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钟粟门真是克制啊,明明还有其他人想要参与这个话题,他们在派了艾道友你为代表发言者后,自己却就只是旁听,一个字不说。”
段浙:“可能他们是不想参与呢?毕竟,你的话题真的很尬。我相信钟粟门不吝于思考,但应该是有根据的思考,而不是,编故事、胡猜。”
我:“我觉得我的这些猜还是有一些依据的吧?”
严瑰:“一分的依据,九分的瞎猜,等于十分的尬聊。”
我:“那我们来聊聊有很多依据的事情吧,比如,考生们读的这篇入门教材,还有段严周的灵力波动情况。”
段浙:“你不是说让自己不回避叫小周为小周吗?”
我:“叫他为小周是将他当作小孩,但入了钟粟门后,他就是道友了,称呼名字比较好。”
段浙:“大师兄叫你全名的时候少。”
我:“我兄姐也很少叫我全名,亲人之间的称呼是不一样的——我爹例外,他那严肃正经的形象不适合昵称——但我跟段严周之间不是亲戚关系,也不是同个师父或者同门,有距离感了,叫全名更稳妥。以段严周细腻的心思,我的称呼改变也能让他多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我要改称呼。”
我:“然后他就会从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想到他的成长与未来,再想想云霞宗与钟粟门的关系,接着假设他在钟粟门与在云霞宗的异同……一直想到七大的建派历史、修真界的兴旺与衰退。”
严瑰:“二公子,我确定你这个话题是在耍我。你的称呼改变可能是会让小周想一些东西,但绝不至于想那么远。会因为一个小问题而发散到生死存亡的人是你,而且这与钟粟门的思考回路无关。”
我:“看,你们已经开始理解钟粟门与儒修了。能肯定地对他们的某一项思维下判断,恭喜。”
段浙:“好像没觉得高兴?”
严瑰:“你对我儿子都不会这么哄吧?”
我:“你们的儿子比较早熟。剑修的心理成熟速度公认比较慢。”
段浙:“偏见。”
我:“偏见也不是全无来由。”
我:“说实话,我本来想用段严周这事刷钟粟门一波好感度,让他们在沙专里帮我吵架,但现在看来,果然不现实。”
☆、04669-更显眼的特质
相海:“如果我们被拉入吵架圈,我们还是愿意帮你说话的。”
我:“但你们可不会无知无觉地被卷入混战。只要你们没打算帮我说话,你们就会保证自己远离战圈。”xündüxs.ċöm
艾奕崎:“沙专中我还没见过一面倒的不利于你的言论。”
我:“因为基本上我还算是一个没有原则性黑点的稳当人。”
段浙:“你的自恋症继续这么发展下去,可能就不是很稳当了。”
我:“还行吧。我的自恋言论内容基本属实,假如不是由我本人说出口,也可以算是客观描述了。但客观的事情,为什么不能由本人说出口呢?”
相海:“因为谦虚是一种美德。”
我:“可虚伪不是。”
我:“能而示之不能,算谦虚还是虚伪还是狡诈呢?”
相海:“取决于你说话时的具体情况。”
我:“我们家大师兄说他自己谋算能力极强时,很少有人会说他自恋,都忙着琢磨他又有什么阴谋去了。以此类推,如果我希望别人忽略我说了什么,我就需要有一个更显眼的特质,让大众紧紧盯着那个特质、注意力无法转开。脸还不够,钱也不够,该养个什么特质好呢?”
严瑰:“要不,就养自恋?”
我:“不管我说事实还是谦虚,大众都当我自恋,然后不认真听,然后我就可以暗度陈仓。”
艾奕崎:“我对暗度陈仓有兴趣。”
我:“所以钟粟门愿意当我的粉吗?”
相海:“其实我现在已经分不太清裴道友你到底是在自恋还是在调戏我们了,进而便不知道该不该认真分析你说的话。”
我:“尤其我的话还特别多。如果全部分析会耗费太多时间,如果掐着时间选择性分析,又可能错过重点。怎么办呢?”
段浙:“这语气肯定是调戏了,都能听出句尾的波浪线了。”
艾奕崎:“不见得。太过明显的调戏语气,反而可能是故意模糊重点、试图暗度陈仓。”
我:“我给了你们这么多思考素材,你们真的不能群体粉我吗?”
