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多少次了你说,本来可以固定三餐,现在却只能暴饮暴食。”
华昀婉抿了抿唇,脸烧得通红:“我希望你说的是字面意思……”
司徒尧抱着她,眉梢飞挑:“你这张嘴少给我玩儿文字游戏,我喜欢真刀真枪的来。”
华昀婉:“可是……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若浮端着木盆慢慢放在地上,伸手敲了敲房门,很是诧异。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季节,娘娘与殿下不将门打开晒晒太阳,或是在花园里走走,大白日的关门做什么啊?
敲了好几下,无人搭理。
“娘娘,药草都泡好了,奴婢几时进来给您洗头发啊?”
无人搭理……
正好翠微路过,她嗓门大。
若浮求助道:“翠微,你快叫一叫娘娘,我嗓门没你大,这药草泡的水洗头要趁热。”
翠微点点头,这的确得趁热。
扯着嗓子喊了好几下:“娘娘,您开开门,这洗头的药汤都快凉了,凉了药效可不好了!”
司徒尧散着一身戾气,拧了拧浓黑的长眉:“华昀婉,你院子里的丫鬟脑子不够好啊。”
华昀婉:“我想洗头……”卂渎妏敩
门打开,若浮急匆匆的端着盆子走了进去,看见华昀婉通红的脸与稍乱的发,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善意且不辱使命的提醒道:
“呃……殿下,现在虽是春日,但娘娘的身体还在冬季呢……”
她这么说,委婉中带着一丝比喻,应该可以听懂吧?
司徒尧浅浅抬眸,一道寒光打来:“你废话很多?”
若浮耸了耸肩,赶紧将药浴的盆子放下:
“奴婢不敢,奴婢就是进来伺候娘娘洗头的。
这水里加了许多驱寒的药材,专用来给娘娘洗头用。
前几日娘娘说自己头有些痛,这药草是有些作用的。”
司徒尧挥了挥手臂,目光突然幽暗下来:“你下去吧。”
他将华昀婉放在贵妃榻上,拔下她的簪子散开一头的秀发。
开始勾着身子开始准备给她洗头,他从来没有为华昀婉洗过头。
即便是在寻常民间,大部分男子也是不曾为妻子洗过发的。
司徒尧从前是王爷,后来是储君;
从前的手持剑杀人,现在的手为妻子打猎,熬煮一碗羹汤;
为爱人洗净青丝,留下阵阵发梢的香。
那头地狱里的恶狼,怎么说变就变了?
春日本是暖意深深的日子,可此刻的空气却幽凉了三分。
司徒尧眼神晦暗下来,眼睑垂下时带着森森寒气。
如果不是因为他,华昀婉也不会时不时的头痛。
若浮说,将养的好尚且可断根,要不是不好,那就是一辈子的病根了。
华昀婉的头支着,长长的头发尾稍垂进药汤里。
面朝上时,刚好对上司徒尧的眼睛,正好看见他漆黑的眼里圈着哀伤与浓浓的愧意。
可司徒尧的眼里,曾几何时有过哀伤这样的神色。
他是个搅乱了天地,都神色淡漠且桀骜不驯的人。
“好了司徒尧,鹭山的事情,我从未怪过你。你要是再日日怀着一份愧疚的心情来待我,我会不安的。”
华昀婉认真的瞧着他,二人的脸靠得很近。
司徒尧沉默着。
“阿尧,你我之间,从不需要以偿还的方式来待对方。
我接受你对我的好,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可你最近入魔了,你已经变得不像你了。
你日日都活在对自己深深的自责里,每一天都在痛恨自己,可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与自己和解吧,这天底下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的。”
华昀婉感受得到,他已经在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弥补了。
“华昀婉,别没事儿找事儿。”司徒尧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可你难受着,我也会难受。”她眼眸里倒映着司徒尧阴沉沉的样子来。
起初华昀婉不以为意,可时间越长,华昀婉便越可以从司徒尧的眼神里读到他的沉重。
鹭山历经叛乱,她在风雨里生子,与敌军对抗,
又被人逼着写下和离书,而司徒尧并没有及时赶回来,将她一人扔在了风雨里。
没有赶回来不说,华昀婉拖着刚刚生产后的身体又在浮隐塔为了劝阻他不要冲动,淋了一场春寒时的雨。
又为了他的药殚精竭虑,直到后来倒下。
他觉得自己失信在前,拖累她在后,真不是个人。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王妃别虐了,疯批摄政王服软了更新,第三百三十章 事情都过去了,他还在责怪自己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