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声,她只感觉到头部一阵嗡鸣,自己已经到在了地上。
她耳旁嗡的一阵,什么声音也听不见,艰难地伸手去抚摸自己的头,可手碰到耳侧,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她浑身颤抖着,惊恐地抬头,感觉到颈侧濡湿,摸了摸,是满手的血。
而不远处的那个男人,他看也没有看自己一眼,只看着他自己身前的女人,好像在说什么。
她的眼睛也有点花,过了很久才勉强聚焦能看清人脸。
看他的唇形是:“没事吧。”
其实乔岁一早就注意到了席月,她只是懒得理会,虽然她似乎和席卿有什么关系,但是段位根本就没有席卿一般厉害,这样的身手,她根本伤不到她。
但是乔岁没有想到晏暮寒来了,并且随手就把人给收拾了。
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挣扎的席月,而晏暮寒正在拿手帕擦手。
自己把人给打了,还嫌脏了手?
席月也看到了这一幕,甚至觉得嘴里都蔓延着一股腥甜。
乔岁叹了一口气,身手拿过他手中的那方手帕,给他擦了擦:“好了,一点也不脏了,可以了。”
晏暮寒皱眉道:“你的警惕心什么时候这么低了,刀子都快捅进你后背了,还一点也没感觉?”
乔岁道:“我感觉到了啊,那小姑娘伤不了我,我哪知道你会突然之间冒出来。”
“哦。”晏暮寒面无表情:“现在是在怪我了?”
席卿就站在一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才轻咳两声。
晏暮寒扫了他一眼,撇开了脸,一脸不屑的模样。
席卿也不会觉得尴尬,因为他早就习惯了。
甚至他还会当着小雪的面数落他:“他现在一直都这样?只怕淙淙都更稳重些吧。”
晏暮寒瞥了他一眼:“我们夫妻之间的乐趣,你管得着吗?”
席卿道:“席某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只是想和小雪说,要是那日腻了,可以与我说说。”
晏暮寒的眸色冷了下去,席卿道:“别误会,只是单纯地说说,朋友之间谈谈心罢了。”
晏暮寒的眼中寒光微闪,席卿也不遑多让。
这两个人天生不对盘似的,早些年是见到了当做没见到,即便说两句话也客气尴尬得要死。
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还会互怼了,一副巴不得要整死对方的架势,但是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儿小。
乔岁在旁边,就差没掏出一把瓜子磕起来了。
“我想说,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都相爱相杀起来了。”m.xündüxs.ċöm
此话一出,两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仿佛吃了屎一样恶心的表情。
席月这会儿摇晃着站了起来。
席卿淡淡道:“看来你这几年身手也退步了,这一下竟然没将人给打死?怜香惜玉?”
乔岁也学着他的样子看向晏暮寒:“怜香惜玉?”
晏暮寒捏起了她的脸颊道:“嗯?再说一遍?”
乔岁掰开他的手,摸着自己的脸道:“好啦,不说了,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做这种事,不嫌幼稚。”
席月却缓缓地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席卿,带着控诉道:“哥哥。”
乔岁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古怪:“她怎么突然之间学起了鸽子叫?”乔岁看向晏暮寒:“莫不是你给人打傻了?”
晏暮寒的脸上有一瞬间出现了可以称之为无语的神情,他没有回答乔岁这么问题,只是看了眼自己的手对席卿道:“确实下手轻了,不过,真的不与你的好妹妹多说几句话?”
席卿道:“说笑了,席某在世上早已没有亲人,更没有什么妹妹。”
乔岁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情况,席卿,不说说吗?”
“不是,这小姑娘不是江允的前任吗,怎么又成了席卿的妹妹了?”
乔岁现在觉得自己就像那瓜田里的猹。
席卿垂下了眸,乔岁清楚地看见了他眼底的挣扎,还有犹豫,感觉他的脸色变幻莫测了很久之后,他开口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细说。”
乔岁默默道:“如果你真的不想说的话,我也可以不知道这件事。”
良久以后,席卿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笑容。
晏暮寒看他这个样子就觉得很不舒坦。
任谁的妻子身边,有这么一个好友,都会不爽的。
他样貌不错,性子温和,为人谦逊,有分寸又守礼节。
他曾经心悦过她,直到十几年过去,也未曾娶妻。
光是想想,不,甚至都不用想,就觉得他时不时的出现,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关键是,真要对他如何,还真无从下手,因为他当真不曾逾越。
甚至,还倾尽所有救过自己的命。
晏暮寒时常会觉得,让他不快的地方应该是,此人对他的岁岁,不仅仅是一点点不足道也的喜欢。
甚至比他都要做得更甚,比如,如果乔岁喜欢的是别人,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想方设法地哪怕用尽再卑劣的手段,把她抢来。
如果对方要死了,他一定冷眼旁观,甚至多添把火也无妨。
可是他却用自己手中现有的最珍贵的药材把他救回来。
“做什么那么看着我。”席卿面无表情地道。
乔岁小声和他说:“你知道吗,他对你的感情可复杂了,爱恨交织的那种。”
席卿的脸上变得古怪。
晏暮寒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
他一把揪住乔岁的双唇,笑得阴恻恻的:“说什么呢。”
席月被忽略了个彻底,脸色惨白。
她攥紧拳,气急败坏地看着席卿:“你为什么不敢认我,是觉得自己背对了曾经的诺言,就想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当做不认识我了吗?你不说过会保护我吗?现在却要放任别人杀我!你这个骗子!”
不知道是真心的还是做戏,她的泪顺着双颊落下,搭配如今这个受伤的样子,十分的凄惨可怜,叫人忍不住心生不忍和怜爱。
但那是对于一般人来说。
不管是晏暮寒还是席卿,他们都不是一般人。
席卿看着她脸上的泪,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一会儿我还和淙淙约定了要教他蛊丝的用法。”
他对晏暮寒和乔岁点了点头:“失陪了。”
乔岁:“……”
她看向了同样怔忡的席月,保持着沉默,乔岁想了想,拉住了席卿。
“趁着机会,听听别人把想说的话说完吧,以后也可不必再有纠葛。”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乔岁晏暮寒更新,第440章 该说的话说完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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