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的恐怖情绪,就像瘟疫一样,会迅速蔓延开来,从第一名开始投降的海盗开始,陆陆续续又有几百名海盗投降,还多艘海盗投降挂起白旗。
按照宁海军的军规俘虏的海盗与土匪的待遇一样,可以赏赐十五亩地,这比杀掉这些海盗的利益更大,也算是皆大欢喜。
投降的海盗非常配合,扔掉手中的武器,跪在甲板上,将武器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上。
“双手抱头,把武器扔在显眼的地方,谁敢妄动,格杀勿论!”
宁海军水师利用人多势众的优势,在接受俘虏的同时,继续朝着海盗疯狂炮击,当数量达到一种量级,哪怕火炮射击不准,瞎猫也能蒙中死耗子,不时的有海盗船被击中。
从开始接战,到现在不到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孟先汉麾下的两千余名海盗,阵亡两三百人,投降了七八百,转眼间的功夫,没了一半。
就连孟先汉的旗舰,也挨打了足足六枚六斤重的炮弹,只是非常可惜,相较于一千多重的大型战舰来说,六斤重的炮弹,只能挠痒痒。
“你们都他娘的吃错药了?”
孟先汉和其麾下的海盗们现在傻眼了,眼前的这支熟悉的登州水师官兵,变得非常陌生。原来的登州卫水师战斗力非常差,连他们海盗都打不过。
“今天这水师官兵太邪门了,大当家,风紧扯呼!”
平心而论,这些海盗的抵抗非常顽强,可问题是,宁海军水师官兵也更加顽强,有的宁海军士兵被捅出一个大窟窿,鲜血喷射而出,这名受伤的宁海军士兵不是捂住伤口,不是后退,而是冲上来,抱住海盗,往海里跳。
“大帅,俺没给你丢人……”
看着宁海军水师士兵如同虎狼羊群,孟先汉就仿佛是被一根冰棍捅进菊花里,孟先汉的心都凉了半截。
宁海军水师的本来就人多势众,数量足足是海盗的五倍有余,现在又如何勇猛,还让不让人活了?
孟先汉高呼道:“撤退,撤退……”
孟先汉此时如同置身冰窖,他知道自己完了,就算能成功撤回去又能如何?作为海盗,战斗力倒是其次,真正让他们立于不败之地的是他们身后的后台。
没错,是他的后台,他们就在登州水师的眼皮子底下,四年多的时间都没有暴露,并不是他们的手脚干净,办事利落。而是后台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利用官面上的身份和能量,压制了他们的存在。
孟先汉因为有后台,这可以不被登州水师发现,同时也可以将自己劫掠的货物,跟后台换回粮食、银子、还有美酒、以及维修船只的各种物资。登州水师如此强悍,他肯定没有时间回到小南岛了。
没有这些年积攒的家底,他还能逃到哪里去?
这些海盗其实都不用孟先汉下令了,看到这么多明军战舰嗷嗷叫着冲过来,他们当机立断,集体向后转,风紧,扯活。
只是非常可惜,他们跑得虽然快,但是更快的则是宁海军的火炮,随着海盗船的数量越来越少,三百多艘战舰,四千多门火炮,一轮齐射,就算是蒙也会蒙中,一艘接着一艘被宁海军水师打爆。
此时的南岛就成了不设防的南岛,宁海军士兵分一部分去追击孟先汉,一部分则直接登陆南岛。
小南岛面积不大,却分为十三個居民定居点,整个南岛除了两千余海盗之外,剩下来的几乎都是老弱病残,面对浩浩荡荡几千大军,这些海盗家属非常聪明的选择了投降。
李方自然是第一个冲上南岛的,他大步如风,满身血污的李方,已经换了第六把刀,经过这一战,李方用自己的实力造就了他宁海军水师第一猛将的名头。
李方根据俘虏提供的情报,一路直接来到关押彭氏的山洞。
李方看着山洞外面并没有看守,还以为情报有误,他非常着急,扯着嗓子大吼道:“五娘,五娘!”
