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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荣祖比起年轻的时候低调了很多,龙岙第一次见顾荣祖的情形他记得很清楚,随着他父亲的生病龙家分支起了内哄,谁都想要龙岙谁都不会善待,即使那时候的龙岙已经十五岁了,那天天气很好,顾荣祖带着顾昇牵着顾茵出现在医院,躲过国难的世家子弟有目空一切的傲慢和资本。

  “茵茵你要他是吗?”

  顾茵和龙岙同岁,同样的生长背景遇见很平常,顾茵一开始也许只是不想龙岙被欺负:要;

  龙家好多的直系亲属在病房看着这样的变故都无能为力,能怎么办?顾家,鼎盛时期的龙家勉强来个并肩,现在不知道被甩出去多远了。

  “龙兄,这事你怎么看?我这人在道上出名的就是溺子,顾茵年纪小被我宠坏了,她开口要的玩具我不敢不给呀。”

  轻飘的‘玩具’让龙岙轻皱了一下眉,这没办法是如果龙家被瓜分那他父亲只怕立刻升天了,见过大风大浪的龙老爷子看着龙岙:你就当我死了自己做决定;

  龙岙笑了,这事怎能‘当’?做父亲的让儿子选是做人还是做宠物吗?你放不下你的三分脸面我又何尝不懂你的怕死?

  “好。”

  轻飘飘的一个字,没有回旋的余地,那一刻他心里浮现出言景的难过,在那段朦胧的感情里被顾荣祖阴错阳差的搓破了一个洞,那里是细水长流的算计和反抗。

  顾昇和龙岙对视了一眼没说话,道上传言,顾家大少爷很懒,懒到什么程度?说话都感觉要了他半条命,这是初见对顾荣祖和顾昇的印象,在一群之中只有强者才有被注视的权利和深刻的印象。

  顾荣祖难的的给龙岙倒了一杯功夫茶:新到的茶叶,尝尝;

  龙岙微点头端起茶杯喝了半口:味道好像不怎么样;

  “是不怎么样呀,这次的货船路过溪泊他们就顺手摘了一把回来,毛尖过时了可不就是这味道了么。”

  龙岙看着没说话。

  “你知道这次货船里除了棉花还有其他的东西吧。”m.xündüxs.ċöm

  肯定的询问句那是容不得撒谎的。

  “大致知道些,如果只有棉花顾茵也不会那么急。”

  顾荣祖拿着茶壶给龙岙续茶,满满的一杯。

  “龙岙,下个月把婚宴办了吧,顾茵想结婚了。”

  “想···就可以了么?”

  话落,食指轻扫茶杯,满杯的茶都倒了出去。

  “以前小不懂事你一皱眉我就胆怯了,只怕是吓多了反倒现在我好像不怕了,顾叔其实我想通了,你是一条命我也只有一条,谁怕谁了?你可以做你的慈父但我未必肯陪顾茵玩了,不论黑道白道我未必没有丝毫的办法。”

  顾荣祖脸色一红,那是气了:狼崽子长大了是吧;

  龙岙站起身:就算是长大了也没见你喂我一顿肉,顾叔,我不会和顾茵结婚但我和她生死与共,你以为我身边只有诺孤吗?

  顾荣祖第一次被人这么下面子,一下气结说不出话来了。

  “言九州和何琥珀说,只要言景掉了丁点油皮,顾茵全身不会有丁点好肉,你家祖坟何琥珀亲自挖,你别动她的心思当然我的生死他们不计较,懂吗?”

  顾荣祖杯子一丢:滚;

  “有爸爸撑腰的感觉真爽,顾叔,我年轻坐不住下次喝茶什么的少喊我。”

  龙岙冷笑一声就出去了,为什么会这么狂?那是因为言景明确的说了‘不许你结婚’就这么简单。

  顾茵气的跳脚:不可能的爸爸,你没和他好好说是不是;

  “茵茵,龙岙我们控制不住了。”

  顾荣祖第一次被驳回,顾茵第一次伸手去拿的东西拿不到:爸,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说了只要是我想要的你都会给我的,在我满心以为龙岙还是我的感觉时你告诉我这东西不归我了,我怎么办?

  “只是玩具,我们换一个好不好?”

  因为顾昇身体差异他总是小心翼翼的保护两个孩子,永远不累的哄着。

  顾茵看了眼父亲:算了,我先回去了;

  顾荣祖坐在椅子上心里莫名的一阵发慌。

  龙岙刚道家就被言景抓到了:舅舅,挨骂了吗?

  他去见谁了她怎会不知道,调皮鬼。

  “挨了,也回嘴了。”

  “舅舅好厉害。”

  龙岙进了屋,言景跟在后面已经不吝啬笑声了。

  “明天我让诺与和诺克回来跟着你好不好?”

  龙岙转身看着小女孩。

  “好呀,你知道的我能自保但为了让你安心跟就跟着吧。”

  “真乖。”

  言景笑的眉眼弯弯。

  顾昇连着两个晚上没见到唐沁了,他有些莫名的急躁,终于在他准备出去找的时候唐沁出现了,坐在吧台的椅子上没点酒光发呆了,酒保好奇的问:这两天干嘛去了?

  “没什么呀。”

  “开啤酒不?”

  唐沁摇头:不能喝了,我一分钱没赚到还欠钱了,以后怎么回去呀;

  顾昇拍了拍唐沁的肩膀:出去聊聊;

  一股热气钻进耳朵里,唐沁缩了缩脖子:好的呀;

  笑的这么傻的么。

  安静的角落:这两天你去干嘛了?

  唐沁低着头声音委屈:房东说给最多钱的是你那里没错,但连着去了三个晚上也不行就不能去了,基本第一次去都有人问的,我不是不想你还钱,只是你家酒太贵了,我换了一家比较便宜的,去了两个晚上我就一分钱都没有了,他们又不赊给我;

  “你还真不怕死呀。”

  唐沁抬头看着顾昇:不怕,我死过的,只是没死成而已;

  朦胧的路灯下唐沁手腕上的旧伤呈现在顾昇的眼前印在心里,那伤陈年旧伤,这女孩看上去没大多。

  “为什么?”

  唐沁笑了笑:那时候不懂事以为爱是可以被感动的,后来才发现太炽热会伤害很多人,除了自己;

  “既然是除了自己为什么还有这么一道疤?”

  “这道疤么?年轻不懂事的代价和自我良好的被感动。”

  轻描淡写的过往言谈中的痛没有过往的万分之一痛。

  原来这人没了笑容就像换了一个芯子一样,笑的时候像朝阳不笑的时候像冰川,好像都是,她好像她还有另外一面,很矛盾也很和谐的个体。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可否不难过更新,靠山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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