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坐上了半夜飞回纽约的飞机。
直到到了公寓爬上楼梯打开房间门，陈灵婴一直提着的心才缓缓落下。
国外的治安不比华夏，如果在路上出了事，陈灵婴连申冤的地方都没有。
昭昭听见开门声就跳下了床，跑过来抱住陈灵婴的腿，
“小昭昭回来了呀！”
陈灵婴原本的行程是后天等到国际数学家大会结束后再回普林斯顿，改了航班后提前了两天回来。
“嗯。”陈灵婴点点头将行李箱打开拿出电脑和文件，行李箱里的衣服就放在那里没有动。
等到陈灵婴在书桌前坐下，昭昭就自觉开始将行李箱里的衣服拿出来然后一件一件叠好放进衣柜里。
陈灵婴拿起笔在在一张空白的纸上画图，她当时所处的位置，距离对面那栋楼大概多远，楼层高度，当日的天气以及风速湿度......
画完后陈灵婴又拿了一张纸，凭借着印象的中模样一点一点描图，结束，
草稿纸上画着一只手和手上握着的一个黑色物体。
“昭昭，这是什么。”
“按照正常成年男性的手掌比例来看，画中黑色物体的长度不超过十厘米，”
陈灵婴垂眼看着那幅画，“东西可折叠。”
昭昭接过画认真地看了起来，“应该是卡片折叠手枪。”
“卡片折叠手枪?”陈灵婴眯了眯眼。
“是的呀，有些国家持枪是合法的，比如丑国，但是正常枪械体积太大带出门容易引起恐慌和不必要的误会，于是就有人发明了这种可折叠的像卡片一样小小的可以装起来的手枪。”
陈灵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便携，好隐藏，确实是一个优点。
所以这把手枪被带上了安检，又躲开了安检和酒店人员的检查。
“小昭昭，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呢？”
这个问题很敏感，陈灵婴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冒冒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只会让人觉得奇怪心生疑惑。
“偶然看见了而已。”陈灵婴将两幅画收回来放在抽屉里，一了百了的烧掉或者放到碎纸机里更方便，但是直觉告诉陈灵婴要留下这两幅画，
是证据，也是以后的必要的手段。
昭昭没有问陈灵婴是在哪里看见的，它整理完行李箱里的衣服后就转身进了厨房。
黎曼猜想解决完毕，按照正常的进程来说，陈灵婴应该接着去研究核聚变才对，可是核聚变的研究离不开实验，陈灵婴目前还没有做实验的自由，而且，她也想试探一些别的东西。
对于数学，陈灵婴可以说已经纵向发展到了极致，那么横向的东西呢？
如果横向发展，能不能加快任务进程?
人工智能很可能导致人类的永生或者灭绝，而这一切很可能在我们的有生之年发生。
可是陈灵婴认识了昭昭和陈宜，人类在陈宜所处的时代尚未达到永生也没有被灭绝，不过有一点确实是超乎了陈灵婴的预料。
机器人的进阶发展是智机人，而智机人在未来被赋予了人类同等的社会地位。
这是不是就相当于，人类创造了“新的人”?
陈灵婴坐在椅子上垂下眼，忽然扭过头去看厨房里正在忙碌的昭昭。
会做饭会收拾东西的，像个育儿保姆一样的智机人昭昭。
陈灵婴没有阻止过昭昭煮饭，收拾东西等等一系列行为，因为她是既得利益者。
而既得利益者，是没有办法成为理中客的。
发展人工智能的初心是为了人类更好的生活，可是未来的智机人已经有了独立的思想，那么“奴隶”就是不妥当的行为，所以人类必须要赋予智机人和人类同等的社会地位。
否则世界走向就将会是灭亡。
人类站在变革的边缘做出了这一举动，隐隐约约和百年前的某一举动重合，又像是对不远的将来做出的警示。
“昭昭。”
“怎么了呀小昭昭?”昭昭还在厨房挥舞着锅铲，动作很利索。
“以后，我们一人做一天饭，轮着来，好吗？”
厨房里的声音没有停，陈灵婴也没有得到回答，直到声音停止，昭昭端着两盘菜走出来放在餐桌上。
“小昭昭，我做饭不好吃吗？”
“没有，我们做的饭味道是一样的。”陈灵婴摇摇头。
“那为什么你想做饭呢？”
“因为我不想你一个人做饭。”
和昭昭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陈灵婴就愈发没有办法将它看做是一个智机人，一个机器产物。
昭昭有思想，有自己的选择，也有喜好，会笑会哭会着急，会贴着她才能放心休息。
代码又如何呢？
人类不也只是一串细胞组成的?
昭昭歪了歪脑袋，伸出手摸了摸陈灵婴的脑袋，“小昭昭，你不舒服吗？”
“没有。”陈灵婴依旧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会想要做饭?做饭很辛苦的，要买菜，洗菜，择菜，炒菜，然后还要洗碗收拾厨房......”
昭昭点点头，“很累很累的。”
“对啊，很累很累的。”陈灵婴微微弯着眼，也摸了摸昭昭的脑袋，“昭昭也不舒服吗？”
“大昭昭不会不舒服，也不会累。”
那是因为核心代码下没有这一连串觉得累的数据，可是正如昭昭也需要待机休息才能延长使用寿命一般，家务活同样会消耗它的使用年限。
不觉得累，不代表不累。
做家务，不代表就该做家务。
陈灵婴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着昭昭，面上满是包容，
“好吧好吧，不过小昭昭平时很忙哦，那就你负责做晚饭，我负责做午饭，早上谁醒的早谁做饭可以吗?”
“可以。”陈灵婴点点头。
晚饭是清炒西兰花和盐焗鸡胸肉，没有太重的油盐味。
吃了晚饭陈灵婴照例坐在书桌前，
【陈宜，如果我现在开始发展人工智能，将世界的整体机器水平推动往前大约三十年，任务完成进度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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