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荆棘只有这儿有,”看着温言略带迷茫的眼睛,江山青咽了咽口水,“开的花带着点米白,又有点黄,比那些惨白惨白的好看不少。”
温言望着那越发熟悉的枝叶,思绪瞬间陷入了上辈子。
那时候江山青住的庭院里就有一处花架,她从没见过这样稀罕的玩意儿,只是听人家说有些大户人家就喜欢在院子里弄个紫藤萝花架,能遮荫乘凉,到了花期的时候,满院子的紫花热热闹闹的。
只可惜她从未亲眼见过,那处宅子偏僻,江山青性子喜静,就一个司机、一个做饭阿姨,剩下的就是一个收拾花的花匠。
她盛夏之际穿着一身简单的粗布衣裳,拎着自己洗得发白的军绿色帆布包一脚踏进去。
格格不入。
她在那里从盛夏住到了严冬,只瞧见了它满目的绿色,不声不响。
初春之际,春寒料峭。
她一病不起,被匆忙送往医院的途中眯着眼看见了满架子的米白小花,星星点点。
只一眼。
……
没想到会在这里再遇见。
现在回想起来,宛若隔世。
那一年是她上辈子短暂的生命中最安稳的一年。
温言嗓子有些干,垂下眼睫,故作不在意的,“行,那就它吧。”
江山青笑得开怀,“你放心就是,到时候我再给你栽几棵刺儿大的荆棘,两样穿插着种上去,谁要是敢起坏心思,那就等着被扎成刺猬吧。”
挖了几棵一行人打道回府,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太好了的缘故,回程的路上江山青百无聊赖随脚踢了个灌木丛,结果一脚踹上鸡窝,灰扑扑的野鸡扇动着翅膀逃之夭夭,就留下一窝莹白的鸡蛋。
温言大受震撼,十分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江山青,这玩意……
转运锦鲤?
江山青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江水秀都快乐疯了,卸下背篓就开始捡鸡蛋,一数,整整十三颗。
没走三分钟,一行人再次停下脚步,这会儿连江水秀都不嚷嚷了,眼睛都要瞪脱眶了。
嘴里喃喃的,“江山青啊江山青,我还是小看你了!”
江山青:“……”
他死死盯着落在树下晕过去的母鸡,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在做梦。
原来,他以前上山打猎就是走一圈?
然后各式各样的猎物就能自己送上门了?
今天这事儿太玄幻,他也懵圈了。
挠挠头,还是老老实实把猎物捡回来了。
接下来的路程,没人敢开口说一个字儿,太玄乎了,有点吓人了。
到了山脚下,温言才小声道:“你放心,今天这事我肯定一个字儿都不往外说,烂在肚子里,等我死了就带到棺材……”
话没说完江山青就急了,摁着温言叫她呸呸呸。
那大力气,温言无语了,听话的连呸三声,江山青撒手,双手合十,嘀嘀咕咕个没完。
温言凑过去只听到了几个模糊的字眼,什么童言无忌之类的。
把荆棘和开花小荆棘都栽上,一行人打道回府。
望着那背篓里满当当的收获,江母也愣了,“你们不是上山挖荆棘了么,咋还打猎了?”
江水秀憋了一路,可算是逮着机会了,拉着江母一通巴拉巴拉。
江母也震惊了,叮嘱女儿不要说出去,自己站在江山青的门口转了好几圈,脑子里乱哄哄的。
她又想起那个死道士给自己批的命语了。
那些拽了吧唧的生晦字眼,她早就忘了,偏偏她爹说的话让她如鲠在喉这么多年。
三四十年,她从青涩张扬的窈窕少女变成了老态龙钟的村妇,年轻时候的荒唐事儿,现在想想,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那老道说下的批语,一件件应验,她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时也命也、时也命也……卂渎妏敩
她不信。
那个道士果真这么厉害?
还能桩桩件件,算无遗漏不成?
不!不是这样的!
她看向女儿的屋子,那里头住着一位姑娘。
那是她儿子一眼就喜欢上的姑娘。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重回七零:下乡后我被锦鲤糙汉宠上天更新,第25章 老道批语:时也命也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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