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者:“姜掌门可能是直接自己独立制定完了计划,然后面对我们时说出的哄裴林的话语便已是他计划的表现形式之一。”
不满者:“行吧,那我们也不详细分析了,以免被裴偷听狂听见。让姜掌门自己跟他的宝贝裴师弟玩去吧。”
讲道理,姜掌门肯定已经猜到你们会背着他吐槽了,且也已经猜到我会听见你们的吐槽,所以不管我从你们的吐槽中知晓了什么,都大概率本就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哎呀,一遇到这种槽点太多的状况我就忍不住说起了主世界语,这样太耽误我的训练进度了。还是在听正经严肃的学术话题、会议讨论时,我更能将主世界语的发音转成其他语言,尤其是配合疯算子加工厂转化为冰数花语,似乎显得学习进度条一直在往前走、没有倒退。
家精给我鼓劲:“加油。如果你的思维一运转起来就容易冒出大篇幅的主世界语,那你便应该尽量让自己的思维慢下来,或者干脆彻底放空。给自己留出一段时间,少思考或者直接不思考,只单纯接收外部信息。以绝对中立、包容、无感情的态度去接收一切,直至达到你事先预设的回到人类思维模式的那个时间点。”
我对我这场闭关的结束时间的设定为:一,进入元婴中期;二,遭遇疑似会发展成为不可逆伤害的危险;三,有人如兄姐那般来到了我做了隐藏的本体的面前、非要与我说话或殴打我;四,云霞宗长老或姜掌门找我;五,外门派化神大乘期找我。
本来应该还有六,熟练掌握时空语、数学语或精灵语,但由于太不现实,所以没有正经列入闹钟。
其中只有第一条是彻底结束这场闭关,其他的都是暂时中断、等处理完成后会继续闭关。
倒不是说我觉得入了元婴中期后我对其他语言的掌握程度便到了可以不必继续学的地步,而是,那时候基础已经铺好了一层,剩下的需要慢慢积累,暂时不需要也没有足够的素材进行更深入的集中打磨。现在这一场闭关便足以将我从出生以来有关语言的思考全部以我现阶段能领会的其他语言的逻辑完整处理一遍。
而这种全面处理也足以将我抬入元婴中期。
☆、09949-间歇放空
上一次我这么闭关、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思维上,还是以多种倍速重看自己的记忆那回。这一次也同样涉及到了重看记忆和倍速变化。相同的东西带着不同的逻辑去看,便得到了不同的收获。顺便我还把我的记忆库按照新的语言逻辑整理了一下顺序。
当然,原顺序逻辑也留了一份,以备将来对照分析——只是留存了顺序逻辑,保证将来可以一键排序,并不是把资料按原顺序复制了一份,那个需要的记忆空间太大了些,哪怕我现在能够承受,也不打算让我的记忆库如此臃肿,以免自己丧失继续大量往自己脑中塞资料的勇气。
*
在这场闭关刚开始时,我经常控制不住自己地用主世界语思考,也经常有霞团、精灵等能看到我实际所在位置的家伙好奇地凑过来打量我,偶尔还有长老路过曜峰时顺便看我一两眼。不过当闭关进入第三年时,这种小打扰便几乎没有了,我的思维也开始频繁地失去时间概念,常常是略微一个晃神再醒来时便发现主世界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我恍惚理解了有些人的一次闭关为什么能持续那么长的时间,不是他们真有那么多需要隔离外界、独自思考的内容,而是他们享受这种沉浸在时空之中暂时忘却自我的状态。
当然,这种状态不能一直持续,否则便可能真没了自我,甚至灵魂脱离身体化为灵气,相当于直接死亡——实际上在闭关中无伤死去的修士确实时不时便会出现一例。不一定全是灵魂迷失在时空中的,还有些是因为过分沉浸在某种思考回路里,忘记了回归现实的路,还将全身的灵力都集中在思维上,忘了自己还有身体需要养护,导致金丹期甚至元婴期的身体居然被渴死饿死。
修士推崇专注,但不能无限地专注。日常中有很多琐碎的事情虽然只需要花很少的精力便能完成、显得不太重要,但那少少的精力却不能不花,否则不重要之事也可能发展成为催命符。
当我彻底放空、在时空中随波逐流之时,我无法控制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知晓了什么,只能保证我不会犯越过我底线的错误;而当我稍微不那么放空、能发挥一点思考能力时,我会检查自己放空时的收获,并在保证自己主体思维依然放空的前提下,根据情况稍微调整对傀儡假人的指挥方案,让它的扮演不会显得脱离时代。
