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带出的银色丝线。
都蕴含着缱绻与情意。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傅斯年钳制着她的双手,她娇弱的身体抵在冰冷的墙面上,剧烈起伏的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出一片雪白。
沈清欢从未如此确定自己的心意。
剧烈的欢愉与兴奋刺激着她的大脑,这份濒临窒息的快意像是最好的药物。
傅斯年衣着整齐,光鲜亮丽地像是刚才重大会议上离席的政客。
可她不着寸缕,却依旧勾在他的身上。
傅斯年的冷静自持像是被她亲手碾碎了一般。
征服感让沈清欢显出几分兴奋。
她应该一个很乖的孩子,优秀、漂亮。
可她过去的记忆,是空白的,她本该接受的美好教育,成为了别人口中的回忆。
她过着平静安然的生活,战地记者是她的梦想,也是一份冲破眼前平静的渠道。
她渴望着刺激。
她咬在了混杂着烟草味的薄唇上。
“我确定……”
含糊不清的话语。
傅斯年听的真切。
“是你自找的,清清……”
傅斯年不再是曾经的他,可他依旧熟悉着沈清欢的身体,她的每一个不同角度的蹙眉,每一次的眼泪,都能让傅斯年不能自持。
如果这是地狱,他们早已深陷。
“别怕……”
傅斯年捂住她的眼。
沈清欢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留下一道清晰可见的咬痕。
“把手挪开,傅斯年…我们以前就是在一起过!”
记忆可以说谎,人也可以,可是身体不会。
他们在一起过。
沈清欢接纳着他,生涩又熟悉。
她只是想找回过去。
“我怕…吓到你……”
傅斯年苦笑了一声。
他伸手捻去沈清欢眼尾的泪花,飘忽的声音如一场梦。
“我…我已经不是曾经我了……”
他经历了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诡异且神秘。
在科学和神学之间的徘徊。
欧文是个疯子,也是个伟大的科学家。
他们共同合作研发,亲自试验。
当不属于人类的部位生长出,当头脑被另一份声音所侵入,傅斯年花了五年的时间,接受这一切,并且完美利用。
世界的命脉已经掌握在了他们手中。
可是傅斯年依旧怀念着沈清欢。
她的唇,她的泪,她的恨意,都鲜活到让傅斯年昼夜渴望。
他如何不回头来看她?
“傅斯年…我觉得,你以前一定是一个混蛋,而且…还是负心汉,你是不是还家暴我来着?”
沈清欢紧紧抓着傅斯年的背肌。
他的身体冰冷,可又让沈清欢觉得火热。
沈清欢强撑着,不甘示弱地在他身下说道:
“为什么离开?”
她能想到很多狗血的理由。
傅斯年没有给出具体的答案。
他轻轻撕咬着雪白的脖颈,似乎那股沁人心脾的香甜就要被他吞咽下,他收住了利齿。
他的手掌掐在了沈清欢的腰际,缓慢上移,最终薄唇吻上了那颗小痣。
“我爱你……”
他诉说着爱意。
沈清欢的身体似乎都飞扬了起来。
已然听不清傅斯年的话,只能感受到一次次的猛烈。
**
经过一夜的“战斗”,被彻底撕成布料的蕾丝已经被扔进了垃圾桶。
沈清欢的头脑逐渐清醒。
傅斯年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个心爱的玩偶,一点都舍不得分开。卂渎妏敩
“现在你可以说实话了吧!”
沈清欢刚醒就咬着牙质问傅斯年。
她以前不相信肉体的交合会让人的感情快速升温,可经过一夜,她只能说,这种说法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坦诚相见,抵死缠绵。
昨晚的疯狂与大胆,现在沈清欢回忆起来,都会面红耳赤。
她都有些认不出,那个主动挽留傅斯年,主动咬着他的唇,一次次说出艳词浪语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傅斯年的手指穿过沈清欢的发丝,轻柔的吻再次落在了沈清欢红肿的唇上。
他恶劣地咬了咬。
沁出血的伤口经不住挑逗,血珠被一扫而尽。
“很甜。”
他的语气意味深长。
“你…你别转移话题,说清楚!”
沈清欢的气势莫名弱了几分。
拦住傅斯年不安分的手。
“…因为你恨我,而我,伤害了你很多,更做了很多,你不可能原谅的事情。”
傅斯年脸色一变,郑重了许多。
声音也变得低沉。
“你做了什么?”
沈清欢既然问了,就会问了清楚。
傅斯年叹了一口气,“你的两个朋友,都间接,或者直接死在了我的手上,而你,被我囚禁了很多年,最后自杀了,我们……”
说起那个孩子,傅斯年的喉咙一紧。
“我们曾经有一个孩子,她死了,我们都没有给她取名字,她的墓碑上,是一片空白,因为我,不配成为她的父亲,而你…不想成为她的妈妈……”
“后来…你也死了,最后,我也死了。”
良久,沈清欢噗嗤一笑。
她扑在了傅斯年的怀里,把头靠在他的心脏上,耳朵听着傅斯年砰砰的心跳声。
“这个离谱的故事,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傅斯年微微一怔,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发。
“嗯,很离谱。”
“其实…就是因为你太小了,我太老了,我们才分手的。”
沈清欢气鼓鼓地抬头:
“你只比我大六岁而已!”
