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办妥了?”
“送过去了,以后,没人再可以扰你清静了,沈姐。”
“嗯。”
另一头,薄南辞与宁浩赶回香水苑,没看到沈襄,问阿香,阿香说她一直在厨房忙,不知道沈襄去处,估计在楼上。
薄南辞上楼找了圈,没找到人,薄南辞急急忙忙下楼,眉眼间多了抹急色。
宁浩让人盯着蓝家,眼线刚刚发消息,说蓝可心的汗血宝马停在叶氏大厦楼下。
得到这个消息,薄南辞心里七上八下,难以平静。
他立刻拨通沈襄电话,好一会,那头才接通:
“喂。”
沈襄柔软的声音带着甜腻。
“在哪儿?”
见男人似乎有些着急,沈襄抹了抹额前碎发,扯唇笑:
“你回去了吗?”
“我问你在哪儿?”
薄南辞似乎并不想与她闲扯,不知道是不是分离太多,他竟然莫名地有些慌张。
点了支烟,狠狠吸了口,才能压下心头的烦躁与慌乱。
“我马上回来。”
“要来接你吗?”
沈襄:
“不用。”
二十分钟后,沈襄回来了,马瑞跟在身后,薄南辞没有再问她的去处,只是紧紧地一把抱住了她,将头埋在女人颈窝里,贪婪地吸取着女人皮肤上的香味。
“孩子快三个月了,不要乱跑了。”
“好。”
感受到薄南辞的珍视与爱恋,沈襄乖乖回答。
两人刚坐下,正要开饭,警局打来电话:
“你是沈襄?”
“是的,我是。”
“你妹妹是不是叫杨盼盼?”
沈襄眉心一拧:
“对。”
“她犯事儿了,麻烦你过来一趟。”
“能问问她犯的什么事吗?”
沈襄眼皮跳得厉害,她哑声问。
“杀人未遂。”
杀人未遂四个字令沈襄立刻站起来。
见她脸色冷硬,薄南辞眉心揪紧:
“怎么了?”
沈襄推开椅子力道有些重,椅角不断在地板上磨擦着,发出砰砰澎澎的声音。
薄南辞扭头,只来得及看到沈襄冲出餐厅的身影。
薄南辞立即起身追出去。
沈襄正要坐进驾驶座,被薄南辞拉住,沈襄回头,对上的是薄南辞英英挺的轮廓,薄南辞薄唇开合:
“我来。”
沈襄很快绕过车头,坐到副驾,扣好安全带。
车子发动,飞快驶向警局。
警厅,杨盼盼坐在长椅上,满头发丝凌乱,修长的腿叠放,指尖夹了支中华,吸烟的动作优雅又漂亮。
“喂,你搞什么?”
沈襄走过去,出口的话有些气急败坏。
杨盼盼抬起眸,看着近在眼前的沈襄,勾唇嗤笑了声,声音不冷不热:
“你来做什么?”
沈襄还来不及回答,帽子叔叔过来,看了看沈襄,目光扫了眼她身后气质矜贵的男人,向矜贵男人打招呼:
“薄总好。”
打完招呼,帽子叔叔向沈襄陈述杨盼盼杀人经过:
“受害人是医院病人,名叫倪鸿听,人家住在医院里好好的,你妹妹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冲进去就是一顿乱砍,要不是倪鸿听有专人看管,可能已成你妹妹刀下亡魂了。”
帽子叔叔说得杨盼盼好像是个杀人狂魔。
杨盼盼安静听着,也不吭一声。
帽子叔叔说完,对薄南辞说:
“薄总,如果你们是亲属关系,得为她请个律师,我们与她交流,她一句话也不说,我们没办法,她只说了令夫人的号码,所以,我们只得联系你们。”
薄南辞把帽子叔叔拉到一边,俩人耳语一阵,帽子叔叔进审讯室审讯其他人,薄南辞回来,居高临下斜睨着抽烟的小姨子:
“杨盼盼,你拒绝认罪,也拒绝为自己辩护,却告诉他们你姐的电话,你是存心不想让你姐姐安生是吧?”
见杨盼盼不搭理自己,薄南辞有些恼怒,低吼:
“她可还怀着孩子,你当时答应我,说会给我一个交代,我等着你的交代,你就是这样给我交代的?”
见杨盼盼仍然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薄南辞怒气腾腾,他从杨盼盼手里夺过烟蒂,扔到脚下,狠狠踩灭,指着杨盼盼冷咧道:
“为了救凉煜,你想把自己送进去,没人拦你,但,你不能拉着沈襄陪葬。”
看着薄南辞怒不可遏的俊脸,杨盼盼终于有了反应:
“我没有要杀他,是倪鸿听冤枉我的。”
沈襄:
“把事情经过仔细说一遍,不然,帮不了你。”
杨盼盼舌尖舔了舔干涸的唇瓣:
“姐,我好饿,能不能给我来一碗馄饨,海鲜馅儿的。”
薄南辞气笑了,这女人心真大了,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想着吃。
沈襄拉了拉男人衣角,薄南辞只得转身去为小姨子买吃的。
这辈子,他几时当过跑腿。
沈襄以为杨盼盼支走薄南辞,是想告诉她事情的经过,然而,沈襄想错了,薄南辞离开,杨盼盼一个劲儿打哈欠,一副精神萎糜的样子。卂渎妏敩
不一会,薄南辞拎着打包盒回来,盒子朝杨盼盼扔过去:
“海鲜馅儿的。”
杨盼盼眼睛眯成月牙:
“谢谢姐夫。”
薄南辞冷哼一声,别开脸,以前,他对这小姨子没什么感觉,不好也不坏,但是这件事,薄南辞心里特烦她的。
杨盼盼吃得很香,很快,二两馄饨下肚,她打着饱嗝儿,对沈襄笑咪咪道:
“姐,姐夫,事情是这样的,叶辰的病,除了凉煜,就是倪鸿听知道是怎么回事,凉煜打死不说,我只好去找倪鸿听,倪鸿听听了我的话后,就拉了下脸,他说,他不会看在凉煜的份上饶过我,我是吸人血的妖精,吸走了他兄弟的血,我很气愤,我冲过去要打他,他从床上跳下来,卡我的脖子,差点掐死我,你们看。”
杨盼盼解开衣领,拂开脖子上的发丝,雪白肌肤上,是圈圈血浸浸的痕迹:
“这就是他卡我的证据,他不断说话挑畔我,一会儿说凉煜不值,被个妖精骗,一会儿又说,即便是我怀了凉煜的孩子,凉煜也不会要我,因为凉煜至始至终都把我当玩物,我实在,实在……”
杨盼盼眼睛里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可言说的悲伤,泪水籁籁落出眼眶,语气哽咽:
“忍不了才拿刀子捅他的,根本没捅到,他身上的伤是他自己弄的,医生护士赶来时,他身上血流如柱,是他自己割的手腕静脉,我也不知怎么的,当时,刀子的确在我手上。”
沈襄的注意力落到杨盼盼那句:
“即便是我怀了凉煜的孩子,凉煜也不会要我。”
沈襄眉心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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