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读文学>都市小说>月光疤>第 39 章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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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itle:第三十四章: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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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热的夏,床单承受着饮|荡的酒味,和两个将要拥抱、将要杀戮的灵魂。

  路柔轻触他鬓角,说会让他后悔。

  江漫淡然、又轻挑:“嗯。”

  过十分钟罢了。

  女人便黑夜呜咽,话也被撞碎:慢、慢点。江漫…

  她变成一个很响、很响的人。

  江漫箍紧她,用力气发泄,感到若有若无的损失厌恶。

  以前,路柔主动,便自信她离不开他,没多重视。却突然搞什么分手,也不缠他了,让他开始对她不知究竟。这种看不透、若失的滋味,心烦意乱,从未有。

  让他发现他身体里不仅有一个高尚的人。还睡着一匹粗鄙的野兽,要好好教训她和别人竟能好这么快。

  将她头发梳到脑后,男人发了狠,鼻尖掠过她脖子。瞟她沉沦。

  脖子,她越仰越高。

  手,刚抬起,又被他按回。

  他给了她一段魔法:

  犹如浸落,浸入隐秘的幽暗海底,窒息,身体内的水泡腾起,化成废墟,散开,涌滚,在海面掀起一场月鳞波涛。

  江漫不再捂她的眼,低睫。看她因他荡出婀娜的曲线。

  抬起眼,路柔也打量他,一肌一理。

  感慨这个男性太懂得收敛。

  他脸色静静温温的,没有对失贞的堕落感,像读书、像写字、像喝茶,怎么也不像在性。

  目光也神看凡间,淡淡轻慢、游刃有余。

  却那样汹涌得对她,野暴,与偶尔几声不稳的粗呼,才证明他并不平静。

  这与路柔多年来认知的江漫显然不符。他多矜持、清净。打球都要戴手套的高洁者,却用那双宝贵的手…

  手便插|进他黑发,问:你真的是江漫吗?

  “嗯?”

  “为什么回来这儿?”

  “…想当老师。”

  是么。她喃喃。我还以为因为我。

  他就沉默了一阵,脸侧着,缓了下来。

  平静地说他现在很乱。

  叫她什么也别问。

  江漫看灯下的她,艳丽的眉目。心头更紊乱了。

  早先,只因她的腰背有外观的好感,却被吻破出了情|欲,后来姜人海刺激他,才突然有了四分之一想私占她的心。

  但习惯了淡化对人的情感,又不想被她发现他在意,分离时便没直接开口挽留。

  本对这种所谓恋爱,微微嫌弃和质疑。母亲苏蔓与别人私奔,最后惨死在男人老家。败血症。那年他十一,独自给她收了尸。问那男人呢?没钱,跑了。海誓山盟呢?人都会变。嘲讽:这就是爱?

  这使他悟到牛羊才成群结队,独自一人是门必修,要摆脱,要与众不同,要自由,要强,就不能依靠情感和感觉。去掉情绪化,才能控制别人和不被囚|禁。不为色、欲而动,才能突破习性,活出神性。

  现在,很乱。他只想回避。也并未多舒心。

  成陌生人,不乐意。但真要一辈子和女人家长里短,信任完全交付,又感到压抑、不自在。他本要独自流浪,本来心也自由自在...

  “那你就来惹我?”她声音微哽。

  “那我怎么做?”

  他依然这样语气。随意。

  “你…”

  他很快打断她,话那么淡:“那祝你和姜人海早点婚期,恭喜你们,早日生个孩子,什么时候我来喝喜酒?”

  所有都停了,都不运作了。路柔对他呆看了一忽,再久些,她茫然地呼吸,鼻子轻轻的酸。

  江漫忙埋在她脖侧:“你,想让我说这些吗?”

  他不抬头,她也不侧头。

  两人目光错开,两人久久默默。

  于是江漫出来,摸下她头。因酸愤而起的兴致渐渐下去。本不感兴趣,这会儿,很快就没心思了。

  “睡吧。”

  他起身,找衣物,准备洗漱。

  路柔睁着眼,原地不动,就盯着他。

  心想这人真的很会把她抓抓放放,拿捏到位。

  大三,有次夜晚,她关在图书馆忘了时间。那时天刺骨寒,又飘雨,路上的灯还没修好,四周清冷得骇人。

  一个孱弱的女人没人管,抖抖索索,在无人的黑暗,未知的危险令她过于害怕、绝望。刚鼓好气,江漫却突然从她背后撑了伞,搂她进温暖的怀,护她走过漆黑暗道,让她一点风也没吹到。

  人,总要绝望一次,才渴望被人疼一次,才那样念着他。

  路柔扯过他,猛烈吻上,女上位。

  跟他谈什么矫揉造作的感情?何必伤这些神?今晚只有身|体狂欢,没有账。她要把以前对他的幻想全都付诸现实,好好,好好地爽个够!

