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情绪好了,才把她从怀里推出来,说道:“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帐内没吃的吗?”
颜逸摇头:“夫人睡得时间太长了,我晚饭时给端来的饭早凉透了,我再重新给夫人弄去。”
说完他人转身就走,叶琬瑶一把拉住他,笑嘻嘻说:“将军给我煮两颗鸡蛋就好,我想吃鸡蛋。”
颜逸回身笑道:“好。”
等颜逸一走,叶琬瑶又躺回床上,两眼望着大帐帐顶,长长叹了一口气。
又想佑哥儿了。
不知道佑哥儿离开自己这么久会不会想找娘亲。
他那么小,自己突然就离开他身边,把那么小小的他放在了京城,京城里还危机四伏,有那么一群看不清底细的毒狼盯着。
哎,可真是人在外面心挂念家里的人,人在家里挂念外面的人,总是有两难全的时候。
叶琬瑶愣愣的想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颜逸带着东西回来了。
他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青菜面条,一个空碗里装着两颗鸡蛋,与一个酒壶。
叶琬瑶看他端来的面,好奇的问:“这面是将军擀的吗?”
颜逸把手里东西放下说:“不是,为夫可不会做这手艺活。”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碗里鸡蛋拿出来,空碗从炉上的壶里接了水冲了一下,然后把酒壶里的东西倒出来。
那边叶琬瑶见他倒东西,以为那酒壶里装的是酒,于是说道:“将军这么晚了还喝酒?”
颜逸看了她一眼,笑着没答,等他把碗倒满放在叶琬瑶面前,叶琬瑶才看清那一碗里装的是什么。
只见那碗里装的哪是酒,是一碗乳白乳白还带着微微的奶膻味的羊乳。
这羊乳她有佑哥儿时镇国公夫人也经常买来给她喝,不过大黎的饲养牛羊的人家较少,所以羊乳价格也挺高的,喝起来也挺费败的。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才来到这儿这人竟就会想到给她买羊乳喝。
不过叶琬瑶只闻这个味儿,她就知道这人是真的把纯天然原始原味的羊乳给端来了,居然连膻都没去!
这一吸气一脑门的膻味,即使它味道有些浅,叶琬瑶还是觉得有些不能忍受。
但是这是颜逸的一番心意,他不知道为了这些东西花费了多久的功夫呢,所以叶琬瑶欣然接过捧在手里。
颜逸催促她快喝,说一会凉了就不好了。
叶琬瑶捧着它却道:“夫君不觉的它里面差了点什么吗?”
颜逸满眼不解,还差什么?他见城里妇人都这么饮的呀!甚至还有的挤好后直接就饮了呢!
差什么吗?
好像不差什么呀!
叶琬瑶见他呆懵的样子,嫣然一笑,凑近颜逸轻声说了一句话,颜逸瞬间耳红起,眼神幽幽亮起盯着眼前的人。
这般撩拨自己是吃定了自己身上有伤不敢把她怎么样吗?
叶琬瑶看见他耳朵又红了,心情愉悦的端着碗喝着羊乳,就着他剥的鸡蛋把面吃了。
她心里还偷偷窃喜着,这男人微微一撩还是这么好玩,哪里知道那表面平静的人,心里正暗琢怎么收拾她呢!
吃着饭叶琬瑶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将军他们为什么不打了?”
两军就只相差几十里,居然那么诡异的相安无事。
“可能累了。”颜逸轻飘飘的说。
他也想知道阿吾力为什么不打了,摸不透敌人的计划,他也不敢擅自出兵攻打。
然后叶琬瑶又问他刚才在看什么,说他眼睛不好还不好好休息。
看她一脸委婉责备,他哄她说,没事。
他下午也去问蒋大夫了,蒋大夫说还是跟他脑后的伤有关系,等伤好了,视线也就会慢慢清晰变好。卂渎妏敩
他看的是依然留在南边的徐覃之与吴峥二人送来的信,信上说近期有人在南蛮大肆收购好几种药材,不知道这些事有没有牵连。
颜逸看她吃着饭,时不时问上家里几句,等说道佑哥儿时,叶琬瑶将吃的差不多的面推到一旁,问他佑哥儿的名字。
颜逸将剩余的面端过来,说道:“起好了,在外面书里夹着呢。”
叶琬瑶急忙问他起了什么名字。
“舒柏。舒展的舒,松柏的柏。”
舒——缓也。寓意佑哥儿能自由安然,从容不迫,稳重之意。
柏——直、坚也。寓意他以后为人正直,秉性坚强。
颜逸把面吃完让叶琬瑶坐着不要乱动,他又跑出去送碗,再回来时拎着一个半大不小的木桶回来了,然后又来来回回折腾几趟,把桶里装满水,喊叶琬瑶洗漱。
叶琬瑶高高兴兴从床上爬起来了,居然可以洗澡。
颜逸低头在她面前一本正经的说:“夫人在这把衣服脱了,为夫抱你过去。”
听他这么一说,叶琬瑶一顿,脑中不自然想到那景像,脸突然像火烧似的,又热又躁。
“快点,一会水凉了。”他又催促道,面色平静,只隐在眼底的小火苗在越烧越旺。
叶琬瑶低低应了声,说:“妾身过去脱吧,这儿太凉了。”
说完不等颜逸上手抱她,人就从床上爬下去,快速走到用帘子围住的地方。
颜逸跟在她身后。
叶琬瑶一转身惊奇的说:“将军跟来干嘛?”
