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朽长老:“理论上,可以这么操作,但实际你也应该试过,这个数据量太庞大了,我很难在无穷的数据中精确找到属于岳毅杜的那一份,即使是提取出了岳毅杜的那一份我也很难保证提取内容中没有故意作假或意外被污染的数据,于是最终的分析成效……我还不如直接进入云霞宗把岳毅杜抓出来当面观察他。”
我带着近期的亲身经历质疑:“门派哪是那么容易进的?化神期哪怕是打着友好交流的旗号申请进入某门派,长老们也未必会批准。十大化神大乘期之间的串门,不是常规入门流程能处理的,会直接转给长老定夺,而长老们在决定要不要给这些老朋友、老对手放行时,考虑的经常不是常规意义上的要不要招待一位外客,而是自己此时此刻看这个老朋友是否顺眼。”
我:“不顺眼便立刻拒绝。不考虑对门派形象的影响,而基本完全处理成了朋友之间的私事。”
顾长老:“是啊,十大的化神大乘期,彼此之间实在是太熟了。除了高懿等极少数把自己藏得特别好的之外,其他早的话筑基期时便相互有所听闻,晚的话结婴之后也多少打过些交道了。等入了化神时,那交情,可能在秘境中并肩战斗过,可能在拍卖场中互相抬价过,可能你帮我炼制过丹药,可能我帮你试验过灵植,可能我抢过你的钱,可能你截过我的缘……好的相处坏的相处都经历过,实在不是门派层面官方客气往来能涵盖的。”
我:“等我几百上千后入了化神,如果到时候沙盟也出几个化神期……”
顾长老:“届时如果你去拜访那些拥有沙盟老成员的门派,他们作为长老直接命令守门弟子‘我偶像今天要来,都给我恭恭敬敬地把人请进来,不准给他设置任何检测项目’,并把门派大阵调整成迎贵客模式,门派里的小辈们能拿他怎么办?门派内各防御机构的管事、员工能梗着脖子不答应?要是一个门派里两三个长老都是你的粉,哎哟,你在那门派里毫无疑问就是随便横着走的待遇。”
☆、09273-包打听式的论文
顾长老:“而且我们还要考虑到,你的粉是一直没断过成员新增,现在每一代凡人小时候最初接触到的美人都少不了你,哪怕因为修为原因他们觉得你遥远了,但初始亲切度还是不低,然后他们再好奇地往你那从不关闭的文字接收渠道发一些信息,你还回复了他们,他们就觉得你们双方算认识了。”
顾长老:“等这种认识感发酵几十上百年,也就是等有灵根孩子从凡人界进入修真界,从练气期修到金丹期、进入管理部门……”
我:“相当于我在每一个门派中都安插了线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不会违规帮我,但在不违规的前提下,他们会愿意给我行点小方便。”
顾长老:“小方便累积多了,你就可以在世界中横行了。”
怎么动不动就是横行?
裴简卓:“横行的依仗有很多,靠武力、靠钱权、靠计谋、靠萌。”
小随:“不对,现在的低修为很多已经不是把主人当萌物对待了,他们觉得主人已经具备了厉害前辈的所有特质,他们对主人是崇拜的态度,是仰视,不是想随便上手摸摸。”
我请教顾长老:“尤长老给我布置了一篇论文。我已经写出了很长的草稿,但精简后调整成论文结构,我总觉得还是不像论文,倒是比较适合投稿包打听。”
顾长老:“包打听刊物确实也发表过不少论文格式的大新闻。”
我:“是啊,对包打听来说,外在格式都是次要的,核心那种搞大事的亢奋感永远不会改变,哪怕刻意装作正经,也压不下去那份人来疯气质。我也类似,再怎么把自己往正经的格式中塞,也……太闲聊风格了。”
顾长老:“尤府泉也接受并指点过包打听的论文,还给包打听投过稿。为了不吓到包打听的常规读者,尤府泉发表在包打听刊物上的稿件用的是笔名。尤府泉有很多笔名,用于不同的场合,体验不同的人设。尤府泉自己没有说过他的每一个笔名对应什么人设,但读者们会根据文字表达出的东西进行脑补。当尤府泉笔名的名气越大、读者越多,读者们脑补出来的内容自然也越多,然后那些脑补汇聚到一起,一个笔名对应的人物形象便丰满了。”
☆、09274-只有亲历者才会知道的小信息
顾长老:“这些笔名的形象两两之间差别很大。其实尤府泉的所有笔名都有完全统一的核心,不过低修为看不出来,有时候一个笔名的读者还与另一个笔名的读者掐得昏天黑地,都坚称自家大大最棒,却不知两个大大是同一个人。”
