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读文学>其它小说>攻了那个炮灰男配[快穿]>第 60 章 风流病世子14
  应王之举,在郁止意料之内。

  事实上,正如容云嫦前世记忆那般,应王应该在数月之前便造反,而八皇子也会因为这场谋反而获利,也是在四皇子忙于平叛,才会被八皇子算计失去了许多。

  自郁止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便想办法拖延应王造反的时间,直到四皇子和八皇子被抓,应王这才不再忍耐,意图趁乱举大旗起义。

  当然,明面上不可能说他就是造反,毕竟还要名声。

  历代应王也立下过不少功劳,名声不错。

  应王名义上是说朝中有血脉不纯的妖孽作乱,逼迫太上皇退位,他要举兵入京,清君侧。

  世人皆知,应轻烛的身份上确实有点问题,毕竟古往今来还没有哪个公主活了十多年又被宣告是皇子的,应王以此为借口进京,也确实让应轻烛成为众矢之的,引来不少人攻讦。

  不仅是应轻烛,作为应王世子的郁止,此时才是最尴尬的存在。

  他本是质子,如今应王谋反,第一个处置的便该是他。

  然而他与应轻烛又是那样的关系,这让众人对他不知该如何安排。

  一些想要打压应轻烛的人便奏请将郁止关进大牢,用他威胁应王。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应王既然敢起兵造反,自然是不将郁止这个儿子放在眼里,哪怕当着应王的面将他给杀了,对方恐怕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此时提他,不过是一来试探应轻烛,二来借此打压应轻烛。

  君臣之中,总有一强一弱,新帝登基,君臣博弈,而郁止便是那颗棋子。

  郁止心知肚明,却依然安心待在紫宸殿,仿佛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也不担心新帝会否牺牲他来换取朝堂上的和平。

  应轻烛不同于普通皇子,他在朝堂上没有势力,更没有母族妻族帮衬,在这场博弈中,他没有丝毫优势,地位岌岌可危。

  如今外患已在,便有不少不安定之人趁火打劫,意图架空这位新帝。

  “启禀陛下,应王十万大军已经到了渭城,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应轻烛坐于高位,低头俯视着底下的人群,看着众人,缓缓露出一抹冷笑,那人上的奏折被他随手一丢,好似不经意间,便将那人头上的乌纱帽给砸了下来。

  “冯卿如此关心应王大军前来,既如此,朕便全了你为君分忧之心,你去,传朕的圣旨给应王,向天下揭露反贼谋逆真相。”

  朝臣心一凛!

  那人惶惶然跪下,“陛、陛下……”

  给应王传旨是个什么活?那是去送死的活啊!

  应轻烛微笑,“爱卿去吧,朕会牢记你一心为君之心,待你回来必不会亏待你。”

  前提是他有命回来。

  “众卿以为如何?”应轻烛扫了一眼下方。

  众人纷纷跪拜道:“陛下圣明。”

  再无人敢提处置郁止一事。

  下朝后,郁止便听说了这个消息,不由笑道:“你这样做,恐怕我少不了一个佞幸之名。”

  应轻烛一边吃着上朝前没吃饱的早膳,一边看了一眼郁止问:“你在意?”

  郁止勾唇道:“自然不会。”

  应轻烛放下心,伸手递了一块糯米糕进郁止嘴里。

  郁止:“我吃过了。”

  应轻烛:“再吃一点。”

  饭后二人在御书房,一边处理奏折一边商议正事。

  “你打算派谁去处理应王?”郁止嘴上问道,心中却已经有了猜测。

  “郑国公。”

  郁止一边点头一边道:“他是你母亲旧友,也与你早有接触,忠心于你,也是武将世家,手中有兵,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这也是应轻烛当初有信心争位的原因。

  应轻烛得到他的肯定,心中略喜,面上正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却又听郁止继续道:“可他已有从龙之功,待应王一灭,朝廷拿得出手的武将便没几个,郑国公府难免会一家独大,恐变成第二个应王。”

  应轻烛皱眉,“他不会。”

  郁止无奈一笑道:“陛下,您与他又有多了解?从前也不过是书信往来居多,我知道,这几年他能暗中支持你必然也有心向着你,可你能肯定他心中对权势没有任何想法?有更进一步,一家独大的希望,他不会心动?”