颜逸这次说谎脸都不带红的:““为夫跟来看看夫人可有需要帮忙的?”
叶琬瑶摇头,“将军先回去歇着吧,您身上都是伤,妾身自己来就好。”
虽然两人成亲都那么久了,但是不知为何一听他说给自己帮忙洗澡,叶琬瑶就忽然害羞起来。
明明都坦诚相待过了,怎么一年不见,自己又害羞了呢?
颜逸想给她帮忙,叶琬瑶坚决不让,颜逸只好放弃回去。
叶琬瑶赶紧三下五除二脱完衣服把自己泡进桶里,水温正好。
已经休息了半天,这又能泡个热水澡,叶琬瑶满足的喟叹一声。
外面等着的人听着那声喟叹,眼神明明灭灭。
他盘膝坐在床上,耳朵听着帘子里的哗哗水声,目光垂着,一手支颐,一手放在膝上,手指细细磨搓着。
没一会就听帘里叶琬瑶的声音传出来:“将军,布巾呢?”
颜逸抬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放在床尾的布巾,起身下了床把东西拿过去从帘子上头递给她。
又过了一会,“将军,妾身衣服刚才忘记拿了,在床尾那个包袱里,能帮妾身拿一下吗?”
叶琬瑶裹着自己站在里面等着,可她等了一会都不见颜逸给她拿衣服,也听不到外面有任何声音,她满头疑惑:“将军?”
外面无人应答,她又喊了声:“颜逸?”
然后她声音才落,帘子唰一下被人打开了,吓了她一跳。
只见颜逸修长手指挑着帘子,站在那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后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在叶琬瑶一声惊呼中,将她拦腰抱起从里面又走了出来,三两步到了床前把她放在床上用被子裹住,然后开始给她擦头发。
等头发擦的差不多了,就伸手拿了床头上早准备好的伤药要给她涂抹腿上的伤。
叶琬瑶觉得这家伙这会儿有点冲,擦个头发全程没说一句话,现在要给她抹药也是不说话,就拿着药用手挑出来等着她自己表态。
叶琬瑶怂了一会,感觉自己一直在拒绝他,可能惹他生气了,于是开始哄他:“妾身还有话要跟将军说。”
颜逸盯着她没接话,眼神示意她,有话就说,为夫听着呢。
叶琬瑶语塞,说有话跟他说不过是嘴秃噜了,就京城里的那些事根本一时半会都说不完。
没办法,为了哄他叶琬瑶只好大义灭自己了。
砰一下她就躺了下去,然后把双腿从被子里伸了出去,紧张的把脸用被子盖住,省得自己一会呲牙咧嘴的丑陋表情被他看到。
正当她胡乱想着,就感觉他有些暖的手带着冰凉凉的膏药缓缓的涂上自己大腿上的伤痕。
瞬间叶琬瑶的感官变的异常灵敏,脑子里都感觉不到腿疼了,就只会跟着他来回涂抹的动作开始越想越歪。
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低低溢出一声嘤咛,人就突然清醒了过来。
然后她才感觉到刚才在自己大腿上抹药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游走在别处了。
所谓小别胜新婚,两人已经长达一年多未见,如今人就在眼前,血气旺盛的男人怎么可能放过她。
这边叶琬瑶脑子里感官越来越清晰,随着他的指尖抚过,人也越来越难控制自己要溢出喉咙的娇羞。
她压抑着声音,忽然就感觉身上一沉,蒙在头上的被子也被人给拉开。
四目相对。
叶琬瑶迷离着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只见他满脸被情欲所染,眼尾微红,茵媚的像盛开的桃花妖诱人。
于是她将被裹在被子里的双手抽出,缓缓攀上男人的脖子。
得到邀请,颜逸顿时低头温柔亲上身下人微微轻启、偶尔溢出娇喘的唇上。
……
没一会帐内响起低低的暧昧私语。
“唔……别啃妾身脖子,明天妾身会不能见人的……”
“……嗯……将军轻点咬……”
……
“要是不舒服得话,夫人可以把不满喊出来……”
他闷在她香颈一侧,缓缓诱惑的低声说道。
叶琬瑶扭了一把他腰间的肉,娇羞着,微喘着,气急败坏道:“这里是军营!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
颜逸道:“为夫刚才出去让他们离远一些巡逻去了……”
闻言,叶琬瑶狠狠咬上他肩头,怪不得刚才喊他无人应,原来人早就打谱好了一切。
叶琬瑶牙齿细细咬着他肩头,惹来他一阵轻颤,低了头还是在叶琬瑶脖子上轻允起来。
帐内私语绵绵。
她压着声音,他就更肆无忌惮的撩拨,欺负她。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破命缘更新,第118章 小别胜新婚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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