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系统将飞车党背后的故事讲给她听。
系统:“富豪膝下原本有一儿一女,三年前,他的孩子们在开车前往机场的路上为躲避一辆逆向行驶的机车失去了性命,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几乎要了富豪半条命,可是造成事故的少年不足14岁,法律无法做出让富豪满意的判决。”
系统:“富豪憎恨这些不懂法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于是在听说初代飞车党的事情后便派助手替自己出面联络飞车党里的成员,开始用金钱玩弄他们的性命。”
系统:“三年前公安系统不如现在发达,侥幸让富豪逃过一劫,但三年后有着前一次办案经验的警察不可能再让富豪逍遥法外了。”
乔芷:“他的经历值得同情,但他的做法还是有些偏激了。”
来到警局,乔芷面对警察的询问不慌也不忙,她事先已经让系统帮自己订了一间外出游玩用的酒店,而修理厂不过是她前往酒店途经的一个地点而已。
录完口供,乔芷在走廊见到了正靠在墙上等待自己的姜泽。
“姜哥,我是不是影响到你的工作了?”
乔芷快跑几步来到姜泽面前,愧疚地问。
“没有。”走廊上人来人往,姜泽想要抱一抱许久没见的女朋友却不能,“你没受伤吧?”
乔芷摇了摇头,她抓着姜泽T恤的直视他的眼睛:“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在修理厂见到你时我心里确实有很多疑问,但司法程序已经证明了你的清白,所以我没有问题。”
他们之间从未存在过隔阂。
相爱是以尊重和信任为前提的。
“姜哥,我想你了。”
见话说开,乔芷红着眼圈述说思念。
至此,姜泽再也按捺不住想要拥抱女朋友的欲望,他抓起乔芷的手和她一起跑到警局侧门处,在硕大的银杏树下拥吻。
姜泽下巴上的胡茬还没来得及刮,刺在乔芷肌肤上带来些许痒意和痛楚。
乔芷仰着头承受着男朋友疾风暴雨般的亲吻,明明之前姜泽的吻技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但一个月没亲,竟然退步的像原始人一样粗鲁。
不过乔芷喜欢他这副没轻没重的样子,反正她不是瓷娃娃,男朋友多凶她都承受的住。
两个人在树下不知道亲了多久,一声“哎哟”突然从二楼窗台上响起。
黄涛本想开窗通个风,谁知猝不及防被喂了满满一嘴的狗粮,他双手合十拜了拜,坏笑着对他们说:“对不住,打扰了,你们二位继续。”
姜泽:“……”
乔芷:“……”
继续是不可能继续了。
姜泽帮乔芷整理好被他弄乱的头发,哑着嗓子道:“乔乔,你先回家,我在警局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
“我在家等你。”
“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可别像上次一样等我到凌晨四点半了。”
“好,都听姜哥的。”
一个说不用等,一个说不会等。
但当姜泽再次踏月归来时,乔芷的小阳台和上次一样亮着暖色的灯。
原来万家灯火,真的会有一盏是为自己而留。
姜泽来到12楼,刚靠近1207的门就听到了大黄的叫声和白白的扒门声,接着便响起一道温柔的女声:“你们这么怎么开心呀?是爸爸回来了吗?”
白白:“汪汪!”——是的!
大黄:“嗷呜!”——开心!
家人的呼唤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姜泽急不可耐地打开房门,无视白白热情的眼神,赶走大黄不懂事的爪子,绕过它们径直走到乔芷面前托着她的腿把她腾空抱在怀里,然后埋头在她睡衣上嗅了嗅,“好香,什么味道?”
“我炖了一只鸡,怕你回来饿。”
“我是说你身上好香,别动,让我好好闻闻——哦,原来是家的味道。”
“油嘴滑舌的。”乔芷笑着在姜泽肩膀上锤了两下,“是不是从那些机车少年身上学来的?”