我:“……哪些笔名属于尤长老啊?我经常自负自己通晓了全世界的信息,但每次与大能聊都会自卑自己的无知。正经的修炼信息一知半解便罢了,花边趣闻竟然也这啊那的都没听过。”
顾长老:“你毕竟不是与我们这帮老东西在同一个时代成长起来的。我们年轻的时候,同样也会在总网等公开场合吵架、互爆,哪个刚出了个大风头的人有了什么丑闻,很快便会被与之有过节的其他人传播开去。我们听的时候有的过心了有的没过心,但反正多少都留下了点印象,数百上千年后,化神级的修为强化了我们的记忆与在记忆库中检索的能力,于是什么犄角旮旯里的小消息都被我们翻了出来用于相互攻击。”
顾长老:“只化神大乘期内部相互攻击,一般不让小辈听见。化神大乘期相互之间可以不要脸,但在面对小辈的时候多少还是会有点偶像包袱。辛辛苦苦修炼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走入了修真界的巅峰层次,总不是为了给小辈们当乐子看的。”
顾长老:“那些小信息实在太小了,不会正经地被写下来,或者虽然有些被写下了,但载体可能在战斗、炼制等场合被不小心毁坏,然后等于没写过。如果大家很早之前便知道某人能成为大能,则肯定会仔细记录其事迹,并好好保存记录,可不少时候大众下重注能成大能的练气筑基期,没成,而大众没关注的练气筑基期,可能悄无声息地便成了。后者比如高懿,前者比如花枭。”
顾长老:“久而久之,大众便懒得认真记,一切随缘,等到某人真成为大能后,再采访与年轻时的他有交集的人,补全记录。不过这种事后补全,经常有一些美化,比如对你爹的记录就是如此。”
我:“还有美化的吗?在我听闻的片段记录中,我爹中二少爷的形象很顽固啊。”
顾长老:“你觉得现在有几个人能顶着化神期戒律处剑修的威名给你非常深入地剖析你爹的黑历史?”
☆、09275-笑与痛的黑历史
我:“合着我听闻的黑历史已经是委婉过的?包括孙泗骁前辈说的那些?”
顾长老:“虽然我不清楚孙泗骁具体对你说了什么,但我可以确定地告诉你,孙泗骁有求于你爹。孙泗骁升化神的机缘有一部分就是落在你爹身上的,可惜至今孙泗骁和裴骥还有云霞宗都不确定那机缘到底是什么。也是相当地愁了。”
我:“如果有更黑的黑历史……就是脱离了熊少爷的范围,而真正伤到了人?严肃正经必须道歉甚至道歉也没用的那种伤?”
顾长老:“至少你爹对云霞宗弟子肯定没造成过这种伤。”
我:“而如果是对邪魔,或者是在救云霞宗弟子的过程中,给外人造成了那种伤,好像也不算大事?”
顾长老:“你知道孙俪姣在生双胞胎的时候是因为旧伤复发才难产,且因为这个难产而直接导致寿命将尽的吧?那你知道她那个旧伤是怎么受的吗?你又知道在孙俪姣受那个伤的前后,裴骥做了些什么吗?”
我:“……你会告诉我吗?”
顾长老:“我对这个也只是道听途说,那个时候我与裴骥基本算是陌生人,我并不清楚详情,所以我无法告诉你,你得问当事人。或者可能问你师祖、师叔也行,也许惠菇也知道,还有药宗长老应该对孙俪姣的伤比较清楚。”卂渎妏敩
顾长老:“我能告诉你的只有,在那个过程中你爹非常狼狈,既有行为的失控,也有情绪的崩塌,最终一切成为徒劳。一般我们闲聊时说黑历史是指惹人发笑的那些,但真正能对当事人造成深刻影响的,是痛的那些。”
我:“等一下,孙俪姣在受那个伤的当时应该不算陷入绝境吧?因为据说如果不是生孩子造成复发,那个伤应该已经算是痊愈了,起码不影响修为提升,而等升入元婴期后这种身体上的问题肯定能彻底解决,就不是不可逆伤害。如果我爹在孙俪姣受伤的当时便知道这伤会导致他失去道侣,那他崩溃还可以理解,可我爹当时只有金丹期,应该还不能感知到未来的绝望吧?——哪怕仅是隐约感知。”
顾长老:“一对道侣能感知到的事情,尤其是与生死、时空相关的事情,远超出我们这些单身者的想象。你觉得当你爹娘成为道侣后,你娘在死前对你的未来感知到了什么程度?她会不会早已知晓你会成为世界级的……萌物?”
我想了想我娘留下的玉简中的信息,以钟粟门的方式解读了一下,然后觉得顾长老可能是对的,我娘可能真的早已预料到我会成为世界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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