彭三喜有四个儿子,彭氏排行老五,按照时代特色,她就是彭五娘,当然,彭氏还有一个闺名,名叫彭柔。
闺名,闺名,只是在闺中才能叫的名字,李方可以唤她,但是需要在闺房之中。
李方朝着山洞里面冲去,他此时也顾不得里面有没有埋伏,然而当李方冲进去的时候,这才发现,两名乖巧的婢女,正在服饰彭五娘正在梳妆。
以彭氏原来的模样,若是被李方看到了,估计整个南岛上面也剩不下几个人了,现在李方看着彭氏,有些呆滞了。
“看什么看,没看过吗?”
“没……没……看过!”
李方与彭氏相识好三年多了,平时彭氏都是素颜朝天,哪里有经过化妆来得更美,特别是在灯下看美人,丑女也会美上三分。
更何况,彭氏并不丑。
“李郎,你来了!”
彭氏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这种苍白是失血过多引起的,她用了很多水粉,依旧无法遮盖住。
问题是李方是直男,倒也没有发现彭氏有什么不同,他只发现彭氏比以前更漂亮了。
“我来了!”
李方有些语无伦次的道:“看到你没事,实在太好了!”
“孟先汉呢?”
“没有看到,我担心你……所以就……”
彭氏起身:“他逃不掉,他在外面的几个窝点我都知道,现在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彭三喜将女儿嫁给孟先汉为继室的时候,虽然没有十里红妆,但是千担红妆还是有的,这是彭氏的嫁妆,也是她的私产。
在彭氏的引领下,李方来到孟先汉所居住的宅子,这个宅子倒是不算太大,占地莫约四五亩地的样子,放在后世这么大的面积非常难得,可是在明朝,就算是小地主,宅子也多达几亩地,十几亩地。
四五亩地大小的宅子,还真不奇怪。
看着外表普普通通的宅子,里面却别有洞天,这座宅子是背靠着一座并不算高的小山而建,其中大部分的仓库、银库居然掩藏在山洞里,包括彭氏以前的嫁妆。
“李将军!”
李方看着随后到来的李志祥,急忙躬身施礼。
彭氏倒是一脸平静:“李将军,奴婢的嫁妆,还属于奴婢吗?”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里面的财物是你的嫁妆?”
彭氏走到孟先汉主屋的卧室里,从床头的暗格出,取出婚书,以及陪嫁礼单:“这个可以证明吗?”
彭氏心中暗暗寻思,如果李志祥想吞了她的嫁妆,她是没有办法反抗,不过,李志祥的损失肯定比得到这些嫁妆更多。
“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宁海军没有这个先例,本将军无法处置你的嫁妆问题,本将军只能向大帅请示!”
李志祥盯着李方:“你干的好事,赶紧向大帅请罪。”
“请罪?”
“你以为你做得高明?你做的这些事,哪一件经得起查?”
彭氏的脸色凝重起来:“李郎,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
李方作为老军伍,自然知道欺瞒大帅是什么罪名。虽然他的目标与程世杰的目标一样,当时应该直接坦言相告,而不是自作聪明。
彭氏看着李志祥的神色,也猜测到李方为了自己犯了错事。难道是说他私自调兵来救自己?
想到这里,彭氏更加感动。
为了减轻李方的罪名,彭氏将孟先汉私藏的财物和盘托出……
就在这时一名宁海军士兵道:“李将军,李将军,看看我们弄到什么好东西了!”
在小南岛的一个天然形成的海湾内,这里居然停靠着五艘盖伦式的武装运输船,这五艘盖伦船最小的莫约八百吨,最大的则有一千二三百吨。
这也是宁海军水师的幸运之处,孟先汉在半个月前,捞了一票大的,劫持了五艘前往登州准备做生意的欧罗巴武装商船。
大明的海域虽然大部分不设防,然而问题是,登州是大明北方的军事重镇,而且还有大量的水师,为了避免不必然的误会,这五艘欧罗巴武装商船就把火炮收了起来,放在船舱里,偏偏这个时候,孟先汉带着众海盗突然杀出来。
这些欧罗巴武装商船想要拿出火炮反抗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五艘武装商船上携带的十八万枚荷兰马剑银币,这种马剑银币重约三十三克,几乎是相当于十七万多两银子,还有一部分象牙、宝石、各种香料、硫磺、硝石、沥青,这些都是孙元化最需要的货物。
只是非常可惜,孟先汉还没有来得及出手,除了这五艘珍贵的货物就成了宁海军的战利品。
……
程世杰望着眼前的调查报告,一脸惊讶。
这是陈国栋这个督监搞到的情报,情报非常详细,甚至比宝宝调查马蓉开房的记录更加详细。
上面清晰的记录着李方与彭氏相识的经过,以及每一次私会的经过,还有就是李方在无人岛遇到袭击的经过。
“只有这些吗?”