  她摸|上他姣好的眉眼,感受他的舌软,唇嫩。

  手指下,男人好看的淡青色血管,坚硬的喉结,保养优越的精贵皮肤,下巴小痣又小又艳,漫出的情|玉声音碎人心肠。他阖着眼,透出冰雪般的俊。

  你看,这就是以前对她完全不屑一顾、对人类薄情的人…

  天之骄子?雪巅之花?人间尊贵?

  她要江漫对他的欲|望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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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漫,是她见过气质最干净的人。

  大家都不敢想象——

  心目里永远疏离完美、静心绝欲的江漫正在一个女人之下,眼落下来,长睫一耷一耷,瑟|情地微微川|息。

  嗓音也不安分:"别..."

  没兴趣,是因他没得到妙处。

  路柔俯了腰,咬他ndd。热量不断。

  他的隐忍滚在嗓子眼里,终没能忍住,漫出声,耻人,双耳这时乍红。心骂这虎女人从哪学的折腾他?

  心跳声便焦灼了。这种感觉,原是这样。是这样。微妙,又点点瘙|痒。

  还有空虚。

  怕沉溺,会上瘾。除古筝外,他不会再要别的瘾。江漫迅即趋于冷静,维持风骨。

  “你是第一次,做太多…不好。”

  路柔皮肤绯红,齐了双眼,看他。

  这男人,从不说她是他的,从来旁观,从来平平淡淡。

  去吻他脖领,手指摸绢布一样撩他鲜嫩的体。才知道,江漫的敏|感是心口。

  听,他的呼吸声银|了。

  眼下,情热从他儒静的眉眼飘到腹上。青年喉结失措地游着,手拧着她上衣,不再是刚才只为发泄的蛮动,而是情动,有了渴|望的意味。

  路柔酥了。

  摸上他面颊,赏着,太喜欢江漫这样的漂亮感——是贞洁者的色|情,他依旧偏冷淡。

  他的冷淡而显得他格外娇艳。

  形象的吸引力,简直残酷。一点点窗帘的薄白纱扫过他脸颊,他唇红润,眼幽深,美得惊人。她就想:

  要是哪天,江漫用这张脸舔她,她也许会无条件地纵容他。

  很突然地,江漫掐着她,低哑地问她还疼吗?

  呆了下,摇头。

  江漫微微点头,似做好了某种决定。

  “嗯?”她不解。

  更突然地,他一个翻身,反客为主,看她身体已为他准备好,便俯腰在她耳畔,温柔地说抱歉,刚弄痛了她。

  以后,她才意识到创|上的江漫总是这样:用最柔的声音,做最狠的动作。

  他亲她额头。

  固定规律,呼吸在她脸上,似弥补地问她:这舒服吗?

  野猫收起爪子,她撇过脸:不,不…

  男人往右偏一点,问:还是这?

  她声音干巴巴:江,江漫…

  他轻轻挑眉:不是?便…。问:那这呢?

  路柔再说不出话了,表情颤着,声泣。

  他一脸正气,却邪恶地在她那儿试弦。每一力都不小,还故作好意地问她哪舒服。他竟有这么坏的一面?他这样的人也有坏心思?

  她丢魂失魄,就反击,咬他弱点。

  也问他:舒服吗?

  还是这?这呢?

  直到表情一变,猛地紧拽着他衬衣,神智失控地想退,哭噎说江漫,别这,别…

  江漫一下就了解了。

  干脆捏住她所有手腕,她挣扎就小了。咽她美妙的声音,哄骗她说不弄这了。

  转而。…

  继续。

  灰色床单,皱巴巴、湿淋淋。月光一束在她脊背上,美得他一路吻下去。他清醒不了他的清醒。

  他的狂野是细腻的。因为音乐,他天生节奏感敏锐。

  有些技巧,聪明者,总是通用。

  路柔的手指抓得发白,脚绷直。被他的节奏控制得整个人失救的愉悦。

  该轻便轻,该重则一点也不饶她。

  听她声音,知道她将到临界点,也许是余洲说的高|朝?

  江漫便停了动作。

  一支乐,重要的不是每段旋律,而是那点恰好的停顿。摸她脖子,他很享受她玉|求不满的脸色,新鲜极了。

  便很慢、很慢。

  心脏被舔着撕咬。她的身体因戛然而止而更渴望着高。无措地娇气。

  江漫、江漫…

  “嗯?”

  他坏起来了:“想让我快一点?”

  她扛不住,又不愿开口求他,就咬他脖子。意思说:我咬死你个坏东西。

  两人面对面,江漫让她抱紧。

  刚抱好,床头手机响了。她的。江漫拿过一看,沉默了些,递给她。

  她刚看到姓氏——姜,便迅速挂断。

  再听江漫淡淡地问:“怎么不接?”