——其实脱离时代也问题不大,正常元婴期对时代变化的感知本就比较迟钝,不可能像凡人界那般一年换一个流行风格,实际上元婴期能百年换一次风格都算得上是潮人了。xündüxs.ċöm
☆、09950-毛语言
在能思考的时候,我还会尽量引着自己放空的那部分往我庞大问题库中相对比较有研究价值、且大概与语言相关的解答方向走。比如进入毛团秘境,以比上次进去时明显厉害了不少的理解力重新感悟毛团语言。
青毛团好像发现了我,用毛对我笑了笑。我试着拨动毛团秘境里毛绒绒的空气,也回给了青毛团一个微笑。
是的,我现在发现毛团秘境里的空气其实也是有毛的,还会随着呼吸进入肺部。这个对内脏里本就充满了毛的毛团秘境生物应该是有益,对可以不呼吸的金丹期算不上有害,练气筑基期修士可能会稍微感到异样,可有灵力调节也死不了,但主世界凡人去那里便大概率会出事。
青毛团看到了我毛绒绒的空气笑容,眨了眨眼,笑容更大了些,说:“期待你再来做客。”这句是用毛语言说的。
可惜,虽然我神奇地听懂了,但我说不出来,只能巴巴地再回给他一个空气笑容。
青毛团领会了我的情况,安慰道:“没关系,多数情况下,能听懂就够用了。”
我辨识出这句安慰语里还包含了“我也不爱说话”“说话没意思”“行动本身就是说话”“大家可以相互读心”等含义,这些都存在于那句安慰毛语言的枝蔓位置。
每一句毛语言都有一个核心主意思,该主意思可以视为用一根线松松团成的小球,然后还有很多分支意思,每一个分支意思都可以视为小线团上冒出来的其他线,部分线之上还会再冒出更细的线,如此层层叠叠,便形成了一个由很多线组成的大毛绒球。
上一次我去毛团秘境,他们与我交流时便只传递给我核心主意思、隐去了枝蔓,在基础的翻译技巧下听起来便与主世界语差不多。
毛团秘境生物们相互交流时,能把别人的语言理解出多大的毛团也因人而异。
如果说彩虹战队队员们能把队友的话理解出直径一米的毛团,那么看他们凶宅节目的观众通常只能理解到直径十厘米左右,其实与我当时那主世界语式的理解层次差别不是很大。我当时算上脑补大概可以理解到直径七八厘米,对少数我在主世界看过类似场面的情况,还能理解到近二十厘米。
☆、09951-通讯信息
青毛团:“我从毛中看到你对我的话语已经非常理解了。”
我尝试着在空气中拨出一个短句:“我也觉得。”
青毛团鼓了下掌,然后我听见另一个毛声音——应该是绿毛团——说:“对面是丑八怪?”
我:“漂亮了。”
青毛团:“呀,这句……毛得很自然啊。”
我听见家精用精灵语发出了嘲笑。小随没出声,但对家精们表示了生气。
——仿佛在演默剧。
绿毛团:“唔……这字确实挺漂亮的。整容似的进步。”
你这是污蔑,我一向都是公认的自然款美人,全主世界都可以为我作证。
觉得如果再与绿毛团搭话下去,我就要因为生气而过分清醒、难以继续维持意识主体的放空态,于是我对青毛团说“再见”,然后脱离了毛团秘境。顺便暗自期待当我之后再次进入彻底放空态时,我的本能会再入毛团秘境,抓住绿毛团吵架,关键是要吵赢他。
青毛团发了一条通讯信息给我,说:“你知道你说的‘再见’那个毛团,上面附带了你对绿的不满和约架吗?”
回复通讯信息也是我不完全放空时会做的主要工作之一。
相比于口说主世界语以及用主世界语思考来,将主世界语文字拼出通顺句子并不太影响我用其他语言进行思考。我浅浅地琢磨了后,觉得这应该是因为我将主世界语文字当作图形去对待了,文字组成句子就是在玩拼图,拼图之时我确实可以用其他语言思考,并不一定非要使用拼图语。
下一步我计划将主世界语口语当作音节来对待,用主世界语说一句话便是哼一段曲子,也可以不影响我其他语言的思路——学生们都知道哼歌不影响刷题嘛。
哦,对了,五音不全、没有音乐细胞也不影响哼歌。我只是不懂人造的那些歌曲,但精灵为证,我能部分听懂灵气声、流水声、打架声……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修二代的日常随笔更新,第 2466 章 第2466章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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