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说，“是你运气好吧，毕竟我也是托你的福才能看见如此美景啊。”
沈禅却说，“不应该是我沾了你的光吗？”
不知道是托谁的福，总之，在这个雾凇不易出现的十月底，沈禅和千里之外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一起看了江边雾凇。
物竞决赛，沈禅考完那天晚上，桑榆破天荒地做了个梦。
不知道和那天看雾凇有没有关系，梦境里的也是大雾四起，上下一白的水边。水中倒影不甚清晰，水面上的叶片越飘越远。
梦境很平，没有什么波涛汹涌的意外。只是她醒来以后，依旧能清楚地记起梦里每一个细节。心里还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桑榆摸出手机点开沈禅的对话框，估摸着他这会儿也快要醒了，点开键盘敲下一行字。
【榆木脑袋】：醒了吗？刚刚做了个奇怪的梦。
然而在确认发送的那一刻，桑榆又把打好的字一个个删掉。她晃了晃脑袋，企图不再去想那个梦，起床洗漱。
到校之后再次被题海掩盖，腾不出时间回忆昨晚的奇怪梦境，便渐渐抛到脑后。
晚自习，教练给他们布置了一份练习，“我去开个会，下晚自习之前做完就行。”
这帮竞赛生早就被逼疯了，教练一走，教室里立刻嘈杂起来。
桑榆也放下笔走神。
刘棠雪抱着练习题凑过来，“芷翘说文科一班今天在给老梁庆祝生日，他们班长问了咱们要不要去。”
徐芷翘和赵西西今年还是没够上省队线，倒也凭借排名靠前的省一奖项申请秋季营成功，最后拿到a大b大的降分约，现在都回零班专心课内了。
桑榆愣了下，似乎是没想到，“叫了我们？”
刘棠雪点头，“他们班长是陈明宇，原来一班班长。”
桑榆“噢”了声，记起来。
刘棠雪东张西望，“趁教练不在，我们偷偷后门溜出去呗？”
“行。”
徐芷翘和赵西西在楼下等着，四个人一碰上面就往文科楼跑。
才靠近文科一班，就听见里面的学生在唱生日歌，末了对着老梁大喊，“祝老师生日快乐！”
刘棠雪社牛发作，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尴尬，敲开门也跟着一块儿大喊，“老梁生日快乐！”
梁周平“嘿”了一声，乐呵呵地招呼他们四个进来吃蛋糕。
虽然是给老梁庆祝生日，但也没玩太久。梁老师给每个人分了块蛋糕，“你们继续自习啊，不准再闹了。”
说着便招呼桑榆四人一起往外走。“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赵西西看着老梁笑，“梁老师，我们又不会迷路，还用您送啊？”
老梁“啧”了一声，“那我说送你们就送嘛，赵西西你话还是这么多！”
赵西西偷偷扮了个鬼脸，小声嘀咕，“谁说梁老师改走温柔路线了？”
“诶，别以为我听不见啊。”老梁说，“至少等我不在场再说小话吧？”
刘棠雪没忍住笑了声，转过去看赵西西，“劝你善良。”
“说别人这么开心刘棠雪？”老梁瞥他一眼，“去年冬令营拿了个银牌开始飘了是吧？等我说到你头上，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校园里路灯昏黄，散发出柔和的光，一如这个夜晚，有些温柔的不像话。
快走到理科楼的时候，老梁突然开口，“其实今天是我让陈明宇喊你们来的。”
四人齐刷刷看过去，老梁似乎笑了笑，“还欠你们和周正良一声谢谢。”
桑榆反应过来，说的是高一那会儿，老梁被举报的事。
徐芷翘迟疑了一下才问，“您都知道了？”
“一开始不知道。我还真以为是学校查的快。”老梁说，“直到有一回去信息处理中心查监控，我才知道原来是你们几个干的。”
四个人有些不好意思，东瞅瞅西看看，“我们也没干啥。”
谁知道梁老师嗓门儿一下就大起来，“没干啥？胆大包天跑去偷看举报系统这叫没干啥？”
四人被梁周平吼得愣住，赵西西支支吾吾来了句，“那，对不起？”
“噗嗤！”老梁一下笑出声，“现在道歉不觉得晚了点吗？”
胆大包天四人组的默契再度上线，“那您现在道谢不也晚了点吗？”
老梁眉毛一扬，“嘿！”
“对不起老师，我们错了！”四人齐齐后退一步，弯腰鞠躬。
“行了行了，完全被你们带跑偏了！”老梁嫌弃地说，“高三了，心里有什么疑惑啊，迷茫啊什么的，都可以说出来，老师帮你们分析分析。”
四人这才知道，梁老师特意叫他们过来，可能就是为了说这个。
看他们四个不说话，老梁自顾自说下去。
“赵西西和徐芷翘，心态好，成绩一直也稳定，又签到了a大b大的降分约，保持下去就没什么问题。”
“刘棠雪，偏科，还老退步，你们四个里最不稳定的就是你！”数落完话锋一转，“但好在数学上有几分小聪明。听你们教练说起过，今年有冲金的希望，到时候和学校好好谈，争取个一本约。”
最后才看向桑榆。
“你嘛，其实没什么好嘱咐的。”
老梁像是在回忆，“有那么一段时间挺没干劲的，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慢慢倒也好了些。去年拿了金牌，我还以为你会直接走一本约，没想到今年有冲集训队的想法，这倒是挺让我意外的。”
“桑榆，”老梁郑重叫她名字，“你嘛，确认了目标一直走下去就好，你会是实验的骄傲的。”
说着环视了他们一圈，“当然啦，你们四个都会是实验的骄傲滴！一个个来，不要急！”
“哈哈哈哈。”
笑声在楼底下传开。
桑榆在心里默念老梁那句话，“你会是实验的骄傲的。”
她好像知道自己今天在迷茫什么了。
不过，没关系，从现在开始，她会试着专注于竞赛本身，不再去想结果是什么了。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穿书：路人甲的进阶之旅更新，第102章 你会是实验的骄傲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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