陈国栋还以为程世杰不满意,就急忙道:“时间有限,门下只查到这些,如果再有些时间,还可以深挖一些!”
程世杰指着情报上的内容道:“这不应该是军法队员能够得到的情报,你是从哪里搞来的?”
陈国栋松了口气:“这个……大帅当初把军官的举荐权交给了各级军官,而把审核权交给门下,门下就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假如刘庆松那个小子提拔了一名百总,这个哨长作战勇敢,指挥水平也不差,为大帅打过仗,也流过血,但是这个哨长有个老婆,曾在抚台大人家里当佣人……这个家伙跟抚台大人有私交,若是门下不同意这个任命,就会引起兄弟们的不满,对大帅也有不好的影响。”
“哦,如果遇到你假设的情况,你是准备怎么做?”
“门下会同意这个任命,但是卑职会在这个人身边安插一个眼线,或几个眼线,防止他私下调动部队做不利于大帅的事!”
程世杰一脸惊讶的望着陈国栋:“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是,毛帅!”
陈国栋苦笑道道:“毛帅在军中收了很多义子养孙,朝廷也从来不把东江军当人看,军粮和军饷,从来就没有按时给过,但是毛帅在的时候,东江军的兄弟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依靠的就是毛帅的赏罚公平。”
“不错!”
“因为公平,东江军的兄弟们都服毛帅,因为大帅也讲公道,哪怕是有的兄弟家里只剩一个屁用没有的婆娘,大帅也会把该赏的银子发下去,该给的田也赏下去,这就是大帅的公道,因为大帅讲公道,咱们宁海军的兄弟们,都服大帅!”
陈国栋道:“大帅治军与毛帅治军几乎一样,有些人有才,有能耐,但是这样的人可能往往不肯服管,大帅处置这些事情的时候,该用照用,但是犯了规矩便要重重教训一顿。这样的人虽然不贴心,但是他们确实能干,不用便是不公,无论是做官还是治军,公道两个字都是要讲的,否则手下弟兄不服啊。”
程世杰也没有意识到,陈国栋跟着他,受到他的影响还是颇大的。程世杰的一举一动,都影响到了陈国栋。
程世杰知道马士林、吕从龙、孙本举、秦伯诚他们是通过行贿的方式,来到程世杰身边,而且这些人都出身士绅豪门,他们的目标就是为了当官,借程世杰的势,达到自己的目的。
面对这些忠诚度不高的人,程世杰还是会用,但是在用的时候,就会制约着他们,马士林只是一个人,他负责管的人,则是张如意以前的旧部。
马士林想要背叛程世杰的话,根本就不用程世杰下令,他手底的那些人,十有八九会通风报信,也有人会把马士林捆起来,送到程世杰面前。
正是因为宁海军将士愿意服程世杰,在陈国栋需要安插眼线的时候,只需要简单将某个人对程世杰不忠诚、不稳定,有可能背叛或威胁程世杰时候,很多宁海军士兵就会自愿担任宁海军监军系统的眼线工作。
就像李方,陈国栋在李方身边的眼线总共有六个人,这六个人都是李方在东江军时的旧部,每个人都对李方有着过命的交情,可问题是,这些东江军将士分得非常清楚,李方可以给他们的,只是暂时的小利益,而程世杰可以给他们的,才是长远的利益。
举一个非常简单的例子,这就像动物园里的狮子老虎,它们都是吃人的猛兽,但是,它们却不会吃饲养员,因为他们知道,一时吃饱与永远吃饱是两个概念。
就在宁海军水师围歼孟先汉所部海盗的时候,来自京城的天使,携带着崇祯皇帝的圣旨到了,圣旨很简单,让程世杰回京述职面圣。
程世杰已经推脱过一次了,这一次面对圣旨,他有些为难了。
宋献策迟疑了许久,低声说道:“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不知道该不该我说……”。xündüxs.ċöm
“宋先生什么时候跟我这么生分?”
