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陆行察觉不对劲：“所以你就是姜宿玄？”
“嗯。”
“那软软是怎么知道我跟你有关系的？”
“她不知道，她只是在试探。”姜宿玄十分费解：“她怎么会忽然问起这个。”
陆行不喜欢费脑子，摆摆手：“这个你自己慢慢捉摸，我去勾袁漳了。”
姜宿玄按住他肩膀：“要小心。”
“放心吧，我这身手，要是被逮到，那这些年武功也白学了。”陆行收起了笑意：“倒是你，阿厌，万事小心，京城的水太深了。”
“我有分寸的。”
陆行消失在墙头，姜宿玄戴上面具，他回头看着姜软的院子。
“福安。”
福安从暗处出来：“主子。”
“云天师找到了吗？”
“找到了，已经带来京城路上了，这会应该到了。”
“走，去见见。”
……
姜软快要睡着的时候还在想，今晚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然后就听到哐哐敲窗户的声音。
这次又是谁。
姜软郁闷的盯着窗户看了许久，今晚爬她墙头的人，未免太多了。
这个倒是客气了，不硬闯敲窗户。
等了好一会，敲窗户的声音还是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快，有种她不开窗不罢休的决绝。
姜软深吸一口气，再次打开簪剑，然后去开窗。
“你这丫头磨蹭什么，这么久才开。”
竟然是鬼炎。
鬼炎一个纵身跳进来：“我还以为你睡死了，都准备走了。”
姜软真的困不行了：“师父，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有气无力的。”
“师父，我困啊。”姜软都要哭了：“你怎么这么晚来。”
鬼炎嘿嘿一笑：“乖徒儿，为师找到个好东西，特意来送给你。”
看着鬼炎拿出来的东西，姜软才恍然想起，上一世也是这几天，鬼炎来给她送东西的。
“这个啊，叫福珠，已经有几百年寿命了，经过很多药师的手，浸泡了各种各样的药，如今已经是百毒不侵了。”
姜软接过福珠，目光多了几分怅然，上一世这颗珠子保了她很多次命，那时候她刚开始学医，毒还没涉及，多次被人下毒，都是福珠替她挡下的。xündüxs.ċöm
而现在的她，早就医毒精通，其实都用不着福珠的。
但她还是收下了：“谢谢师父。”
“跟师父客气什么，我就你这么一个徒儿，当然什么好东西都要给你了。”
姜软愣了一下：“不是还有师兄吗？”
“那个臭小子什么时候认过我这个师父。”
姜软一噎，鬼炎和鬼面公子，一个不承认对方是师父，一个不承认对方是徒弟的，说两人不合吧，关系又很微妙的。
“乖徒儿啊，你的医书看了多少了？”鬼炎忽然问。
“都看完了。”
“看……完了？”鬼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才多久，一个月都没有，那么厚一本就看完了？
“嗯，我想再看看。”姜软说道：“差不多过几日就可以问师父要后面的医书了。”
鬼炎呆住了，朝她竖起大拇指：“我徒儿乃奇才也。”
姜软失笑：“我空闲时间都在看，所以看得快。”
其实上一世鬼炎也说过她是学医毒的奇才，只是她不怎么感兴趣，所以学得慢。
“不重要不重要，乖徒儿，你开些学，学好了医，我就教你毒。”
“好。”
“好了，东西我也送到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鬼炎来得快走得也快。
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姜软手里捏着福珠，忽然想到前几天绣的荷包，她将福珠塞入荷包里，然后缝得死死的。
看着荷包，她嘴角浮现一抹甜蜜的笑意。
只是今晚注定是个让姜软没法睡觉的夜晚。
她这都没躺下，外面就又响起敲门的声音。
困不行熬到现在，姜软顿时火大，拉开门就吼：“有完没完，这次又是谁，又要干什么。”
付梦举着手都呆住了。
看到付梦，姜软赶紧整理好情绪，平静的问：“是姜思思出门了吗？”
付梦回过神来：“不是，青天衙门来人了，说大盗陆行潜入姜府，所有人都要过去前厅。”
姜软回头披上外衣：“走吧。”
一路上付梦不知道看了姜软多少次，神情都怪怪的。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她别扭得很。
付梦笑了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发脾气。”
平日里的姜软总是性子温和，跟谁都客客气气的，就算面对她，也都是冷静从容的，今晚真的是破天荒第一次见到姜软发脾气。
姜软有些尴尬：“抱歉，我刚刚不是故意要吼你的。”
“没有没有，我觉得很好，真的。”
“啊？我发火很好？”姜软不解。
“小姐，烦心事憋在心里，是会把自己憋坏的，你啊，就是思虑太多了，偶尔也要像今晚一样，吼一吼，发发脾气。”
姜软失笑：“你也奇怪，我冲你吼，你居然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人都有情绪，你身边只有我，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对着我发泄不是最方便的嘛。”
姜软收起了笑意：“付梦，我说过，你在我身边，只是给你容身之地，并不是让你做我的丫鬟，你不需要如此卑微的。”
“我知道，但我也不是以丫鬟的立场说这个话的。”
姜软怔了怔，不是丫鬟，那便是朋友了，她没有应声，这么久相处以来，她挺喜欢付梦的，但也不敢全然信任，连她亲姐姐姜思思都会算计她，更别说其他人了。
付梦也知道，姜软的防备心很重，所以她没有强求什么，只笑了笑：“看来今晚姜思思不用我盯着了。”
袁漳追陆行到了姜府，姜家所有人都会被盯着的，谁也不能随意离开。
如此一来，确实不需要付梦去盯着姜思思了。
姜软无疑是高兴的，但也存了很多疑惑，陆行来找过她，袁漳紧跟着就来了，看着是追陆行，但其实也盯住了姜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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