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瞥了眼自己的睡衣,又瞥了眼脏兮兮沾满湿润泥土的小狼狗:“你是跑了多远呀?”
她探探水温,想将小狼狗抱进去。
谁知对方似乎有些抗拒,嗷呜叫了两声往后退。
沈稚皱皱眉,不轻不重对着小狼狗的屁股打了两下威胁道:“听话点,不然把你丢出去哦。”
大概是威胁起作用,小狼狗可怜兮兮地用黑不溜秋的眼珠子看了她一眼,不再挣扎,乖乖地被抱进水桶里去。
沈稚挤了些沐浴乳揉出泡泡,将它随便搓了搓。
一桶水很快变得黑不溜秋。
不知是不是想到方才沈忆说的话,沈稚将小狼狗抱出来擦干时,下意识将他举起,朝外喊了一嘴道:“是小公狗耶。”
沈忆立马大声回应:“公狗!肯定是看你长得好看!快把他丢出去!”
沈稚忍不住笑笑。
将小狼狗放在洗手池上拿吹风机吹干扔进房间。
又回卫生间换了件睡衣,听到房间里沈忆惊恐道:“你这狗怎么还会变大啊!这什么眼神啊!看我干嘛!沈稚!我觉得他想咬死我!”
沈稚轻啊一声推门出来。
只见方才还背对着卫生间炸毛的小狼狗一瞬间回过头,又甩着尾巴朝她蹭来。
沈忆:“......不是,你这狗怎么还演技派啊。”
她往床上一瘫,幽幽道:“果然,不论是公狗还是公男人,都喜欢骗人,呜呜。”
沈稚:“......”
她俯身将小狼狗抱起来道:“也不早了,你先睡吧,我去隔壁睡。”
沈忆腾得坐起来:“不行!刚看过恐怖片,我一个人睡不了,你得陪我。”
沈稚:“......可是。”
您这呼噜声,只能有一个人活。
她怕打击到沈忆,硬是没说出口,无奈点点头道:“好吧,那我先陪你。”
好在床很大,睡两个女孩子完全没问题。
两人刚躺下关灯,毛茸茸的小狼狗也扑上床,撒娇般在沈稚怀里蹭了蹭。
沈稚忍不住摸摸他的柔软毛发,笑道:“好吧,看在你刚洗过澡的份上,就允许你上床睡吧。”
她话还没说完。
身旁立刻响起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沈稚:“......?”
年轻人就是好。
倒头就睡。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半夜再被吵醒。
沈稚悄声抱着小狼狗往床下挪,进了隔壁房间睡。
夜色漆黑,怀里像抱着个柔软温和的玩具娃娃,安全感备增。
然而睡得匆忙,窗帘并未完全拉好。
没过几个小时,天边微亮,丝丝缕缕光线从窗缝中钻出。
身上一沉,炙热气息将她包裹,腰肢不经意地扣上一只大掌。
她迷迷糊糊从沉睡中醒来,朦胧地撞入一双略带猩红的,充满戏谑笑意的眼眸里。
低哑磁性的声音有几分咬牙切齿,在她耳边响起:“阿稚,你说谁公狗呢?”
沈稚怔怔地同他对视了十几秒有余,最后安详地闭上眼睛。
“你没做梦,给老子把眼睛睁开。”
带着怒气的声音有点克制不住,谢折安轻哧一声,“别装死。”
沈稚轻咳一声,小心翼翼地想从他身下往外挪,被一把捞回来。
冷冽的嗓音有点讽刺:“睁开眼睛看仔细,老子是狼还是狗?”
沈稚轻呜一声,眼睛还是紧闭着,刚睡醒的嗓音染着点哭腔:“狼。”
“昨晚是不是还打我来着?”满含危险与欲色。
谢折安俯身瞧她,两人贴得极近。
鼻尖与鼻尖几乎相触。
沈稚着实是有点委屈:“是你不好好洗澡的。”
谢折安冷哼一声,朝她逼得更近,淡声道:“再不睁眼我就亲你了。”
这种细微的,带着燥热温度的气息几乎将沈稚溺死在里头。
沈稚立马识时务地睁开眼,剪水秋瞳染着点不清醒的雾气:“那,那也是你来找我为先,我好心照顾你,你还怪我?”m.xündüxs.ċöm
“呵。”
略带讽刺地一声。
谢折安低头轻触了下她的温软唇畔,哑着嗓音说,“沈稚,我没穿衣服。”
沈稚:“!!!”
她深吸一口气,愤愤指责道:“你不穿衣服是亲我的理由?!”
“想亲。”
谢折安又蜻蜓点水地吻了吻她,“你昨夜如此对我,我左右不过是收点利息,还是说......”
他拉长调子:“你想让我打回来?”
沈稚:“......”
她扭过脑袋,耳朵头一次红得快滴出血来:“那你亲够了?能不能把衣服穿上先?”
“怎么?害羞?”
谢折安语气中嘲讽更甚,“你昨天不是都看过了吗?”
沈稚:“......”
她快恨死沈忆了。
呜呜。
都怪她,让自己看看是公狗还是母狗。
这他妈是个公人啊呜呜。
她眨巴眨巴眼睛找借口:”这能一样吗?昨天你小小的,今天你大......”
她声音戛然而止,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终于有些生气:“谢折安,你不许再耍流氓了!”
“我没耍流氓。”谢折安垂眸瞧她,眼底深深浅浅是浓重的克制,“你昨夜抱着我睡,我真受不住。”
沈稚:“......”
她再次往外挪挪。
这下谢折安没阻止。
顺从地将她放开,只是指尖仍滚烫,显然是舍不得的。
沈稚从另一边翻下床,轻咳两声,这会儿也知道尴尬了,轻声问:“要,要不我先出去?”
“给我拿身衣服。”谢折安支起身子。
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
很白。
沈稚瞥了一眼就移开视线,扁着嘴哦了声往外挪。
颠颠跑到谢折安房间随便拿了套衣服,正要离开时,却见墙角挂着副墨画。
上头是个少女。
长发及腰,笑意嫣然,穿着身漂亮长裙,手中挥着把长剑。
跟自己生得一模一样。
沈稚微怔,飞快移开视线离开房间。
她将衣服堆在谢折安床边:“我们一笔勾销,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不许再耍流氓,听到没?”
“嗯。”
谢折安攥住她的手腕,眼底笑意未散,“阿稚,可是当年,你也是这么对我的。”
沈稚:“......?”
不可能。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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