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船在水上行的时候,可以日夜兼程,人和马确实要晚上睡觉休息的,于是尉迟宝琪只能带着几个人,每天骑着马在前面狂奔,才堪堪能跟上船队,这一路上可把尉迟宝琪给累坏了。
每每路上遇上的时候,徐淼还总是幸灾乐祸的嘲笑尉迟宝琪一番,把尉迟宝琪这一路上气的够呛。
现在被徐淼提起这件丢人的事情,尉迟宝琪顿时黑脸就成了紫黑色,恨不得扑上来跟徐淼拼命。
但是想想要去鹰游山剿灭海匪,需要坐船,还可能要在船上跟海匪水战,一想起来晕船的那种滋味,尉迟宝琪气的紫黑的脸就又有点发白了。
于是尉迟宝琪只能怒哼了一声,对徐淼吼道:“好吧,小爷不管了,你爱干啥干啥!”
说完之后,尉迟宝琪便拂袖而去,简直如同气的跟一头被吹起来的猪一般。
小牛看了看气跑了的尉迟宝琪,苦笑摇头,他们几个在一起,尉迟宝琪总是喜欢和徐淼斗嘴,但是最后结果往往是被徐淼的毒舌给气的七窍生烟,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徐淼说的是对的。
在岸上如果想要对付那些海匪的话,他们这些人一点都不怵,凭着他们的武力,剿灭那些贼人,对他们来说很简单。
但是现在那是一帮海匪,躲在海上的岛上,想要剿灭他们,就要渡海,可是他们这帮人大多都是旱鸭子,也没有接受过水战的训练,到了海上,就都成了软脚虾,想要渡海登上那鹰游山岛,非常困难。卂渎妏敩
即便是折冲府的这些府兵之中,有人生活在海边,水性可以,但是和那些整日里在海上讨生活的亡命徒相比,还是要差不少。
海州这边的府兵,本来战斗力就远不如关中的兵,即便是人数占优,在没有进行充分的水战训练的前提下,想要随便弄几条船就去海上跟那些海匪拼命,恐怕真的是没有一点胜算。
“话虽这么说,可是如果就这么轻易把那范老三给放了的话,且不说你这个新任刺史大人丢脸不丢脸,一旦要是让朝中之人知道的话,少不了会弹劾于你!”小牛皱着眉头对徐淼说道。
吴振也是一脸的惭愧,作为徐淼现在的手下,他是武官,面对着那些猖獗的海匪,却没有一点办法,这让吴振很是有些羞愧。
徐淼看了一眼在场众人,冷笑了一下,对他们说道:“大丈夫要能忍得一时之辱!方能未来扬眉吐气!这算什么?
在眼下我们拿他们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为了海州的沿海百姓不受海匪戕害,且先让他们嚣张几天!
过些日子,我自有办法将他们一网打尽!
别管朝中的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蠢货,让他们随便弹劾本官便是!待到本官过些日子之后,自然会狠狠的打他们的臭脸!
传令下去,就按照他们说的办,把范老三他们给放了!告诉那范老三,我这次答应他们,放了他,但是如若他们言而无信的话,再敢袭扰海州沿海,那么我一定会让他们后悔来这世上走这一遭!”
范老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有逃出生天的这一天,当那天他被徐淼擒住之后,便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为了少受点活罪,他把该招不该招的都给招了,坐实了王家和他们鹰游山海匪勾结的罪名,然后就在牢里等死了。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海州的新任刺史居然能放了他,那天他被擒的时候,知道王家让他截杀的居然是这海州新任的刺史,都被惊呆了,大骂王家坑爹,把他给害了。
而且他对这个年轻的新任刺史很是惧怕,因为这位年轻的刺史大人有一种别的官员缺少的狠劲儿,说到做到。
他说自己如果不据实招供的话,就让他生不如死,范老三相信他说到就能做到,所以后来他为了能死个痛快,便老老实实的招供了,招供完又被带到怀仁县,当面指认了王家的罪行。
就在他万念俱灰,躺在牢里等死的时候,却突然间又被揪了出来,把他带到海边,把跟着他的几个手下,也一并给放了,还给他们了一条小渔船,让他滚蛋。
释放他的那个年轻军官,在放他之前,恶狠狠的告诉他,这次刺史大人给他老大一个面子,依约放了他,他回去之后,让他老大立即释放了那些被绑走的无辜百姓。
但是如果他们胆敢食言自肥,不肯放人,接下来还肆意袭扰海州沿岸以及郁洲岛的话,那么刺史大人说了,一定会让他们后悔来这世上走这一遭。
这时候一脸懵逼的范老三才知道,是他老大救了他,用威胁不断袭扰海州沿岸,逼官府释放了他。
于是他屁都没有再放一个,立即上船,让几个跟他一起被擒的手下划船离开了海岸,驾船仓皇逃回了鹰游山。
接下来等了两天之后,鹰游山的海匪却并未释放回之前被他们绑走的那些渔民,反倒是非常嚣张的在一天晚上,将十几个被他们绑走的渔民的人头丢到了怀仁县一个小渔村的岸边。
消息传到徐淼耳中之后,徐淼脸色阴沉的如同要下雨一般,猛然一拳重重砸在了桌子上,拳头的指节都捏的发白,咬着牙满脸狰狞的说道:“好!很好!果然这是一帮该死之人!我徐某今日在此立誓,如果不杀光这些海匪,我徐某誓不为人!”
接下来徐淼把州里赈灾的事情丢给了张荣和肖靖他们,又让二虎和小东他们这些学生,散到各县的工地上,以他的学生的身份,指导各处工地修缮道路。
虽然这些小子们现在不过只有十来岁的年纪,看起来还满脸都是稚气,可是一个个却都是一身青袍,头戴幞头,跟小大人一般,一看就是读书人的模样。
当他们奉命奔赴各县指监察赈灾以及导督查道路和沟渠修缮事务的时候,各地官吏一听这些少年郎,都是新任刺史大人的学生,自然也不敢小觑他们。
而且这些小子们,都在长安城跟着徐淼修过路,修过渠,而且都受过徐淼亲自教导他们学过算学、物理以及一些粗浅的化学等方面的学问,也曾经跟着私塾的先生们,读过四书五经,见识和能力方面绝不是这个时代读书人可以与之相比的。
刚开始的时候,各处工地上主持修路修渠的士绅亦或是官吏们,虽然表面对这些小子们很是恭敬,但是实则心里对他们的本事却不以为然。
但是当看到他们有模有样的指导如何修路,如何测量,如何计算土方,还有如何对劳力分配管理之后,却发现他们这帮少年郎们,一个个都见识不凡,说的是头头是道,提出的建议以及解决问题的办法,都让人耳目一新。
于是那些负责主持修路修渠的官吏士绅们这才意识到,他们之前还是太过小看这些少年郎们了,别看他们年纪小,但是在修路修渠这种事情上,比他们这些主持施工的人要明白多了。
而且在如何调配人力方面,这些少年们也会计算好土方以及各种工程量,合理的安排人力,不会出现有些地方人挤成一堆,却没多少事做,有的地方缺少人手,耽误时间,结果有的人累得够呛活干不完,而有的人却干不了多少活,就坐在一旁看热闹休息。
这么一来经过他们一番计算调配之后,人手充分利用起来,干起活来,不但速度快,而且也不浪费人力,干出来的活儿也漂亮。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大唐闲人更新,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 放人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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