辽南还在下着雪,窗户遮蔽得严严实实,屋里的光线有些昏暗,程世杰看着宋献策神色凝重的脸,知道他说的事情非同小可,不然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需要拿这些话来垫底,挥了挥手,让屋里里的护卫都退了出去。
“那门下就说了,主公要是听了心里不喜,便当门下胡言乱语说屁话……”
宋献策拿火镰子将蜡烛点起来,明亮的烛光,让整个暖阁的光线变得明亮一些,宋献策正准备说话,他的目光落在桌案上。
这是陈国栋送给程世杰的密报,上面正是调查李方的前后因果,匆匆扫一眼,宋献策终于松了口气,程世杰能够防备着手下人,这说明他是一个合格的首领。
在宋献策看来,任何人的忠诚都是有限的,作为人主,就应该做好任何人叛变的准备,以备不测。
宋献策眯起眼睛,似在酝酿要说的话。他在跟着程世杰这段时间,随着程世杰的地位提高,他也养成说话、做事都要深思熟虑一番、显得有些慢腾腾的坏毛病,程世杰也不管他,拿了一封公文,边看边等他说话。
“主公可知,宁海军的隐忧?”
“什么隐忧?”
程世杰感觉有些莫名奇妙。
“当年东江军毛帅被袁崇焕矫诏而杀,东江军随即一般散沙。”
宋献策道:“东江军为何会落得这盘田地?”
程世杰也在思考,李成梁死的时候,李家还没有倒下,但是毛文东一死,东江军瞬间崩溃,他就试着道:“陈继盛威望不足以服众?”
“陈继盛区区一个副将,如何能够服众?”
宋献策道:“主公现如何宁海军的局面越来越大,将来主公要像洪武皇帝一样,四处征战,内部必须有人坐阵,安定人心!”
在宋献策看来,程世杰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家眷,关键是没有儿子,万一程世杰有一个三长两短,大家伙还有一个可以效忠的对象,大业还可以继续。
如果毛承禄不是毛文龙的养子,而是毛文龙的亲生儿子,东江军其他将领会不服毛承禄吗?
或许有人不服,但是臣服的会是大多数,可惜是毛承禄不是毛文龙的亲生儿子,他的身份就像现在的程石和程虎,宁海军内部的将领并不会程石和程虎被赐姓了程,而会高看他一眼,或者臣服他。
如果程石是程世杰的亲生儿子,宁海军的将领必须臣服他,谁敢不服,那就弄死谁。
虽然说当年后周开国皇帝郭威没有儿子,但是他有意在培养柴荣,而且柴荣也是人中龙凤,能够控制住局面,在他面前,赵匡胤也表现得极为温顺。
程世杰还在沉默着,思考着……
“那门下就直言了。”
宋献策说道,“朝廷召主公入京述功是当然之举,然而,主公孑然一身,您的婚事必成公议,这可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主公心里是想迎娶一个宗室之女,还是大臣之女?”
