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婴没有停笔，“怎么了？”
昭昭没有回话。
陈灵婴垂着眼，推演正在最关键的时候，她抿着嘴笔下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推演结束得到一个完美的数据时才停下笔侧过脸看向昭昭，
“怎么了？”
昭昭的唇嗫嚅一番，摇摇头。
陈灵婴愣了下，左手摸了摸昭昭的脑袋，“这几天忙，过阵子我带你出去看看，普林斯顿的夜晚很美，你应该会喜欢的。”
昭昭一点头，脸上重新挂上笑容，甜滋滋的，像是要甜进人心里去。
陈灵婴也跟着笑笑，视线重新放在了自己刚刚写的那张草稿纸上面。
数据很完美，初步的猜想已经设定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分析数据，然后实验验证。
陈灵婴打开手机，粗略扫了几眼自己购入的三只股票，然后又打开bedbathbeyond公司的那支股票。
今天刚好跌落了那天看到的80％。
另一只手熟练的打开电脑搜索关于bedbathbeyond公司最近的新闻。
昨天开了一个发布会，今天上午开了两个会议，再往前就是一些商业访谈。
陈灵婴将这些新闻逐字逐句看了过去，手就搭在一边，昭昭两只小手就帮陈灵婴捏着胳膊，时不时再锤一锤。
有漏洞。
陈灵婴眨了下眼睛，拿着手机的那只手灵活的将涨势相对差的那一支股票全部抛售，然后购入了bedbathbeyond公司的股票。
如果明天这支股票跌停，就证明她的想法是对的，如果涨了，也就是另一种情况。
陈灵婴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刚刚好的温度，里面还有一点茶叶，是陈蓉之前塞到行李箱里的。
陈灵婴站起身，掀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
雨还在下，这场雨已经下了五天了。
好在这栋宿舍楼虽然是老楼，但不是豆腐渣工程，应对这样的下雨天还绰绰有余。
“昭昭，如何降低人工降雨的成本?”
“人工增雨用火箭弹一枚价值在4000元左右。用于使用的人工增雨火箭发射架价值在20万元左右。”
昭昭的声音甜甜软软的，咬字却很清晰，
“魔都首次施行人工增雨的初步预算中写道，实施一次人工增雨需要470万元，其中仅仅直接作用于云层的催化剂一次就需要40万元。而云层的温度是人工降雨中必不可避免的因素，云层温度越低，催化剂使用量就越少。”
“最为省钱的办法其实是在云层温度低，汛期时发射升温剂保留，或者运用风向机调动云层，达到涝止旱息。”
陈灵婴愣了下，有些诧异地看了昭昭一眼。
这些理论并不存在于目前。
人工降雨中的成本包括飞机租用费、播撒设备等硬件费干涸的土地用，还包括地面监测费用、人力资源费用等几十项。
大家一般提到这个问题会选择在这其中尽可能地节省或者研发出刚有效同时更便宜的东西。
云层的偏移，其实就类似于陆地上的南水北调，西气东输。
只不过目前人类对于天空的掌握程度还是太低了一些。
陈灵婴放下窗帘，这一天就又这样平静地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陈灵婴从床上坐起来没来得及去洗漱就第一时间打开了手机，
bedbathbeyond公司的股票跌停。
同时新闻报道一片唱衰，哀叹bedbathbeyond公司已经日薄云山，即将破产或者被收购，最大董事至今没有出面。
陈灵婴拿着手机踩着拖鞋进了卫生间，期间不忘把另外两支股票全部抛售然后购入了bedbathbeyond公司的股票。
一个月。
前后两天左右。
手机被陈灵婴放在桌上，她自己则是熟练的冲了一杯牛奶然后端着牛奶坐在电脑桌前开始看论文。
一个月过得很快，中间只有萨奈克教授叫陈灵婴去办公室问了下她的研究项目进行的如何了。
日子一天一天平淡无波地过去，上课，给学生上课，看看论文算算数据。
除了bedbathbeyond公司的股票。
谁也没有想到它在跌停的第二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疯狂上涨，直到今天已经到了7600％的程度。
而且还有持续上涨的趋势。
陈灵婴打开手机，熟练的将购入的bedbathbeyond公司全部抛售。
她将自己的积蓄，除去这一个月以来的生活费全部砸了进去，大约是三万美元。
抛售后到手228万美元。
折合人民币一千五百万左右。
陈灵婴看着银行卡内的余额笑了一声，可以做实验了，也可以给昭昭买甜牛奶了。
这会儿刚好是下课的功夫，陈灵婴站在人工湖边，四月末的天气还算不错，微风吹过湖面泛起一阵涟漪，阳光落于其上反射道道金鳞。
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嘿，美女，加个联系方式?”
陈灵婴抬起头，面前人金发碧眼，虽然她不是很能分的清外国人的长相，不过这张脸显然属于帅哥行列。
“不了，谢谢。”
陈灵婴垂下眼，给迈克菲发了一条消息，告诉她她下午会过去一趟，希望迈克菲能准备好实验器材。
“或许你可以拒绝的慢一些，”那人撇了撇嘴做了一个鬼脸，压低了声音，
“打赌输了，他们叫我过来的，如果不成功，我就得回去接受惩罚了。”
“哦。”
这回陈灵婴一个目光也没有给他，给迈克菲发完消息后背着书包径直朝拿骚街的方向走去。
拒绝了?
拒绝了！
要知道用这个借口配合上他的脸，他可从来没有败北过！
陈灵婴不知道身后人在想什么，虽然国内国外因为人种差异导致面部骨相皮相都有较大的区别。
不过有一些地方是融会贯通的。
比如脸部轮廓多瘦窄，酒槽鼻樱桃唇，鼻梁虽然高挺却出现了鼻骨歪斜的情况，再算上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明晃晃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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