  应轻烛眉心越皱越紧,很容易看出来他不喜欢这些话,哪怕这些可能是事实。

  郁止看着他,轻叹一声道:“我知陛下重情,可是陛下,永远不要考验人心,那不是能经得起考验的物品,当你看重谁时,不要给对方需要接受考验的机会。”

  应轻烛看着他,很想问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是有过什么经历?但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回去。

  往事如烟,再追究又有何意,若是提起对方的伤心事,反倒不美。

  “既如此,你有其他人选?”

  郁止正等着他这句话,闻言便微微一笑道:“我。”

  说罢,不等应轻烛反应,起身向他拱手行礼,“父王叛乱,陛下罪不及臣,臣感陛下恩德,愿大义灭亲,亲自平叛。”

  “不准!”应轻烛拍案而起,怒瞪着郁止吼道。

  原来这人打着这样的主意!

  “你那破烂身子,是不要命了?!”

  郁止无奈,哪怕他平时表现地身体再好,可在应轻烛心里,他已然是那个身体千疮百孔的印象。卂渎妏敩

  事实上他经过长时间调理,已经好了不少,至少表面看着无常人无异。

  但早年的亏损却不那么容易补回来,这具身体经过的毁灭性损伤也无法修补。

  换言之,他这身体再怎么调养,也不可能再养得更好。

  “还请陛下恩准。”郁止坚持道。

  应轻烛见他固执,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冷声道:“你可知你应王世子的身份有多敏感?我今日下令让你带兵,或许外面便会传你哄骗新帝,带领大军与应王会师,届时你当如何?你一人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郁止一脸平静,“事实如何,待臣归来,自有定断。”

  应轻烛心说有什么定断,你要是中途被杀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将罪名都安在你头上呢?

  却又见郁止微微一笑,安抚道:“我知陛下信我,我也信陛下,自然不会受此挑拨离间,都道人言可畏,可当全然信任彼此时,人言亦不足为惧。”

  他并非不知道最近应轻烛心情不好,也并非不明白应轻烛在害怕什么。

  他怕他们因为身份而渐行渐远,怕他们面目全非,怕他们有朝一日分道扬镳,因此忐忑不安,夜间也时常失眠,辗转反侧。

  今日,他便借此机会表明心意,显示自己相信他的决心。

  无论未来如何,都无需忐忑,无需畏惧,因为他们将携手走过无数个春夏秋冬,欣赏一路星月风雨。

  应轻烛看着他,胸口起伏不定,双拳紧了松,松了紧,良久,才将心头那场悸动压下,勉强稳定心绪。

  帝王的壳子被他抛下,伸手抱住郁止的腰,将头埋进郁止怀里,闭眼细细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那是一股淡淡的药香与安眠香的结合,是每晚入眠时身边的味道,美好与安详仿佛进了他的梦里。

  “可你的安危怎么办?战场上刀枪无眼,我不放心!”他知道这人身手及好,可战场上不是一人之敌,而是千军万马,他不愿意冒那个风险。

  郁止知道不是他小看自己,当事情发生在自己在意之人的身上,哪怕有万全的准备,也不可能完全放心。

  对此,郁止也没有办法,只能抱着他温声安抚道:“你可以派人保护我,我一有空便给你写信,你放心,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好好保护自己。”

  应轻烛还是不愿,可他知道,郁止既然说出这些话,便是已经在心中做好了决定,若是自己执意反对,他们也会闹矛盾。

  他很想问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这样做,为什么一定要逼他答应?

  郁止,难道你以为,朝堂上那点事,能比你更重要吗?