程世杰脑海里浮现出向慧的模样,随即又想起程家龙。
程家龙不止一次在程世杰面前说过,如果他要是富二代,就可以躺平了,还上什么学之类。
当然,程家龙年龄还小,不知道富二代其实不像表面上那么容易,程世杰倒是认识一个富二代,不,算是官三代,父亲正厅级,爷爷是副省退下来的。由于身体差均悬殊,交往不深,勉强算是认识。
对方别的能力程世杰看不出来,但是对方却精通六门外语,办事滴水不漏,不到三十的年龄,远比同龄人更加成熟稳重。
程世杰对程家龙的培养,一直以按照普通人家来培养的,按部就班上小学,初中,如果程家龙的初中不能考上重点高中,就给他找找关系,上瀚钢集团委培的大专,或者上本科。
这是虽然高考成绩,但是却是最低的大专录取分数线,比一本二本容易多了,也算是瀚钢集团内部职工福利。
至少在程世杰看来,能够在瀚钢集团工作,比什么985.211可以找到的工作好得多,要知道委培生在上学期间,是算工龄的,三年大专下来,经过半年实习期,就可以拿高级工待遇。要少走很多弯路。
宋献策话里的意思很清楚,程世杰虽然可以推脱一次入京,也可以推脱掉两次入京,可是入京这一关他过不了,他尚未婚娶的事实必成为公议。
无论是崇祯皇帝、皇后、还是内阁大佬,甚至是他得罪的孙元化,徐光启也会压制他与孙元化的矛盾,将宁海军牢牢的绑在西法党的战车之上,为西法党冲锋陷阵。
无论是升官赏爵加以笼络,都远不及姻亲来得可靠、亲密。
不管是徐光启,孙元化还是其他西汉党要员大臣的什么女儿,徐光启这个文渊阁大学生都有足够的能耐通过崇祯皇帝的口,定下程世杰的婚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家,程世杰又有什么借口拒绝?
恐怕是开口拒绝之际,就是与西法党绝裂之时。
若是答应婚事,不论是宁海军、西法党内部,还是朝野舆论,都会更加坚定的将他看成西法党的中坚分子。
程世杰想到这里就觉得头疼得很,揉了揉太阳堂,望着宋献策问道:“这大概不是你一个人想跟我说这话吧?”
“明遇他们都觉得门下跟你亲近些,赶着鸭子上架,让门下跟主公说这件事。”
宋献策说道,“这件事情不能拖到进京后再去考虑怎么解决啊!”
“我又有什么办法。”
程世杰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心里老婆孩子足以,可问题是,如果向慧和孩子可以过来,那他就皆大欢喜,可问题是他穿越的时候,必须是在没有人的情况下,所谓成不成亲,不是他一人的事情了。
每个团队都自己的核心利益,程世杰只有从源头上断绝这个问题。
他起身从,走到暖阁的书架边,拿出一个卷轴,这是一一幅画,一张古装全家福照片,这是前一阵子,带着向慧、程家龙、程家悦去艺术照相馆,花了五千多拍的。
这个借口是程世杰为了弥补向慧,当年他与向慧结婚的时候,就是随便找了一个照相馆,花了一百多块钱,拍了照片,由于成亲的时候是阴历的腊月初六,当时天气寒冷,租一套婚纱不仅贵,还冻人。
程世杰那会刚刚参加工作,积蓄也有限。就没有让向慧穿婚纱,而是穿了一件红色的毛衣,外加红色的羽绒服。
这件事对于向慧来说非常遗憾,随着废品收购站的经营情况越来越好,向慧也同意了程世杰的提议,重新照一套婚纱照,艺术照。
程世杰照这么一套婚纱照片,其实是用来拒绝杨芸娘的,让杨芸娘不要在自己的面前煞费苦心了。
虽然杨芸娘自己对程世杰不再动异样的心思,她却不时的蛊惑着金巧儿、雪儿、安静、安宁等女人,让他们不时的去诱惑程世杰。
程世杰忍得非常痛苦,这就像是一个肉食运动,面对满满的肉,想吃不能吃,实在是太难受了。
于是,程世杰在后世拍了一套艺术照,采取卷轴的方式打印出来的。
宋献策也盯着这张照片,在照片上出现了四个人物,除了他熟悉的程世杰之外,还有一身织金绣花衣服的贵妇,外套是白色,内衣则是绿色,尽显贵气和文雅。
宋献策匆匆扫了正好,便不敢直视,急躬身道:“门下拜见主母!”
宋献策看程家龙,程家龙虽然只有十二岁,然而由于营养跟得上,他已经一米四多快一米五的样子,虎头虎脑,甚是喜人。
一副病怏怏的程家悦却身穿盛装,翟冠,大衫,霞帔……
这居然是公主装……
向慧身上的衣服,明显带着凤纹和云纹,还有程家悦身上的公主装,
宋献策顿时明白了程世杰的野心,他躬身道:“主公,这幅画,主公切莫轻易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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