“不能。”与我一起去过捕猎秘境的申鹏飞说。
我:“申道友,你终于憋不住开口了?作为与我有同游一个秘境交情的道友,你杵在一旁多时却一声不吭,我还以为有人假扮你。”
☆、04670-有点发怵
申鹏飞:“其实我有点怕跟你说话,容易被你牵着鼻子走。”
我:“不会的。在捕猎秘境里时你猝不及防之下也没有被我带歪,现在已经对我有所了解的你便更不会了。”
申鹏飞:“我那时已经顺了你的节奏。”
我:“你那是自愿的,不是被迫。”
申鹏飞:“肯定不是被迫,不过要说自愿……只能算顺势而为吧。”
我:“你想抢主导权?加油。”
申鹏飞:“我对主导权倒是没有特别的想法,但完全失控又会让我有点不安,不过不安之中,又会有更多、更有效率的思考。”
我:“整体来说利大于弊,妥了。”
申鹏飞:“我心里想法的结论,还是应该由我来做吧?”
我:“看你纠结得很,我帮你一把。如果我做出的结论与你本该做出的不同,你会被我带歪吗?还是会清醒地意识到你原本的结论方向?”
申鹏飞:“不知道,你这次的结论与我预想的一致。”
我:“可惜了。下次再试试。”
申鹏飞:“裴道友,你会故意搅乱我的思维吗?”
我:“金丹期了,思维是那么容易被另一个金丹期搅乱的吗?我觉得,如果能搅乱,反倒可能是好事,理顺乱便更进一步地理顺了你的道。”
申鹏飞:“我有点发怵。”
我:“怕什么?你看剑宗弟子们在捕猎秘境里被我那么搅和,还不是照常清醒、半点不动摇。”
申鹏飞:“钟粟门与剑宗交好的理由之一、剑宗能带给钟粟门的利益之一,就是剑宗的坚定。”
艾奕崎:“钟粟门弟子思考得多,有时候会混乱,分不清哪些是我们的臆测,哪些是问题的根本,这时候看看剑宗,我们便能找到初始点了。”
我:“我真以剑修职业为傲。”
申鹏飞:“你不是一个很典型的剑修。”
我:“我只是经常不符合大众对剑修的刻板印象。”
艾奕崎:“但有时候又非常符合。”
我:“根子是稳稳当当的,只是加了很多装饰物,迷了外行人的眼。剑修的人数分布和很多事情一样,是纺锤形。所谓典型剑修就是纺锤中间的那一部分,数量庞大,整体引人瞩目也让人忽略他们的个体特性,而两头的纺锤尖,人数虽少,却让人看着就疼,疼得有时会忘了他们属于纺锤的一部分、并非扎人专用。”
☆、04671-按时
段浙:“终于天亮了,考生们吃早餐是监控了的吧?”
我:“小孩子吃饭唏哩呼噜的声音会比我的说话声更好听吗?”
段浙:“如果你说话不含内容、只带声音,如果那些小孩子中没包括我儿子,我可能会更愿意听你说话。还有,我儿子吃饭不唏哩呼噜,他细嚼慢咽,比我吃饭优雅。”
我:“上百年没好好吃过饭的人没资格评价自己的吃饭声音。”
段浙:“我又没失忆,我还记得自己入金丹之前的吃饭模样。”
严瑰拆台:“你筑基之后吃辟谷丹的时候更多吧?”
段浙承认:“练气期开始吃辟谷丹的比例就过半了。”
我:“而你入练气期的岁数挺早的。”
段浙:“那我也没有完全忘记入练气期之前的吃饭时光。”
艾奕崎:“入练气期之后的应该更记得。隔三差五正经吃一顿饭,还吃得忙忙慌慌或心不在焉,仪态肯定不好。”
我:“筑基之前还是不应该过大比例地用辟谷丹代替正经吃饭。练气期时身体的灵力体系并不很完整,如果完全抛弃正常进食可能会使消化系统出问题。为此我小时候我爹还亲手给我做饭,直到我入了练气巅峰他才彻底不管我进食的问题。虽然他厨艺不好,但意思表达到位了。”
段浙:“你这话的重点是劝告还是炫耀?”
我:“当然是炫耀啊。等段严周入了钟粟门之后,以钟粟门入门考表现出来的对时间规划的重视,肯定会建议练气期们三餐按时吃饭,虽然可以不遵守,但段严周一定会思考那建议时间的理由,在他找不出反驳点的时候,他会一边遵守着一边查资料并思考为什么该这样。”
我:“即便出现小概率的情况,段严周入不了钟粟门,他也不会不好好吃饭,因为这个问题我跟他说过,他似乎已经认同了我的看法,所以去食堂报道的时候很多,而不是经常用辟谷丹对付。”
我:“虽然很多修士嫌按时吃饭麻烦,但其实如果能把每一餐当作一个时间节点,以此来划分每一天的时间安排,在吃饭的时候思考些不紧急、很散漫的事情,养精蓄锐,在吃饭完后便能更效率地做正事,那么吃饭便不是浪费时间了。正如睡觉的时候可以做梦,在梦中放飞思绪体悟自己当天的收获。”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修二代的日常随笔更新,第 1144 章 第1144章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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