  他很想告诉郁止,他不在乎朝臣功高震主,不在乎一家独大,不在乎……

  “陛下,莫要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郁止适时道。

  应轻烛心中一堵。

  他没忘。

  他说自己会拿到皇位,会做一个好皇帝。

  良久,应轻烛的心跳才逐渐平稳下来,眷恋不舍的声音终是无奈地传入郁止耳中。

  “你要好好回来。”

  还未分离,便已想念。

  *

  三日后,应轻烛下旨,命决意大义灭亲的郁止为主将,郑国公为副,率领大军出京平叛。

  站在城墙上,遥遥望着那人没于人群中,随着大军远去,应轻烛久久未收回视线。

  贴身太监取过大氅为他披上,“陛下,保重身体,郁……公子也会担心陛下身体是否安康。”

  应轻烛平静道:“回宫。”

  行军打仗不是个好活,尤其是这个落后的古代。

  长途跋涉会使人身心俱疲,一路上也艰辛不已,尤其郁止这具身体根本从未吃过苦,在这路上算是全吃了。

  若非郁止善于调节和伪装,他在军中原本便不好的名声便会一落千丈。

  郁止没有让别人认为自己是来镀金抢功劳的废物的打算。

  他原本还想亲自上场,然而这身体不给力,他便打算只制定计策和攻打计划,别人打,自己坐镇军中,他可不愿因为逞强而导致失信于应轻烛。

  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并没有直接对敌应王。

  应王一路走来占据了不少地盘,但郁止目前并不担心,应王起兵其实有些匆忙,且他还不愿污了名声,因此那些人和地都不知道自己易主。

  他安排一队人去溧阳抄了应王老家,没有惊动留守的应王军队,便把应王家眷偷了出来,等人发现时,人早已经没了影。

  溧阳大乱,全城找人,消息传至应王耳中也令他变了脸色!

  “那么多人做什么吃的?!连人都看不住?!”

  “父王息怒,想来去那皇帝太过狡猾,才会想出这等办法,父王,目前当务之急并非找到家中弟妹,而是先打进京城,大位要紧!皇帝畏于父王,想来定会用弟妹们做文章,目前他们应当没有生命安全。”

  说话的是应王最看重的儿子,也是郁止这具身体一母同胞的弟弟。

  此次上京乃跟着应王,因此逃过一劫。

  应王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带了个儿子,否则这会儿就是全军覆没。

  至于这位二公子,心中便是高兴,恨不得皇帝真把他那群弟弟妹妹杀了,如此一来他便是父皇唯一的儿子,也是能继承他大业的儿子。

  此时,二人并不知道,几日后便会看到自己的亲儿子/兄长。

  得知朝廷已经派兵,且讨伐他的人是郁止后,应王心中将郁止那个便宜儿子骂了一晚上。

  传旨说明他是反贼的那名官员已经被他杀死,却也无法阻止他谋反的消息传遍全国。

  应王干脆也不装了,京城不过两万兵马,即便加上沿途各州府,也不过七八万兵马,如何能与他十几万兵马抗衡?且那主将还是他那自小不学无术的大儿子,他不信对方能玩出什么花样。

  然而当他看着自己被各种奇袭,对方军队一路势如破竹,眼看着就要冲至主阵营,他甚至来不及懊恼后悔,当即想要挽救反击。

  然而太晚了。

  为了早止兵戈,郁止奉行擒贼先擒王的原则,一开始便动了应王的子孙家人,如今没有后顾之忧,可以直接对应王动手。

  未必,他罕见地亲自上阵,手持长弓,挽弓搭箭,远远朝着某个方向射去。

  于千军万马之中射中应王。

  应王胸口中箭,军心大乱,又躲避不及,被郁止追逐包围。

  他的二儿子比他还先不敌,此时非死即伤。

  眼看着郁止越来越近,他忍不住以利相诱,“郁止我儿……你行军奇诡,心有沟壑,不如与父王一同伐楚?待我登基,必封你为太子!”

  郁止苍白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微笑,“父王当真认为我很不错?是个有用的人?”