“这都被你发现了,他们说用这种办法哄姑娘百试百灵,你不会不喜欢吧?”
“你什么样我都喜欢,快放我下来,我去看看鸡肉炖的怎么样了。”
凌晨两点,姜泽吃到了刚煮好的新鲜饭菜,并在女朋友家洗了一个舒适的热水澡。
擦干身体后他来到客厅,乔芷冲他摇了摇手里的银色物品道:“姜哥,我给你买了一个剃须刀,我帮你刮胡子吧。”
“好啊。”
姜泽在软椅上坐下,靠在椅背上仰起头,乔芷站在他身后,一手托着他的下巴,一手拨开剃须刀的开关。
姜泽舒服地享受着来自女朋友的服务,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姿势有些不对劲。
他坐着向后仰头,乔芷站着向前微倾身体,巧妙的高低差让姜泽的眼神正好落到了乔芷白兔一般随着动作轻轻弹跳的某处,躲都躲不开。
姜泽以前从没仔细观察过乔芷的身体,因此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女朋友的身体是多么的有料。
以前的圣贤书好像都白读了。
尽管姜泽瞬间就闭上了眼睛,但软云波涛依旧汹涌地摇荡在他脑海里。
刮完胡子,乔芷微凉细嫩的小手从他下颚的曲线上划过,他听到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瘦了这么多,要吃多少肉才能补回来?”
“等案件水落石出,我会有五天的休假,肯定一口气就吃回来了。”
“身体可以靠食物补充能量,精神要怎么满足?”
姜泽没察觉到乔芷在开小破车,他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有你陪着我就够了。”卂渎妏敩
“姜哥,我有些累了,我们回卧室睡觉吧。”
“走。”
姜泽睁开眼睛,让他留恋又不敢直视的美景已然消失,他站起身打横抱起乔芷向卧室走去。
几步之后他们来到卧室门前,乔芷一手揽着姜泽的脖子一手将门拧开,姜泽抬起腿,刚要迈进卧室就被里面的布置惊的愣在原地。
金色蜡烛,透明气球,三层蛋糕。
浪漫乐曲,玫瑰花束,以及……花束中央的戒指盒。
“乔乔,这是……”
“姜哥,虽然我很喜欢女朋友的身份,但你的爱让我学会了贪婪。”乔芷从姜泽身上跳下来,走到花束面前取出里面的戒指盒,“此情此景,你想成为求婚者,还是被求婚者?”
什么徐徐图之,什么一步一个脚印,在看到戒指的这一刻姜泽全都忘了,他从乔芷手里接过戒指盒,单膝跪下,用尽毕生文采认真道——
“乔乔,我喜欢你。”
“在遇见你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冰冷的现实主义者,不相信爱情拥有治愈万物的力量。但遇到你之后我才发现,我是理想主义,是浪漫主义,我不仅想要爱,还想要热烈的爱,放肆的爱。”
“人的一生太漫长了,但一想到可以和你共同度过接下来的日子我就充满了生活的动力。所以……你是否愿意留在我的身边,做我的妻子,与我一年四季,一日三餐?”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乔芷眼底泛起潋滟的水光。
戒指寓意着诺言,牢牢圈在了她的手指上。
姜泽起身把乔芷紧紧抱在怀里,在她止不住的泪水中吻上她的唇角。
“乔乔,我想……”
“抱我去床上……”
……
滴答,滴答。
时钟在响,汗滴在响。
床单出现奇怪的水痕。
一点一点,连成一片。
……
被子和枕头上的玫瑰花瓣被打乱了形状。
有些被风掀飞,有些被动作震落在地。
……
客厅里的两只狗子听着从卧室里传出的陌生声音,叫了两声以后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一起钻到狗窝里缩成一团。
……
清晨,有些困倦,有些酸麻。
一切似乎结束了,但没多久竟又开始了。
姜泽通过亲身实践得出了一条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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