说废话。”唐肆英俊的长眉微微挑起,怀疑的看着唐喧。
“怎么能叫废话呢?我这不是关心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嘛?”唐喧狭长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上次唐夏可是跟我说了,你对你那个搭档,好得不得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
“别人的八卦我不感兴趣,你的八卦可不一样。”唐喧摆弄着缠在手腕上的小金龙,“老实说,你跟你那个搭档,是不是有点什么?”
“没有。”唐肆淡定的拽了拽手腕上缀着徽章的金链,修长的指尖绷起落寞的弧度。
“真的没有?”唐喧唇角微勾,促狭的道,“那就是说,在我的地盘上,我可以把他当成别的玩家一样,随意恶整喽?”
“你试试?”唐肆瞳仁微动,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道锐利的光芒,威胁性的看了他一眼。
“报告大人!不敢!”看见唐肆的脸色,唐喧再也不敢胡闹,立刻敛颜正色,脚跟‘啪’地并拢,规规矩矩的给唐肆敬了个军礼。
感觉到老大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他聪明的没有再去危险边缘试探。
“行了行了。你自己也说了,我还在休假。”唐肆见唐喧眼观鼻,鼻观口,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又放缓了神色,将他的手压了下来,“今天晚上看那么多局比赛,你也够累的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是!”军装青年应声。但唐肆没走,他也依旧笔挺的站在原地不动。
“我先走了。”唐肆拍拍军转青年的肩膀,转身朝长廊外走去。
“好吓人,把我家蜜蜜都吓到了。”见唐肆走远,唐喧吐了吐舌头,长出口气,又赶紧安抚性的摸了摸缠在手臂上的小金龙,“蜜蜜,你觉不觉得老大今天的心情特别不好?”
小金龙的脑袋乖巧的趴在他的手背上,身体却还在瑟瑟发抖。
“奇怪,他应该不知道我刚才的恶作剧啊,那他到底为什么心情不好?”军装青年疑惑的抚弄着小金龙的犄角,露出好奇的神色,“不行,等唐夏那边待会儿结束了,我得跟他好好研究一下这件事。”
侧花园里,宋瓷和王靓还在到处寻找女仆杰西卡的喀秋莎。
回忆着刚才看到的震撼画面,王靓忍不住捧住自己的脸颊,忧郁的道,“哎,我破碎的少女心,我的第一百二十六号老公和第一百二十七号老公就这么没了。”
“126号老公和127号老公?”正在打量树丛的宋瓷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她。
“就是唐肆和法官啊。”王靓心不在焉的检查着走道另外那边的树丛。
宋瓷的嘴角抽了抽,“请问他们本人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王靓理直气壮的道,“我暗恋他们,关他们什么事?”
“不关他们的事?”宋瓷无法理解王靓的逻辑。
“当然啦,暗恋是场义无反顾的盛大独角戏,轰轰烈烈的上场,又悄无声息落幕,天知地知,仅有我知。”王靓头头是道的解释着。
轰轰烈烈的上场,又悄无声息落幕,天知地知,仅有我知?宋瓷怔了怔,脑子里反复回荡着这几句话,暗恋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么?
“你知道暗恋的最大好处是什么吗?”王靓神秘兮兮的朝宋瓷眨了眨眼睛。xündüxs.ċöm
宋瓷:???
王靓扬起下巴,“世上帅哥千千万,这个不行咱就换。随时抽身,常换常新。没有负担,快乐无边。”
“我才知道你的真名叫安菲特里忒。”宋瓷摇了摇头,雪亮的路灯映在他好看的眸子里,璀璨得就像星火。
“谁?”王靓觉得自己似乎听不懂宋瓷在说什么。
“海神波塞冬的妻子,按照我们华人的习惯,应该叫海后。”宋瓷朝前走去,拐向左边的岔路口。
王靓站在原地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宋瓷是在说他花心。
“你嘲笑我?”王靓追上去,正要逮住宋瓷争论,宋瓷却先她一步,举起了手中白色的发箍。
“找到了?”王靓惊喜的接过那个发箍,“快,快回去找杰西卡。”
他们返回去找杰西卡的路上,收到了唐肆发来的消息,【你们在哪,我现在过来找你们。】
“哎,谈完恋爱终于想起我们这些可怜的队友了。”王靓酸溜溜的道。
会合后的三人很快赶到了杰西卡所在的位置。那个绿头发的女仆仍旧坐在原地,形单影只。
“喏,你的。”王靓走过去,把那个白色的发箍递过去。
“啊,找到了!尊贵的客人,谢谢你们,太感谢了。”女仆开心的戴上发箍,露出个甜美的笑容,提起裙摆朝他们行了个礼,然后转身跑进了旁边的花丛。
“这就没了?”王靓回头看了看宋瓷和唐肆,说好的月光伯爵家的秘闻呢?