  应王心中一喜,以为有戏,当即道:“自是如此!我儿有为父风范!从前是父王太过忽略了你。”

  郁止却没听他后面的话,只笑道:“如此便好。”

  随后又对身后人轻飘飘道:“动手。”

  刀光一晃,鲜血喷涌而出,应王脸上的笑容甚至都没落下,却已然人头落地。

  应王已死,军心大乱,十万大军顷刻之间如一盘散沙,被郁止带人轻松缴获。

  他并未大开杀戒,这么多人中,绝大多数是真被应王所骗,以为自己上京清君侧平叛,殊不知他们自己才是叛贼。

  历时四月,平叛之行终于画上句号,郁止也踏上了回京之路。

  离京时还在暮春,回来时已是苦夏。

  郁止一路紧赶慢赶,十几日后,终于即将来到京城城外。

  郁止不愿狼狈地见人,特地将自己打理了一番,以至于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在一众糙汉中显得格外明显。

  然而即便如此,他仍是不满意,想回京后先去应王府洗漱一番再进宫。

  然而当他骑马行至城门口,远远便见那城墙之上站了一位青衣男子。

  分明相距很远,分明不见样貌,不闻其声,可就是有种冥冥之中的感觉。

  仿佛深深镌刻在灵魂中的牵引。

  马蹄快步前进,青衣转身下楼。

  夕阳的余晖将整片天地照得通红,映在二人身上,娇艳明媚。

  人群熙熙攘攘,来来往往,仿佛都成了背景,丝毫打扰不了这逐渐走近的二人。

  马上的郁止对地上的青年缓缓一笑,温声道:“信我,我回来了。”

  应轻烛有片刻怔愣,眼前的郁止仿佛与一年前的他身影重合。

  当日他在楼上,郁止楼下,今日他在地上,郁止在马上。

  无论是“信我,娶你”,亦或是“信我,我回来了”,都在他心中镌刻永恒,成为他生命中绚烂难忘的色彩。

  而更不舍难忘的,则是郁止这个人。

  见到想见之人,长途跋涉的疲惫终于压制不住,齐齐涌上心头,冲破郁止的防护,他感觉意识昏沉,身体疲软,握着缰绳的手无力松开。

  身子宛如失去支撑,缓缓从马上偏落而下,应轻烛快步上前接住,看着他闭上眼睛,低低的声音凑在郁止耳边。

  “我们回家。”

  景帝幼年命途多舛,以女子养之,后复其身份,登基称帝,纳谏如流,勤政爱民,临朝三十载,扶大楚至兴,后退位于嗣子。

  景帝一生无后无妃,无亲生子女,史传性好龙阳,有一情人久居深宫,于景帝十三年病逝。

  数百年后,景帝墓启,一棺双骨,生同寝,死共穴。

  *

  新世界,郁止刚意识回笼,便感觉有人撞进自己怀里,他要将人推开,对方却又凑上来,不仅如此,双手还在他身上乱摸,扰得他有些头疼。

  他睁开眼,正要将人作乱的手抓住丢开,便动作一顿。

  熟悉的气息传入灵魂,令他一时忘了动作。

  “嗯……嗯哼……”

  “好热呀……”

  样貌甜美可爱的男生拼命往他怀里凑,还没接收剧情和记忆的郁止无力招架,因为上个世界禁欲太久,这个世界一来才这么热情?

  郁止无奈又好笑,但也看出爱人似乎情况不对,当务之急还是解决身体问题,便拉着人进了浴室。

  浴室反锁,里面时不时传来哼哼唧唧的哭声,声音又娇又软,令人心痒难耐。

  翌日,郁止从凌乱的床上醒来,身边没了人影。

  他起身喝了杯水,彻底清醒后,接收剧情和记忆。

  霎时无言以对。

  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

  妈妈:【小止,昨晚怎么没回家?今天你嫂子来咱们家第一天,记得回家一起吃饭,认认人。】

  郁止:“……”

  心说还需要认吗,昨晚睡了一晚上呢。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攻了那个炮灰男配[快穿]更新,第 60 章 风流病世子14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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