  还没说出一个字,江漫就坏了她一下。

  这一下特别狠,将他雄性的蛮力都聚在一起。叫她直接剧烈痉挛、抖得不成人样。

  咬着手背,眼眶湿漉地看着他,觉得既委屈、又爽。

  /

  今晚,江漫已忘了他。也未料想,这天他为她破了最不该破的例。

  路柔湿了发,对初次的江漫却优越的能力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上位的人是她。

  她堕入超常的敏|感,身体内草木皆兵。

  江漫,却才刚刚开胃。

  …

  失力、大口呼吸。瓣抽抽啼啼。哭着,吮他更劲了。

  这种激。他的喉结重重滚了两下。

  江漫得了妙处,感受新鲜,醉着酒,今晚全然不管了——规矩、规定、规章、规戒、规条。

  他虽沉默,却震耳欲聋。

  加速了。

  路柔的声音越来越娇,有点惨,他只好用唇堵她的嘴。她的舌头湿漉漉、热乎乎,有与他契合的生命热度。

  别叫,乖乖。他吐气若兰。

  她不知道这声音只会让一个失控的男性往罪恶里疼她。

  好好疼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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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吸,急促。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只有本能地发泄着野心。

  她呢?

  救救这个快兴奋死了的女人吧。轻度缺氧,被他抛高,又一下坠落,神经衰弱、视力迟缓,痉|峦一次又一次,奄奄一息。

  他是自控行家,会忍,喜欢卧薪尝胆、大苦后大甜,两三次都没尽,极力憋回去,并不想这么快到达。

  路柔捏皱了枕头,摔碎一个玻璃杯。

  晕厥着,她想,余洲,你师傅不仅弹古筝很持久…

  别人仰慕的青年,珺璟如晔。以前冷言冷语,说不喜欢,斥她别乱动。这下到起劲,不再清冷。

  他总这样,喝了酒,就霸道得再不是他。霸道地拉回她逃跑的脚腕,若她求了,便用温柔诱骗她,捏她下颌,轻轻问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哪不舒服?

  这吗?

  还是这?

  就好似一个神圣的魔鬼。

  月,越来越白。树影缠|绵,两具澎湃的柔|体。

  这是他们最心近心的时刻。

  他们猛烈对峙着,又不分彼此。

  最后一次,江漫要缴械了。无不最深最烈。

  她满身红色。嗓子已经哑了。

  他不少她的刮痕,指甲印。ndd也被吮成深红,并未多好过。

  他们互相拥抱,互相杀戮。

  女人皱乱的上衣被…滑下肩头,晕暗灯光下,表达出的可怜与艳丽简直让他尾椎骨酸痒。

  江漫咬上她肩头。…终于放够。

  声音第一次虚哑了,哄她:“真不做了。”

  取下,举到眼前,里面的已经稀薄。他口气淡淡:“真被榨干了。”

  路柔晕过去时,地板上脚边的套子有三个,坏了一个,垃圾桶一个。

  月亮若隐若现。

  江漫修长的胳膊环着她,垂下头贴着她头发,手指头像弹古筝一样温柔地描着她的眉眼。

  她像只被雨淋湿的乖猫,偎在他怀里。他轻轻拍打、抚|摸着她。谁都没有说话。

  /

  醒来,太阳已经当空。

  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个,环望四周,并没有江漫。

  侧头,床头一张纸条,字还是写得矫若惊龙:早餐在桌上,我去上早课。

  桌上,远看去,一杯豆浆和两个烧麦。她的习惯。原来他在意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记着。路柔的心头不知滋味了。

  昨夜最后对欲|望下跪的是她。

  自不量力。

  她想江漫是掌控者,驾驭了欲|望,从不会求人,又灵通,开窍快。他集谦和与傲慢于一身,怎么可能低下身段去讨好她、勾|引她,以卑微的姿态求她。这才是下跪。

  双腿还是发|软,她又躺回床上。

  识趣的清楚,两人都醉了酒,都情绪大动,失控了。也没想要他负责,交换罢,她也爽了。

  真烦。

  江漫是个不现实的男人,是梦,你可以去做,但很容易一场空。他永远给你一种不确定的感觉。

  可得不到,反而就要骚动。

  手臂遮着眼睛,她发散地想,第一,要戒酒了。第二,忘了昨晚做陌生人。第三,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心软。

  突然感觉有些异样。放下手臂那刻,她又抬到眼前,认真打量双手手背,细细地看。

  嗯…

  指甲全被人剪掉了。

  昨晚,好像是抓他有点狠…

  侧了身,拿起纸条,准备扔垃圾桶,她捏在手中,阳光下,纸的背面还写了行字。

  慢慢,翻过来——

  衣服好好穿,肚子都出来了,裙子也太短。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月光疤更新,第 39 章 38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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