“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
洒洒水啊~松松土,
你是我的好朋友。”
没等宋瓷和唐肆开口,旁边就传来了杰西卡的歌声。这次不再是卡带般的重复,而是完整的童谣。
“洒洒水,松松土是什么鬼?”第一次听到后半部分的王靓对那奇怪的歌词分外疑惑。
唐肆跟宋瓷对视了眼,异口同声的道,“跟过去看看。”
三人顺着女仆的歌声绕进漆黑的花园深处,只见女仆杰西卡正开心的哼着歌,动作轻快的拎着把细长颈的洒水壶给一丛红玫瑰花浇水。
“大半夜的跑过来浇花?”王靓有些困惑,“园丁都起这么早吗?”
“可她应该不是园丁。”宋瓷习惯性的想去摸棒球帽的帽檐,却只摸到头顶的纱帽,硬质的帽边手感跟包着棉布的棒球帽截然不同,让他有瞬间的出神。
“不是园丁?”唐肆看了看宋瓷。
“呃,”宋瓷立刻回过神,“我结束比赛的时候曾经在走廊见过她,那个时候,她端着托盘在给某人送酒。”
“还有,之前她唱那首童谣的时候,只唱前两句,这是第一次把童谣唱完。”王靓补充道。
唐肆淡淡的扫了眼四周,“也就是说,现在我们眼前的这幕,很可能就是所谓的城堡秘闻。”
“什么秘闻,夜半歌声?还是端酒女仆立志做园丁,半夜辛苦照顾花朵?”王靓抱起了胳膊,幸亏有唐肆和宋瓷在,要是她自己,就算知道是条线索,也不敢大半夜的跟过来。
“恐怕是那片花丛有问题。”宋瓷盯着杰西卡和她面前的那片茂盛的花海。
“待会儿等她走了,我们去看看。”唐肆瞬间就明白了宋瓷的意思。
王靓看看宋瓷和唐肆,又看看正在浇花的女仆,突然打了个冷战,“你们别告诉我,觉得玫瑰花底下埋着什么东西?”
“歌词里写的很直接的,‘洒洒水,松松土。’应该就是指在她洒水的地方去松土的意思。”宋瓷露出孺子可教的眼神。
王靓:………………
夜色里,水壶洒下的水珠被那丛玫瑰映成红色,颜色浓重仿佛可以滴出血来。
女仆还在浇花,三人无所事事的站在旁边等待。王靓看着唐肆,突然想起不久之前看到的那幕,便想向他求证,“对了,你刚才……”是在跟法官约会吗?
“你刚才拿到的那条线索是什么?”宋瓷飞快的抢在王靓前面,把话题引到了线索上,又丢给王靓个眼神,示意她别乱说话。
王靓悻悻的抿了抿嘴唇,不能问吗?
“两枚面值‘5’的王者之币,还有个金属胸牌,上面写着‘杰西卡’。”唐肆简明扼要的道。
只有自己是0分,王靓酸楚的叹了口气,
“我这边也是,看来每局胜利者拿到的线索是一样的。”宋瓷点了点头。
三人闲聊了几句比赛结果之后,女仆终于离开了那片花丛。
宋瓷他们走过去,开始在花丛底下挖土,没有趁手的工具,速度有些慢。后来还是王靓想起了道具里的匕首,几人便转而使用匕首,速度立刻快了许多。
几分钟后,王靓看着泥土里露出的那点白色,动作猛的僵住了,颤声招呼着另外两人,“我,我好像挖到了。”
唐肆立刻过来接手了她的位置。
没过多久,一副矮小的白色骨架和破烂的布片出现在他们面前。
宋瓷蹲下身,仔细的打量着一会儿,然后伸手拿起了一块那颗骷髅头。
王靓:!!!