“六岁,已经不小了。”傅斯年的声音温柔醇厚,指尖点去晶莹的泪滴。
他忍不住吻上了她的唇。
温柔带着安抚的意味,一点点的,宠爱着玫瑰色的唇瓣,似乎是面对最美丽易碎的花朵。
他做了很多事情。
可只有一点,他的心从未变过。
即使再冷,也有她。
如果真的把她融进血肉,他会开心,却更加舍不得。
“傅斯年,你是一个混蛋!”
“傅斯年,你是一个恶魔!”
……
“傅斯年…我爱你……”
低声呢喃的话语带着迷茫,却又清楚得犹如雷鸣。
傅斯年被这道雷劈住了。
他紧紧捏着沈清欢的肩膀,“你再说一遍!”
沈清欢的眼角沁出泪花。
她主动地趴在了傅斯年的耳畔。
“我爱你,傅斯年!”
说出这句话,说出爱,远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沈清欢不断重复着:
“我爱你…我爱你……”
他们彼此空洞的心脏,都在被缓慢填充着。
傅斯年抚摸着她的脸颊。
柔软雪白。
“我爱你,清清……”
**
后记。
傅斯年三十了,比起沈清欢,他的确不算年轻。
巨大的身份悬殊,让沈清欢每次介绍傅斯年都产生一丝压力。
好在傅斯年的颜值在线,一出门,他们就是俊男美女的强强组合。
沈清欢见了傅斯年唯一的好友:欧文。
他是一个生物学家。
很厉害,只是看向她的眼神很奇怪。
“我不理解,但我祝福你。”
欧文在他们婚礼上当了伴郎,最后向傅斯年说道。
当然,婚礼上林昊气愤地要杀人,张淼淼尴尬地拉住他。
傅斯年的父亲从国外赶来出席了婚礼,他一脸复杂,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给了他们最诚挚的祝福。
傅斯年是个完美的女婿。
至少乔芸很满意他。
而沈清欢,更过上了被人捧在手心怕化了的日子。
傅斯年虽然掌控欲很强,但是对她保留着分寸。
“清清,累了吗?”
沈清欢放下包,仰起小脸:“应该是你这个大总裁更累吧!”
傅斯年顺手接住她的腰,温柔地啄了一下她的唇瓣。
“我心疼你。”
“毕竟,你现在可是战地记者,一出国,我就见不到你了。”
傅斯年没有禁锢沈清欢的梦想,反而有了傅斯年的支持,沈清欢更能展翅高飞。
她成功成为了一名战地记者。
相应的,傅氏集团的产品也被送往了国外贫穷的的地区。
那些堪称“奇迹”的药物,因为沈清欢,而让傅斯年做出了扩展海外市场的决定。
沈清欢虽然成为了战地记者,但被保护的也是真好。
“你哪里见不到我了?难道前几天爬到我房里的不是人是鬼吗?”沈清欢露出小虎牙,笑起来丹凤眼看起来更加狭长。
前几天,沈清欢还在战火纷飞的M国。
房里进了人,沈清欢差点开了枪。
结果是傅斯年想她了,就任性地飞过来。
黏死人了!
傅斯年低头一笑,“你是我的妻子,我想你,去看看,是合法合理的,清清,你出门,我会担心,我也会害怕。”
“你给我的安保那么好,不会出事的。”
“可是,再好的安保,也免不了会出现意外。而且不仅是安全问题,我也会担心,你会不会遇上更好的人,你会不会对他心动,会不会觉得我不够好了?”
傅斯年紧紧搂住她,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沈清欢微微一怔,完全没想到傅斯年会因为这个而担心。
她笑了一声。
“傅斯年,有你在,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别人!”
这个世界上,比傅斯年还要优秀的人,真是屈指可数。
而且,爱她如命的人,只有他。
在经历过这样炙热纯粹的爱,她怎么能看上别人低劣有杂质的爱呢?
傅斯年捏紧她的下巴,声音闷闷的:
“我担心是因为我爱你,清清……”
“我也爱你。”
沈清欢踮起脚尖。
轻柔的吻,直白的爱意,都静静地流淌在这片美好中。
傅斯年按紧她的后脑勺,含紧了她的唇。
她回忆起婚礼上的傅斯年,足够盛大完美的婚礼,是傅斯年一手操办的,他那么傲慢冷漠的人,走下神坛,为婚礼上摆放的花斤斤计较,反倒是沈清欢没操任何心思。
他们也曾争吵,因为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沈清欢嘶声力竭,他沉默不语。
可他总会在恰当的时机,率先低头表达歉意与爱意。
“你真像个小孩子一样。”
沈清欢笑眯眯地捏了捏他的耳朵。
明明成天经手都是上百亿的生意,在她面前,傅斯年却总是没有安全感,时不时暴露出他的脆弱面。
即使知道他别有所图,沈清欢也会心软。
他顺势拦起她的腰,轻轻用劲把她放在了桌子上。
沈清欢低头,看见他幽深的黑眸,她的手指划过他凸起的喉结,勾了勾他的领带:
“傅先生,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沈清欢很少问过去,她潜意识里意识到,里面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傅斯年也很少说。
其实他是一个很沉默的人,多数情况下的冷脸都让人捉摸不透,但对沈清欢,他是有问必答。
“从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你了。”
“那时候我在想,我一定要得到她,无论…用任何手段。”
即使再卑劣下流也无所谓。
但他也曾后悔过。
多些耐心,多些伪装的温柔,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
“现在,你得到了吗?”
“已经得到了。”
月光终究照在了他的身上。
鲜红的玫瑰花落在了恶魔的手中。
但恶魔,也低下了傲慢的头颅,甘心为花折腰。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病态驯服更新,第65章 缄默的落幕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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