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正抽着烟的刘长永道，“霍京煜一口咬定是他主动杀人。”
“那就麻烦了！”
“霍京煜那边先不管了，还是先搞清楚从案发现场离开的女人到底是谁吧！”
“那你去给周如涛看下苏梦瑜的照片。”
“我这就去，”笑了下的刘长永道，“老许啊，很快你就可以放下一桩心事了！”
听完，没有接话的许博傲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又抽了一口烟，刘长永打电话给档案科那边的同事，让那边的同事挑几张苏梦瑜二十年前的照片发到他的微信上。
直至收到照片，刘长永这才走出办公室。
当他来到询问室时，周如涛还没有被带到。
等了约五分钟，周如涛被他的下属带了进来。
待周如涛坐在审讯椅上，刘长永便走了过去。
点开苏梦瑜的照片，刘长永将手机屏幕面向周如涛，并问道：“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盯着手机屏幕看了片刻，周如涛道：“挺……挺像的……”
“那到底是不是她？”
“是！一定是她！”
“你确定就是她吗？”
“对啊，”周如涛道，“当年我在钟龙房间里看到的女人就是她，所以一定是她把钟龙给杀了。你们赶紧去抓她，千万不要让她给跑了。长得这么漂亮手段却那么凶残，这简直就是蛇蝎美人，一定不能让她再去残害其他男同胞了！”
“如果当年你将知道的事都告诉警方，她早就被警方逮捕了。”
“是我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我的错。”
“你还有没有什么没有交待的事？”
“我统统都交待了，完全没有保留，你们可以放我走吗？”
“到时候法官会给你答复。”
说完这句话，刘长永转身而走。
在走出问询室时，他听到来自周如涛的一声长叹。
很显然，周如涛已经知道自己即将坐牢。
这就是法律，一旦践踏自然就要受到相应的惩罚，可不是什么知错就能逃脱惩罚。
回到办公室和许博傲聊了一会儿，刘长永便让人去把李昌怀带到刑侦支队来。
在苏梦瑜已经去世的前提下，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和李昌怀聊一聊了。
一个小时后，李昌怀被带进了询问室。
看着面带微笑的李昌怀，刘长永心里其实有些不爽。
他到现在也没搞明白，李昌怀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居然可以让霍京煜背黑锅。
“刘队，你把我叫来有什么事吗？”
“我想让你重述一下当年在案发现场的情况。”
“是钟龙的案子，还是刘晓敏的案子？”
“钟龙。”
“当时是这样的，”李昌怀道，“我走进钟龙的出租屋，我瞧见满地都是尸块。当时我直接被吓得大脑一片空白，而因为手机没有在身上，所以我立马跑出出租屋。我自认为自己的举动没有问题，但实际上我不应该那样做。我可以离开出租屋，但我不能离开那栋楼，我应该找房东，让房东报案才对，这样我当年就不会被当成犯罪嫌疑人了。”
“也就是说，你在案发现场没有看到凶手？”
“没有，”停顿了下，李昌怀继续道，“但我觉得凶手有可能躲在某处，在我离开之后也离开了。其实如果当时我看到的是一具完完整整的尸体，我或许会先把每个角落都检查一遍，这样有可能找到凶手。可当初的案发现场真的是太血腥太凶残了，我完完全全被吓到了，所以才会做出不正确的事来。”
“在你离开案发现场时，有人听到你说话了。”
“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话，我是直接离开的。”
“你有说话，你再好好回忆回忆。”
“有吗？”想了下，李昌怀道，“哦，我想起来了，我说了一个操字，你是指这个字吗？当时我离开案发现场时完全接受不了钟龙死得那么惨，所以我就忍不住爆粗口了。我是觉得这个字对你们查案完全没有帮助，所以我刚刚以及当年才没有说的。难不成，这个字对你们查案有帮助吗？”
“有人说在案发现场看到过你老婆。”
“不可能，”李昌怀道，“我老婆绝对没有在案发现场。”
“也就是说，你知道她当时在其他地方吗？”
“好像也不一定，”李昌怀道，“我只知道当天她是去逛街，至于有没有在案发现场这个还真说不准。我有说过我看到钟龙的尸体我就直接离开案发现场准备去报警，完完全全没有查看过可能躲人的角落。也许啊，我老婆就躲在某个角落，在看到我离开之后才离开。只可惜我老婆已经去世多年，要不然你们可以把她叫过来问问。”
“你老婆和钟龙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至少我是觉得没有，但也说不准，女人心海底针。”
聊到这，刘长永已经不知道该继续聊什么。
在嫌疑人已经去世的前提下，他和李昌怀聊再多也没意义。
毕竟，他怎么努力都没办法确定李昌怀说的是真是假。
这时，李昌怀忽而开口道：“刘队，下个月十六号我儿子要在鼎盛酒店那边举行婚礼，你一定要过来参加。”
“你儿子？”皱了下眉头，刘长永问道，“你儿子不是还在服刑吗？”
“另外一个儿子，以前在外面留下的风流债。”
“那我先恭喜你。”
“你知道我儿媳妇是谁吗？”
“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陶露，钟龙的女儿，她下个月就要变成我的儿媳妇了，”笑了笑的李昌怀道，“对于这样的结果，我真的非常满意，因为这样我就可以代替钟龙好好照顾他的女儿了。只可惜，你们不够给力，过了这么多年还没有找到杀人凶手。当然也有可能不是你们的错，假使杀人凶手就是我那早已死去的老婆，那你们破不了案也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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