她后退了好几步,用力捂住嘴巴,才阻止自己叫出声。
这个人,完全不怕的吗?
“应该是个女孩,她的恒牙刚刚萌出,死的时候大约六岁左右。”宋瓷放下头骨,遗憾的看着唐肆和王靓,“可惜我懂得太少,判断不出她的死因。”
王靓:………………
行行好,你这还叫懂的少?正常人只能看出死的是个小孩好吧!
“我猜,这个应该是她的名字。”在另一边查看的唐肆指了指自己手边的布片。
经过长时间的泥水浸润,那些布片已经腐朽的几乎辨认不出颜色,但布片中间斜躺着条水滴状的月光石项链。
咔嚓!
空中劈下道闪电,照亮了项链背后的那几个字,‘喀秋莎’。
喀秋莎?
宋瓷和王靓看到项链上的名字都愣住了,原来还真的有喀秋莎这个人吗?
除了那条项链,他们再没找到别的东西。天空响起隆隆的雷声,昭示着暴雨将至。三人只得收起那条项链,暂时将尸骨埋回花丛底下,匆匆返回城堡。
洗好澡的宋瓷在轰鸣的雷雨声中进入了梦乡。第二天下午,他是被王靓气势十足的拍门声吵醒的。
“都十四个小时了,你居然还没睡醒?”王靓看到睡眼惺忪的宋瓷,觉得异常的不可思议。
“没事的话我就回去睡了。”宋瓷表示睡觉的时间很宝贵,毫不客气的转身就往回走。
“还睡什么呀?赶紧起来准备准备,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始今天的比赛了。”王靓拽住他道。
“唐肆呢?”宋瓷半眯着眼眸,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王靓叉着腰用自己一米六高的身体奋力依住门板,“我负责拍门,他负责给你叫餐。”
宋瓷:………………
等着他吃饭的功夫,唐肆和王靓坐在宋瓷的房间开始讨论喀秋莎的身份。女仆的年龄不应该那么小,所以她应该是城堡里某个人的孩子。
“偷偷生下的私生子吗?”
“城堡里人多眼杂,想偷偷生下私生子恐怕很难,而且已经六岁了。”唐肆漫不经心的跟王靓讨论着,眼神却始终悄悄粘在吃饭的宋瓷身上。
“这么多人,怎么知道她是谁的孩子?”王靓郁闷的叹了口气。
宋瓷放下汤匙,“我们需要尽可能的了解城堡的人员结构和更多的线索才行。”
“那我们必须得保证游戏的胜率。”王靓看着唐肆道,“要不要给你补补课,关于狼人杀的套路和规则什么的?”
“你确定需要补课的是我?”唐肆摸出自己昨晚拿的那两枚王者之币,看着得分为零的某人。
王靓:………………
晚上八点,城堡的钟声准时响起,宋瓷跟随女仆走进偏厅,坐在属于自己的2号座位上。
“各位侦探,欢迎来到第二晚的比赛现场。很高兴以法官的身份继续见证各位的比赛之旅。”
国王椅上的军装青年不疾不徐的说着开场白,众人却都忐忑而心急的瞄向了自己的餐巾。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今晚的身份牌就在那里。
“既然各位都这么着急,那么我们就正式开始今天的比赛,首先给各位两分钟的时间,确认你们的身份牌。”军装青年抚摸着面前的盘龙状的鎏金雕像。
宋瓷默默掀起面前的餐巾,细长的红色卡片,卡片上是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女人,巨大的帽兜盖住了大半张脸,她的两手分别拿着两个漂亮的玻璃瓶,瓶子里的药剂颜色一红一绿。
宋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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