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奶奶的老脸拧巴成一团：“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可是…怎么掏？是用手掏么？从…从那里？”
司媱摇头，但是很不幸，她只能点头。
“媱媱，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这也太…太难为情了吧？”
“难为情总比把命丢了强吧，林奶奶如今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如果再不处理的话，光是各种并发炎症，就能要了她的命。
林奶奶，您看这样行不行，这事儿除了我们三个人，绝对不让第四个人知道，我收拾收拾，准备一个干净卫生的地方，就咱们三个人。
林奶奶，真的不是我吓唬您，您已经很严重了，会把命丢了的。”
林奶奶闭上眼睛，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不拿出来，我还能活多久？”
司媱：“我不敢保证，可能随时…”
又过了许久，她像是下了决心一样重重叹了口气：“好吧，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好，那我一会儿跟您说一下需要准备的东西，咱们明天一大早开始。”
“明天？这是不是太快了？”
虽然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可是听见明天就要弄的时候，林奶奶心里还是紧张了下。
“必须快，我本来想今天的，只是想想，觉得要给您准备的时间，所以才定明天。”
“那就今天吧。”
“啊？”这次轮到司媱蒙了。
“林奶奶，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就今天吧，我好不容易想通的，你要让我再等，我怕我会反悔，就算不反悔，还要害怕到明天，更难受了。”卂渎妏敩
司媱捂嘴偷笑，果然，这非常符合林奶奶的性格。
“今天你来得及准备吗？”
司媱：“自然，我能准备好。这样，林婶，您帮林奶奶铺张新床要干净的床单被褥，再换一身新衣服，多准备一点儿酒，烧一壶水，剪刀也要准备好。
我带月月回去，我准备好了立刻过来。”
林奶奶一听准备的这几样，忍不住自我打趣起来：“看来真是要生孩子了，要这么大的阵仗。”
林婶娇嗔道：“您啊。”
林奶奶的手术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不难，在没有时间准备麻沸散的情况下，必定会受罪。
不过她现在忍受的痛苦，不比司媱动手把东西拿出来轻多少，与其拖着，越快解决越好。
司媱把能用的草药都整理了出来，制作了简易润滑液，仔细打磨竹片做简易扩张器，检查银针，家伙事都弄齐全之后，司母那边也准备好了。
生育过的人跟没生育过的，始终是不同的，因此对司媱来说，不算太困难。
“林奶奶，这药您现在喝下去，我一会儿给您扎几针，一会儿可能会觉得肚子很疼，想上厕所，有点儿像生孩子似的。”
林奶奶端药的手在发抖：“什、什么？该不会一会儿我要把那东西给生…”
“不是真的要生，您不要紧张，我只是告诉您会发生什么而已。”
林婶连忙拍拍林奶奶的手，宽慰道：“娘你放心吧，媱媱她可以的。”
林奶奶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她除了相信也别无他法了，她端着药一饮而尽，最后一口药喝进去后，竟然有种莫名的从容。
“媱丫头，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顾及我，一会儿哪怕我喊疼，也不要停下来，这苦吃一次就够了。”
“您就放心吧，来，我给您扎几针，一会儿不管怎么痛，都千万不要碰到我扎的针，拔下来的话，可能会更痛的。”
“好…”
……
答应的时候答应的挺好，等真正开始动手，司媱的手才刚伸进去碰到口子，林奶奶就忍不住挣扎起来，直接弄掉了两根针。
开弓没有回头箭，司媱只能手脚并用，一边控制住林奶奶，一边帮她。
巨大的叫喊声把司母喊过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大娘你没事吧？”
屋外传来司母疑问声。
司媱朝林婶递去一个眼神，让林婶出去把人拦住，可林婶哪里能拦得住，没一会儿司母已经进了屋。
“媱媱你这是…”
司母看清司媱手上的动作以及位置之后，忧心的询问了起来。
“弟媳妇，事情一时半会儿，媱媱在帮大娘看病，你先出去吧。”
“看病？大娘病了？”
“娘你先出去，把门关上，我一会儿跟您说。”
司母纠结，可也只能离开。
司母一走，林婶的目光落到了司媱手里掏出的东西上，忍不住捂住鼻子：“啊！我的妈呀，这…这是什么…好臭！”紧接着恐怖的臭味袭来，整个屋子都充斥着奇怪的味道，她连忙捂住鼻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夕阳西下，司媱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
林婶连忙端来洗手水。
仔仔细细把手上的污垢洗干净，又用白酒泡手，反反复复操作，确定手上没有一丝怪味之后，司媱这才停止。
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不管任务成不成功，她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身上有没有弄干净，有没有异味。
常年生活在杀戮的环境中的人，只有消毒水跟酒精的味道，才能让人安心。
“林奶奶，你好好休息休息，这段时间多吃点儿补气血的有营养的东西，好好养一养，很快就能好了。
对了，如果您想沐浴的话，不能盆浴，当然，最好最近几天先不要洗，等过个五六天左右，实在想洗再洗澡。”
“辛苦你了媱丫头…”林奶奶在床上传来虚弱无比的声音。
“不客气，您好好养好身体，我先回去。”
司媱回到家，立刻被司母拉过去紧张问话。
“媱媱，你林奶奶没事吧，她到底怎么了？”
司媱吞了口唾液，“不太好说，要不您回头问林奶奶吧，我答应了她，不让别人知道的。”
司母不是纠缠的人，司媱这么说了，她立刻不问了。
“你做的很对，言而有信是最重要的品德，娘不问了，娘只问你，林奶奶现在没有大碍了吧？”
司媱点点头：“没有大碍，明天就能正常下地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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